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懷孕的犯人
歐陽衝情緒比較激動，就想殺死公孫玥為自己報仇。他的妃子石氏緊緊地拽著他，叫他不要衝動。
公孫玥後退進房間裏，已經接近歐陽衝了，她趁著林勇等侍衛還沒衝上來，立即推開手裏的嚴氏，匕首朝著歐陽衝的心髒位置刺過去，這次一定要手刃歐陽衝。
歐陽衝身受重傷，現在站起來都費力，跟不要說躲閃了。眼看就要被公孫玥殺死，摔倒在地上的嚴氏大聲喊了一句：“保護世子！”
情況十分危急，石氏挺身而出，用自己的身體為歐陽衝擋了公孫玥這致命的一刀。匕首深深地刺進石氏的後背，石氏則是緊緊地抱住歐陽衝的身體，她慢慢地滑到地上。
歐陽衝懵了，大聲喊：“愛妃，你怎麽啦？太醫，快來啊！救本世子的愛妃。”
行刺的公孫玥也懵了，她殺的不是歐陽衝，而是一個無辜的人，呆住在那裏，自然逃不過侍衛的抓捕了。
林勇進來將公孫玥製服，並且帶出了太醫署。
太醫張明立即走進病房內，查看石氏的傷勢，匕首直接刺中了她的心髒，她當場氣絕身亡，沒得搶救了。
歐陽衝癱倒在地，摸著石氏的臉蛋，哭著說：“愛妃，本世子平時那麽冷落你，想不到你還能為了救本世子而舍棄自己的性命，本世子對不起你！”
嚴氏過來扶起歐陽衝，道：“媳婦做了她該做的事，你自己想想，要是那個秦冉瓷在這裏，她會不會替你擋了那一刀？”
張明說：“幸虧凶手被抓住了，世子暫時不會有危險。至於這屍體，你們還是送回王府辦理後事吧。”
一聽到凶手兩個字，歐陽衝的精神便提起來，他又從榻上站起來，說要去宗人府親手宰了公孫玥那個賤人。
嚴氏叫他不要衝動，公孫玥既然被抓了，那湯大人自然會處置她。現在他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休息，把身體養好。
歐陽耀在齊王府接到歐陽衝在太醫署裏出事了，他立即趕來，看到石氏的屍體，滿臉怒氣，問：“偌大的太醫署，連一個侍衛都沒有嗎？怎麽能讓凶手進來行凶呢？現在凶手呢？”
張明告訴他，侍衛已經將凶手帶到宗人府了。
歐陽耀叫下人將石氏的屍體抬回王府安置，他要前往宗人府，親自審問凶手。
景陽宮內，歐陽楚才發現公孫玥離開的時候為時已晚了，況且太醫署那裏還傳來了行刺歐陽衝的凶手被抓住的消息，現在他也不能去宗人府討保公孫玥，不然他自己都會有麻煩，隻能寄希望於公孫玥不要將他供出來。
歐陽楚才派人去宗人府打探消息，理由是湯理要還他的清白，之前湯理可是一直都在說公孫玥在他的景陽宮，現在公孫玥不是在景陽宮被抓，自然與他無關。
宗人府內，湯理連夜開堂審理公孫玥一案，為了確認被抓的人是公孫玥，他派人去請來了衙差賈哈林。當侍衛摘下公孫玥的蒙麵黑布之後，賈哈林立即指認她就是公孫玥。
公孫玥去行刺歐陽衝的時候是沒有化妝的，她都蒙麵了，沒必要化妝，想不到被抓。現在她也沒想活了，隻求一死。
“沒錯，我就是公孫玥，是我要殺那人渣歐陽衝，可是沒想到那樣的人渣，居然還有女人肯為他去死，難道連老天爺都在跟我作對嗎？”公孫玥感歎說。
湯理知道公孫玥難逃製裁，他想知道的是當初是誰在大牢裏救了她，這些天她又是躲在宮裏的什麽地方。他要公孫玥親口供出歐陽楚才來。
公孫玥對於湯理的這個問題則是緘口不言，她求湯理立即判她刑，她好離開這個不值得留戀的人世。
湯理表示隻要她供出救她的人，那他就會成全她。
公孫玥說：“你不判就算了，本姑娘還不稀罕死了呢？隨便你吧，本姑娘本來就沒想活了，能跟你耗上的。”
歐陽耀來到這裏，看到大堂上穿著夜行衣的公孫玥。
“你就是凶手公孫玥？你可真大膽，行刺世子，殺害石側妃，還從大牢裏越獄出來，真可謂是罪行累累。可說，是誰救你出大牢的，還有你藏在誰的宮裏？”歐陽耀吼著公孫玥，臉上的怒火就要燒到眉毛了。
湯理告訴歐陽耀，公孫玥她承認了行刺歐陽衝的事實，但就是不肯說出誰救了她，她藏身在什麽地方。
歐陽耀表示對這樣窮凶極惡的殺人凶手無需留情，大刑伺候，看她說不說。
湯理也隻好聽從歐陽耀的建議了，他讓林勇將刑具拿上來，準備給公孫玥用上。在此之前，湯理再問公孫玥一次，交代出同夥，可免皮肉之苦。
公孫玥不怕，就是不說，叫他被廢話了，有什麽刑具盡管用上，她要是說出一個字，她就不叫公孫玥了。
第一項刑具叫鐵柱釘手指，先是將犯人的五個手指放在地板上，用鐵柱的尖銳一端放在其中一個手指上，再用一把鐵錘敲擊鐵柱的另外一端，將鐵柱釘入犯人的手指，讓犯人感到錐心刺骨地疼痛，一般人在被釘了三個手指之後就招供了。疼痛實在是太劇烈了，就算是彪形大漢也承受不了，不用說公孫玥這個纖弱的女子了。
