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正人君子
世子歐陽虎從太醫署回到平南王府，王妃詢問他秦萱瓷的情況怎樣了。歐陽虎說：“太醫說有辦法去掉她臉上的黑痣，不過得一天的時間，那我隻好回來了，明天再去接她回相府。”
“你怎麽那麽不上進，這麽好的機會，你都放棄了？你應該留在太醫署陪著她，好好和她培養感情，你給我去太醫署，別留萱瓷一個人在那裏。”王妃罵著歐陽虎。
“還培養感情？我們吵了半天的架了，還有太醫署那麽多人，她留在那裏不會有事的，我不去。”歐陽虎坐下，拿起茶杯，優哉遊哉地喝著茶。
王妃搶過他的茶杯，說：“萱瓷是女孩子，一個人留在太醫署不太好的，你是送她去的人，必須要在她身邊，這可是一個男人該做的事情，別讓母妃看扁你了。”
“好，既然母妃你都這樣說了，我晚上再去，反正現在去也是和她吵架。這可是我最大的讓步了，再說的話，我晚上都不去了。”歐陽虎討價還價地說。
“行，就晚上。”王妃搖頭表示無奈。
在太醫署的秦萱瓷倒是和三皇子歐陽楚才聊了很多，其中嫣秀說了秦萱瓷受到不少的委屈，讓三皇子十分同情秦萱瓷。
嫣秀大膽地問：“三皇子，不知道你娶王妃了沒？你這麽帥，應該很多女孩子看上你才對啊！”
“哈，秦小姐，你這婢女的話比你還多哦，居然還關心起本皇子的終身大事來。”歐陽虎笑著說。
禦醫張明插了一句，道：“宮裏的人都知道，三皇子至今還沒納王妃呢？看上他的女子是不少，但被他看上的人卻是少之又少。秦四小姐，你很有機會的哦。”
秦萱瓷聽著很是害羞，臉有點紅了，道：“太醫，您說什麽呢？人家是高高在上的皇子，我是相府的庶女，八竿子都打不著的事，別亂說了。”
“哈，張禦醫說得不錯，本皇子看人是看內心，而不是外貌，那種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女人不是本皇子所追求的，而蕙質蘭心，溫柔體貼的女子才是本皇子心中所想要的。貌似秦四小姐你很符合條件哦。”歐陽楚才看似開玩笑的言辭表露他的心聲。
“三皇子讚謬了，你怎麽知道我蕙質蘭心，溫柔體貼呢？我們才認識不到一天呢？”秦萱瓷看著他那堅定的眼神中露出絲絲色意，想他也不是什麽好人。
歐陽楚才說：“別忘了，本皇子會看相，小姐的相已經被本皇子甄別過了，確實是本皇子所說的那種人，我們接觸多了，那就能證實本皇子所言不虛。”說著，他左手從腰間扯下自己佩戴的一塊玉佩，然後遞給秦萱瓷。
看著晶瑩剔透的玉佩，秦萱瓷有點不知所措了，倒是嫣秀伸手去拿過來，道：“三皇子，你這是送給小姐的吧，奴婢就幫小姐收下，謝謝三皇子。”
“嫣秀，你這是幹什麽？怎麽能隨便拿三皇子的東西呢？趕緊還回給人家，我們還不算熟悉呢？”秦萱瓷瞪了嫣秀一眼。
三皇子說：“哦不，這玉佩就是本皇子送給秦小姐的見麵禮了。請小姐一定要收下，否則就是不認本皇子這個朋友了。”
“這……”她還在猶豫中。
嫣秀說：“是啊！三皇子都說了，小姐，你還想什麽呢？”她倒是緊緊地握住那塊玉佩，心裏想著這是三皇子送給她的，有點茫茫然了。
夜幕降臨，太醫署的大部分太醫都離開了，隻留下張明一個坐班，為的能給皇室成員看急診。秦萱瓷換藥的時間到了，張明便給她換藥。
秦萱瓷說：“天黑了，三皇子還不回宮嗎？”
“秦小姐，你餓了吧，本皇子去叫人給你送吃的了，你沒吃過禦膳房的東西吧，今天你有口福了。”說完，他走了出去。
嫣秀笑著說：“是啊，奴婢也有口福了。”
張明禦醫給秦萱瓷上完藥之後便被太監叫去了，說是給某位娘娘看病。偌大的太醫署裏隻剩下秦萱瓷和嫣秀兩個女子，不巧的是一陣大風吹了進來，將裏麵的幾根蠟燭都吹滅了，裏麵漆黑一片，讓秦萱瓷兩人感到莫名的恐懼。
“小姐，你說會不會有鬼啊？”嫣秀緊緊地抓住秦萱瓷的手，她的聲音已經哆嗦了。
“胡說什麽呢？你沒做虧心事，哪來的鬼？趕緊去找火柴，把蠟燭給點著了。別自己嚇唬自己。”秦萱瓷推著嫣秀。
“怎麽黑麻麻的，秦小姐，你沒事吧。”歐陽楚才的聲音傳來。
嫣秀哭著說：“三皇子，我們沒事，你總算回來了，我們害怕死了。”她居然跑過去，想抱住三皇子，不料被凳子一絆，摔在三皇子的麵前。
