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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情人節的劫

  第一百一十四章 情人節的劫 

  項凝的外婆春節里偷偷給她買了一個手機,這事連項爸項媽都不知道。但是,許庭生知道。 

  因為此刻,項凝正在他面前拿著手機和同學發簡訊。 

  也許因為彼此親近了,項凝信任許庭生,也開始在許庭生面前放任著小性子,此時許庭生已經提醒了幾遍繼續上課,她還是沒放下手裡的手機。 

  「大叔,你不會告訴我爸媽的哦?」項凝說。 

  「放心,不會。那我們先繼續上課?」許庭生說。 

  「我再玩一會。」 

  「你在和誰聊呢?」 

  「同學呀。」 

  「男的女的?」 

  「男的呀。」 

  於是許庭生在項家的第一頓晚飯,吃到最後的時候,許庭生對項爸項媽說:「叔叔,阿姨,剛剛項凝一直在玩手機。」 

  他說話的語氣是平靜溫和的,說完之後整個人也是平靜自然的,就那麼坐著,安靜的吃完碗里的最後一口飯。 

  那種感覺,彷彿他剛剛只是在說「叔叔,阿姨,我吃飽了。」 

  項凝低頭扒飯的動作猛然頓住,嘴裡含著滿滿一口飯,慢慢的轉頭,瞪大了眼睛獃獃的看著「無恥的叛徒」許庭生,露出不敢置信的眼神。「這……就這樣,就被出賣了?」 

  小項凝「無語凝噎」。 

  不是剛剛說好了的嗎?……這才過了短短一頓飯的時間,就這麼簡單輕巧的……把我出賣了? 

  而且,「叛徒」就那麼平心靜氣的坐著,一絲愧疚都沒有。你剛剛不是說「放心,不會」嗎? 

  這世界還有信任可言嗎?小丫頭的人生觀受到了巨大的衝擊。 

  項媽和項爸雙雙激動的站起來:「你怎麼會有手機?還在上課的時候玩……拿出來。」 

  …… 

  晚飯後的課,項凝先進了書房,許庭生開門的時候防了一下,看門上有沒有擺東西,看裡面有沒有東西砸出來,…… 

  還好,都沒有。 

  其實他還是挺心虛的,只是沒有暴露出來而已。 

  許庭生以為項凝會跟自己發脾氣,或者犟起來不配合,不聽課。依據許庭生對項凝性格的了解,她應該是會這樣使小性子的。 

  但是,也許因為項爸項媽就在門外的緣故,什麼都沒有發生。小項凝頂著發紅的眼眶,依舊安安靜靜的聽著許庭生講課,偶爾點頭說「嗯」,偶爾疑惑說,「這個不懂」。 

  這樣過了大概半個來小時,先前還在「小心眼」吃醋的許庭生內疚了,心疼了,想著要解釋幾句,哄一哄項凝,緩和下局面。 

  實在不行的話,大不了下次賠她一個手機好了。 

  結果他還沒想好怎麼開口,項凝先站起來了,禮貌恭敬的說:「老師,我去一下廁所。」 

  項凝的稱呼是「老師」,這個陌生的稱呼許庭生有點後悔了,他盡量溫和的微笑著點頭說:「好的,去吧。」 

  「謝謝老師。」 

  項凝開門,出去,關門。然後,許庭生聽到門外響起項凝的聲音,她帶著哭腔說:「媽媽,老師剛剛摸我這裡,還有這裡。」 

  就好像「咔嚓」一下被雷劈中了,許庭生渾身發麻,腦子發懵。 

  一瞬間,許庭生全身被冷汗侵透,這顯然不是一個玩笑,門外項凝的聲音清清楚楚。 

  先前,項媽之所以那麼堅持要找女家教,怕的肯定就是這個。 

  要不是劉雪麗老師幫忙說情,許庭生肯定沒有機會。但是,這並不意味著項媽就會完全放鬆警惕,這些事,她肯定跟項凝交代過。 

  這已經不是許庭生和小項凝鬥氣的問題了,也不是能不能繼續這份家教的問題,不是許庭生會不會挨一頓揍的問題……而是關係這一生他和項凝還能不能走到一起的問題了。 

  門外暫時沒有傳來項爸項媽的反應,項凝的聲音也沒了,只有聽不清的微微的嘈雜聲。 

  許庭生怎麼也沒想到,小丫頭的反抗會這麼激烈,他驚惶又茫然的傻坐著,不知所措。 

  …… 

  付誠在情人節里等了一天,還是沒等到方雲瑤寄來的毛衣。 

  因為方雲瑤的羞怯,或者內心的不安,她之前就跟付誠說過,兩人之間只是有一個關於時間的約定,並不算是在一起了。 

  所以,付誠尊重她的意見,不太敢主動打電話,方雲瑤自然更難得主動,兩人之間的電話聯絡並不頻繁。 

  但是,儘管方雲瑤沒說,付誠還是可以猜測,至少毛衣應該已經寄出來了,不出意外的話,應該今天會到。 

  直到傍晚,他依然沒有等到情人節的毛衣,付誠壯起膽子撥了方雲瑤的手機,方雲瑤的手機關機。 

  …… 

  兩天前。方雲瑤難得一次走出麗北中學。 

  方雲瑤其實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離開過麗北中學校園,她的恐懼,沒敢對任何人說起過,包括付誠。 

