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大姐晚歸
申氏倒是表現出大度的氣量，說：“萱瓷啊！你能把臉上的痘痘和黑痣祛除，嫡母也替你感到高興，現在回想起來，齊王世子休了你，真是他的損失啊！”
潘氏拉著秦萱瓷坐到她的旁邊，道：“我們萱瓷本來就是大美人一個，隻不過被臉上的痘痘和黑痣所累而已，現在這樣的萱瓷才是真正的萱瓷。老爺，你可以為萱瓷物色夫君了。”
“娘，你說什麽呢？我是家裏最小的女兒，怎麽說也是三位姐姐先出嫁，我才能出嫁啊！可不能亂了順序，不然嫡母會不高興的。”秦萱瓷拽著潘氏的衣袖，讓她不要亂說。
申氏強顏歡笑地說：“不會的，現在你們都到了出嫁的年齡，誰先嫁出去都無所謂，最重要的是要嫁到一個好夫君。”
秦萱瓷心想：是你自己的女兒嫁好夫君吧，什麽時候輪到我呢？看你這樣子，就知道你言不由衷，哼！虛偽的女人！
秦冉瓷說：“我吃飽了。爹，娘，我出去逛逛，看有什麽好的胭脂水粉可以買回來給四妹打扮一下。”
很顯然這是秦冉瓷出去的借口，她的目的就是出去碰運氣，看能否遇上心儀之人歐陽虎。秦萱瓷聽到她那麽說，也隻好表示感謝，畢竟她是大姐，還說出關心秦萱瓷的話。
申氏說：“帶上雪茵吧，有個照應。”
秦冉瓷回答：“知道了，那女兒先走了。”
相府外，丫鬟雪茵問秦冉瓷，“小姐，你不時出去逛街，在街上沒精打采的，你究竟在想什麽呢？”
“不該問的別問，快走吧。”秦冉瓷瞪了雪茵一眼，然後往前走了。
“該不會是思春了吧？可是也不能盲目啊！在大街上亂逛，就能找到如意郎君？”雪茵自言自語地說，她還不知道秦冉瓷要等的人是歐陽虎。
京城的商業大街上人來人往，很是熱鬧。秦冉瓷走在她第一次遇見歐陽虎的那條道上，很是懷念那天的情景，她又呆住了。
齊王世子歐陽衝的身體好了很多，他又拉著旺財出來遛狗，也算是鍛煉一下身體，不巧他碰上了秦冉瓷。
歐陽衝之前和齊王歐陽耀到相府問罪的時候見過秦冉瓷一次，他看到美女自然是印象深刻，拉著旺財走了上來，說：“這不是相府的大小姐嗎？我們真是有緣啊！你說你娘也真是的，居然將你們家最醜的那個賤人嫁給本世子，有你這麽漂亮的女兒都不嫁過來，怎麽說也是一個側妃，很多人想嫁給本世子，都沒那個命呢？”
“哦，是世子啊！之前你和四妹的婚事是我娘和你母妃商議的，具體怎麽回事我也不知道，不過你都休了四妹了，這事也就到此為止了，你還提它幹嘛呢？”秦冉瓷對歐陽衝的人品也是了如指掌，她可不是一個當人側妃小妾的人，自然不會喜歡這個花花世子。
歐陽衝說：“好，大小姐說得對，不提本世子和那醜女的事情，就說說我們兩人的事吧。你長得跟花似的，本世子甚至喜歡，不然就嫁給本世子，當本世子的側妃，本世子是不會虧待你的。”說著，他還伸手去托了一下秦冉瓷的下巴，仔細看著那妖嬈的麵容，心裏砰砰地跳，就想現在將這尤物摟到懷抱裏，然後強吻一番。
秦冉瓷很不適應，她趕緊用手撥開歐陽衝的手，說：“世子，請自重！你都有好幾位妃子了，要是娶了我，我還不被你的那些妃子折磨到死啊！你還是找別人吧。”她向左挪了幾步，想要離開。
歐陽衝手裏狗繩一動，瞎了一隻眼的旺財攔住了秦冉瓷的去路。歐陽衝笑著說：“本世子就是看上你了，回去我就跟我母妃說，讓她到相府和你娘商量我們的婚事。”
“我娘不會答應的，你就死心吧。”她還想走，但心裏害怕旺財撲上來咬她。
丫鬟雪茵也不知道怎麽辦才好，心裏很是慌張。然而，這個危險時刻造就了護花使者，這個人正是秦冉瓷心心念念的歐陽虎。
歐陽虎因為沒有送秦萱瓷回相府而遭到他母妃的訓斥，王妃還讓他到相府給秦萱瓷道歉，這不，經過這裏，就遇上了歐陽衝調戲秦冉瓷。他當然出手相助了，說：“這不是堂弟嗎？你受傷不輕，怎麽跑到大街上呢？”
秦冉瓷看到歐陽虎來到，憂心的心理頓時煙消雲散，那看歐陽虎的雙眸裏盡含期待之意，用溫柔甜美的聲音說：“世子，你來了，這齊王世子攔住我的去路，還對我動手動腳的，他……”
歐陽虎說：“堂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吧，你堂堂齊王世子，在大街上調戲相爺的女兒，要是傳出去，皇叔的名聲都要受到影響，你還是放過人家秦小姐吧。”
