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首嚐失敗
太醫署的手術房外，皇上、太子、歐陽虎等人都在焦急地等待著。皇上對秦萱瓷有信心，他想著皇後會沒事的。太子最為擔憂，皇後是他的靠山，要是倒下了，那他自己的地位很可能不保，因為皇上不喜歡他，看不起他，覺得他不是當皇帝的料。
歐陽虎則是擔心秦萱瓷，萬一失敗了，不知道皇上會怎樣懲罰她。
太子妃範莎莎得知皇後被送來太醫署，她趕緊過來，自然是表現出很關心的模樣，問長問短的。皇上都煩了，說：“行了，別吵了，等裏麵的人出來了不就知道了。”
“是，兒臣僭越了，請父皇恕罪！”範莎莎作揖說。
秦冉瓷回到東宮，沒看到歐陽傑，她問了太監。太監告訴她歐陽傑去了德坤宮，於是她往德坤宮去，又沒看到歐陽傑，也沒見皇後，德坤宮的太監告訴她皇上、太子等人都去了太醫署，秦萱瓷在那邊給皇後治病。
秦冉瓷得到消息，自然也來到太醫署了。太子可沒有好臉色給她，因為她沒有完成他交代的事情，秦萱瓷還是皇上派人去請來的。她走到太子身邊，問裏麵的情況怎樣了。
太子搖頭，小聲地質問她，“愛妃，這就是你的辦事效率？自己的妹妹都說不動，本宮還能指望你做些什麽？”
“太子，妾身……”秦冉瓷想解釋，歐陽傑做出住嘴的手勢，叫她不用說了。
在手術房內，秦萱瓷讓太醫給皇後喝下麻沸散之後便開始對皇後動手術，還是由金針燎來主刀，她負責切除皇後頭部腫瘤，這還是在剖開腦袋後。
金針燎手都在顫抖，這可是關乎到在場所有人的生死，萬一失敗，都要沒命，所以他很謹慎，也很緊張。
秦萱瓷說：“冷靜一點，不要想太多，就想著這是一次平常普通的手術。”
其他太醫也這麽對金針燎說，金針燎隻好克服困難，擦拭一下額頭上的汗水，道：“大家準備好了，老夫要動刀了。”
金針燎開了皇後的頭顱，秦萱瓷看到那顆腫瘤，要用刀子割下，確實有點困難，因為剖開的傷口要很大，對病人傷害更加大，危險性也增加。秦萱瓷言靈術使出，順利地將腫瘤與頭顱分割開來。
金針燎用鑷子夾住腫瘤，拿了出來，然後就是縫補傷口，看似簡單，其實這過程當中已經傷害到病人的腦組織，腦神經等重要組織、器官。皇後已經進入腦死亡的狀態了，而他們還渾然不知。
金針燎將皇後的手術傷口縫好，那手術算是順利完成了，他們等著皇後醒來。
秦萱瓷率先從手術房裏出來，皇上、太子他們都著急想知道結果。秦萱瓷說：“腫瘤拿出來了，手術算是完成，不過還不知道是否成功，得等皇後醒來才知道。”
“要是皇後醒不來，那豈不是意味著手術失敗？”歐陽虎問。
秦萱瓷點了點頭，看向裏麵的皇後。
金太醫等人將那顆腫瘤拿出來給皇上他們看，有拇指那麽大，挺惡心的。
太子問：“那母後什麽時候能醒？超過多長時間沒醒表示手術失敗呢？”
金太醫如實回答：“一天吧，要是一天後還沒醒來，那……”
皇上說：“皇後一定沒事的。來人啊！將皇後送回德坤宮。”
太監走進去抬出皇後，往德坤宮去了。
秦萱瓷說她的任務完成了，她要回府，結果在明天之後就有分曉了，到時候要獎要罰，她都會在府裏等著消息的。
歐陽虎陪著她回去，臨走前，歐陽傑跟她道歉一聲，不過別人不知道怎麽回事，秦萱瓷說不用道歉，或許他的行為讓皇後少活一些日子。
皇上、太子他們都離開了太醫署，金太醫說：“諸位同僚，大家都回去寫好遺書吧，這手術可不是皇上想得那麽樂觀，剖開腦袋，自古以來，誰能活下來呢？沒有吧，大家都要有心理準備了。”
聽到金針燎的話，那些太醫都害怕了，有的人還萌生了今晚收拾東西逃走的念想。大家搖頭，表示隻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歐陽虎將秦萱瓷送回相府，申氏、秦雅、秦蘭瓷等人很關心秦萱瓷此行的結果，皇後可是申氏地位的保證，不能出事的。
秦萱瓷說了幫助皇後動手術，不過生死難料，得明天才知道。今天她要徹底放鬆一天，要是明天有什麽意外，她可能就要遭殃了。
秦蘭瓷心想：要是皇後死了能讓皇上殺了四妹，本小姐還希望她死去，雖然對大姐有點影響，但除掉心頭大患，可是一樁天大的好事。本小姐是不是應該祈禱一番呢？
申氏一懵，說：“皇後可要好起來啊！”
秦萱瓷到書房跟秦頌說了今天的事情，秦頌說明天他會盡力替她周旋，讓她不要擔心，要是失敗了，也不能全怪她。
秦萱瓷沒有多擔心，她要和歐陽虎出去玩了。
