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一蹶不振
秦萱瓷和嫣秀帶著輕生的秦冉瓷回來，相府的人都聽說了大街上的事情，申氏覺得秦冉瓷將相府的臉都給丟盡了，不但沒有安慰她，還罵了她一頓。
秦蘭瓷說：“四妹，怎麽會是你帶大姐回來的？你也上街了？”
秦萱瓷回答：“我不是要上街買首飾嗎？正在逛著就聽到路人說有好戲看了，我就趕緊跟著過去看，不料是大姐和世子歐陽虎，那裏圍的人太多了，我都沒能擠進去阻止大姐做出瘋狂的舉動，估計大姐是中邪了，當她清醒之後，她就想不開，往佩河邊跑，我和嫣秀就追了過去，還是遲了一步，大姐已經跳到河裏了，幸虧很多路人幫忙，這才將她救起，我和嫣秀便帶她回來了。”
秦冉瓷哭著說：“放開我，我不活了。”
申氏怒斥一聲：“行了，還嫌不夠丟人嗎？趕緊給本夫人將她送回房間，給她換上幹淨的衣服。”
秦冉瓷的丫鬟雪茵走了出來，她從嫣秀手裏接過秦冉瓷，說：“小姐，我們回房吧。”
秦冉瓷掙紮著，想要離開。申氏讓管家親自動手。申雄豹抓住秦冉瓷的手，將她背到背上，然後帶著她回房間。
秦萱瓷心裏倒是挺爽快的，想：哈，這次輪到你的女兒丟臉了，看你怎麽出去麵對那些官員的夫人們？
申蓮瑤對秦萱瓷出現在現場表示懷疑，來到她的麵前，問：“萱瓷，你就那麽巧遇上冉瓷和世子？我說你是跟蹤他們去的吧？”
“姨娘，這你可就冤枉萱瓷了，我都說了我去買首飾，之前二姐不是說我的首飾少嗎？我回到房間裏查看了一下，確實是少，不料就碰上大姐的事情，這就是巧合。現在可不是追究我為什麽在大街上出現，而是要為大姐壓驚，為她祛除身上的邪氣。”秦萱瓷理直氣壯地跟申蓮瑤說。
“你……”她被反駁地說不話來了。
申氏說：“行了，本夫人都聽說了，是冉瓷自己在大家麵前將自己的裙子撤下的，這就是中邪的跡象，那就請虛人道長來驅邪吧。”
“嫡母，不用請那個虛偽的道長，驅邪的事情就交給我了，別忘了我的嘴巴很靈哦，大姐身上的妖孽必然無所遁形，它一定會逃離大姐身上的。”秦萱瓷倒是將這活攬在自己的身上。
“哦，你說你行那你就去吧。”申氏走了進去。
秦萱瓷笑著說：“多謝嫡母給萱瓷這個機會。”
平南王府內，王妃也得知了歐陽虎和秦冉瓷的事件了。王妃說：“你昨天才勸母妃去相府給你提親，你要娶秦冉瓷，今天就出了這檔子事，現在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你是一個始亂終棄的男人，王府的臉都給你丟盡了。”
“母妃，我沒有，都是那個秦冉瓷胡說八道的，你怎麽能信呢？”歐陽虎委屈地解釋著。
王妃說：“母妃當然不信了，可是那些百姓，朝中官員，皇室成員就信以為真了，那秦冉瓷說得多麽情真意切，就像是你對不起她似的，這些天你都不要出去了，讓人家淡忘這件事之後再說吧。”
“啊？明明是秦冉瓷的錯，怎麽把我給關起來了呢？”歐陽虎喊著。
平南王走來，道：“住口，要不是你移情別戀，想娶秦冉瓷進門，也不會有這些事情發生，你還不回房思過，還在狡辯，需要為父親自教訓你一番嗎？”
“我移情別戀？父王，那你說說我之前喜歡的人是誰呢？這個恐怕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吧。”歐陽虎很是詫異。
平南王說：“哼，你本來就是和秦萱瓷一對的，現在你想娶秦冉瓷，就連上天都不答應，所以才有這鬧劇發生，快去思過。”
“我和秦萱瓷是一對的？我的天啊！我要是娶了她，那我還不被她氣死嗎？”歐陽虎繼續反駁。
平南王抬起右手，想打下去，歐陽虎立即跑向自己的房間，說：“我去思過就是了，這都什麽事啊？”
“王妃，這事影響很大，你得去相府一趟和相府夫人說說。”平南王說。
“妾身知道了，今晚妾身就去。”王妃回答。
相府內，秦冉瓷回到房間後就一直掙紮要輕生。秦蘭瓷和申蓮瑤進來勸說她，“大姐，你不必介意那中邪之後發生的事情，反正你現在還是清白之身，當時你身上也穿有肚兜，沒事的，不要想太多了。”
