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相爺發怒(一)
平南王府內,太妃周紅叫歐陽虎去相府將秦萱瓷接回來,不然他會被別人笑話的,剛成親沒幾天,王妃就跑回娘家去了。
歐陽虎就是不去,說是秦萱瓷的錯,他去了就是向她認錯,倒成了自己的錯,還有她氣還沒消,現在去的,也是接不回她,還得過幾天看看情況。
曹金朵勸歐陽虎不要理會秦萱瓷,她就是那麽霸道的人,最好去跟皇上說,要廢掉她。
歐陽虎知道曹金朵心懷不軌,居然讓他和秦萱瓷分開,這不是等著看笑話嗎?他怒視她一眼,沒有說話,離開了王府。
周紅則是教訓曹金朵一番,以後再亂說話的話,休怪她對她使用王府的家法。
曹金朵道歉,可是心裏還是那麽想的。
秦冉瓷回到相府,申氏、秦蘭瓷等人都問她昨晚去哪了。秦萱瓷聞到一股濃重的酒味,道:“還用問嗎?全身都是酒味,還不是去和某人喝酒了?”
申氏拉著秦冉瓷回房間再討論,秦萱瓷琢磨著她們又在密謀什麽了,得讓婁英雪注意,因為現在家裏就婁英雪礙著申氏母女了。
秦冉瓷和申氏、秦蘭瓷、秦雲瓷三個回到房間,她說已經說服司馬文才,他願意和婁英雪見麵,時間今晚天黑後,地點福滿客棧。現在需要謀劃一下如何將婁英雪騙到福滿客棧了。
秦蘭瓷問:“大姐,她們兩個見麵了,那又如何呢?司馬文才肯定不會和一個身懷六甲的女人私奔的,況且那天我們在護城河邊也看到了,他可是喜歡上姨母,現在的婁英雪對他還有多大的意義呢?”
申氏笑著說:“不管婁英雪對司馬文才有多大的意義,隻要他們在客棧見麵了,那為娘就會讓他們有口難辯,這醜事要是傳出去,婁英雪還能在相府待下去嗎?現在的難題倒是萱瓷那庶女,有她搗亂,我們很難騙走婁英雪的。”
秦冉瓷也有了對付秦萱瓷的辦法,道:“到晚上的時候,我會讓管家進來通知四妹,說王爺出事了,她一定會趕回王府的,到時候我們再騙走婁英雪,即便讓四妹知道那是騙局,她趕回來也是來不及的了。”
“很好,就這麽辦。”申氏拍板決定。
秦萱瓷來到婁英雪的房間裏,她感覺到今天會有事情發生,讓婁英雪提高警惕,不要相信申氏她們母女的話。婁英雪為了他肚子裏的孩子,自然是聽從秦萱瓷的建議了。
到了晚上的時候,秦萱瓷用完晚膳,準備回到房間裏沐浴更衣,申雄豹急匆匆地跑進來,喊著:“四小姐,不好了,王府來人,說王爺出事了,太妃讓你馬上回去。”
秦萱瓷一聽歐陽虎出事了,她心裏很是緊張與擔憂,問申雄豹王爺發生什麽事了,現在怎樣。申雄豹搖頭,讓她回府就知道了。
秦萱瓷帶著嫣秀趕緊走出相府,連轎子都不坐了,跑著往王府去。
申雄豹露出奸笑,“四小姐,這可是大小姐的吩咐,別怪小的!”
秦冉瓷看到秦萱瓷離開了相府,她來到婁英雪的房間外敲門。基於禮貌,婁英雪給她開門,還問有什麽事。
秦冉瓷早就準備好欺騙的言辭了,還加上道具,那便是雙手沾滿了鮮紅的雞血,表情很是慌張,道:“三姨娘,不好了,司馬文才就要斷氣了,他臨死之前想見你一麵,叫我來找你。”
“發生什麽事了?司馬文才為什麽會斷氣?你手上的血是他的嗎?你和他是什麽關係!”婁英雪一口氣問了幾個問題,她現在心也慌了,畢竟司馬文才是她的初戀情人,曾經愛得那麽深,現在還沒放下。
秦冉瓷說:“三姨娘,沒時間了,我們邊走邊說吧。”她拉著婁英雪出了房間。
丫鬟小瓊自然跟隨婁英雪而去,以防她摔倒。
出了相府,秦冉瓷繼續她的謊言,說司馬文才為情自盡,他先是被婁英雪拋棄,然後被申蓮瑤欺騙,現在看不開,隻有割腕自盡,幸虧她在福滿客棧見朋友,遇上了司馬文才,這才答應幫助他,來叫婁英雪前去見他最後一麵。
婁英雪心慌如麻,對秦冉瓷的話深信不疑,總想著走快一點,不然就見不到司馬文才最後一麵了。
小瓊叫她慢點,小心肚子裏的孩子。
秦萱瓷和嫣秀急匆匆地趕回王府,他看到歐陽虎完好如初地在書房裏,想著自己上當了,又跑出了王府。
歐陽虎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看到秦萱瓷回來了,還沒進來和他說一句話又走了,他覺得不對勁,立即追了出去,喊著:“萱瓷,等等本王!”
一隊侍衛跟著歐陽虎追趕秦萱瓷,下人行辰也追了出來,“王妃怎麽了?”