歐陽楚才是練武之人，感覺到有人摔到，雖然看不見，憑借著敏銳的聽覺，他還是能準確判斷出嫣秀的位置，伸出右手右臂，將她扶住，正好碰到她那柔軟的部位。歐陽楚才心頭一凜，趕緊縮手，嫣秀還是摔在地上了，不過沒摔那麽嚴重。
歐陽楚才說：“嫣秀，本皇子不是故意的，你莫要見怪。”
“奴婢倒想你是故意的，你真壞，看著人家摔倒，都伸手去扶了，還要把手縮回去，你是不是看不起人家？要是小姐摔倒了，你會扶嗎？”嫣秀在地上有點生氣地質疑著歐陽楚才。
禦膳房的太監將蠟燭點著，將飯菜放下，然後扶起嫣秀，說：“你個婢女也想飛上枝頭變鳳凰，別打皇子的主意。”
“住口，你們先下去。”三皇子怒斥太監一聲。
“是。”那些太監很是害怕，趕緊離開了太醫署。
歐陽楚才來到秦萱瓷的麵前，做出請的手勢，說：“秦小姐，該用晚膳了，嚐嚐宮裏的膳食吧。”
“這……不太好吧，這裏可是太醫署。”秦萱瓷駐足，有點不情願，但肚子卻在咕嚕咕嚕地叫了。
“你自己聽聽，你肚子都餓到叫出聲音來了，還管這裏是不是太醫署呢？”他拉著她來到放飯菜的桌子前，讓她坐下。
嫣秀說：“三皇子，奴婢也餓了。”
“那你也坐下一塊吃吧，這裏沒有外人，無需拘禮。”歐陽楚才示意嫣秀坐下。
三人很快用完晚膳，張明禦醫也回來了，他說他要給病人煎藥去，這裏還得讓秦萱瓷看著，有什麽事可以去煎藥房叫他。
秦萱瓷說：“三皇子，時候也不早了，你應該回去了吧！”
嫣秀起身，故意站不穩，還是往歐陽楚才這邊摔下去，他又伸手去扶住她，這次可沒有碰到她的重要位置。歐陽楚才將她扶起，趕緊放開手，說：“你小心點，別再摔著了，下次可就沒那麽幸運了。”
秦萱瓷心想：這三皇子倒是挺守規矩的，難道真的像他所說的那樣，那隻對蕙質蘭心，溫柔體貼的女子感興趣？本小姐也試一下你，看看你是否還能守住底線。
歐陽楚才說：“秦小姐，你們兩個女子在這裏估計會害怕，本皇子就留下來陪你們吧，給你們壯膽，反正本皇子回去也是睡覺的，在這裏睡也是一樣。”
“好啊！三皇子你可真是大好人一個啊！”嫣秀笑著說，心裏砰砰地跳。
秦萱瓷搖頭，走了一步，故意被凳子絆倒。歐陽楚才眼疾手快，迅速來到她的麵前，雙手扶住她。他很是小心，盡量扶著秦萱瓷的腰部，不觸碰她的柔軟部位，將她扶起便立即鬆手。
“秦小姐，小心啊！還好本皇子在吧，不然你們主仆都摔了一次了。”歐陽楚才心裏似乎也明白這是她們故意為之的，但不點破。
忽然間，一陣大風又吹了進來，這次沒有把蠟燭吹滅，而是將沙子吹進秦萱瓷的眼睛裏了。秦萱瓷的雙眼都睜不開，感覺澀澀的，很疼，說：“嫣秀，三皇子，我的眼睛進沙子了。”
嫣秀說：“小姐，我的也是。我也看不見了，三皇子，你快過來幫我吹出沙子吧。”
歐陽楚才猶豫了，說：“這男女授受不親，恐怕不妥吧。還是你們主仆互相吹，那樣也可以的。”
秦萱瓷說：“我們都看不見了，還怎麽吹啊？”
“本皇子可以拉近你們的距離啊！”說著，他將嫣秀和秦萱瓷拉到一起麵對麵地。
秦萱瓷想：這皇子看來還真是和那些紈絝世子不一樣，之前是我看錯人了。
歐陽虎奉命來到太醫署，看到歐陽楚才在，他進來作揖說：“三皇子你怎麽會在這裏呢？秦小姐你們主仆又在做什麽呢？”
歐陽虎和歐陽楚才是堂兄弟，歐陽楚才年紀大一些。歐陽楚才向歐陽虎解釋了秦萱瓷兩人的情況，說是在吹沙子。
嫣秀說：“世子來了，你幫小姐吹，讓三皇子幫奴婢吹吧。”
歐陽虎看到她們兩人那麽痛苦，道：“好吧，誰讓是本世子帶你們來的呢？讓本世子幫醜女你吹，算是你的幸運。”
歐陽楚才拉住歐陽虎，道：“堂弟，這男女授受不親，還是不要了，讓她們互相吹吧，這事對她們而言應該不難的。”
“這……三皇子，你也太講究了吧，本世子給醜女吹沙子，她應該高興才是啊！”歐陽虎對三皇子的舉動很是不解。
秦萱瓷說了一句：“好了，三皇子說得對，我們自己來就是了，不用你這紈絝世子來，免得你把口水噴在本小姐的臉上。”
“你……”歐陽虎想繼續罵，歐陽楚才拉住他，不讓他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