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顏麵掃地
“娘,這是人家王府的事,你就做主將四妹嫁過去就可以了,你管那麽多幹嘛?”秦蘭瓷拽著申氏的手說。
啪啦!
秦萱瓷控製申氏的手打了秦蘭瓷一巴掌,道:“住口,那是你四妹,怎麽能斷送她的幸福呢?”
秦蘭瓷捂住臉蛋,哭著說:“娘,你從來都沒打過女兒,今天你居然為了四妹那個廢材庶女打我,你中邪了還是發瘋了呢?”
申氏再說:“管家,送客啊!你還站在那裏幹嘛?聽不懂本夫人的話嗎?”
歐陽虎感到被申氏耍了,拂袖而去,“堂堂相府夫人出爾反爾,這事要是傳出去,本世子看你還怎麽在京城立足。”
王府的下人抬著聘禮跟著滿臉怒氣的歐陽虎離開了相府。
秦蘭瓷看到歐陽虎離開,趕緊喊:“世子,那是我娘的氣話,你別當真啊!”
秦萱瓷想繼續利用申氏的身體教訓秦蘭瓷一番,但她身體消耗的靈力已經夠多了,控心術維持了一刻鍾,所以現在她不能控製申氏,而且自己的精神極度萎靡,頭還有點暈。
“這次多謝大夫人為萱瓷著想把婚事給退了,不然萱瓷這一輩子就毀了。萱瓷還要回去塗膏藥,先告退了。”她態度很誠懇地對著申氏半蹲作揖,然後往後堂走去。
申氏的心剛剛脫離秦萱瓷控製,整個人一顫,眼睛猛眨幾下,神情恢複,問:“怎麽回事?世子呢?聘禮呢?”
“額?娘!應該是我問你怎麽回事?剛剛你怎麽和世子說不讓四妹嫁過去,還讓管家送客,現在世子走了,你又問發生什麽事了?你真是中邪了!”秦蘭瓷用詫異地眼光看著申氏。
管家申雄豹說:“大夫人,你自己說過什麽都不知道嗎?你把世子趕走了,四小姐的婚事也退了,這事要是傳出去,我們相府的名聲可就不保了?”
申氏乍一聽,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我把世子趕走?怎麽可能呢?我巴不得將萱瓷嫁出去呢?你們是不是騙我?”
“娘,我們這麽多人都聽到你說的話,你還為此打了女兒一巴掌,你看看,女兒的臉都給你打紅了。”秦蘭瓷指著她的臉蛋說。
“這……真是怪事?難道我真的中邪了?不行,得請道士來府裏做一場法事,驅驅邪!”申氏的身體都起雞皮疙瘩了,這事讓她感到很邪門。
秦蘭瓷說:“這請道士做法的事情可以以後再說,當務之急你還是親自到平南王府和王妃商量四妹的婚事,否則我們就徹底得罪了平南王了。”
“對對對,蘭瓷還是你的頭腦清晰,我這就親自去見王妃,跟她說清楚之前我和世子說的話不作數,讓她們的花轎明天按時來相府迎親。春蘭,給我備轎,去平南王府。”申氏幡然醒悟,用手輕輕地揉著秦蘭瓷那被她打的臉蛋。
歐陽虎回到平南王府,王妃看到下人抬著聘禮回來,問:“兒子,這怎麽回事?媒婆不是說相府夫人已經答應了這樁婚事嗎?你怎麽帶著聘禮回來呢?”
“母妃,別提了,那個相府大夫人說變臉就變臉,她分明就是耍我們,根本沒有把平南王府的人放在眼裏。”歐陽虎很是憤怒,一口氣將在相府發生的事情告訴了王妃。
這還得了,王妃拿起茶杯一手摔下去,砰的一聲,地上都是碎瓷片。
王爺的側妃許氏,也就是傻子世子歐陽添的母親,站出來說:“這相府大夫人想成為全京城的笑柄嗎?說好的親事,等到我們下聘禮了才反悔,這不是往自己臉上抹黑嗎?”
下人李生進來通報,“王妃,相爺夫人在外麵求見,說是為了世子的婚事而來。”
“額?她還有臉來王府?不見,告訴她,本妃會將她出爾反爾、悔婚的事情稟報太後,讓所有的人都知道她的醜陋行徑,看她以後還怎麽出街!”王妃大聲說著,憤怒的情緒都沒有地方宣泄了。
李生點頭說:“是,小的去跟相爺夫人說。”
許氏來到王妃的麵前,道:“姐姐,這相爺夫人不是來解釋剛剛的事情嘛?就讓她進來,聽聽她怎麽說也好啊!”
歐陽虎說:“還解釋什麽?在相府她已經解釋得很清楚了,居然讓本世子納妃,她倒管起我們家的事來了。”
下人李生沒有趕走申氏,申氏強行闖了進來,對著王妃半蹲作揖,說:“王妃,這一切都是誤會,剛剛我在相府中邪了,這才跟世子說了那番話,現在來就是跟王妃說清楚,我們家萱瓷還是嫁過來,明天你們就可以派花橋去相府迎親了。”
這話一出,不但沒有冰釋前嫌,還惹來王妃怒眉一動,飽含利刃的眼神蔑視申氏一眼,嘴角下的酒窩微移,輕蔑一句:“大夫人,我們王府可高攀不起你們相府,別到了明天,你再來一次退婚,那我們王府的臉都要丟盡了。你的阿諛奉承讓本妃感到惡心極了,既然你都退婚了,那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不過你的所作所為會讓全京城的人知道。來人啊!送客!”
看到態度如此強硬的王妃,申氏想這次真的麻煩了,還要解釋,王府管家袁伯來到她的麵前,做出請走的手勢。
許氏很想為她的兒子娶親,她走向前想與申氏交談,王妃怒視她一眼,讓她卻步了。
世子歐陽豹說:“快走吧,我們王府不歡迎你。”
申氏沒辦法,隻能吞下這羞辱,心裏在怪罪自己,怎麽會對世子說出那翻話,回去都不知道怎麽和相爺交代。她向王妃作揖後便轉身離開了。
歐陽虎問:“母妃,這婚事黃了,那給父王衝喜的事情怎麽辦呢?”
王妃說:“還能怎麽辦?讓媒婆李媽媽繼續給添兒做媒,盡量在這一兩天內說成。”
申氏垂頭喪氣地回到相府,秦頌剛剛從官署回來,他在官署就聽說申氏悔婚的事情,讓同僚取笑他,特別是昨天來到相府興師問罪的齊王。
秦頌問:“蓮秀,你是怎麽回事?答應把萱瓷嫁給平南王世子歐陽添,人家來家裏下聘禮,你倒好,當場悔婚,我這張老臉都讓你丟盡了。”
“老爺,妾身……”她都解釋不出來,隻能用淚水來求得秦頌的諒解,大聲哭了起來。
“行了,事情都發生了,罵你也是無濟於事,你得找個大夫看看,以後別再做出那樣的事情來。”秦頌用袖子擦拭申氏臉上的淚水,他是不忍心申氏傷心,說明他很愛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