秦萱瓷往相府跑,想著申氏母女可能對婁英雪動手了。嫣秀喘著氣問:“小姐,發生什麽事了?跑來跑去,奴婢的肺都顛簸出來了。”
“三姨娘有危險,快走!”
她走得太快,踩到自己的裙子,摔了一跤,擦破了右手的手皮,流出鮮血來。
歐陽虎追了上來,扶起她,問:“愛妃,你沒事吧?發生什麽事了?你要這麽著急!”他抓著她流血的手,撕下自己衣服的布料給她包紮。
秦萱瓷瞥視他一眼,道:“誰是你的愛妃?本小姐還沒原諒你呢?沒時間跟你說了,本小姐要回相府保護三姨娘。”說著,她又開始跑了起來。
歐陽虎繼續追趕,他說相府有相爺在,誰敢傷害她的三姨娘呢?
秦萱瓷聽到歐陽虎的話便停住了腳步,道:“對哦,我爹爹在呢?她們要對付三姨娘,那一定要將她引出相府,可是我不知道她們會將三姨娘帶到哪裏啊?”
嫣秀追了上來,問:“小姐,你受傷了,快去看大夫吧。”
秦萱瓷當機立斷,現在到處盲目尋找不是辦法,回去相府告訴秦頌,讓申雄豹說出來還比較實際,於是她又往相府跑了。
福滿客棧之內,秦冉瓷帶著婁英雪來到司馬文才定的房間內。婁英雪看到司馬文才一點傷都沒有,她知道秦冉瓷騙了她,不過現在回去,好像有點說不過去,眼前的司馬文才可是她曾經心心念念的男人。
秦冉瓷讓他們兩人在房間裏說話,她出去把房門關上。
房間內,司馬文才看著大肚子的婁英雪,問她過得怎樣。
婁英雪神情有點木訥,時隔這麽久沒見了,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既然司馬文才先問了,她便回答很好,相爺對她不錯。
司馬文才跟她說了他的心意,他對她沒有男女之情了,現在就是朋友之義。今天和她見麵,沒有別的意思,就是確定一下她過得如何。
秦萱瓷回到相府,她告訴秦頌,婁英雪可能有危險,現在必須找到婁英雪,而管家申雄豹知道她的下落。秦頌很是關心婁英雪的安危,叫來申雄豹。沒想到申雄豹很合作,說出婁英雪的下落,還說她是去私會情人了。
這讓秦頌怒發衝冠,叫上侍衛直奔福滿客棧。
秦萱瓷心想:這怎麽可能呢?司馬文才已經不喜歡她了,這還不是申氏母女的計策?
申氏、秦蘭瓷、秦雲瓷看著秦頌出去,說好戲就要上演了。
片刻之後,秦頌帶著侍衛來到福滿客棧。老板和小二都出來詢問發生什麽事了,秦頌讓侍衛將他們控製起來,讓侍衛進去搜。
秦萱瓷、歐陽虎隨後來到,秦萱瓷說:“這個司馬文才就是一個禍害,那天就應該讓張量判他坐牢,免得他在外麵害人。”
侍衛在二樓的房間內發現了婁英雪和司馬文才,秦頌走了進去,看到他們還在坐著喝酒聊天,其實婁英雪的杯子裏是茶。
婁英雪看到秦頌來到,自然是吃驚,她想解釋。不過憤怒的秦頌先給了她一巴掌,道:“回去再教訓你。”
司馬文才見婁英雪被打,他不服氣,問:“你憑什麽打她?我和她是清清白白的。”
秦頌走到司馬文才的麵前,又是一巴掌,道:“就憑老夫是她相公!你這書生居然敢染指老夫的女人,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秦頌想將司馬文才秘密處決掉,以免這件事外傳,影響他的名聲。然而,這一切都在秦冉瓷和申氏的算計當中。秦頌來的時候可是沒有看到秦冉瓷在這裏,她出去找人到衙門報案了,說司馬文才又做出勾引良家婦女的舉動,讓張量派人來抓捕司馬文才。
衙差賈哈林帶著十幾名衙差來到福滿客棧,他看到秦頌在這裏,趕緊作揖,“卑職見過相爺!”
“你們衙門中人來這裏幹嘛?”秦頌問。
賈哈林將有人報案的事情告訴了秦頌,現在衙門的人都知道了司馬文才的事情,所以他們得帶走司馬文才。要是這樣,那秦頌的麵子就丟大了。
秦萱瓷走進來,拉著賈哈林,叫他將司馬文才交給秦頌處理。
歐陽虎則是跟秦萱瓷唱反調,他讓賈哈林將司馬文才帶走。秦頌怒視歐陽虎一眼,沒有說話,示意下人帶走婁英雪。
秦萱瓷一記粉拳打在歐陽虎的臉上,問:“你瘋了,這樣做的話,爹爹會休掉三姨娘的,還有爹爹的名譽就掃地了。”
歐陽虎沒有還手,他解釋:“本王剛剛救了一條人命!要是將司馬文才給了相爺,他還不殺人滅口嗎?”說完,歐陽虎拉著秦萱瓷的手,想她跟他回府。
這樣子,兩人的誤會更深了,秦萱瓷可不想聽他的辯解,推開他,道:“本小姐回相府,不用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