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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宮廷琴院

  秦萱瓷連夜到張大夫的醫館敲門,結果沒有答應,她大聲喊大夫救命,喊了有一會,還是沒人出來。無奈之下,她隻好跑向皇宮,準備去太醫署請太醫回相府去給嫣秀治傷。


  她身上有進宮的腰牌,看守宮門的侍衛也認識她了,畢竟前天皇上才下旨給她賜婚,她現在可是成為京城家喻戶曉的人物了。


  她氣喘籲籲地跑到太醫署,這裏還是那個之前為她祛除黑痣的張明張禦醫在值夜,“張禦醫,快跟我去救人,十萬火急!”


  “秦小姐,是宮裏哪位娘娘或者皇子受傷了嗎?”張明問。


  “不是,是我的丫鬟,她被打得半死,就剩下一口氣了,再不醫治,恐怕過不了今晚。”秦萱瓷拉著張明,想讓他隨她走出太醫署。


  張明撥開她的手,說:“秦小姐,你是未來的平南王世子妃,你要是有傷,老夫可以給你治,你說讓老夫給你去看你的丫鬟,這都什麽跟什麽,第一不符合規矩,第二老夫也走不開。你還是去城裏請其他大夫吧。”


  “我要是能請到,我還來找你幹嘛?算我求求你了,跟我走吧。”秦萱瓷哀求張明,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的絕望。


  “怎麽回事?這麽晚了,怎麽會有一個女子在太醫署這裏和張禦醫你拉拉扯扯?”七公主歐陽月的聲音傳來,隨後她的人便出現在秦萱瓷的麵前。


  仔細一看,歐陽月認出了秦萱瓷。歐陽月很是興奮,道:“這不是秦四小姐嗎?你怎麽啦?”


  張明看到歐陽月的右手手指在流血,他趕緊拉著歐陽月坐下,道:“公主,你受傷了,老夫給你止血包紮!”


  “沒事,在琴院練琴被琴弦割傷的。說說秦小姐有什麽事吧!”歐陽月問。


  秦萱瓷看到歐陽月來了就覺得是救星來到,趕緊將嫣秀的情況告訴她,並且請她一定要讓張明去給嫣秀治傷。


  歐陽月也知道人命關天,在張明給她包紮傷口後她就讓張明跟秦萱瓷出宮去。由於是公主的意思,張明不敢不從,隻好與秦萱瓷出了皇宮。


  秦萱瓷很感激歐陽月,說明天一定會來皇宮多謝她的。


  片刻之後,秦萱瓷帶著張明回到相府,還好及時趕回來,不然嫣秀就失血過多而死去了。


  張明立即給嫣秀止血包紮,說:“她休克了,得讓她回到房間裏休息啊。”


  “沒事的,我現在就將她扶回去。”秦萱瓷親自上陣,費力很大的功夫才將嫣秀弄回她的房間。


  秦頌來到張明的跟前作揖說:“這麽晚了,小女還去麻煩張禦醫你,本相真是過意不去啊!”


  “相爺不用客氣,這都是七公主的意思,老夫也是奉命而來。現在傷者需要的是好好休息,老夫先告辭了。”張明作揖說。


  “來人啊!送送張禦醫!”秦頌示意申雄豹。


  “張禦醫,請!”申雄豹送他出去。


  這次輪到秦萱瓷在嫣秀的床前守了一晚,第二天天亮的時候,嫣秀才算是度過危險期,撿回了一條命。嫣秀醒來,看到打盹的秦萱瓷,她不好意思將她叫醒。


  秦萱瓷聽到廚房裏的雞鳴聲便醒了過來,一直在給嫣秀道歉,說都是她不好,害得她跟著受苦了。


  嫣秀搖頭,表示不怪秦萱瓷,讓秦萱瓷不要自責。


  “對了,我昨晚答應了七公主,今天要進宮去感謝她,要不是她讓禦醫來給你治傷,昨晚你就……”秦萱瓷緊握著嫣秀的手說。


  “小姐,不用擔心奴婢,你盡管進宮去吧。奴婢都是走過鬼門關一回的人了,相信大夫人她們暫時不會再打奴婢了。”嫣秀倒是看得很開。


  一個時辰後,秦萱瓷來到玲妃的玲瓏宮會見七公主歐陽月。歐陽月右手食指包裹著紗布,今天不能到宮裏的琴院練琴。她看到秦萱瓷來了就先詢問一下嫣秀的情況,兩人說了好一會兒。


  輪到秦萱瓷關心歐陽月的情況,她問歐陽月的手怎麽受傷的,公主可是千金之軀,又是在皇宮裏,應該沒人敢欺負她才是的。


  歐陽月說了,她是在琴院練琴的時候被琴弦割傷的。


  秦萱瓷對琴院產生了興趣,問:“宮裏還有琴院,是個什麽地方啊?”