“你……本世子看上她了，要納她為側妃，她遲早是本世子的人了，這還算什麽調戲呢？堂兄，你不會也看上她了吧？這凡事都有一個先來後到吧，你就別妨礙我的好事了。”他拉了一下旺財的狗繩，旺財朝著歐陽虎吠。
歐陽虎一點都不害怕，說：“誰不知道你們齊王府已經和相府鬧翻了，你還想納相爺的大女兒為側妃，這不是做夢嗎？況且人家大小姐也不喜歡你啊！你總不能強買強賣吧？”
秦冉瓷躲在歐陽虎的後背，說：“是啊！世子說得不錯。世子，我們走吧。”
歐陽虎拉著秦冉瓷的手離開了現場，雪茵終於看出來了，心裏想：原來大小姐的心上人就是世子歐陽虎，難怪她偶爾上街呢？
歐陽衝行走還不是那麽便利，沒有追趕上去，說：“歐陽虎，你當不了程咬金，本世子現在就回府跟母妃商量這件事。”隨即他拉著旺財往齊王府走去了。
秦冉瓷的手被歐陽虎抓住，她感到無比的榮幸，不想放開，還緊緊地拽住他的手，兩人向前走了一段路程，歐陽虎才覺得有點失禮，這才放開她的手。歐陽虎說：“我說相府大小姐，大清早的，你不在相府裏待著，為什麽會出現在大街上呢？”
“我……我出來給我四妹買胭脂水粉的，你還不知道吧，我四妹臉上的痘痘和黑痣都去掉了，現在她變漂亮多了。”她支支吾吾地說不出，幸好靈機一動，想到秦萱瓷的事可以用來當借口。
“哦，本世子知道，那醜女還是本世子將她帶進宮去看禦醫的呢？不過本世子不覺得她比以前漂亮多少，在本世子眼裏，她還是那個蠻橫無理的醜女。”歐陽虎有點不屑地說著。
秦冉瓷掩嘴而笑，“看來世子你和我四妹積怨很深哦，以後你們兩人還是不要見麵好了。不知道世子你怎麽會出現在大街上呢？”
“哎，別提了，還不是母妃逼著我去你們家給你四妹道歉嗎？說我昨天沒送她回相府，我都給母妃解釋了，三皇子親自送了，那就不用我了。可是母妃不聽，就是讓我去你家。”歐陽虎很委屈地說著。
“原來這樣啊！那我代替你向四妹道歉就是了，反正你們一見麵就吵，見麵了還不得安寧了，還不是不要見麵好。”秦冉瓷也不想歐陽虎再和秦萱瓷見麵，萬一擦出什麽愛情的火花來，那就不好了，所以提出這樣的建議。
歐陽虎欣然接受了，為了報答秦冉瓷，他到京城馬市買了一匹馬，想和秦冉瓷出郊外遊玩。秦冉瓷自然不會拒絕了，還讓雪茵先回相府，不要將她的事情告訴別人。
雪茵說：“小姐，世子你們玩得開心點，奴婢知道該怎麽做了。”
“哈，看來你的丫鬟還是很懂事的嘛？”說著，他將秦冉瓷抱上馬背，然後自己跳上去，騎著馬往郊外飛奔而去了。
雪茵到賣胭脂水粉的店鋪裏隨便買了幾盒胭脂水粉，笑著說：“哈，這樣就能替小姐瞞過去了，還是便宜了四小姐。”
秦冉瓷在馬背上緊緊靠在歐陽虎的身前，雖然馬跑得很快，但歐陽虎能給她足夠的安全感，所以她一點都不害怕，兩人一路有說有笑，出了京城，來到一塊寬闊的草地。
歐陽虎讓馬停下，自己先下馬，然後伸手去抓住秦冉瓷的手，說：“大小姐，這裏景色不錯，我們就在這裏觀光吧。”
“嗯，小心點，別摔著我。”秦冉瓷看歐陽虎的眼神都不同了。
此時此刻，秦冉瓷徹底喜歡上這個放浪不羈的世子。而歐陽虎覺得與其讓他娶秦萱瓷，還不如娶秦冉瓷，她無論在樣貌上，還是身材上，亦或是言語談吐上都比秦萱瓷好上很多。
歐陽虎說：“大小姐，我母妃一直想讓我娶你四妹，你也知道的，我根本不喜歡你四妹妹，你比你四妹好上幾十倍了呢？要娶我就娶你。”
“這是表白嗎？我的心跳得很快！”秦冉瓷呆住了，心裏期待的就是歐陽虎的這些話，現在倒是有點不知所措。
“秦大小姐！”歐陽虎用手在她麵前晃來晃去。
秦冉瓷回過神來，很是害羞地說：“世子，這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們當子女的可沒有話語權啊！”
“隻要你同意，我就回去說服父王和母妃，這事就成了。”歐陽虎倒是覺得沒什麽，先擺脫秦萱瓷要緊，隻要娶了秦冉瓷，王妃就不會再撮合他和秦萱瓷了，畢竟她們兩人是姐妹，很少有姐妹借給王爺世子的，這也算是歐陽虎的一個小算盤，反正秦冉瓷也不差，美人胚子一個，娶回去還能養眼，盡管現在還不是愛到死去活來，但至少不討厭她，能有說有笑，自然就能接受了。
秦冉瓷轉過身去，點了點頭，很小聲地回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