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空歡喜一場
龍海泉、秦萱瓷聽到張量的判決後，他們心裏可高興了，特別是秦萱瓷看著表情驚怵的申蓮瑤，想著終於可以將這歹毒的惡婦繩之於法，算是替潘氏報了一箭之仇，潘氏在天之靈也可以得到一絲的安慰。
申蓮瑤聽了判決後，整個人懵了，手裏的金絲手帕已經飄落在地上，不由地往後退了一步，快站不住腳，還是曾魁扶了她一把。
曾魁自然據理力爭，提出龍建生供詞裏的疑點，不過張量卻認定龍建生所說的實話，維持原判，讓他好好和申蓮瑤道別，下一次見麵恐怕就要在刑場之上了。
歐陽虎心裏納悶，這龍建生怎麽會突然好了呢？還說得那麽有條理，莫不是秦萱瓷在搞鬼？他看向秦萱瓷，在龍建生說話的時候，一直都沒聽到她開口，歐陽虎也就肯定了他的想法，就是秦萱瓷做的。
此時，申氏和秦冉瓷來到大堂上。申氏一聽說張量開堂審理申蓮瑤一案就馬上讓下人抬著她來，她不相信龍建生好起來了，覺得就是秦萱瓷狗急跳牆，不知道給龍建生施了什麽邪術，讓龍建生說出該說的話，她要來拆穿龍建生的“謊言”。
秦冉瓷也不想秦萱瓷得逞，況且申蓮瑤還是她的姨母，她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申蓮瑤被判刑，於是也跟著來，希望能幫助申蓮瑤辯解。
申氏跟張大人說且慢判罰，她之前得到的消息是龍建生瘋了，所以他說的話不可信。
這話一出，可就引起軒然大波了。龍海泉自然不想別人知道他兒子瘋了，站出來“澄清”，說沒那麽回事！
曾魁則是笑著說：“瘋了的人也能出來作證嗎？這事要是傳到刑部，傳到皇上的耳朵裏，恐怕張大人你這烏紗可就保不住了。”
申蓮瑤似乎看到無罪釋放的曙光，她頓時收拾傷心的情緒，蹲下撿起那條金絲手帕，說：“張大人，既然龍建生的意識有問題，那你就得重新審度他的證詞，說不定是有人教他那麽說的，目的就是陷害我，你得為我做主啊！”她倒是表現得很委屈。
秦萱瓷看著她的樣子就想吐，心想：真虛偽！
秦萱瓷的控心術時間就要到了，為了應對申氏和秦冉瓷兩人，她趕緊控製龍建生進行反駁。龍建生再說：“本公子清醒得很，之前本公子在府裏還被人放火，差點就命喪火海，而放火之人很可能是申蓮瑤的同夥，為了讓申蓮瑤一夥對本公子放下戒心，本公子隻好裝瘋賣傻，所以才會傳出本公子瘋了的消息，請張大人明察。”
張量聽著龍建生的話，看著他的神情，都覺得他現在是非常清醒，沒有意識不清的情況出現，就說申氏在說謊，大家都可以去看看龍建生的精神麵貌，根本不像傻子嘛！
秦冉瓷過來秦萱瓷的身邊，推了她一下，問：“四妹，這該不會是你的詭計吧？想陷害姨娘，你的心也太黑了吧，不知道世子怎麽會喜歡上你這樣的女人？”
帶有恨意的秦冉瓷又看向旁邊的歐陽虎，她倒是沒有了以前的期待，現在她心裏就想拆散秦萱瓷和歐陽虎兩人。
秦萱瓷被推了一下，失去了對龍建生的控製，轎子裏的龍建生恢複到之前神情呆滯的樣子，張量、曾魁、申氏等人都看得一清二楚，這下子壞了。
還沒等秦萱瓷回應秦冉瓷的質疑，申氏便來到轎子前，詢問龍建生關於案子的事情，結果龍建生沒有任何回應，也沒有任何表情。
曾魁和申蓮瑤都過去問了問題，龍海泉感覺到事情不妙，趕緊讓張量將申蓮瑤抓走，因為他已經判刑了，可以退堂。而龍建生身體還沒好，需要休息，他的作證就到此為止，龍海泉還示意下人進來想抬走龍建生。
張量知道人命關天，不能馬虎對待，他阻止龍海泉的人抬走龍建生，並且親自來到龍建生的麵前詢問一些事情，結果可想而知了，問了也是白問，這就讓張量做出改判的決定了。
張量說：“由於證人龍建生意識不清，他剛剛說的話不能算做證供，所以本府宣判申蓮瑤無罪釋放，退堂！”
曾魁作揖說：“張大人果然公正，本官會向刑部通報張大人的事跡，讓百官都以張大人為楷模。”
“行了，這頂高帽本府戴不起，這案子算是結了，至於真凶本府會派人繼續追捕，你們也別有事沒事的鬧來本府這裏，怎麽說你們都是朝中高官，高官的家眷，還有世子你，這成何體統呢？”張量也煩秦萱瓷她們整天來鬧。發了幾句牢騷。