“不是你被人家看到身體，你當然那麽說了，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貞節了，你都沒看到那些路人的眼睛，個個都睜得比珍珠還大，有人還仔細打量我的身體，我還有臉出去嗎？”秦冉瓷哭著說，傷心極了。
申蓮瑤說：“真正愛你的人不會在乎這些事情的，那歐陽虎不是真正喜歡你的人。”
一說到歐陽虎，秦冉瓷就覺得很對不起他。她現在知道自己當時做了什麽和說了什麽，都是冤枉歐陽虎的話，“世子一定恨死我了，平白無故受了這麽大的冤屈，還無從辯解，不知道他現在過得怎樣？”
“大姐，不要管那紈絝世子，他本來就是你說的那種人，現在你說了那些話，就是讓大家認清他的真麵目而已。”秦萱瓷拿著一些紙符進來，準備給秦冉瓷驅邪，弄個儀式而已，她知道根本沒有什麽妖孽。
“誰說的，四妹，你休得胡說，世子不是那樣的人，他人很好，對我也很好，都是我對不起他。”秦冉瓷表示很懊悔。
申蓮瑤說：“那你更要活著，不然你怎麽彌補自己犯下的過錯呢？”
秦萱瓷將符貼在秦冉瓷的後背上，隨便念了幾句咒語，說：“大姐，妖孽已經離開你的身上，飛到天上去了，以後你不會中邪的，放心吧。”
“現在還弄這些有什麽用呢？你們都出去，我要休息了。”秦冉瓷下逐客令了。
秦蘭瓷怕秦冉瓷再做出不理智的事，她讓自己的丫鬟小花和秦冉瓷的丫鬟雪茵在房間內看著秦冉瓷，然後示意申蓮瑤和秦萱瓷出去。
秦萱瓷說：“大姐，你安心休息就是了，別想那麽多。”其實她言不由衷，心裏卻是想著秦冉瓷越難說越好，誰讓這個嫡姐經常欺負原主，現在才是報應。
到了中午，雪茵將飯菜送進秦冉瓷的房間，結果秦冉瓷一點都沒吃，她開始絕食了。秦蘭瓷、申蓮瑤等人都進來勸說她，不過沒有任何的效果。申氏說：“大家別說了，等她餓了，自然就會吃，我們離開吧。”
嫣秀回到秦萱瓷的房間裏跟她說了這件事，秦萱瓷心想：這大姐開始鬧了，那你們就不會將目標放在我的身上，總算能得到一些時日的清靜。
晚上的時候，秦冉瓷還是沒吃東西，盡管她已經很餓了，肚子也在咕嚕地叫。申氏沒辦法，隻好讓雪茵喂她吃飯。
秦冉瓷吐了出來，道：“你們都出去，我不要吃。”
丫鬟春蘭來到房間稟報申氏說平南王妃來到相府，她要見申氏。
申蓮瑤問：“大姐，這王妃不會來問罪的吧？”
“那天我們兩家才冰釋前嫌，今天估計是來和我商量冉瓷、世子這件事的。我出去和她見麵，你們繼續勸說冉瓷吃飯。”申氏說。
“知道了。”申蓮瑤等人回答。
相府大廳上，管家正在招呼這王妃。申氏從後堂走來，開口就是道歉之言，“王妃，真是太抱歉了，今天早上冉瓷中邪了，這才說出一些損害世子名聲的話，還請王妃不要見怪。”
“本妃知道，今兒來就是想夫人你澄清這件事，你得將秦冉瓷中邪的事情傳播出去，讓百姓和官員們都知道，這可關乎世子的名譽，否則都沒人敢嫁給他了。”王妃說。
申氏回答：“這是當然，既然世子沒做過那些事情，那就不該蒙受不白之冤，我會讓管家去辦好這件事的。”
“嗯，不知道冉瓷現在怎樣了呢？”王妃出於關心而詢問。
“別提了，出了那事，她一味想輕生，不是我讓人時時刻刻看著她，估計她就去了。現在又開始絕食，我們都對她沒辦法了。”申氏一臉委屈地說著，心裏卻是很關心秦冉瓷。
王妃站起來，道：“那本妃去看看她，幫忙勸說一下，希望她能看開點，挺過這個難關。”
申氏帶著王妃往秦冉瓷的房間走去，秦蘭瓷告訴她們秦冉瓷已經餓暈過去了。
王妃說：“可憐的孩子，要是這樣下去，她還真挺不了幾天，得趕緊去請禦醫來給她診治。小蘭，你進宮去請來金禦醫，就說是本妃讓他來的。”
跟隨王妃而來的丫鬟小蘭說：“是，奴婢立即去。”
申氏用感激的眼神看著王妃，說：“多謝王妃如此關心冉瓷。”
“不用客氣。對了怎麽不見萱瓷呢？她大姐出了這麽大的事，她應該在這裏的啊！”王妃倒是想見秦萱瓷。
秦蘭瓷回答：“回王妃的話，四妹臉上的痘痘和黑痣剛剛祛除幹淨，現在忙著打扮自己呢？根本不關心大姐的事情了。”
“據本妃所知，萱瓷不是那樣的人啊！”王妃瞪了一眼秦蘭瓷，心裏肯定她在惡意中傷秦萱瓷，對她的印象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