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龍顏大怒
秦萱瓷在韓府住了五天，她要回到相府，不然沒法對付申氏和秦蘭瓷等人。
“珍媛，多謝這幾天來你對我的照顧，我總不能躲在你這裏，該麵對還是要麵對，今天我就和嫣秀回去了，有空我會常來這裏和你玩耍的。”秦萱瓷握住韓珍媛的手說。
“那你自己小心點，我不時會到相府找你，希望你那嫡母別對你那麽尖酸刻薄。”韓珍媛還有點不舍，擁抱了秦萱瓷一下。
韓哲元拿著一支金釵來到秦萱瓷的麵前，自然是想送給她當定情信物的，“秦醜女，雖然你現在不醜了，但我還是想叫你那個名字，親切點。這支金釵送給你，可漂亮了，我在首飾店選了很久才選上的。”
“啊？韓公子，這使不得吧，況且我自己有金釵，不用你的，你還是留著給你未來媳婦吧。”說著，秦萱瓷拉著嫣秀走出了韓府。
“喂，秦醜女，這可是我的一點心意啊！”韓哲元喊著。
韓珍媛發現韓哲元有點不對勁，問：“大哥，你該不會看上萱瓷了吧？之前你不是嫌棄人家醜嗎？”
“別胡說，我隻是想送點東西給她留個紀念而已，你不是不知道我這身高！”他越說越小聲，很是自卑，連韓珍媛都聽不到了。
秦萱瓷回到相府，她從潘氏的口裏得知秦冉瓷的事情，心裏倒是為歐陽虎鼓掌，“這次這紈絝世子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秦蘭瓷牽著旺財來到秦萱瓷的麵前，“四妹，你舍得回來了嗎？我還以為你忘記了自己的家在這裏呢？告訴你啊！旺財是本小姐養的狗，以後沒有本小姐的準許，你不準碰旺財。要是你想男人了，而自己又找不到男人，你來求本小姐，本小姐或許會可憐你，讓旺財和你好的。”
聽著這麽刺耳的話，秦萱瓷又有打人的衝動，不過這次沒有出手，說：“哈，二姐，你對旺財這麽好，相信旺財會伺候好你的。我不會再碰你養的狗了，到時候它發瘋了，你還賴我呢？”
“你……哼！”秦蘭瓷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自從殷魈墨死後，天空都沒下過一滴雨，整個京城進入幹旱季節。皇上想知道什麽時候會下雨，於是就派人到欽天監準備詢問殷正，不過殷正已經很久沒到官署辦公了，還沉溺在兒子的死亡慘事當中，到現在不能自拔。
太監將殷正缺席的事情告訴了皇上，皇上大怒，“殷正幹什麽去了？偌大的欽天監，沒了誰都行，就是不能沒了他，快去找他回來預測何時會下雨。”
太監將殷正的遭遇告訴了皇上，說殺害殷魈墨的凶手至今沒有找到，殷正一直處於悲傷當中，根本無暇顧及欽天監的事情。
“大臣的兒子被謀殺，過去這麽久了，京師衙門的張量是幹什麽吃的？傳他來見朕。”皇上大聲說，他忍受不了這樣的事情發生。
太監哆嗦地回答：“奴才現在就去傳張大人！”
片刻之後，張量來到金鑾殿上會見皇上。
皇上直接問：“張量，殷正兒子被殺，這麽久了，你還沒破案，你這京師衙門主事是不是做到頭了？要不是朕想知道何時下雨，這事朕還被蒙在鼓裏呢？說，你是怎麽辦案的？”
“回皇上的話，這案子比較棘手，有四個嫌疑人，但微臣沒有證據，也不好抓人，更不好定案，一直就拖到現在。在案發現場留下的證據也少之又少，隻有一些迷香殘留物，這讓微臣很難找到凶手，所以……”張量跪下回答，手心都出汗了。
“別廢話了，不是有嫌疑人嗎？都是些什麽人？說來聽聽！”皇上拍了一下桌子。
張量隻好如實稟報，將三皇子、平南王世子、齊王世子、龍建生等四人說出來，還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這四人都到相府提親，要阻止秦萱瓷嫁給殷魈墨的人，嫌疑最大，可是沒有證據，他也不好采取行動。
“額？還有這事？宰相秦頌的四女兒有那麽大的魅力？竟然讓皇子、世子、尚書的公子爭相提親？不對，朕怎麽聽說殷正的兒子身患肺癆，沒幾天的命可活，宰相還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他，那不是將秦萱瓷往火坑裏推嗎？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皇上也糊塗了，他想不明白這裏麵的關竅。
