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真凶是誰
申蓮瑤來到大廳上，直接將矛頭對準了昨天來相府提親的四個人身上，“蘭瓷啊！這還用想嗎？昨天來提親的歐陽衝、歐陽楚才、歐陽虎、龍建生都失望而歸，他們都不想萱瓷嫁到殷家去，自然會想辦法阻止了，明的不行，那就來暗的，新郎官殷魈墨一死，那這婚事就作罷，所以他們就想出這個歹毒的計策，並且付之行動了。”
“姨母，你是說那四人當中有人暗地裏派人殺了藥石罔效的病秧子殷魈墨？有道理，這幫世子、皇子有權有勢，為了自己喜歡的女人，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那殷大人會這樣算了嗎？”秦蘭瓷看似恍然大悟，心裏很是氣憤，居然有人為了秦萱瓷而殺人。
申氏說：“殷家從喜事到喪事，殷老大人必然受到很大的刺激，這事他也能想到一二，相信他不會放過殺人凶手的。”
秦萱瓷的房間內，她起得很早，現在還不知道殷魈墨被殺的消息，她在想如何讓申氏穿上新娘的衣服，代替她上花橋。
“小姐，小姐！好消息啊！快開門！”嫣秀在外麵敲門，臉上露出喜悅的表情。
秦萱瓷打開房門，問：“什麽好消息？看把你高興得連嘴巴都合不攏了，難道是嫡母取消婚事，本小姐不用嫁給那殷魈墨了？”
“差不多吧，你那未來的夫君昨晚在家裏被殺死了，這事已經傳遍全京城，殷家也來人說婚事取消了，小姐你不用嫁過去了！”嫣秀喘著氣說著，雙手緊緊握住秦萱瓷的手。
這話一出，秦萱瓷倒是震驚了，“啊？一個還剩下一兩天命的人在家裏被殺了？誰幹的？”
嫣秀搖頭，“不知道！不過他死了，你就不用嫁過去，你也不用當寡婦，這對你來說就是好消息啊！”
秦萱瓷心想：殷魈墨無端被殺，那還是阻止我嫁給他，不會是三皇子、齊王世子、龍公子他們做的吧？那歐陽衝是個不講道理的人渣，估計這事就是他幹的，哼！本小姐還不領情呢？
嫣秀用手在陷入苦思的秦萱瓷麵前擺動，問：“小姐，你在想什麽呢？現在一切都過去了，你還是相府的四小姐，不用管其他事了，奴婢幫你梳洗打扮啊！”說著，她拉著秦萱瓷往梳妝台走去。
“沒事，可憐那殷魈墨，還有那白發蒼蒼的殷老大人，本小姐對那凶手的行為感到羞恥，別以為這樣就能得到本小姐的心，沒門！”秦萱瓷臉色泛紅，開始生氣了。
“小姐，你知道真凶是誰？那人可是為了你殺人，你要是知道了，你得好好謝謝人家啊！”嫣秀邊給秦萱瓷上粉邊說。
“哼！殺了人，還想討好本小姐？本小姐不需要他的幫忙，要是讓本小姐知道誰殺了殷魈墨，本小姐一定會到京師衙門告訴張大人的。”
潘氏笑咧咧地闖進來，道：“萱瓷，要娶你的殷魈墨死了，你不用嫁給他了，真是老天保佑啊！快跟為娘去城隍廟拜菩薩，這些都是為娘昨晚為你祈禱而來的，否則殷魈墨怎麽會死去呢？”
“娘，你別那麽迷信好嗎？殷魈墨本來就活不了幾天的，現在死去，那不是早一步到地府向閻王報到而已嘛？關菩薩什麽事呢？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好了。”秦萱瓷反駁著潘氏，雙手在戴她的銀色耳環。
潘氏可不管她，直接拉著她走出房間，道：“娘昨晚向菩薩說了你的事，求它幫幫你，今天就靈驗了，你不能不信，快跟我去。”
在走廊上，秦蘭瓷看到秦萱瓷母女，說：“二姨娘，四妹，你們可真是走運啊！殷魈墨被人所殺，四妹還沒過門，那就擺脫了寡婦的命運，二姐也替你感到高興！”她皮笑肉不笑，還用手帕擦拭秦萱瓷臉上的胭脂水粉。
秦萱瓷撥開秦蘭瓷的手，道：“二姐，麻煩拿開你這鋒利的鳳爪，別抓傷了我的臉。出了這事，那還不是托二姐你的鴻福嗎？四妹該感謝你。”她神氣地拉著潘氏離開走廊。
“娘，你不是要去城隍廟拜菩薩嗎？女兒陪你去就是了，免得在家看到某些人那副虛偽又貪婪的嘴臉，惡心死了。”秦萱瓷還說著諷刺的話，讓秦蘭瓷直跺腳，還愁眉頻現。
殷府內，死的是三品官員的兒子，京師衙門主事張量親自帶隊來到。殷正還在殷魈墨的房間內哭泣，兒子的死，家族血脈的斷絕，讓這位兩鬢斑白的老人痛不欲生。
