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打破醋壇子
護城河邊,曾府的下人正在將浸豬籠的申蓮瑤拉起,司馬文才便跑了過來,說要和申蓮瑤死在一起,他知道阻止不了曾魁處罰申蓮瑤,所以他縱身一跳,直接跳到河裏,想要自盡,和申蓮瑤到陰間去做鬼夫妻。
衙差賈哈林快步上前,雙手拽住司馬文才的衣服,拉他上來,道:“司馬文才,誰告訴你申蓮瑤死了?曾大人隻是將她浸豬籠而已,又沒說將豬籠沉到水底不撈上來,她現在好好的呢?”
司馬文才看向被拉上來的申蓮瑤,她的嘴巴裏吐著水,一直嗆著喉嚨,還在咳嗽,眼睛、耳朵都進水了,樣子很是狼狽。
秦萱瓷掩嘴而笑,“活該!”
司馬文才來到申蓮瑤的跟前,想將她拉出豬籠。曾魁示意下人將司馬文才拉開,說他還不知道羞恥,之前不知道申蓮瑤的身份也就算了,現在知道了,還來纏著別人,他還是讀書人,真是丟盡讀書人的臉。
曾魁讓下人直接抬著豬籠回曾府,申蓮瑤看著秦萱瓷,她嘴巴在動,像是在說報仇之類的話。
司馬文才被曾魁罵了幾句之後便不在追趕而去了,垂頭喪氣地往回走。
申氏母女四人則是跟著曾府的人往曾府去,她們要探望申蓮瑤,盡量安慰開導她,不能讓她做出傻事。
秦萱瓷對這樣的結果不太滿意,曾魁分明就是在救申蓮瑤,隻是浸豬籠,來回下沉,做個樣子,下次她抓住申蓮瑤的把柄,一定要張量親自判罰。
歐陽虎送她回到京城門口,他要去軍營辦公了,叫兩名侍衛將秦萱瓷送回王府去。
秦萱瓷說她想走走,讓歐陽虎先離開。
大街上,秦萱瓷看到一個背影很像公孫玥的宮女,她是出來買東西的。這次秦萱瓷在暗處,她能看清楚宮女的樣貌。
等公孫玥轉身過來的時候,秦萱瓷在一個賣麵具的攤子前戴著麵具,清晰地看到公孫玥的麵容,就是大牢裏的那個公孫玥。秦萱瓷確認了她的身份,並沒有上前抓她,而是要找到救她的人,估計就是歐陽楚才,現在的公孫玥可是穿著宮女的衣服。
公孫玥買完東西自然就返回皇宮了,秦萱瓷在背後緊跟著。為了不讓公孫玥發現,秦萱瓷讓保護她的兩名侍衛先回府,而她則是直接到皇宮門口處等待著公孫玥。
侍衛不同意,叫秦萱瓷不要惹是生非,不然他們會被歐陽虎懲罰的。秦萱瓷說他們不走,那現在就要受到她的懲罰。侍衛隻好前去平南軍營稟報歐陽虎了。
秦萱瓷順利地在皇宮門口處等到了公孫玥,看著她走的方向,那就是三皇子歐陽楚才的宮殿。秦萱瓷跟著走過去。
公孫玥拿著很多東西回到歐陽楚才的宮中,她還給歐陽出才看了,有她用的胭脂水粉,穿的睡衣,吃得糕點,也有歐陽楚才穿的睡衣,鞋子等等。
秦萱瓷在門口外看到這一幕,心裏不禁發顫,這歐陽楚才和公孫玥有什麽見不得人的關係?公孫玥還給歐陽楚才買這些東西,照顧得挺好的。
秦萱瓷帶著怒氣走進大廳,下人攔都攔不住,因為現在秦萱瓷的身份,他們不敢碰她。
看到秦萱瓷進來,公孫玥手裏的物品都掉到地上,說:“是你,你跟蹤我?”
秦萱瓷走到公孫玥的麵前,給她一巴掌,道:“你這殺人凶手果然還沒有死,難怪這麽多天在大街上都看不到你,原來是躲在這裏來了。三皇子,你倒是說說,這是怎麽回事呢?”
歐陽楚才也不隱瞞了,道:“還能是怎麽回事,就是你看到的這麽回事!”
秦萱瓷表示要將公孫玥帶到衙門去,讓張量重新給她執行死刑。歐陽楚才站到公孫玥的麵前,道:“平南王妃,你不要逼人太甚,不就是死了一個殺人犯嗎?你至於將一個年紀輕輕,罪責輕輕的公孫玥推上斷頭台嗎?”
