第252章 淪落街頭
相府內，幾名太醫看著秦頌斷氣的。秦頌受到的打擊很大，之前病倒，身體虛弱，那口氣緩不過來，就去了。
秦雲瓷來到秦頌的榻前，看著那具僵硬的屍體，泣不成聲。
秦萱瓷和歐陽虎隨後來到相府，秦萱瓷去看秦頌，歐陽虎則是向張太醫、金太醫等人了解情況。
秦萱瓷心裏同樣不好受，秦頌的死對她的打擊很大，她要報仇，針對的人是申氏母女，從來沒想過連累秦頌的。
在秦頌的榻前，秦萱瓷呆住了，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下。旁邊的秦雲瓷見機會難得，她手裏沒有任何的武器，直接站起來，雙手掐住秦萱瓷的脖子，想讓她窒息身亡。
“賤人，你害死了大姐，逼死了二姐，如今又氣死了爹爹，今天我就要為她們報仇。”秦雲瓷的眼神裏除了仇恨，已經看不出其他任何的情感了。
秦萱瓷可不是坐以待斃的人，她的脖子被掐住，呼吸困難，雙手還能活動，雖然是粉拳，但打在同樣是纖弱女子的秦雲瓷腹部，秦雲瓷也感到十分地疼痛，她鬆開了掐住秦萱瓷的手。秦萱瓷深呼吸，喘著氣，還不忘踹秦雲瓷一腳，將她踢倒在地。
管家申雄豹進來阻止她們姐妹打鬥，說：“三小姐，四小姐，老爺剛剛去世，你們就別鬧了，還是趕緊給老爺辦理後事吧。”
秦萱瓷不想跟秦雲瓷計較，目前還是要處理秦頌的後事，她讓管家拉走秦雲瓷。
申氏瘋瘋癲癲地來到秦頌的房間裏，她的嘴裏還呢喃著秦蘭瓷的名字，春蘭告訴她，秦頌去世了，她似乎有點感觸，在這裏鬧了起來。
秦萱瓷看到她這個樣子，心裏樂極了，想著這就是申氏該有的報應，讓她害死潘氏，以前還虐待秦萱瓷母女。
“嫡母，瞧瞧你這副可憐的模樣，快去洗洗，別丟了我們相府的臉。”秦萱瓷示意春蘭扶著申氏出去。
秦頌去世，驚動了皇上。皇上和太子，其他官員都來到相府了解情況。
太醫跟皇上說了，秦頌有病在身，又聽聞秦蘭瓷的噩耗，這才倍受打擊，沒能搶救過來。
皇上悲慟不已，說秦頌是難得的宰相，在任期間，為朝廷和百姓做了很多事情，他的後事一定要辦得風風光光。
秦頌的兒子秦壯還小，府內就剩下秦雲瓷還沒嫁出去，申氏又瘋掉了，他的後事得有男人主持，而歐陽虎是他的女婿，就讓歐陽虎在相府主持喪事。
歐陽虎沒有理由拒絕，他還認為自己應該出一份力，畢竟這事還是因為秦萱瓷的複仇行為引起的，他沒有管好秦萱瓷，也有點愧疚之感。
秦萱瓷跪在秦頌的遺體前，似乎在懺悔，默默無言，她盯著秦頌那蒼白的臉蛋。
皇上還讓歐陽虎照顧好申氏母女，還有秦頌的幼子，他讓貴公公去給相府拿來一些金銀，不能讓忠臣之後受凍挨餓。
兵部的官員前來稟報說邊關發生戰事了，噠丹大軍單方麵撕毀和平條約，又侵犯大煌朝的領土。
皇上和大臣們立即趕回皇宮商量對策，秦頌的後事就交給歐陽虎處理了。
秦雲瓷在外麵大吵大鬧，歐陽虎出來勸說她，現在秦頌去世，她這樣隻會讓滿朝文武看笑話，還是等到秦頌的喪事過後，她再發泄情緒，不然他隻能派人將她關在房間裏，不讓她出去。
秦雲瓷冷靜了下來，怎麽說都不能丟相府的臉，她去大廳上給秦頌守靈。
秦萱瓷也從秦頌的房間裏來到大廳上，她換上了白色的喪服，跪在地上。秦雲瓷看到她，心裏就按耐不住，就想去殺死她，為秦冉瓷她們報仇。可是很多官員來祭拜秦頌，她不敢輕舉妄動了。
兩姐妹在家屬區那裏給來賓謝禮，秦萱瓷可不在乎秦雲瓷如何看待她的，雖然出現了意外，但基本目的是達到了。
皇宮內，歐陽良說齊軍已經訓練完畢，完全可以與噠丹大軍作戰，這次他要親自掛帥，打敗噠丹大軍，奪回失去的城池，還要滅掉噠丹國，救出歐陽月。
皇上也忍不住了，現在噠丹大軍都打了過來，也隻有應戰，他就派歐陽良掛帥，務必要打贏這場戰，不然他也不用回來了。
歐陽良有建功立業的機會，自然是不會放過的了，他信誓旦旦地說：“父皇，請放心，兒臣一定不辱使命。”
很快地，歐陽良帶著齊軍出征，太子歐陽豪很是嫉妒，鑒於上次他在邊境交換人質的時候被擒，他都不敢向皇上請纓出征了，況且齊軍的主帥是歐陽良，歐陽良不可能讓出主帥的位置。