龍建生看到殷魈墨的死狀，拳頭緊握，“這凶手也太殘忍了吧？殷大人放心，我們一定竭盡所能抓到凶手的。”
張量讓跟隨而來的仵作給殷魈墨驗屍，他則是來到殷正的麵前安慰幾句。
龍建生問：“殷公子是昨晚被殺的，那昨晚誰在外麵守衛呢？”
下人來福站了出來回答說：“大人，小的是大人安排在房間外守夜的。一般夜裏都不會發生什麽事，小的和往常一樣打了一個盹，不過很奇怪，小的平時都不會睡到天亮，而這次卻是這樣，當小的醒來，沒聽到少爺的咳嗽聲，小的就推開房門走進來，結果就看到現在這樣了，至於昨晚發生了什麽事，小的完全沒有印象。”
龍建生來到門外，發現了迷香的殘留物，道：“你中了迷香，這裏還有少許沒燒完的迷香。那凶手能夠準確地找到殷公子的房間，想必他對府內的情況很是了解了，會不會是府內的人幹的呢？”
殷正搖頭表示不可能，“府內的下人都信得過，況且老夫這裏也不是什麽大戶人家，這次發生了這樣的事，老夫懷疑與犬子要娶相爺的四千金有關，還請張大人給老夫做主啊！”他擦拭了臉上的眼淚，給張量作揖。
張量想了想，道：“殷大人所言有理，本官可是聽說昨天有四個人到相府提親，都是想娶秦萱瓷，後來皆铩羽而歸，難道……”
龍建生立即解釋，“大人，你這麽想就不對了。昨天卑職確實去提親了，卑職也想將秦四小姐救出火海，但卑職不會殺人的，卑職是打算在花橋前來殷府的半道上劫走秦四小姐的，沒想到卑職還沒行動，殷公子就慘遭不測。”
這話一出，殷正更加生氣了，怒斥道：“虧你還是朝廷的捕快，居然知法犯法，張大人，這就是你的好屬下，有了劫新娘的想法，難保沒有殺害老夫兒子的心思，你可不能放過他啊！”
張量示意衙差將龍建生拿下，說：“龍建生，你有謀殺殷公子的動機，本府要將你帶回衙門審問。”
“大人，冤枉啊！我是想救萱瓷，但我沒有殺人啊！”龍建生喊著。
仵作已經驗屍完畢，並且匯報給張量知道，死因就是喉嚨被割斷，死亡時間是子時至醜時之間。
殷正指著龍建生說：“張大人，你一定要將這凶手繩之於法，為犬子討回公道啊！”
“殷老大人放心，要真是龍建生做的，本府一定不會放過他的。事不宜遲，本府要回衙門審問龍建生了，先行告辭，至於令公子的屍體便留在大人你這裏，可是要等到案子破了才能下葬。”張量作揖說。
“老夫知道了，張大人快去審理案子吧。”殷正示意來福送走張量等人。
龍建生一直喊冤，還說昨天去提親的人不止他一個，為什麽偏偏把他給抓了，是不是張量害怕了，其他三位可是世子和皇子。
張量說：“來人啊！拿著本府的官貼到齊王府、平南王府、皇宮裏給本府請來歐陽衝、歐陽虎、歐陽楚才這三人，就說本府有案子要他們配合調查，不來的人就是心裏有鬼，那本府可就要稟報皇上了。”
衙差賈哈林說：“遵命。”
大街上的人都看到龍建生被衙差押著往京師衙門走去，百姓們自然就認為龍建生是凶手了。有人說：“想不到這個龍建生連一個快死的人都不放過，他真色膽包天，大家快拿雞蛋、爛菜扔他。”
一些憤青確實朝著龍建生扔雞蛋了，龍建生解釋說：“我是被冤枉的，你們不要亂來啊！”
秦萱瓷和潘氏從相府出來，要去城隍廟拜菩薩，恰好在大街上看到張量帶著衙差押著龍建生，她趕緊走過去，問：“張大人，這是怎麽回事？你怎麽把龍公子給抓了？”
龍建生看到秦萱瓷，他搖頭，說：“萱瓷，不是我，我沒做過那傷天害理的事，你要相信我啊！”
“秦四小姐，龍建生涉嫌謀殺了殷大人的公子，本府要帶他回去審問，還請秦四小姐讓開。”張量作揖說。
“啊？龍公子謀殺殷魈墨？本小姐不信，一定是張大人你搞錯了。”秦萱瓷吃驚般地說。
龍建生倒是很欣慰，至少秦萱瓷相信他。
張量說：“秦四小姐，本府隻是懷疑他是凶手，並沒有說他就是凶手，一切還在調查當中。“
秦萱瓷跟潘氏說：“娘，城隍廟我不去了，我要去衙門聽審，可不能讓龍公子含冤受屈。”說著，她跟著張量等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