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討恩情

  秦萱瓷送走秦雅之後便回到房間裏想著給秦冉瓷三姐妹尋找夫君的事情，大姐秦冉瓷最為聰明，申氏她們謀害婁英雪、武菲菲等人的計劃幾乎都是秦冉瓷想出來的，必須先將她嫁出去。而由於她是廢太子歐陽傑的妃子，盡管長得漂亮，但得不到任何人的青睞。想要給她找夫君，難度可想而知了。


  秦萱瓷既然要將秦冉瓷嫁出去，又要她過上生不如死的生活，就像王府內的曹金朵一樣，嫁給傻子世子，她就失去了當母親的權利。


  思來想去，秦萱瓷隻想到渣男歐陽衝適合秦冉瓷，要歐陽衝主動娶秦冉瓷，顯然他是不願意的，不但他不願意，就連齊王，還有他的母妃嚴氏也不會同意的。


  秦萱瓷想著歐陽衝欠她幾次救命之恩，現在還沒還清，況且歐陽衝還喜歡著秦萱瓷，現在是時候去討回恩情了。


  歐陽虎進來的時候發現秦萱瓷想事情想得入神，他用手在她的麵前搖晃，秦萱瓷都沒有反應。


  歐陽虎沒有辦法，隻好捏了一下她的臉蛋，道：“我的姑奶奶，你在想什麽呢？連本王進來你都沒有發現。”


  秦萱瓷感覺到疼，晃過神來，媚眼一拋，帶有一絲恨意，她推開歐陽虎的手，說：“本妃在想反擊之計。雅姑姑讓本妃給三個嫡姐物色夫君，好盡快將她們嫁出去，那樣嫡母在府裏就是獨木難支，難有作為。”


  歐陽虎分析著秦冉瓷姐妹三人，秦冉瓷的情況和曹金朵一樣，要是正常的男人都不會娶她的，甚至納妾也不會要她。秦蘭瓷和秦雲瓷兩人都看著宮裏的皇子們，想要她們出嫁，除非給她們找皇子。


  秦萱瓷說：“先一個一個地來，即便一次給三位姐姐找了三個如意郎君，爹爹也不可能將她們同時嫁出去，先解決大姐的終身大事。本妃已經有了人選，就是齊王世子歐陽衝。讓大姐嫁給他，就是對她最大的懲罰。”


  “你有把握讓堂弟娶你大姐？還有你大姐會嫁給他嗎？”歐陽虎很是疑惑地問。


  “看本妃的表現吧，本妃現在就去找歐陽衝，他欠的債該還了。”說著，她走出房間。


  歐陽虎有點不悅，提醒秦萱瓷，歐陽衝可不是什麽正人君子，她這樣去，萬一被歐陽衝給什麽了，那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歐陽虎要和她一塊去，保護她不被歐陽衝傷害。


  秦萱瓷不讓他去，歐陽衝看到他的話，估計寧願不要命，都不會答應秦萱瓷的。秦萱瓷叫嫣秀陪著她去，這樣他便可放心了。


  歐陽虎還是擔心她，他派兩名侍衛跟蹤秦萱瓷，暗中保護她。


  秦萱瓷和嫣秀走出了王府，嫣秀還是一頭霧水，以為秦萱瓷會去齊王府，那事情就不好說出來了。


  “花花世子最常去的地方是哪裏呢？他告訴本妃，他能戒掉陋習，可是據本妃所知，自從本妃嫁給王爺之後，他又往那種地方跑了。”秦萱瓷得意地說。


  嫣秀恍然大悟，“噢，是萬花樓！可是那種地方怎麽適合小姐你去呢？”


  秦萱瓷表示她們隻去萬花樓的門口等歐陽衝，不進去，免得那些尋歡的男人把她當成了萬花樓的姑娘，那就鬧出笑話來了。


  很快地，秦萱瓷主仆來到萬花樓門口。現在是大白天，來這裏的客人很少。裏麵的老鴇闞媽媽也很清閑，指揮著下人打掃衛生。闞媽媽看到秦萱瓷站在門口外，似乎在等人，她走出來。


  秦萱瓷可是出名的人，闞媽媽認識她。


  “這不是平南王妃嗎？大白天的，你在媽媽的萬花樓門口做什麽呢？不會是來堵王爺的吧？媽媽跟你說，王爺可從來沒來過這裏，你放心好了。”闞媽媽嬉皮笑臉地對著秦萱瓷。


  “瞧你這副德行，你開這青樓真是害人不淺啊！張量怎麽不封了它呢？”秦萱瓷很不屑地瞟了一眼闞媽媽。


  闞媽媽表示她的萬花樓每年都是繳稅大戶，衙門才不會封它呢？說起來，還是她的青樓養著那些官員。


  “行了，本妃不想聽你在這裏瞎扯，你該幹嘛就幹嘛去。”秦萱瓷走開幾步。


  闞媽媽也識趣，她笑著走進萬花樓，還把大門給關上了。


  這時，歐陽衝來了。看到秦萱瓷站在門口這裏，他過來打招呼，道：“王妃，這麽巧啊！你一個婦道人家，來這裏幹嘛呢？”


  秦萱瓷回答：“本妃專門等你的，跟本妃到客棧裏坐一坐吧。”


  歐陽衝打開紙扇，笑了笑，“既然王妃你不怕被人誤會，那本世子也沒什麽好怕的，那就走吧。”


  三人來到福滿客棧的一層大廳，找了一張桌子，她們過去坐下。秦萱瓷直接進入主題，道：“世子，你可曾記得本妃利用放血的療法治好了你的疾病？”


