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求情
金鑾殿上，張量將歐陽衝謀殺殷魈墨的事情稟報皇上，讓皇上親自處置歐陽衝。
齊王歐陽耀也來到這裏，他聲稱歐陽衝是被冤枉的，秦萱瓷的供詞不足以采信，都是張量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才草草結案，請皇上派其他大臣徹查此事。
皇上對歐陽衝在京城內的劣跡也是略知一二，這次張量說他是殺人凶手，皇上還真覺得有可能。皇上問：“張量，你確定是歐陽衝幹的嗎？”
“皇上，錯不了，他都親自向秦四小姐坦誠自己的殺人事實了，要不是您下旨讓微臣徹查此案，微臣將四個嫌疑人傳喚到衙門，準備對他們用刑，秦小姐是不會站出來供出歐陽衝的，畢竟歐陽衝殺了殷魈墨，這本來的意圖就是為了幫助秦小姐的。”張量作揖回答皇上的問話。
齊王則是繼續為歐陽衝辯解，皇上大力拍下桌子，道：“歐陽衝身為世子，罔顧法紀，濫殺無辜，天理難容。不殺他，朕難以向殷老大人交代，張量聽旨，三天後，京城法場將歐陽衝斬首示眾，以正法紀。”
“皇兄，那可是你的侄子啊！請饒他一條性命，臣弟回去一定會好好教訓他的。”齊王跪下求情。
“朕不問你的罪就已經開恩了，你還要為殺人凶手求情？來人啊！將齊王送回府去，朕不想聽到任何關於給歐陽衝求情的話。”皇上決定痛下殺手，讓其他世子、皇子引以為鑒，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
太監進來將齊王請出金鑾殿，三皇子歐陽楚才走了進來，“父皇，堂弟歐陽衝平時雖然為非作歹，但他絕不敢殺人，秦小姐和堂弟的關係大家都知道，他們兩人早就結怨了，所以她的話不能完全相信，還請父皇三思而行。”
“你也是嫌疑人之一，現在張量把真凶抓到了，你倒好，你來替凶手求情。你說歐陽衝不是真凶，那凶手是誰呢？你嘛？殷老大人可是兩朝元老，老來得子，又遭家庭巨變，現在無心辦公，朕要給他一個交代，歐陽衝殺了不該殺的人，相信全京城的百姓都在看著朕的判罰，朕可不能成為護短的人啊！”皇上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歐陽楚才。
張量說：“三皇子，凶手是歐陽衝，這正好洗清了你的嫌疑，你何苦再趟這渾水呢？還是按照皇上說的辦，殺了他，給殷老大人一個交代，給天下人一個交代，這是最好不過的了。”
“可是要是殺錯了呢？他要不是真凶呢？雖然話不好聽，但我還是要說，這可能是秦萱瓷的借刀殺人之計，她要向歐陽衝報複，自己自然是沒有那個能力了，這次借著殷魈墨被殺一事，她就跳出來誣陷歐陽衝，就想讓朝廷治他的罪，好發泄她對他的恨意。還請張大人和父皇對歐陽衝從輕處罰，畢竟現在是證據不足，難以讓人信服。”歐陽楚才不想無辜的歐陽衝被殺，隻好抹黑秦萱瓷了。
皇上想了想，覺得也對，不過他要的是真凶，隻要是真凶，誰求情都沒用，“既然怕殺錯人，那張量你回去調查清楚，確定了是歐陽衝幹的，你再來稟報朕。要他不是真凶，那就隨便關幾天，殺殺他的銳氣就算了。”
“皇上，不能用刑，微臣恐怕不能讓歐陽衝招供啊！”張量打從心裏就認定凶手就是歐陽衝了，他要向皇上取得用刑的許可。
“對於歐陽衝，你可以用刑，隻要他招認，那就可以處決他了。”
張量作揖說：“微臣遵旨，微臣現在就抓緊時間去審問歐陽衝。”於是他走出金鑾殿。
歐陽楚才也說：“父皇聖明！”
“朕就好奇了，這麽多人爭宰相的四小姐，她就那麽好嗎？改天你帶她來見朕，讓朕好好看看她。”皇上對歐陽楚才說。
“是，兒臣遵旨。”
齊王回到王府，他動用所有的關係為歐陽衝求情，嚴氏更是進宮去找皇上最寵愛的棉妃，爭取保住歐陽衝的性命。
張量剛剛回到衙門便看到在這裏等待的殷正、秦萱瓷、龍建生等人。殷正問：“張大人，皇上怎麽說？”
秦萱瓷說：“張大人，皇上該不會護短吧？”
“你們別瞎猜，皇上一聽到歐陽衝是殺害殷老大人兒子的凶手，他立即就下令三天後處斬歐陽衝，盡管齊王一直在辯解和求情，皇上就是無動於衷。後來三皇子來了，他居然給歐陽衝求情，還說了秦小姐你的壞話，皇上唯恐殺錯人，隻好讓本府回來調查清楚再作打算了。”張量回答說。