“公孫玥罪責輕輕?虧你說得出來,你是不是吃了她的迷魂湯了?她在牢裏想殺本妃,錯殺了平鳳,也是你自己叫張大人判她二十年的,這樣的小偷殺人犯還是罪行輕嗎?”秦萱瓷義正言辭地質問歐陽楚才。
歐陽楚才表示就是他害了公孫玥,現在要彌補回來,要不是他讓張量判了公孫玥二十年,接下來在牢裏發生的事情就會改變,或許秦萱瓷根本就沒遇上公孫玥,也就沒有後來的刺傷與錯殺。逝者已矣,來者可追,希望秦萱瓷不要糾結於那件事。
公孫玥心裏也害怕,她不是怕死,而是怕連累救她的歐陽楚才,因為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她已經深深地愛上了歐陽楚才。她拿出一把匕首遞給秦萱瓷,讓秦萱瓷在這裏了結了她,不要將她帶到衙門,以免牽出歐陽楚才。
秦萱瓷接過匕首,沒有下手。
歐陽楚才讓公孫玥不用這樣,他所認識的秦萱瓷乃是深明大義的女子,冤有頭,債有主,即便要訓斥,也是找罪魁禍首,而不是來找公孫玥。
秦萱瓷也看得出來,公孫玥喜歡歐陽楚才,她把手裏的匕首給丟了,心裏不是那麽好受,平鳳算是白死了,那報仇又得找申氏。
侍衛到軍營通知歐陽虎,歐陽虎一得知消息就趕往皇宮,他知道秦萱瓷隻有去找歐陽楚才,之前她就懷疑是歐陽楚才救了公孫玥的。
在門口處,他看到秦萱瓷和歐陽楚才在裏麵談話,具體說什麽是聽不到,他覺得秦萱瓷沒有什麽危險,於是就回王府了。
秦萱瓷給了歐陽楚才一句忠告,公孫玥不是什麽好人,希望他遠離她。而後離開了皇宮。
公孫玥鬆了一口氣,道:“還好,奴婢以為這次死定了。”
歐陽楚才說:“不用擔心,在這裏,沒人能傷害你的,即便是秦萱瓷也不能,她不會下手的。”
公孫玥走近歐陽楚才,用深情地眼神看著她,溫柔的語調說:“謝謝你,主子!”
歐陽楚才自然也看得出來公孫玥對他的情意了,他也覺得公孫玥與那些官員、王爺的千金不一樣,盡管比不上秦萱瓷,但也有一點旺夫相,可是兩人身份懸殊,公孫玥還不能公開身份,他隻能叫她不能對他有非分之想。
公孫玥點頭,心裏很難過,想著歐陽楚才應該對她也有意思的,奈何兩人中間多了一條身份的鴻溝。
秦萱瓷回到王府,看到歐陽虎回來了,她倒是好奇了,問:“王爺,平時你不都是晚上才回來的嗎?今天怎麽這麽早呢?”
歐陽虎說:“本王再不回來,恐怕愛妃你就要被別人給搶走了。”
“你說什麽啊?誰能搶走本妃?你糊塗了吧?”秦萱瓷用手探他的額頭。
歐陽虎問她去哪了,見了誰,說了什麽。
秦萱瓷挑挑眉,朱唇微動,笑道:“本妃還以為什麽事呢?本妃在大街上看到公孫玥了,隨後跟蹤她,她到了歐陽楚才的宮裏,本妃自然就進去問歐陽楚才怎麽回事了,想不到他什麽都承認了,就是他救了公孫玥,兩人還暗生情愫,公孫玥為了保護歐陽楚才,居然讓本妃在皇宮裏殺了她,本妃自然不能那麽做,後來和歐陽虎才說了公孫玥的事情,最後就回來了。你還以為有什麽事情呢?”
歐陽虎將他看到的情況了出來,那時秦萱瓷和歐陽楚才靠得很近,兩人說話的時候眼神都在交流,還不是在傳遞什麽情感?
秦萱瓷也知道他吃醋了,她說她和歐陽楚才可沒什麽事的,叫他放心,她可是對他忠貞不二的。
歐陽虎有點生氣地來到她的麵前,說這次就原諒她,下次她可不能獨自一人去找歐陽楚才了,讓人知道,都不知道會說成什麽,可別忘了剛剛申蓮要被浸豬籠的事情。
秦萱瓷捏了一下他的鼻子,道:“嗯,本妃知道了。”
為了懲罰秦萱瓷,讓她長點記性,歐陽虎讓秦萱瓷給他搓背。秦萱瓷理虧,沒辦法,隻好照辦。
大白天的,歐陽虎在房間裏沐浴,秦萱瓷親自伺候。正要開始的時候,嫣秀在外麵敲門,說三皇子歐陽楚才請秦萱瓷去福滿客棧一敘,有要事商量。
這話一出,歐陽虎怒從心頭起,道:“他居然邀約本王的王妃,愛妃,你可不能去啊!”
秦萱瓷說:“三皇子不是說有要事商量嗎?你別在意啊!本妃有分寸的,去去就回。”說完,秦萱瓷走出了房間,將已經開始沐浴的歐陽虎留在這裏。
歐陽虎眼神裏都是憤怒的火焰,燒得很旺。
“秦萱瓷,等你回來,看本王怎麽收拾你?”歐陽虎自言自語他說。
秦萱瓷來到福滿客棧會見歐陽楚才,他還是為了公孫玥的事情,希望秦萱瓷不要追究公孫玥了,畢竟她不是大凶大惡的人,還得守口如瓶,要是歐陽虎知道了,也得勸歐陽虎放過她。
秦萱瓷還以為是什麽事,原來是這點小事,她直接就答應了,然後便離開了,府裏的歐陽虎可是已經很生氣了。
歐陽楚才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剛來連凳子都沒坐熱就走了。
秦萱瓷回到王府,歐陽虎已經沐浴完了,他在大廳上等著秦萱瓷,質問她去和歐陽楚才說了什麽?是不是歐陽楚才在打她的注意,她是不是對歐陽楚才有意思。
沒想到這話一出,歐陽虎就便秦萱瓷刮了一巴掌,道:“虧本妃你對一心一意,你居然懷疑本妃!之前你對本妃說的話都是空話嗎?就會吃醋,就會懷疑,本妃恨你。”說著,她傷心般地走回自己的房間了。
歐陽虎想要教訓一番秦萱瓷,結果被秦萱瓷教訓了,他也很鬱悶,既然吵架了,那就讓雙方靜一靜,他出王府,去軍營辦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