兩天過後，秦頌的靈柩出殯，秦萱瓷、秦雲瓷姐妹一同送秦頌最後一程。百姓們也感到可惜，秦頌是一位多麽好的官，說沒就沒了，有人也聽說了一些流言蜚語，對著秦萱瓷指指點點，說她不孝，氣死秦頌的。
在秦頌入土為安之後，秦雲瓷在自己的袖子裏藏了一把匕首，想趁著秦萱瓷不注意地時候捅死她，為秦冉瓷她們報仇。然而，歐陽虎早就暗中注意秦雲瓷的一舉一動了，她一動手，歐陽虎便製服了她，道：“秦三小姐，本王可不允許你對本王的愛妃不利，你還是回去好好陪你母親吧，你再出事的話，那你母親可就是孤苦伶仃，沒人照顧了，相信活不了多久的。”
聽到這樣的話，秦雲瓷稍微理智了一點，她認為歐陽虎說得對，她要是殺了秦萱瓷，一定逃不過律法的製裁，到時候真的沒人照顧已經瘋癲的申氏了。
秦雲瓷心裏不平衡，秦冉瓷、秦蘭瓷的大仇又不能不報，這邊還要兼顧申氏，她都不知道該怎麽做了。
秦萱瓷說：“三姐，你還是回去吧，嫡母說不定又在府裏鬧起來了。爹爹沒了，嫡母瘋了，五姨娘又被她娘家人接回去，那五弟便無人照顧，本妃要將五弟帶到王府，我想你沒有異議吧？”
歐陽虎不同意了，道：“愛妃，你說什麽呢？你五弟應該由你三姐照顧啊！怎麽也輪不到你。”
“去，三姐連嫡母都照顧不了，她怎麽照顧五弟呢？就這麽決定了，本妃現在就到相府抱走五弟。”說著，秦萱瓷往相府走去了。
秦雲瓷才不跟她爭秦壯，她想帶走秦壯就讓她帶走，而秦雲瓷要回去帶申氏去治病，得治好她的瘋癲，畢竟申氏和皇後娘娘有交情，隻要申氏好了，還不愁找不到報仇的機會。
秦萱瓷回到相府，抱走了秦壯，整個相府變得蕭條不已，一些下人家丁看到秦頌都死了，他們紛紛辭工離開，另謀高就。
秦雲瓷回來讓管家和她一塊將申氏帶去看大夫，希望治好申氏。
管家說皇上賞了相府一些錢，足夠她們花上一輩子的了。申氏是相爺的夫人，可以請宮裏的太醫給她看看。
秦雲瓷表示宮裏的太醫已經看過了，說是受到重大刺激，可能這輩子都不能恢複，他們也沒辦法，現在要將申氏帶去看民間大夫，希望能找到根治之方。
申雄豹、春蘭和秦雲瓷帶著瘋癲的申氏離開了相府，坐著馬車出了京城，要到別的州縣去尋找大夫給申氏治病。
一天之後，秦雲瓷她們屋漏偏逢連夜雨，行船又遇對頭風，她們一行人在半路上被攔路打劫了，劫匪隻要她們身上的銀子，人不要。這樣一來，她們變得身無分文，連馬車都被搶走。沒有了銀子，自然也就看不了病，為今之計，她們隻要步行回京城，等拿到銀子，再去看病。
她們離開了京城好幾十裏了，走著走著，都餓了，向路人借銀子，沒人會相信她們是有錢人，沒人肯借給她們，無奈之下，她們隻好乞討了。
申雄豹感歎，沒想到堂堂相爺的家眷竟然落到這樣的地步，可惡的土匪，可恨的秦萱瓷，還有可憐的她們。
秦萱瓷在平南王府裏照顧著他的五弟秦壯，倒是讓歐陽虎吃醋了不少，同時她也關心申氏、秦雲瓷她們的情況，一直派人盯著相府，得知她們離開了京城，探子也跟著去。現在探子回報，說了秦雲瓷等人的情況。
秦萱瓷可沒有可憐她們的意思，說她們活該，有清福不享，還要離開京城，說去治病，現在被打劫了，還不是自作自受，她心裏高興著呢？秦雲瓷和申氏受到的報應還不夠，最好是死在回京城的半路上。
歐陽虎說：“愛妃，本王都同意你將你五弟帶回王府了，那你得答應本王一件事。”
“行了，不用你說，本妃就知道你想幹嘛了。本妃答應你就是了，我們今晚就……”她有點不悅。
歐陽虎笑著說：“愛妃，你可不要勉強哦？”
“不勉強，本妃心甘情願，行了吧！”秦萱瓷斜視他一眼，臉紅了。
夜裏的時候，兩人在房間開始了造人計劃。
第二天，秦萱瓷出了王府，要去京城外看看秦雲瓷和申氏母女的狼狽模樣。
秦雲瓷她們沿路乞討，還真地快走到京城了。秦萱瓷坐著馬車來，看到申氏幾個人已經是衣衫襤褸的樣子，走路都是有氣無力，她從馬車裏下來，拿著銀子遞給秦雲瓷，道：“三姐，怎麽弄成這樣呢？真是太可憐了，快上馬車，妹妹載你們回去。”
“我呸，拿開你的臭錢，你是來看我們笑話的吧。你這個無恥的賤人，要不是為了娘親，我早就殺了你。”秦雲瓷憤怒不已，向秦萱瓷吐了一口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