秦萱瓷對歐陽楚才的舉動並不感到意外，她知道歐陽楚才不會眼睜睜看著沒有殺人的歐陽衝被處死。
龍建生說：“三皇子搞什麽？他替歐陽衝求情？這像是他的作風嗎？”
殷正拽著張量的衣襟，哭喊著說：“這算什麽？都認定歐陽衝是凶手了，皇上怎麽還讓你回來調查清楚呢？是不是讓你調查，然後來一個無罪釋放呢？這樣的護短手段，老夫見多了。”
“殷老大人，切莫激動。你把皇上想成什麽人了？告訴你吧，皇上已經允許本府對歐陽衝這名嫌疑人用刑，你要是不信，你可以跟本府到大牢裏審問歐陽衝，要是他挺不過刑罰而招認，皇上還是會處死他的。”張量安慰著殷正。
秦萱瓷一聽這話，她覺得有戲看了，道：“張大人，我跟你去大牢，我也看看歐陽衝俯首認罪。”
“走吧，爭取今天就把這個案子給結了，免得本府擔驚受怕的。”張量示意殷正、秦萱瓷等人跟著他往大牢走去。
大牢內，歐陽衝將自己的喉嚨都喊破了，聲音嘶啞，話都說不出來，就是沒有人理會他。張量帶著衙差、殷正他們走進大牢。
秦萱瓷又出現在歐陽衝的麵前，看著有氣無力的歐陽衝軟綿綿地坐在地上，她的心裏舒服多了。
張量讓衙差將歐陽衝架出牢房，來到刑訊房間，這裏的刑具應有盡有，他開門見山，“歐陽衝，皇上說了，本府可以對你用刑，你要是招了，就可以免受皮肉之苦，否則這裏的刑具每一樣都會讓你嚐試的。”
“我呸，狗官，本世子你也敢動，你不要命了嗎？”他的嘴唇在動，但是沒有聲音發出。
秦萱瓷笑著說：“世子啊！好漢不吃眼前虧，你還是招了吧，本小姐可不想看到你狼狽不堪的模樣，那和你英俊瀟灑的姿態很不相稱。”
歐陽衝用仇恨的眼神看著秦萱瓷，雙手緊握拳頭，要不是被綁著，他就衝過去狠狠修理秦萱瓷一頓了。
張量讓師爺易山給歐陽衝寫了一份供詞，大概意思就是承認他派人殺死殷魈墨的事實。
“歐陽衝，隻要你在上麵畫押，那你就可以回到牢房了，我們也可以走了。”張量將供詞拿起來放在歐陽衝的麵前，讓他看仔細了。
歐陽衝自然是不會承認的，吐了一口唾液在供詞上。
殷正等到不耐煩了，問：“張大人，你什麽時候開始用刑？”
“殷老大人等急了，那現在就開始，先給他用鐵烙，殷老大人要想報仇，你可以親自來。”張量將燒得火紅的烙鐵遞給殷正。
殷正接過刑具，毫不含糊地燙在歐陽衝的身上，一股白煙從傷口位置冒出，本來聲音嘶啞的歐陽衝居然還能叫出聲來，這樣的痛楚是他頭一次受到過的。他滿臉通紅，眼淚流出，雙手被綁的位置還呈現出深深地勒痕。
秦萱瓷看著這樣的情形都捂住自己的嘴巴，不敢說話，實在是太悲慘了，申氏和秦蘭瓷等人都沒有對她這樣過，現在歐陽衝就要承受這非一般的痛苦，不過她沒有可憐歐陽衝，雙眼還是緊盯著他。
歐陽衝受不了這樣的酷刑，趕緊點頭示意要畫押。張量讓易山將筆遞給歐陽衝，將供詞放在他手前，歐陽衝簽下自己的名字了。
殷正笑了笑，“兒子，殺你的凶手畫押了，他就要受到懲罰，你在天之靈可以安息了。”
秦萱瓷說：“世子，你也是普通人嘛？我早就叫你畫押了，你偏不信，吃苦頭了才知道酷刑難熬，哈！”她走出了大牢。
龍建生自然跟著她離開了。
禦花園內，被歐陽衝母親請動的棉妃陪著皇上散步，她也為歐陽衝求情，她說話很有分量的，皇上對她言聽計從。
“皇上，歐陽衝到底是皇室成員，你不看僧麵也看佛麵啊！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就殺了他，那豈不是讓那些王爺世子心寒嗎？況且那殷魈墨做了一件不該做的事，臨死前還要坑害秦四小姐，他本來就該死了，即便是世子殺了他，那世子的出發點還是好的呢？”棉妃用柔情地語調勸說著皇上。
“那依愛妃你的意思該怎麽處理呢？”皇上摸著棉妃的下巴問。
棉妃做出嫵媚的動作，道：“殷老大人不是要一個交代嗎？臣妾已經讓齊王去尋找凶手了，屆時你下旨處死那個凶手就是了。”
“咿！愛妃你壞死了，居然想到替罪羔羊這樣的計策。不過朕已經讓張量去對歐陽衝用刑了，那萬一他受不了而招供了怎麽辦呢？”皇上抱住棉妃，吻著她的朱唇。
“這還不簡單嗎？那是屈打成招，不能算數的。這事你就給臣妾一個麵子吧。”她將自己柔軟的身子投到皇上的懷抱裏。
皇上已然被棉妃說服，“就按照愛妃你的意思辦吧。”
“嗯，臣妾多謝皇上！”棉妃捋著皇上的胡子撒嬌般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