張量倒是調查清楚了，將秦萱瓷在相府受到的不公平待遇，和她由醜女變美女的事情告訴了皇上，這才讓皇上明白發生了什麽事。
“那就是說凶手是你說的四人當中的一個了，朕不管，朕給你三天之間，無論你用什麽辦法，都給朕抓到凶手，按照律法處置，給殷正一個交代，好讓他回欽天監辦公。要是你辦不到，那朕就告訴殷正，你就是殺死他兒子的凶手，你給他兒子償命。”皇上給張量下了死命令。
“這……微臣遵旨！”張量很為難地回應著。
“皇上，要是這些皇子、世子擺架子，不配合微臣的調查呢？”張量鬥膽詢問。
皇上說：“這些人身為王公貴族，更要以身作則，誰要是不配合你的調查，你就將他抓來見朕，朕倒想好好問問他，該怎麽做人。”
“有皇上這句話，微臣就放心了。微臣還要辦案，先告退了。”張量作揖說。
“走吧！朕對宰相那四女兒比較感興趣了，在她身上可是發生了很多傳奇的故事哦！”皇上捋著自己的下巴胡子說。
有了皇上的聖旨，張量重新辦理殷魈墨被殺一案，他再次在京師衙門開堂審理，還是叫來歐陽衝、歐陽虎、歐陽楚才、龍建生四人，並且派人到他們的府邸搜查，想要找到證據。
歐陽衝他們如期來到大堂上，不過他們表現得很不耐煩。歐陽虎說：“張大人，上次不是說過了嗎？沒有證據你就不用來煩本世子，本世子還有很多東西要學習呢？”
張量大力拍下驚堂木，道：“四位，皇上給本府下了死命令，要是本府抓不到凶手，那本府就得給殷魈墨償命，情非得已，若有得罪，還請四位見諒！來人啊！拿上釘床，老虎凳，鐵烙等刑具，要是犯人拒不交代，那就給他們用刑！”
“張量，你敢？本世子是齊王世子，你要是動本世子一根汗毛，我父王不會放過你的。”歐陽衝嚇唬張量說。
“本府要是不動你一根汗毛，皇上就要殺了本府。世子歐陽衝，你的嫌疑最大，你就老實交代了，不要連累其他三位跟著你一塊受罪了。”張量心裏也有自己的判斷，歐陽衝惡名昭彰，做出殺人放火的事那還不是正常的。
歐陽衝很是氣憤，用扇子扔過去，道：“張量，你嘴巴放幹淨點，本世子當時是想救那醜女，不過計劃是半道上劫走她，根本沒想到殺死那個病秧子，可惜有人做了，那本世子便省下劫人的功夫。”
“就算你說破天，本府都不會相信你的。來人啊！先給歐陽衝用刑。”張量下令說。
歐陽虎、歐陽楚才、龍建生三人看到張量這次是來真的了，都向張量建言。龍建生說：“大人，說我們是凶手，你倒是拿出證據啊！皇上讓你來查案，就是來屈打成招的嗎？”
大堂上已經圍了很多百姓，連殷正收到消息都從家裏趕來。他顛顛倒倒地走到大堂上，掃過在場的四位嫌疑人，哆嗦地說：“你們都是身份尊貴的人，居然做出那樣的事，天理昭昭，你們不得好死！”他什麽都沒了，也不怕得罪這些人，有什麽就說。
歐陽衝被衙差綁在老虎凳上，準備行刑。齊王歐陽耀和歐陽衝的母親嚴氏來到堂上，歐陽耀說：“張大人，龍公子說得沒錯，皇上讓你查案，不是讓你屈打成招，這事到哪裏都說不通，本王就在這裏聽你審，要是打了我兒子，本王是不會放過你的。”
“這……”張量猶豫了，橫豎都是死，現在不知道該怎麽辦。
秦萱瓷在相府也得知張量開堂審理殷魈墨被殺一案，她知道凶手是誰，邊往衙門走邊在想是不是應該將歐陽楚才供出來。
“之前就有決定了，我的立場怎麽又搖擺了呢？先去衙門看看再說吧。”秦萱瓷自言自語地說。
大堂上，張量放棄刑訊逼供的辦法，等待衙差的回報。衙差到了四位嫌疑人的府邸搜查，自然是沒有發現什麽蛛絲馬跡了。
歐陽衝說：“張大人，何必為了一個該死之人這麽費神呢？皇上那裏本世子去給你求情。”
殷正聽著這麽刺耳的話便大聲說：“你說什麽？誰該死？老夫看你這兔崽子就是殺死老夫兒子的凶手。張大人，快抓了他，將他繩之於法！”
秦萱瓷走了進來，她臉上還是戴著麵紗，讓歐陽衝以為她真的毀容，心裏很不屑。歐陽衝說：“醜女一個，來這裏幹嘛呢？”
歐陽楚才倒是看得很開，不管秦萱瓷怎麽說，他都能接受。
歐陽虎問：“秦四小姐，你怎麽還帶著麵紗呢？”
秦萱瓷作揖說：“張大人，本小姐知道殺害殷魈墨的凶手是誰，今天來就是供出凶手的。”
這話一出，全場震驚，張量最高興了，道：“秦小姐，你知道凶手是誰？快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