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大禍臨頭
歐陽衝不但沒有走,還邁進秦萱瓷的閨房。歐陽虎很是生氣,怒斥道:“堂弟,你自重一點,這可是本世子的世子妃的房間,你這麽冒失,是不是想毀她清白?”
“是是是,堂兄說得對,是本世子的疏忽,還請堂兄和秦小姐見諒。不過秦小姐可以不要本世子的禮物,但嫣秀受傷了,需要藥材補身體,你可不能跟嫣秀的身體過意不去啊!”說著,他退了出去。
秦萱瓷想他說得也對,目前嫣秀的身體確實很虛弱,需要吃一些補藥,反正他都拿來了,不要白不要,她便讓歐陽衝將禮物留下,然後他可以走了。
歐陽衝看到她收下禮物,歐陽虎又在現場,不好再說什麽,既然目的達到,那便離開了。
秦萱瓷看了一眼歐陽虎,示意他也可以走了,“喂,這可是本小姐的房間,你一個男的,不能待太久,回去吧,本小姐自己練琴就是了。”
“你這不是過河拆橋嗎?有你這樣的嗎?再說本世子可是你的未婚夫,這裏也隻有本世子能待下去,你就讓本世子留下來陪你一會吧,免得你那嫡母和嫡姐們又來欺負你。”歐陽虎一邊撥動著琴弦一邊說。
“放心吧,她們不敢再欺負我了,你先走吧。再不走,我可就趕你走了。”秦萱瓷有點生氣地說。
歐陽虎不想跟她在這裏吵,這次讓她,要了一個吻別之後便離開了。
六皇子的正妃錢珠珠受到欺負,她跑回娘家錢府去跟她的爹爹戶部尚書錢有餘告狀去了,她要告的不是歐陽良,而是秦萱瓷。她認為都是秦萱瓷勾引歐陽良的,想讓她爹給她出出注意。
錢有餘將近五旬,下巴的胡子有三寸長,聽了錢珠珠的話之後便聯想到近日來皇上讓欽天監殷正設法求雨的事情。
“京城幾個月都沒雨下,很多農田都幹旱了,朝廷缺水,皇上命令殷正求雨,可是殷正隻會預測何時下雨,他哪有本事求雨呢?這件事正在困擾著皇上,你說的那個秦萱瓷不是有一張烏鴉嘴嗎?那為父就向皇上推薦她,讓她去求雨,要是她求不來雨,為父便可請皇上治她的罪。”錢有餘捋著下巴的胡子從容地說。
“嗯,好辦法,這次看那狐狸精怎麽死?惹惱了皇上,甭管她是不是世子妃,那不是死路一條。”錢珠珠微笑地說著。
第二天,金鑾殿上,錢有餘便站出來向皇上推薦了秦萱瓷,說她有能力讓老天爺下雨,請皇上下旨讓秦萱瓷到欽天監去求雨。
秦頌自然站出來反駁了,說秦萱瓷一個女子,什麽都不懂,怎麽會求雨呢?這分別就是扯淡,請皇上不要聽錢有餘的話。
皇上倒不以為然,他親眼見識到秦萱瓷那烏鴉嘴的厲害,於是就采納了錢有餘的建議,準備下旨讓秦萱瓷到欽天監幫忙求雨。
錢有餘說:“皇上,為了防止秦小姐不盡力,還需要說明賞罰。臣建議,要是秦小姐能為朝廷求得老天爺下雨,那就賞她金釵十支,胭脂水粉十盒。要是她不盡力,求不來雨水,那就罰她進宮當宮女一年。”
秦頌作揖說:“皇上,這不是強人所難嗎?欽天監殷大人為官數十年尚且求不來雨,臣的女兒怎麽會有那樣的本事呢?錢有餘,老夫可沒得罪你,你為何要害老夫的女兒?”秦頌怒視錢有餘,心想這女人的鬥爭都弄到朝廷上了,這都成了什麽。
太子出來說同意錢有餘的說法,秦萱瓷都能把病入膏肓的平南王治好,那求雨還不是小事一樁?還說秦頌對她太沒信心了,這可不好。
其他大臣也苦於這麽多天沒有雨下,大家家裏用水都比較緊張,沒辦法之餘也隻好同意了錢有餘的說法。
皇上說:“既然大多數大臣都認為應該讓秦小姐去試試,那就去吧。來人啊!下旨吧。”
錢有餘作揖說:“皇上聖明!”
不久之後,太監來到相府宣旨,讓秦萱瓷明天到欽天監去求雨,還說了賞罰方式,讓她務必求得雨,否則隻有進宮當宮女的份了。
這突如其來的聖旨讓秦萱瓷震驚不已,心想:這都什麽跟什麽?老天爺不下雨,要本小姐去求雨?這些大男人都幹什麽吃的?
申氏、秦蘭瓷她們則是高興極了,但沒有表現出來。申氏還給秦萱瓷鼓勁,讓她明天在皇上麵前,在群臣麵前好好表現,展示自己強勢的一麵。
秦蘭瓷說:“四妹啊!你要是求得雨水,皇上賞賜你的金釵和胭脂水粉,你記得分給姐姐我一點哦。”
“哼,你們幸災樂禍了吧,開心了吧!”她拿著聖旨走向自己的房間,不想理會申氏她們。
秦雲瓷笑著說:“娘,二姐,這次四妹還不得進宮當宮女一年?那她和世子的婚事就泡湯了,她回來還是庶女,我們可以任意欺淩,真是老天爺都在幫我們啊!”