歐陽虎問她要去哪，她可是剛剛回到相府呢？怎麽像是交代遺言的樣子呢？
“本小姐突然想喝酒了，我們去福滿客棧喝酒吧！上次你喝酒犯事，這次本小姐也要大醉一場，看能犯什麽事！”秦萱瓷拉著歐陽虎的手便跑出了相府。
福滿客棧內，秦萱瓷言出必行，她叫了好幾壇女兒紅，開懷暢飲，看似心情不錯，其實非常鬱悶，她可是被逼著醫治皇後的，自己那點醫術根本拿不上台麵，對明天的結果可是悲觀的態度，所以她喝很多，讓自己醉倒，不去想那些煩心的事情。
歐陽虎沒敢喝，要看住秦萱瓷。她喝醉了，說了一些真心話，對歐陽虎有感覺，想報完仇之後嫁給他，跟他過好日子，可惜她報仇遙遙無期，又有點對不起他。
歐陽虎挺開心的，秦萱瓷是喜歡他的，看到她醉了，他扶著她回相府，不讓她繼續喝了。客棧裏的人都認識她這個出名的秦家四小姐呢？
翌日，皇宮內大家所期待的結果沒有出現，皇後還是昏迷不醒，金針燎、張明等太醫都前往德坤宮請罪。太子可不想接受這樣的結果，哭著說：“母後會醒的，時間還沒到而已，你們來這裏幹嘛呢？”
金針燎說：“太子，事情再明顯不過了，開顱手術失敗了，臣等有罪！”
太子很激動；來到皇後的榻前，緊握她的手，喊著她。
皇上說：“還是沒有奇跡發生，來人啊！將這群庸醫打入大牢，聽候發落！”
侍衛進來將金針燎他們帶下去。
戶部尚書錢有餘也在場，他說還有秦萱瓷應該受到懲罰，她可是醫治皇後的主要“大夫”，手術失敗，她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秦頌反駁說之前秦萱瓷已經說過她沒有辦法醫治皇後的，是皇上強行要她醫治，現在失敗了，可不能將責任全部怪在秦萱瓷的身上。
太子說：“她沒有盡力，她不是無所不能的嗎？這次怎麽會失敗呢？父皇，母後醒不來了，不能讓秦萱瓷那個名不副實的言靈師逍遙法外。”
“朕跟秦萱瓷說過，失敗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人啊！到相府將秦萱瓷抓進京師衙門，聽候發落。”皇上收拾悲傷地心情，慢慢地走出德坤宮。
秦頌想繼續說，郭公公問了一句：“皇上，那皇後怎麽辦呢？”
歐陽傑說再等一天看看，或許皇後能醒過來，畢竟現在她還是有微弱的呼吸。
皇上說：“明天吧，明天再沒奇跡發生，那就宣布皇後去世！”
歐陽傑懵了，心裏很是害怕，他在這裏陪著皇後，一直跟她說話，想將她叫醒。
相府內，秦萱瓷昨天喝得酩酊大醉，今天起來感覺頭很重，歐陽虎早就來到她的房間外等待她了。
“小姐，小姐，不好了，宮裏來人了！”嫣秀從大廳的方向跑來。
秦萱瓷還沒來得及梳洗打扮，頭發散亂，自言自語地說：“該來的終究要來！”
嫣秀推開房門，歐陽虎看到秦萱瓷在裏麵慢吞吞地梳著自己的秀發，他進去，道：“萱瓷，不用怕，有什麽事本世子和你一塊承擔！”
嫣秀進來，“小姐，侍衛說皇上下旨要將你抓進京師衙門的大牢裏，聽候發落呢？”
這話一出，秦萱瓷和歐陽虎都知道皇後沒有醒來，昨天的手術失敗了。秦萱瓷說：“知道了，本小姐這就出去。”
“萱瓷，你還沒梳好妝呢？胭脂水粉也沒有上，你這麽著急出去幹嘛？”歐陽虎問。
“我噗，嫣秀不是說了嗎？侍衛要將本小姐押到京師衙門的大牢裏，本小姐現在去坐牢了，還打扮得那麽漂亮幹嘛？給獄卒看嗎？”秦萱瓷隨便用繩子綁住自己的長頭發便走出了房間。
歐陽虎覺得也對，不過他不想她去坐牢，他得去見皇上，據理力爭，將她救出來。
大廳上，秦蘭瓷看到秦萱瓷走出來，她表示很遺憾，以後都不能再看到秦萱瓷了，她會想念秦萱瓷的。
秦雅則是抱住秦萱瓷，讓她不用擔心，她爹爹會幫她求情的。
秦萱瓷眼睛斜視秦蘭瓷一眼，道：“二姐，收起你的虛情假意，你還是去你娘的房間裏關心一下你娘吧。”
侍衛說：“秦四小姐，時間到了，跟我們走吧。”
歐陽虎追了出來，道：“萱瓷，本世子現在就去見皇上，一定要把你救出來。”
秦萱瓷喊住他，不讓他去，說皇上剛剛聽到噩耗，現在去了也沒用，還是過幾天再去。
侍衛押著秦萱瓷往京師衙門去了，歐陽虎沒有聽她的話，直接往皇宮的方向走去。
秦蘭瓷則是沒看到申氏在這裏，是要去看看申氏了，她可是很在乎皇後的，現在這樣的消息傳出，說不定她還受到打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