  “當然，是王妃你救了本世子的性命，本世子原本想娶你過門，給你當正妃，不料你不領情，那本世子還有什麽辦法呢？現在你都是堂兄的妃子了，還來找本世子幹嘛呢？本世子可不會做出對不起兄弟的事情哦。”歐陽衝很正經地說著。


  秦萱瓷一聽，掩嘴而笑，眼睛眨了一眨，睫毛上下浮動勾勒出山巒起伏的美景，讓歐陽衝心裏不由地蕩漾了一下。秦萱瓷說：“世子你誤會了，不是本妃看上你，是本妃的大姐秦冉瓷。你不是一直想娶本妃三個姐姐當中的其中一個嗎？大姐聰慧美麗，正合世子你的胃口。本妃要你娶了她，作為回報本妃對你的救命恩情。”


  這話一出，歐陽衝將扇子拍在桌子上，啪的一聲響，他臉上盡是震驚的表情。


  “要本世子娶你大姐？她可是廢太子的妃子，已經不是清白之身了，即便本世子同意，父王和母妃也不會同意的。再加上本世子的名聲不好，你爹爹和嫡母也不會同意的，你大姐更加不會同意的，所以這事沒戲，本世子很想幫你，顯然外界因素太多，本世子力所不及。你還是提出其他條件吧。”歐陽衝也分析著目前的形勢。


  秦萱瓷搖頭，表示她就提出這樣的條件，他父王、母妃那邊由他自己去說，而秦頌和申氏這邊由秦萱瓷解決，反正這事就這麽定了。歐陽衝欠她的，就得還債。


  歐陽衝也搖頭，說他辦不到。


  “之前你不是說本妃要你做什麽你都義無反顧嗎？還沒過多久呢？你這麽快就忘記了嗎？花花世子說的話都是空話嗎？還是因為本妃已經嫁給別人了，你要反悔呢？你還是一個男人嗎？你還有點擔當嗎？”秦萱瓷質問歐陽衝。


  歐陽衝支支吾吾地沒說出來，拍下桌子，用手指著秦萱瓷，他答應了她，誰讓他欠她一條命呢？也許隻有這件事能讓她看得起他。


  秦萱瓷說：“好吧，那我們各自行動，希望盡快促成這樁婚事。嫣秀，我們走。”


  歐陽衝目送秦萱瓷離開，心裏犯愁了，想著該怎麽回去跟齊王和嚴氏說呢。


  秦萱瓷和嫣秀往王府走去，嫣秀問她怎麽說服申氏將秦冉瓷嫁給歐陽衝，似乎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秦萱瓷笑了笑，她說不用去說服申氏，說服秦頌也一樣，別忘了相府內真正做主的人是秦頌。隻要秦頌答應了，申氏也就沒話可說了。況且秦頌也想秦冉瓷嫁出去，即便是當別人的小妾也可以，畢竟秦冉瓷是廢太子的妃子。


  歐陽衝回到齊王府，他先跟嚴氏說這件事。嚴氏一聽就罵了他一頓，秦冉瓷是什麽人他也知道，怎麽能納她為妃呢？嚴氏還說不僅她不同意，就連申氏也不會同意，上次申氏來求她引見棉妃，她沒同意，算是得罪了申氏，加上之前秦萱瓷的那件事，她和申氏可算是結下梁子了。歐陽衝想都不要想，除非娶的是秦蘭瓷或者秦雲瓷那兩個黃花閨女，秦冉瓷就是一朵已經凋謝的殘花，沒有人會要的。


  歐陽衝早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他也沒期望嚴氏能夠答應，他隻好去求比較疼愛他的嫡姐歐陽嫦，讓歐陽嫦去跟齊王的正妃王氏說。其實歐陽衝的婚事，王氏才是話事人。王氏是他的嫡母，隻要王氏同意，嚴氏是沒有資格反對的。


  事情倒是很順利，王氏也知道自從曹金朵嫁給了歐陽添之後，皇上就下令，誰要是看上了廢太子的妃子，都可以娶，不用再去請示了，既然歐陽衝喜歡秦冉瓷，隻要秦頌同意，那婚事便能定下來。


  齊王想的是和秦頌聯姻的事情，他知道歐陽衝妃子眾多，多一個秦冉瓷也不多，名聲什麽的更不用說了，歐陽衝早就臭名昭著，沒有名聲可言。齊王居然也同意這婚事，他打算明天上朝之後，親自跟秦頌提親。


  嚴氏很是鬱悶，她罵歐陽衝，利用王爺和王氏來壓她，娶了秦冉瓷，會倒黴一輩子的，叫他想清楚。


  歐陽衝表示已經想得很清楚了，非娶秦冉瓷不可，心裏想的自然是證明給秦萱瓷看，他是一個說話算話的人，對她的諾言沒有改變，盡管他得不到她。


  秦萱瓷主仆回到王府，歐陽虎問她事情辦得如何。秦萱瓷回答說歐陽衝已經答應了，就看他能否說服齊王與嚴氏，而她得去說服秦頌。


  “相爺今天都趕你走了，你還是明天再回相府吧。”歐陽虎說。


  “嗯，知道了，今天忙了一整天，本妃要去沐浴更衣，嫣秀，吩咐下去，叫下人給本妃打熱水來。”


  “是，小姐！”


  歐陽虎牽著她的手，嘴唇湊到她的耳旁，輕聲地跟她說秘密之事。


  秦萱瓷一聽，搖頭，道：“還不行，本妃可沒有準備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