申蓮瑤聽到張量的改判，如釋重負，如獲新生，抓著申氏的手，感激她，要不是她及時趕來，恐怕她就要成為“冤死鬼”了。
秦萱瓷很是鬱悶，都是秦冉瓷害她失去對龍建生的控製，否則再堅持半刻，那案子就結束，申蓮瑤就會受到應有的報應，現在成了空歡喜一場。
龍海泉知道龍建生的情況，案子判了，沒能報仇成功，他怒視申氏姐妹，為了不讓龍建生成為眾人的笑話，他趕緊下令下人抬走龍建生，一揮衣袖，橫眉冷對心恨之人，一聲“哼！”轉身離去。
秦冉瓷看著失望萬分的秦萱瓷，紅唇微揚，柳眉稍動，甚是得意，露出皓齒，道：“四妹，按理說你誣陷姨母，娘親和我有理由讓張大人判你的誣陷誹謗之罪的，可是我們沒有那麽做，畢竟我們還是一家人，今後這樣的事情最好不要再發生了，不然就不要怪我們不念親情，讓你遭受牢獄之災。”
“哼，你們對我有念過親情嗎？大姐！”秦萱瓷推開秦冉瓷，然後走出公堂。
歐陽虎看到事情變成這樣，他心裏也不好受，畢竟秦萱瓷很是失望，他喊著秦萱瓷的名字追出去，讓秦冉瓷聽著臉色由原來的得意忘形變得怒氣衝衝，跺了跺腳，心想今天隻是開始，接下來有你們好受的。
申蓮瑤過來抱住秦冉瓷，道：“看到冉瓷你重新振作，姨母都為你感到高興，今天姨母沉冤得雪，我們得回去好好慶祝一番。”
“是應該慶祝的，還得叫上萱瓷，怎麽說她也是相府的四小姐啊！”秦冉瓷想再氣次一次秦萱瓷。
秦萱瓷跑出大堂後便追趕龍建生的轎子去了，她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她要去給龍海泉道歉，之前她可是信誓旦旦地說一定能讓申蓮瑤受到報應的，現在好了，自己食言了，怎麽都要去一趟龍府的。
歐陽虎在後麵追著，他步伐快，沒一會就追上秦萱瓷了，勸她不要太過傷心，可能是申蓮瑤命不該絕，逃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以後還有機會的。
秦萱瓷倒不是這樣認為，她吼著歐陽虎說：“你沒聽到張大人怎麽說的嗎？這案子就算結了，申蓮瑤無罪釋放，本小姐被綁架的真凶不是她，以後還怎麽抓她的把柄呢？”
“隻要她還是那副壞心腸，就不愁抓不到她的把柄，你就放心吧。況且萱瓷你那麽聰明，那麽厲害，還會怕一個小小的申蓮瑤嗎？”歐陽虎說著恭維的話。
秦萱瓷聽著倒是有點開心，心情好了不少。
一會兒後，他們來到龍府，跟龍海泉道歉，龍海泉沒有怪她，畢竟龍建生已經將那天的事情經過說了出來，都是申氏來破壞掉事情的。龍海泉納悶為什麽龍建生會在公堂上那麽清醒，而後又沒變回原來的樣子，他想就是秦萱瓷讓龍建生那樣的，於是就求秦萱瓷恢複龍建生的神智，隻有她才能做得到。
秦萱瓷說都是她烏鴉嘴的功能，也就能讓龍建生清醒一刻鍾，一刻鍾後就會變回原來的樣子，這不算是痊愈，隻能掩人耳目，實際對病情沒有任何的改變。又讓龍海泉失望了，他說龍建生不認識人了，以後秦萱瓷就不用再到龍府來，即便來了，也沒有作用，與其那樣，還是不要讓她的名聲有損，就不用來了。
秦萱瓷搖頭，說龍建生都是為她，她不能放任他病了不管。龍海泉堅持他的意見，還讓歐陽虎帶走秦萱瓷，算是回到之前的那種狀態了。
歐陽虎拉著秦萱瓷走出了龍府，“我的姑奶奶，龍大人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還不識趣嗎？還是等龍建生腦袋裏的淤血化掉再說吧，本世子送你回去吧。”
“回去？被嫡母和三個姐姐笑話我嗎？我不回去？”秦萱瓷鬱悶地說。
歐陽虎說：“那你就去本世子的家，反正母妃也想看到你，走吧。”於是他牽著她的手往平南王府走去了。
龍府內，梁氏對今天公堂上的結果很是不滿，眼看真凶就要伏法，結果半路殺出程咬金來，讓申蓮瑤逃過一劫，那人還是放火的申氏。她問龍海泉不怎麽據理力爭，爭取也將申氏繩之於法。
龍海泉說沒那麽容易，況且申氏可是相爺秦頌的夫人，沒有證據就指控她，那不是玩火自焚嗎？所以要謹慎處理，龍建生當場變成神智不清，讓他百口莫辯，還怎麽據理力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