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僵硬的舞
第一百五十六章 僵硬的舞
關於輪迴參加新岩中學校慶演出的事,甚至是項凝的事,許庭生從頭到尾只說了一句「現在不能見」,然後事情莫名其妙就得到了解釋,而且是一個被認可,被認為合理無比的解釋。
黃亞明和譚耀幾乎要擊掌慶祝,慶祝他們的睿智。
「那麼,就先這樣好了。」許庭生自動忽略了「有夫之婦」這個概念,不打算反駁或者解釋。
如果一個女孩15歲就被某個人認定了是自己未來的妻子,而且那個人貌似確實會有這樣霸道和無賴的能力,算不算「有夫之婦?」
「可惜,我能把握那麼多關於未來東西,唯一無法把握的,是感情。」
迎著方餘慶的語重心長,黃亞明和譚耀的興奮,付誠的迷惑不解,許庭生拋開雜亂的思緒,無奈的笑了笑,說:「那麼,我們現在可以開始討論演出的問題了吧?」
說完,許庭生從包里拿出兩張紙,交給付誠,然後隨口哼起來。
當他哼第一首的時候,其餘四個人都在笑,這是很有趣的一首歌。
但是,當他開始哼第二首的時候,他們漸漸的就沉默了,尤其是付誠,彷彿抓住了什麼觸痛心靈的東西,又彷彿心被揪住了。
「新歌?」
在許庭生哼完的同時,一直相對沉默的付誠第一時間搶著問道。輪迴樂隊有多久沒出新歌了?很多人都感覺,他們似乎已經沒有出新歌的打算了。
身邊這些人,他們以為許庭生玩厭了,或者互誠教育發展的太好,他沒時間顧著這邊了。
網路上的說法,則是說,輪迴樂隊江郎才盡了。就連已經正式出道的apple,到目前為止都只是翻唱輪迴的幾首老歌而已,這就是最好的證明,輪迴後繼乏力。
這其實也是apple現在所面臨的最大的問題,人們普遍的看法是,apple如果想要獲得更大的認可,她就不能只是一味的吃老本。
許庭生其實有為apple考慮過這個問題,但是他需要先看到經紀公司拿出誠意,否則,哪怕自己拿出再多好歌去幫apple,其實都只是去填一個無底洞,養一群寄生蟲。
經紀公司不知道,連apple自己都不知道,如果她的專輯真的開始籌備、邀歌,許庭生一定會盡自己的一份力。
輪迴到底怎麼回事?
在輪迴的音樂小站,在apple的歌迷論壇,每天都有無數人,站在對立的兩面,為這個問題互撕。
現在,輪迴要出新歌了,而且是一次兩首,而且看起來新歌質量比之之前有過之而無不及,尤其是第二首,也許是輪迴迄今為止最有深度的一首歌。
至少付誠已經陷入這首歌。
所以,新岩中學的十周年校慶演出到底有多重要?
或者說,那個傳說中的項凝對許庭生到底有多重要?
她值得許庭生這樣傾盡全力?!……要知道,許庭生可是連互誠教育的事都三天打魚,兩天晒網,把一堆事丟給別人去做。
這是現場其餘四個人共同的困惑和驚訝。
「對,新歌,兩首新歌在新岩中學十周年校慶演出上一次性推出,這次不做彩鈴。」許庭生說,「現在我們還有差不多八天時間準備。
首先,付誠,我們沒有完整的樂隊配備,所以我會先陪你去一趟你原來合作的音樂工作室,先把完整的編曲弄出來,然後,你讓他們幫忙做好伴奏帶。
到時我們就兩把吉他加伴奏帶唱好了。」
付誠點頭。
「她會聽到的。」許庭生突然拍了拍付誠,沉聲說,「學校方面已經把我們會參加校慶演出的信息泄露出去了,到時肯定會有幾家媒體過來,你唱完想說什麼,就現場說。她會聽到的。」
「嗯。」付誠更加用力的點頭。
跟付誠交代完,許庭生轉向方餘慶、黃亞明、譚耀三個人,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是你們倆唱,不關我們的事吧?」方餘慶說。
「對啊,關我們屁事。」黃亞明說。
「那他叫我們幹嘛?」譚耀問黃亞明和方餘慶,現場只有他是今天才第一次得到許庭生的親口確認,自己就是輪迴樂隊。
「首先,我怕真的有媒體會來,哪怕意義不大,我們的信息還是要繼續保密的。所以,你們三個要幫忙先想好撤退的路線和辦法。」許庭生說道。
「這個交給我,我來安排。」方餘慶拍胸脯說。
「還有,準備5套統一的服裝和5副面具。」許庭生繼續說。
「這個也不難,但是,為什麼是5套?」方餘慶有些忐忑不安的問道。
「對啊,一、二、三、四、五,我靠,怎麼把我們三個也算上了?」譚耀弱智的把現場的人數了一遍,好像多難才發現,現場正好是五個人。
「我的嗓子你是知道的啊!」黃亞明用威脅的口氣說話,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你敢叫我唱,我就敢砸了你招牌的神情。
許庭生笑著回道:「你們不用唱,跳舞就好。」
跳舞?
現場連同付誠在內都驚呆了,居然還要跳舞,這是要弄什麼幺蛾子?
「走了,走了。」
方餘慶起來一招呼,四個人都起身,撇下許庭生往外走,開什麼玩笑,哥幾個誰會跳舞?
「等等,等等。」許庭生連忙搶前幾步,關門堵人,「你們先別急,先聽我解釋,這個舞,他其實很簡單。真的,超級簡單。」
「簡單也不行啊,哥們我四肢僵硬。」黃亞明說。
「這個舞就是給四肢僵硬的人跳的。」許庭生說。
「你開玩笑吧,還有這種舞?」
「我這麼解釋吧」,許庭生猶豫了一下說,「這個舞,連伍佰都能跳。」
聽到伍佰都能跳,四個人終於不再堅持往門外跑,但是看向許庭生的眼神還是充滿疑惑,顯然,他們並不很相信許庭生的說法,除了台客舞蹈,伍佰什麼時候跳過舞了?
「這樣,我給你們演示一遍你們就知道了。」
說完,許庭生一邊哼歌,一邊無比僵硬的開始動作。
事實上,這也是許庭生兩世為人唯一會跳的舞,前世一次學校新年晚會,作為年輕教師的許庭生被抓了壯丁,參與表演,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學會了這支舞。
另外四個人瞠目結舌的看他跳完所謂的「舞」。
沉默了一會。
「這個舞,怎麼說呢?一般人,四肢不夠僵硬他還真跳不了……也不是跳不了,就是,跳不出那個感覺和味道。」方餘慶最後總結髮言。
那是什麼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他沒有表達出來。
其實,那就是一種,一個根本不會跳舞的男人,為了他心愛的女人,忍住尷尬,鼓足勇氣,伸展僵硬的四肢,努力,再努力,拼盡全力堅持要為她跳一支舞的感覺。
僵硬的四肢和略顯笨拙的動作背後,是最用心的表達。
「那麼,開始練習吧。」
「別怕,反正我們到時會戴面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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