  事實上,張俊明一直沒有停止他的騷擾。 

  從最初的認錯、懇求,到發現再無希望后的詛咒、謾罵,再到人身和生命威脅,張俊明像是一個發狂的瘋子一般糾纏著方雲瑤。 

  他不斷換著號碼撥打方雲瑤的手機。因為身為老師的緣故,方雲瑤的手機號碼根本無法保密,…… 

  先前,2003年十一假期那次,方雲瑤和許庭生等人結伴回麗北的火車上,她當時之所以關掉手機,並不是如許庭生等人所猜想的一般,因為打牌輸急了。 

  那是因為當時張俊明正在不斷撥打她的手機,她怕幾個孩子,尤其是付誠發現了,會去找張俊明麻煩。 

  那個十一假期她連一天都沒敢在麗北多呆,寒假也是一樣,因為張俊明一旦打不通她的電話,就會想方設法在路上堵她,找她。 

  方雲瑤報過一次警,但是張俊明沒有受到任何調查和處理,反而變本加厲。 

  之後,身為獨自在麗北工作生活的異鄉人,家和親人都遠在湖南山區,無依無靠的方雲瑤因為恐懼,選擇了沉默、退讓、逃避。 

  也許她本就不是一個勇敢的人,否則前世,她也不會默默忍受長達四年的家暴。 

  白天,方雲瑤不敢離開人群,晚上,她會把教工宿舍一樓的大鐵門牢牢鎖死,再鎖房門,再拿東西堵上。除非必要,她平常絕不離開麗北校園。 

  這一天的方雲瑤很開心,也許還有甜蜜。 

  她把給付誠的毛衣整整齊齊的折好,拿袋子包了好幾層,準備出門去郵寄。 

  袋子里除了毛衣其實還有一封簡訊,方雲瑤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付誠,因為先前她和許庭生的那篇教學改革論文,還有署名教輔資料發行產生的影響力,她受到了外地不少學校的邀請。 

  方雲瑤在十幾所學校中選擇了岩州市的一所高中,教完這個學期,她就將離開麗北中學,去往岩州。 

  這不管對於她和付誠的約定也好,還是對於擺脫張俊明的糾纏也好,都是再好不過的事情。對於付誠,這也許會是比毛衣更好的情人節禮物。 

  因為東西是寄給付誠的關係,方雲瑤不敢拜託他人代勞。 

  這是一個大雨天,方雲瑤覺得張俊明應該不會出現。儘管如此,已經回暖的天氣,她還是戴了毛線帽子,圍了圍巾,打著傘小心翼翼的走出學校後門。 

  張俊明從大門一側的綠化帶後面走出來,一面走,一面擰開一個玻璃瓶。 

  沒有任何猶豫,方雲瑤扔掉雨傘轉身就跑,張俊明潑向她的液體落了空,灑在地上。他追上來,把瓶中殘餘的液體甩向方雲瑤。 

  部分液體濺落在方雲瑤的圍巾和衣服上,方雲瑤知道那是什麼,那是硫酸,因為恐懼,她不得不停下來摘掉圍巾,脫掉外套。 

  張俊明趁機追過來,從腰間掏出一把小刀,一次次往方雲瑤的背後刺去。 

  血流下來,混在雨水裡。 

  …… 

  沒打通方雲瑤的電話,付誠開始擔心,他想方設法終於打聽到了消息。 

  這件事在麗北暫時被保密在很小的範圍內,方雲瑤躲過了硫酸,但是那些刀傷傷及了臟腑,幾乎致命,她現在仍在昏迷中,正在漸南市醫院接受治療,…… 

  另一邊,張俊明50多歲的母親主動向警方投案自首,說是她因為氣不過方雲瑤跟自己的兒子分手,才用硫酸去潑方雲瑤,硫酸沒潑中,又動了刀子。 

  沒有現場目擊證人,卻有人主動認罪。 

  張俊明本人雖有嫌疑,卻暫時安然無恙。 

  也許,在方雲瑤醒來之前,只有許庭生和付誠等少數幾個人能夠百分百肯定,這件事是張俊明做的。 

  但是,哪怕方雲瑤醒來,指認罪犯就是張俊明,警方在這樣的情況下,可能也無法輕易對他定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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