林勇親自給公孫玥用刑，隻是敲擊了一下，公孫玥便發出歇斯裏地叫聲，眼淚都流了出來，但還是不願意招供。
她的左手拇指被廢了，接下來輪到食指。看到自己的血液，她不屈服，反而要迎痛而上。
林勇毀了她第二根手指，她全身顫抖，使勁掙紮，喉嚨都叫嘶啞了，搖頭表示不會說的。
歐陽耀看她這麽頑固，示意林勇繼續用刑。
當她的第三根手指被廢掉之後，她疼暈了過去。湯理讓人將她弄醒，繼續行刑。
歐陽耀覺得這樣不行，與其讓她招供，還不如讓歐陽楚才自己承認，可以去請來歐陽楚才來看看公孫玥的下場，他都做出那樣的事情了，必須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哪怕大家同是皇室成員。
湯理覺得歐陽耀說得對，他派人去請歐陽楚才，就說公孫玥快死了，要見他一麵。
侍衛前往景陽宮，奇怪的是歐陽楚才聽到這個消息卻是無動於衷，他還表示公孫玥是殺人凶手，早就應該被處決的，與他無關，他無需去看望她。
歐陽楚才怕自己到了宗人府，會忍不住自己承認了，那公孫玥所受的刑算是白費了。他知道現在公孫玥需要的是什麽，那就是一死。他派人到平南王府給秦萱瓷報信，請秦萱瓷幫忙，到宗人府讓湯理了結此案。
侍衛隻好按照歐陽楚才說的回去向湯理稟報了。
湯理笑著對公孫玥說：“公孫玥，你看看你極力維護的人，他是怎麽對待你的？你還要維護他嗎？”
公孫玥很欣慰歐陽楚才不來，要是來了，都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麽事，她笑著回應湯理，說她和歐陽楚才沒有任何的關係，人家為什麽要來呢？
歐陽耀見這一招不行，隻好讓林勇換一種刑罰。
林勇說：“那就將她的牙齒一顆一顆地拔出來，那種痛楚也是一般人所不能忍受的。”
“住手！”秦萱瓷和歐陽虎走了進來。
歐陽虎給歐陽耀作揖行禮，湯理給他們夫婦行禮。湯理問：“王爺、王妃，深更半夜的，那麽來到宗人府幹什麽呢？下官正在審理案子呢？”
秦萱瓷表示她聽說殺人凶手公孫玥被抓了，她自然要來看看了。公孫玥在大牢內要殺她，結果錯殺了平鳳，張量已經判了她的死刑，如今她還沒有死，那就要繼續執行張量的判刑。
歐陽耀說還沒問出救走她的人，不能殺她。湯理也是這樣，他說誰都想知道她的同夥是誰，要揪出來，不然她的同夥會再次來救走她的。
看到地上都是血跡，公孫玥奄奄一息，秦萱瓷於心不忍，道：“湯大人，你都看到了，你都把她折磨成怎樣了？問出什麽來了嗎？她犯的罪夠殺頭十次了，你還在等什麽呢？”
這時，公孫玥暈了過去。
湯理想著也問不出什麽來了，要是沒整垮歐陽楚才，終有一天他要倒黴，還是處決公孫玥了要好。他做出判罰，判公孫玥斬立決，明天京城法場行刑，估計不會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來救她。
秦萱瓷說：“很好，她都傷成這樣了，別讓她死在大牢裏，請太醫來給她看看吧。”
歐陽耀很不服，隻殺了公孫玥，而害人不淺的歐陽楚才沒有得到應有的懲罰，他的兒子歐陽衝就活該被行刺？他生氣地走出了宗人府大堂，不能再逼湯理了。歐陽楚才是皇上的兒子，他這是在打皇上的臉，盡管皇上不會包庇歐陽楚才，終究不能太過分。
湯理同意秦萱瓷的提議，不能讓公孫玥今晚就死了，他讓林勇去請來太醫張明給公孫玥包紮一下傷口。
很快地，張明來到大堂上，在包紮公孫玥手指傷口的同時，他無意之間號了她的脈，結果大吃一驚。
張明說：“大人，你要殺了這個女犯人嗎？”
“對，怎麽啦？”
“老夫勸你不要，因為她已經懷孕了。”張明說。
秦萱瓷一聽，這不是歐陽楚才的骨肉嗎？
歐陽虎也露出驚訝的表情，說：“她可是還沒嫁人呢？懷孕了？”
張明很肯定地說她確實懷孕了，根據大煌朝律法，不能殺死懷孕的女犯人，即便要殺，也得等到她把孩子生下來再殺。
湯理說：“好吧，將她帶到大牢內，好生照顧，等到她把孩子生下來，再行處決吧。”
公孫玥自己也懵了，完全顧不上疼痛，搖頭說：“不，怎麽可能呢？我怎麽可能懷上他的骨肉呢？”
湯理趁機問：“誰的？你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
公孫玥不說了，她看了一眼秦萱瓷，搖了搖頭，示意她也不要說。
秦萱瓷和歐陽虎離開了宗人府，她做了該做的事，接下來就看公孫玥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