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女裝和金手指
“所以你的思路是，建立一支能打的戰車道隊伍，然後在這方麵取得建樹以提高學校地位，增加經費？”
“沒錯。戰車道是當今世界上最受關注的項目，沒有別的項目能比戰車道博得更多眼球。”袁芮琀承認，“而且反正我們在任何項目上都沒有什麽像樣的隊伍，而據我所知通市的其他學校都有王牌項目，隻有戰車道在這裏比較薄弱。隻要能組建一支稍微像樣一點的隊伍，那就能至少在市裏取得一席之地。”
她一口氣把自己的打算都說了出來，陳致遠看到了她眼睛裏的熱切。
“唔，想法很好。”陳致遠聽完了點頭，“可是話說回來，我們還能自己製造坦克？我們有那個技術水平？”
在日漫《少女與戰車》中，大洗女子學校的最強存在不是主角西住美穗率領的戰車道部，而是機械方麵無所不能的汽車部。下能秋名山一決高低，上能行進間修發動機。無論什麽車況一天之內就能整備完畢。這看起來根本不是一群女高中生能做到的，因此她們堪稱機修掃地僧。
要是她們的話，自己造坦克應該也是有可能的吧。可是第一中學……?
“恕我直言，我們學校雖然也有機械工程社可能可以幫忙的樣子，但是他們要是做的到這一點，應該已經足夠憑借這個拿下不少獎項了吧？”
“啊，那個。”袁芮琀搖頭，“你可能把自行建造坦克想象得太複雜了。雖然根據規則，從零部件開始自行設計建造一輛坦克，隻要各項技術水平符合規定，那也可以參賽；但是我所指的自製坦克隻是……在已有底盤和車身得基礎上加以改造，增加上武器係統什麽的。”
“這樣啊，”陳致遠覺得自己明白了，“也就是說購買了戰車的底盤和車身，自己加裝炮塔？等等，這不就是戰車改裝嗎？這叫自行建造？”
“恐怕.……”袁芮琀歎了口氣，“比你想象的更糟。”
“能有多糟？”
“等下午社團活動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這種事也要賣關子嗎？”
“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袁芮琀的話好像是在回答陳致遠又好像是在顧左右而言他。
“作為戰車道隊伍，還有比戰車更重要的事情嗎？”
“你要這麽說也沒錯啦。”袁芮琀吃完站起來，對周穎說了聲“麻煩了”，後者點點頭，把盤子收起來去廚房清洗了。
“但是你現在這個樣子，顯然是沒辦法參加訓練的嘛，更不要說比賽了。”袁芮琀說著走到盥洗室洗手，“少年，準備好女裝了嗎？”
“呃！”
陳致遠發出了被揪住後頸脖的聲音。雖然感覺自己已經做好了覺悟女裝了，但是這哈慈卡西四個字還是明明白白寫在臉上。
“別怕呀，來嘛。”袁芮琀按住陳致遠的肩膀把他轉了一百八十度，然後從後麵推著走進某間房間。…愛奇文學iqiwxm…免費閱讀
房間裏麵全是衣服，看來是更衣室吧。地方還不小，比較日常在這裏的好像不止一個女孩子，而女孩子總是會有許多衣服。不過這個量……好像也太多了一點，莫非這幾個人都不回家的，衣服都放在這裏？
“那些偽娘的裝備，義乳什麽的，我們也沒準備，反正大部分妹子胸也不大的。”
陳致遠正在考慮要不要接話，袁芮琀又補充道：
“當然，比你應該還是會大一點的。”
好像是因為來到自己的領域，袁芮琀說話又不太有所顧忌了。可是陳致遠不能不顧忌，所以他決定沉默。
“女生的腰會比男生細，輪廓上很明顯的。但是反過來說，隻要把腰部線條掩飾好的話，即使舉止方麵不太像也是能糊弄過去的，至少能成為背影殺手。然後再想辦法把喉結擋一下.……”袁芮琀一邊說（也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語還是說給陳致遠聽）一邊翻著自己的藏品。
這個女人.……為什麽這麽熟練？怎麽感覺她讓自己女裝好像不完全是出於正義的需要？