申雄豹站出來說:“夫人,小姐們,你們別高興得太早,興許四小姐還真的能求得雨水呢?”
“她?就憑那張烏鴉嘴?算了吧,在家裏對付我們還說得過去,她還能說得動老天爺?本小姐打死都不信,明天本小姐就去欽天監看她出醜,看她如何一步步踏進深宮當中成為宮女。”秦蘭瓷很是不屑地說著。
秦萱瓷拿著聖旨回到房間,心慌如麻,不知道怎麽辦才好!要是前世的大祭師,不要說求雨,就算是求冰雹,那也不在話下,可是現在她的這副身軀,隻能使用言靈術和控心術,這兩種術法可不能為她求雨的。她在房間裏來回踱步,思忖著對策。
皇上聖旨一下,京城的人都知道這件事,百姓們也很期待秦萱瓷能求得雨水,緩解一下幹旱。
韓府的韓珍媛和韓哲元聽到皇上要讓秦萱瓷去求雨,她們可是不解加吃驚,趕緊往相府走去,一來探望一下秦萱瓷,二來詢問一下怎麽回事,為什麽皇上要讓她去求雨。
宮裏的錢珠珠則是以為自己爹爹的計策奏效了,明天就等著看秦萱瓷的笑話,整個人的心情都爽多了,在府邸裏喝著茶,看看歌舞表演。歐陽良卻著急起來,說皇上不講理,怎麽能讓秦萱瓷去求雨呢?這不是越俎代庖嗎?
歐陽良想去跟皇上理論,不過錢珠珠讓他不要去,皇上是和大臣們商議過的了,他去了也改變不了什麽,還會讓皇上給他留下不好的印象,為了一個秦萱瓷,不值得他那麽做。
他可不想聽到那些話,還是一意孤行,往皇上的南書房走去了。
歐陽良見到皇上,跟他說了秦萱瓷的事,不料皇上罵了他一頓,還讓他不要再著迷秦萱瓷了,人家都有了未婚夫,還是皇室成員,要是再糾纏下去,恐怕會影響到皇家的聲譽。
皇上讓太監將情緒比較激動的歐陽良趕出南書房,歐陽良的心也慌了,怕明天秦萱瓷失敗,那她就得進宮當宮女,於是他走出皇宮,往相府走去。
韓珍媛兩人來到相府見了秦萱瓷,問她到底是怎麽回事,她一個女流之輩,怎麽會被別人推薦到欽天監求雨。
秦萱瓷搖頭,表示她也是一頭霧水,不過現在不是查清楚是誰給皇上出的主意,而是要想辦法度過這個難關,不然她就得進宮當宮女,潘氏和她的仇就報不了,她也會被打回原形,下場自然是很悲慘的。
韓哲元說:“秦醜女,你壓根不懂求雨,明天去欽天監也是出醜的,不如你跟我走吧,我們去浪跡天涯。”
“大哥,你說什麽呢?這個時候就別開玩笑了。”韓珍媛拍了一下韓哲元的腦袋,叫他別亂說。
秦萱瓷讓他們別吵了,她要靜靜地思考接下來該怎麽辦。
秦頌從官署回到府裏,滿臉煞氣,很是憤怒。申氏問他發生了什麽事,是誰惹了他。
秦頌指著申氏罵了幾句,說她們這些女人將家裏的鬥爭鬥到朝廷上去了。錢有餘向皇上提出讓秦萱瓷去求雨的,而他的女兒是六皇子的正妃,最近六皇子在狂追秦萱瓷,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這其中的奧秘了。
申氏聽了之後才知道是錢珠珠實施的計策,心裏挺佩服錢珠珠的。
“老爺,聖旨都下了,你想萱瓷怎麽辦呢?她能求到雨嗎?”申氏問。
“還能怎麽辦?聽天由命吧,估計要進宮當宮女了,這不是打我的老臉嗎?可惡的錢有餘,得罪老夫,他不會有好果子吃的。”秦頌怒氣躥升,大力一揮衣袖,然後走向書房。
歐陽良來到相府,準備求見秦萱瓷。秦頌親自會見歐陽良,將錢有餘的事情告訴了他,還說就是他的妃子錢珠珠搞的鬼,讓他不要再見秦萱瓷了,以免秦萱瓷受到傷害。
得知這個信息後,歐陽良沒有見秦萱瓷就離開了相府,回去要好好教訓錢珠珠,讓她收斂一點,不然就廢了她。
平南王妃和歐陽虎一同來到相府,申氏接待她們。王妃說:“萱瓷呢?我要見她。”
“哦,她在房間內,估計這會正憂心著明天的事情,妾身讓春蘭帶王妃你們去吧。”申氏很客氣地說著。
“那有勞秦夫人了。”王妃回應一句,然後跟著丫鬟春蘭往秦萱瓷的房間走去。
秦萱瓷沉思之後便打開窗戶,看向天空,她以前是大祭師,還是能看出什麽時候可以下雨,心想:至少需要五天,可明天我就要去欽天監了,得找個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