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難言之隱
嫣秀扶著秦萱瓷來到她和歐陽虎的新婚之房內,這房間挺大的,大門口和裏麵都貼有喜字,梳妝台是照搬秦萱瓷在相府的梳妝台布置的,旁邊有兩個大衣櫃,能放下她和歐陽虎大部分的衣服。那張雙人長榻上鋪著一層厚厚的被子,上麵還有兩張繡有鴛鴦圖案和大喜字的被子,榻上撒著一些花生和紅棗,寓意著她們夫妻早生貴子!
秦萱瓷坐在榻上,感覺有東西墊著,用手去摸一下才發現,道:“嫣秀,將這些花生和紅棗都給收起來吧,世子來了可沒空理會這些東西。”
“嗯,小姐是說世子會迫不及待地想和你洞房了?奴婢看世子也不像是好色之人啊!小姐你不要多心了。”嫣秀邊收拾榻上的紅棗與花生邊說。
秦萱瓷輕笑一聲,說之前歐陽虎不對她怎樣,那是他還沒娶她,現在娶了她,說不定就會露出他的“真麵目”,所以她要有所準備!
嫣秀看到秦萱瓷身上還戴著那麽多的金銀翡翠首飾,她問是否現在就幫她摘下來。秦萱瓷搖頭,這活得讓歐陽虎這個新郎來做,他要想洞房,怎麽也得付出一點力氣啊!
過了幾個時辰,歐陽虎喝得酩酊大醉,在下人行辰的攙扶下回到房間。行辰說:“世子妃,世子給你送回來了,現在就交給你了,奴才先行告退了。”說完,他拉著嫣秀出了房間。
歐陽虎爛醉如泥,好像昏死過去,躺在榻上一動不動。
秦萱瓷很是生氣,叫了一聲:“喂,紈絝世子,今天是我們成親的大好日子,你就是這樣對待本小姐的嗎?快起來,幫本小姐掀開紅布!”
歐陽虎沒有任何的反應,秦萱瓷隻能對他使用言靈術了,拍了一下他的手,扶著他起來,念出咒語,幫助歐陽虎醒酒了。他一下子清醒過來,眨了眨眼,看到麵前的新娘子,“萱瓷啊!本世子怎麽會在這裏呢?”
“你不在這裏,那你在哪裏呢?醉了一刻鍾就忘記我們的事情了?”秦萱瓷用帶有抱怨之意的語氣說。
歐陽虎晃過神來,趕緊掀開秦萱瓷的蓋頭紅布,看著她那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讚美一句:“萱瓷,我的姑奶奶,你真得好漂亮啊!”
秦萱瓷丹唇微動,皓齒微露,嫣然一笑,道:“既然知道今天是我們的大喜之日,那你還喝成那樣?你還有點擔當嗎?想讓本小姐伺候你?真是紈絝世子一個,死性不改!”她將臉蛋轉過去,不讓歐陽虎看著她。
歐陽虎伸手去將她的頭轉過來,笑著說:“怎麽會呢?你不知道外麵那群皇子、世子多麽凶,都要敬酒,不然不讓走,本世子也無奈,這不就被他們灌醉了嗎?不過本世子怎麽這麽快醒了?天亮了嗎?”他好奇地看向窗口的位置,外麵是白天,他捂住嘴巴,很是驚訝。
秦萱瓷捏了一下他的臉蛋,說天還沒黑,他沒有錯過洞房花燭夜,是她把他弄醒的。
聽到這樣的話,歐陽虎臉色沒什麽變化,沒有驚喜,反而微微顯露出一絲的擔憂之意。
他也發現秦萱瓷身上戴著這麽多的首飾很累,主動地給她卸下,道:“看看你,隻要漂亮,都不要輕鬆了,本世子幫你把這些寶貝摘下來吧。”
秦萱瓷點了點頭,表示就是由他做的這些事情。看到歐陽虎小心翼翼地拿下她身上的東西,不讓她的身體受到一絲的傷害,她倒是感動了。
很快地,歐陽虎將她身上的飾物卸下,除了戴在她衣服裏麵的那塊玉佩。歐陽虎將這些寶貝放進一個盒子裏,早就準備給她放首飾的,盒蓋上還刻有喜字。
“萱瓷,我們還沒喝交杯酒呢?本世子來給你倒酒!”歐陽虎放好盒子,便來到桌子前,倒下兩杯酒。
秦萱瓷也很期待,伸出粉嫩白皙的玉手,挑挑眉,看著歐陽虎,道:“嗯,本小姐還沒喝過交杯酒呢?快來。”
歐陽虎將酒杯遞給她,說她有點傻呢?要是喝過的話,她就不是嫁給他了。還有一點,她不能再自稱本小姐了,在他麵前得叫妾身。
秦萱瓷才不肯,“妾身多麽難聽,叫本妃還差不多!”
“那行,愛妃,我們來喝交杯酒吧。”他的右手繞過秦萱瓷的右手,酒杯放在自己的嘴巴旁邊了。
兩人喝過交杯酒便坐在榻上,歐陽虎看了一眼窗外,天已經黑了。秦萱瓷很害羞,雙手放在大腿上不停地搓著裙子,不敢正視歐陽虎的眼睛,支支吾吾地問:“紈絝世子,那接下來我們做什麽呢?”