  “哦,琴院是父皇專門為公主們和大臣們的千金小姐開設的授樂機構,也就是我們想要學習樂器,去琴院學就是了。昨晚我在練習一首怪曲子的時候割傷了手,今天不能去了。不過你來了,我可以帶你去看看啊!”歐陽月解釋著。


  “嗯,這麽好的地方,我當然要去看看眼界了,緩解一下多日以來的緊張情緒。”秦萱瓷倒是很心急,拉著七公主就往外跑了。


  片刻之後,歐陽月帶著秦萱瓷來到琴院的外圍,一曲安神的樂章悄然而出,回蕩在空中,散去人的煩惱,讓人感到舒心。清脆悅耳的聲音引人入境,動聽的旋律讓人處於飄飄然的仙境。秦萱瓷駐足了,她完全被這聲音給帶到另外一個世界,一個無憂無慮,閑逸舒適的世界。


  曲終人醒,歐陽月拍了一下秦萱瓷的肩膀,問:“好聽吧,這是安神曲,妹妹彈的。就連紀師傅也說她很有天賦,今年的琴藝大賽上一定能奪魁的。”


  “八公主彈的那首曲子?真是好聽啊!我要是能彈就好了。”秦萱瓷的話裏隱含著羨慕之意。


  抬頭一看,“宮廷琴院”四個大字掛在門梁上,秦萱瓷邁步走了進去。


  歐陽月給她介紹,左邊的授課室是教弦樂器的,師傅是紀神符,右邊的授課室是教管樂器的,師傅是鍾箜篌。


  還沒等到歐陽月說完,六皇子的正妃錢珠珠便從弦樂器的授課室內走出來,她看到秦萱瓷就來氣。之前她在大街上教訓了秦萱瓷一頓,後來被六皇子知道了,六皇子回到宮裏教訓了她一頓,還冷落她到現在,再加上六皇子因為秦萱瓷被皇上賜婚的事情悶悶不樂,所以她恨透了秦萱瓷。


  “這不是轟動京城的相府秦四小姐嗎?怎麽?你不在外麵勾引男人,也來到這麽風雅的地方學藝?真是荒天下之大謬,樣子可以變,但這人的天分可就沒得變了,你能學得來嗎?”錢珠珠諷刺著秦萱瓷,她眼裏容不下這粒沙子。


  歐陽月說:“六嫂,你這話也太難聽了吧,怎麽說萱瓷也算是客人了,你怎麽能那麽說她呢?”


  “客人?橫看豎看就像一隻狐狸精,盡是會勾引男人!七妹,小心你未來的駙馬被她給勾走了。”錢珠珠繼續說著刺耳的話。


  秦萱瓷沒有理會她,道:“七公主,我們進去裏麵看看吧。”


  八公主歐陽琳聽到外麵有人說話便走了出來,看到是秦萱瓷來到,她過來拉著秦萱瓷進去,說:“萱瓷,你來得正好,我給你介紹一下裏麵的樂器吧。”


  錢珠珠帶著怒氣離開了琴院。


  秦萱瓷讚歎歐陽琳的琴藝,把她說到天上去了,她也要學習剛剛那首安神曲。


  歐陽琳對她說學琴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學會的,就像歐陽月那樣,不小心手就被割傷了,傷的次數越多,那琴藝才有所精進。


  在授課室內,秦萱瓷看到最多是六弦古琴,還有好幾位官家小姐正在練習。紀神符讓秦萱瓷她們先出去,別影響他人練琴。


  歐陽琳兩人和秦萱瓷走出授課室,秦萱瓷說:“剛剛七公主說這琴院是給官家千金小姐學藝的,也就是說我也可以來這裏學琴了?”


  “是啊!還有一個月,宮裏就要舉辦琴藝大賽了,要是贏了冠軍,會得到父皇的獎賞,萱瓷你學了琴,也可以參賽的。”歐陽月說。


  “啊?我可沒想過參賽!剛剛八公主不是說了嗎?要想練好琴,可不是一時半會的功夫,我就想學學,在我鬱悶的時候彈給自己聽聽,舒緩一下情緒。”秦萱瓷被剛剛歐陽琳的安神曲給吸引住了,她確實需要多聽聽那樣的曲子。


  突然,一陣哀怨的簫聲從管樂器那邊的授課室傳出,讓人聽著心裏開始緊張,然後就是不安。簫聲似乎泣訴某種不公,悲慘的事情。秦萱瓷問:“這誰吹的?難聽死了。”


  “不是難聽,所表達的情感讓你接受不了而已!這是三哥吹的天之哀,一闋能讓人流淚的曲音。也隻有三哥才能吹得出來。”歐陽琳說。


  “三皇子吹的?他受什麽刺激了?還有這裏不是女子來的地方嗎?他怎麽會在這裏呢?”秦萱瓷好奇地問。


  歐陽琳告訴秦萱瓷,自從皇上給她賜婚後,歐陽楚才經常來到這裏,都是吹這曲子,很顯然在表達某種不滿,那都是為了秦萱瓷。


  “這我可不敢當,他吹著曲子也不一定是為了我,我和他沒什麽的。”秦萱瓷解釋著,真的好奇歐陽楚才的舉動了。


  歐陽楚才從裏麵出來,手裏還拿著長簫,看到秦萱瓷在,他點頭示意一下,沒有和秦萱瓷說話,然後就離開了琴院。


  秦萱瓷也納悶了,想追出去,不過又想回來,現在她可是歐陽虎的未婚妻,不好和其他男人走得太近,不然對歐陽虎的名聲不好,所以她駐足了。


  “七公主,八公主,我回去跟爹爹說一聲,過幾天我會來這裏練琴的。”秦萱瓷看著兩位公主說。


  “嗯,好啊!我們等著你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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