“哈，那個.……你稍等一下。”袁芮琀從衣服裏抬起頭來，“有時候不知不覺的就買多了，過一段時間忘記了，發現這件衣服的時候自己都嚇一跳，‘耶？我還有這件？’的感覺。”
這.……這是何等富裕的發言那！
最後她找到了一堆衣服交給陳致遠。
“喏，這些穿上。”
“這.……”
啊喂，這些衣服應該都是你們的吧？就算我不拒絕，女孩子把自己的衣服給男生穿真的好嗎？話說穿大碼男款的女孩子算是男友風，那我這波算什麽，女友風？
我覺得應該叫軟飯風。
“這些都是我自己的，基本上都沒穿過，你在裏麵換好了再出來，我去外麵等你。”
門被出去的袁芮琀帶上了，喀的一聲。
陳致遠看著自己接過來的一堆衣物以及衣物以外的東西，看起來不會很舒服的樣子。算了，認了。
不過這味道.……和袁芮琀身上的味道蠻像的。看來確實是她的衣服嗎？
喂你這家夥，這種事有必要確認嗎？
喂樓上的，槽點在這裏嗎？
陳致遠翻著這些東西。
這都是啥？這個.……好像是傳說中的束腰？不是說中世紀以後就沒有人用這個了嗎？我被誰騙了，UC震驚部還是十度百家號？
剛才她好像說什麽要掩蓋腰部線條之類的話，這個應該就是用來起這種作用的吧？這玩意怎麽穿啊？
陳致遠拿著束腰帶翻來覆去，沒搞明白。
說到這裏有的女生可能要吐槽，明明很簡單的隻要這樣一下那樣一下再這樣一下就好了嘛！但是話又說回來，小背心這種簡單的東西都能憑借簡單的結構，把多少天天玩轉複雜機械設備的理科男工科男搞懵逼，陳致遠對付不了束腰帶應該也可以理解吧！
應該可以的吧？
束腰帶可以直接貼身，當然也可以先穿一件衣服再加上去。不過為了防止穿幫，陳致遠覺得還是貼身好了。
不過這玩意到底該怎麽用啊？
所謂內事不決用十度，外事不決關你鳥事要你管查個屁，陳致遠一邊脫掉自己的衣服一邊掏出手機準備查一下。
剛脫了一半，門忽然被打開。袁芮琀的半個頭伸進來：
“喂，你不要在裏麵幹一些不好的事啊！”
“我去！”陳致遠被嚇了一大跳，好在自己隻是脫了上衣。“你知道嗎？你要是晚個三十秒這麽做，我就貞操不保。”
“啊哈哈，不好意思啦。”袁芮琀又把頭縮回去，關上門。
“媽的，這娘們是個變態吧？”陳致遠小聲罵著，目光重新投向手機屏幕。
“哎，這是啥？”
……
“看到了嗎看到了嗎？”
“看到了看到了！”
“怎麽樣怎麽樣？”
“還……挺長的。”
“長？嘖，有點東西啊。快說說有多長？”
袁芮琀比劃了一下，攤開手：“大概我手掌長度的四分之三。”
“四分之三？那也不算很長啊。”
“可是有這麽粗。”袁芮琀雙手大致比劃了下，一個圈。
想了想補充道：“我手指比較長，可能不到這麽粗。”
“這麽……等等，長度才這麽多，能有這麽粗？這是人類的零部件嗎？小鋼炮嗎？”
“雖然比較長，但是也沒有脫離人類的範疇啊。”袁芮琀說，“其實和我的脖子也差不太多。”
“脖……你說的是脖子？”
“對啊，從頭到尾一直是在說脖子。”袁芮琀像狐狸一樣彎了一下眼睛，“哎，不然你以為我說的是什麽？你這女色鬼，色司司！”
然後痛心疾首表情：“司淨石啊司淨石，你看你，社會主義的優良思想和純潔意誌到了你這兒，也就沒得差不多了，簡直腐化墮落啊！”
“啊那個.……哪裏！”叫做司淨石的女孩子急忙無力辯解：“我還以為你說的是鼻梁呢！”
“行，鼻梁就鼻梁。”袁芮琀放棄追究，這種事抓住猛打就沒意思了。
……
陳致遠看著手機屏幕上那個熟悉的圖標。
下麵還有《坦克世界閃擊戰·沒錯就是你的金手指趕快來點吧！》這樣的名稱標注。
喂喂，哪個圖標下麵能寫這麽長的？
橫屏不行嗎？樓上頭發長鑒定完畢。
天、天哪，樓上的言論充滿了對女性的歧視和冷漠，看的我大熱天的手腳冰涼，渾身不住地抖，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我們女性還能不……等等我是男的。那沒事了。
不管這個男媽媽有沒有事，反正陳致遠現在覺得：
妙啊——
爺的金手指終於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