歐陽虎也不敢看秦萱瓷了,也是支支吾吾地回答:“接下來該洞房了。”
秦萱瓷脫下那雙紅色的布鞋,將雙腳抬到榻上,她還親自給歐陽虎脫下鞋子,將他的雙腳抬上來,臉麵紅彤彤地。
歐陽虎則是將頭部慢慢地靠近秦萱瓷的臉蛋,雙手抱著她的身體,他的嘴唇接觸到秦萱瓷的左臉,親了她一口。秦萱瓷已經把自己的眼睛閉上,準備開始自己的洞房花燭夜。
歐陽虎親吻她的臉蛋之後便親她的朱唇,久久不願放開,奇怪的是他雙手沒有絲毫的動作,隻是放在秦萱瓷的後背上。
時間過去一刻了,兩人還是在那裏一動也不動。秦萱瓷稍微推開歐陽虎,說:“紈絝世子,這洞房就是兩個人在一起接吻嗎?據本妃所知,還有進一步的舉動啊!你倒是開始啊!難道讓人家女孩子主動嗎?”
“這……這……愛妃,本世子可從來沒洞房過,也沒去過萬花樓那種地方,對這種事情不甚了解,不如我們就寢吧,本世子想抱著你就寢。”歐陽虎心有所思,說話斷斷續續的,也好像有事瞞著秦萱瓷。
怕秦萱瓷刨根問底,他將秦萱瓷抱著躺下,然後蓋上被子,說這樣就是洞房了。
秦萱瓷自然有所懷疑了,心想:這紈絝世子不會因為害羞有什麽事情不敢跟本妃說的吧?那得使用控心術問一下,看看你有什麽秘密?
正當秦萱瓷要控製歐陽虎意識的時候,歐陽虎突然吻住她的嘴巴,雙手在被子裏亂摸一通。這讓秦萱瓷打消了詢問歐陽虎的念頭,她發出鼻音,好像是讓歐陽虎慢點。
結果鼻音一發出,歐陽虎便放開她了,道:“愛妃,本世子累了,我們睡吧,不知道父王怎樣了,明天得起早一點看他。”
氣得秦萱瓷差點跳出了被窩,想著一定要問出個子醜寅卯來,又準備使用控心術了。
這次外麵傳來陣陣哭泣聲,下人們都急匆匆地通過他們的房間外麵。
歐陽虎聽到聲音便立即起來,道:“萱瓷,快起來,穿好衣服,我們出去看看。”
秦萱瓷也知道事情不妙了,不過還是怪罪那陣陣哭聲,打擾了她的好事,有點埋怨地說:“穿什麽衣服啊!本妃的新衣還沒脫呢?你的也是!”
“這不正好嗎?我們穿上鞋子就能出去了,不過本世子有不好的預感!”歐陽虎穿上鞋,不等秦萱瓷便衝了出去。
秦萱瓷也猜到什麽事了,有哭聲,府裏有一個被病魔折磨得生不如死的人,那還會有什麽好事呢?她自言自語地說:“好端端地紅事變白事,本妃算是倒黴透頂了。”
歐陽虎來到王爺的房間,王妃、許氏、歐陽豹、歐陽添、曹金朵等人都跪在王爺的麵前,他喊著:“父王,你怎樣了?”
金針燎也在,他回答:“世子,王爺過世了,請節哀順變吧。”
樸天、卜還兩位將軍也跪在房間外哀悼王爺。
秦萱瓷慢吞吞地來到房間外,袁伯告訴她王爺已經去世了,她得立即換上喪服,為王爺守靈服喪。
沒有辦法,王爺是她的家翁,盡管破壞了她的洞房花燭夜,但她順利在王爺去世之前與歐陽虎成親,這算是今天她最為幸運的一件事了。
王妃出來安慰一下秦萱瓷,道:“萱瓷啊!出現這樣的事情,誰都不想,委屈你了。你和虎兒的洞房花燭夜得推遲到王爺出殯後了。”
秦萱瓷搖頭,表示沒事,可以理解,她現在就去換上衣服,和世子一塊到靈堂前守靈。
歐陽虎看過來,眼神中有自責,有遺憾,還有求秦萱瓷的諒解之意。她眼神回應,說沒事的,別忘了她現在也是王府的一份子了,有什麽是自然要共同承擔了。
袁伯叫人換掉府裏的喜字,掛上白綾,在大廳上擺上王爺的靈位,叫歐陽虎、歐陽豹等人到大廳去守靈。
曹金朵從房間裏出來,看到秦萱瓷,也安慰一句,“大姐,真是委屈你了,一嫁進來就遇上這樣的事,要是婚禮在兩天後,那你就不用披麻戴孝了。可以說你是太不走運了。”
秦萱瓷眼眶也紅了,道:“四妹,那隻是你的理解而已,我沒事的,我先去換衣服了。”說著,她離開了現場。
曹金朵不明白秦萱瓷的話,想著敢情她還以為自己嫁對時候了?
王爺去世的消息當晚就傳到皇宮裏和相府內,皇上派太監來慰問一番,說明天再來吊祭。而相府的秦頌早就有預感,之前秦萱瓷跟他說過王爺的事情了,他沒有那麽震驚,想不到事情發生這麽快,還慶幸秦萱瓷已經和歐陽虎拜堂成親了,不然就是得多等兩年。
申氏母女則是樂得開懷大笑,秦萱瓷一嫁過去就克死家翁,相信以後她在王府的日子就難過了,這自然是她們不知情的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