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重傷陳三河
張曉峰是有備而來,陳三河是毫無防備,而且張曉峰斷定的陳三河國術並不精湛,最多能跟自己過上十來招,但這也足夠棘手了,所以這個時候,張曉峰一出手就是最淩厲的攻勢,絲毫沒打算給陳三河一點喘息的機會。
更加別說讓他發出求援的聲音了,下一刻,張曉峰的拳頭已經讓陳三河的腹部凹陷進去幾公分了,這已經算是打實了,隻是陳三河卻詭異的讓腹部的肌肉微微的扭曲一下!
竟是在千鈞一發之際,讓張曉峰拳頭的力量在達到他腹部的時候減少了一部分!
而這一部分卻是至關重要的,也就意味著張曉峰不能一擊將陳三河打暈,而陳三河也有了喘息的機會。
果然,陳三河在卸去了張曉峰拳頭的那股恐怖的力道之後,立刻就猛的吸進去了一口氣,喉嚨鼓動,就要厲嘯出口。
張曉峰眼睛一瞪,身形不慢,快速的閃到陳三河麵前,膝蓋對準了他的下陰,而五指則是形成了爪型,對準他的喉嚨抓捏過去!
最狠的,其實還是左手緊握成拳,對著陳三河腹部再次送出一擊,這是三擊連環,絕對的狠厲攻勢,陳三河隻能將腹部的氣息一散,再次做出剛才那詭異的一幕,下陰處則是利用身體偏移,讓張曉峰膝蓋落向的地方變了個位置。
而喉間麵對的淩厲一爪,隻能是抬起手臂抵擋,而這一個選擇,其實就是以傷換命,如果命沒了還能做什麽?
而命留著,即便受了重傷也還有機會報仇。
這個時候的陳三河根本沒有任何的機會去思考來人是誰,也沒辦法看清楚張曉峰的臉蛋,一是因為兩人的打鬥都太快,每一招下來都幾乎是一晃而過,留下的隻不過是一個影子。
更因為張曉峰臉上用一塊不快遮擋住了。
在還未進來的時候,張曉峰就已經做好了準備,所謂的準備當然包括了不讓自己的身份太早暴露,所以這個時候陳三河依然不知道他是誰,不過接下來,陳三河卻會永遠都記得他張曉峰這個人的伸手!
清脆的哢嚓聲,沉悶的撞擊聲,陳三河的大腿側麵被張曉峰的一膝蓋撞擊得一片麻木,下一刻已經動彈不得,而腹部則是再次承受了那股力道,一陣腥甜已經湧到了喉嚨,喉間那一爪,在手臂抬起抵擋的時候,就是猛的被一擊抓裂了骨頭!
這是要怎樣的一股力道才能完成!?
陳三河震驚了,張曉峰卻心頭發出了一聲歎息,這一次機會錯過了,陳三河再如何的打不過自己,也能發出求援的聲音了,所以這一擊過後,陳三河拚著再次受傷的代價,做出了絕對的防禦,然後喉間一聲厲嘯猛地發出!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片腥紅猛地噴了出來。
一陣濕意便在下一刻出現在了杜輝春的臉上和脖頸上。
他完全沒有意識到剛才那短暫的一瞬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他隻記得陳三河眼神突然變化了一下,然後下一刻,就是臉上出現了斑斑血跡!
緊接著,他便猛地感覺到脖頸處一陣疼痛,兩眼一黑,便人事不知了!
而這個時候的張曉峰已經在陳三河厲嘯出聲之後,打暈了杜輝春,整個人竄出了包廂,對著之前從杜輝春口中探聽到了那一處秘密逃生通道狂奔而去。
在他身影剛剛沒入拐彎處的時候,一梭子彈便嘭嘭嘭的落在了他剛才所站立的地方,竟是險之又險的避開了第一輪是射擊!
一群黑衣西裝大漢足足有十個人追向了張曉峰的方向,隻不過剛到了拐彎處,就被被扶攙著的陳三河喊了回來,“都別追了,你們追不上那人的。”
這時候的陳三河身上是狼狽不堪,大腿側麵凹陷下去,顯得有些恐怖,顯然已經骨折了,而手臂也是一樣骨折並且有些變形,嘴角一絲鮮血極其醒目。
大漢們全都臉色極其難看,看著陳三河這個樣子,他們就覺得心底一陣涼颼颼的,從未見過陳三河傷成這樣,他們都不確定等一下的陳三河會不會突然暴怒,將怒火全部發泄到他們身上。
而更讓他們感覺心底發涼的,則是張曉峰這個突然出現的人,竟然假借著想要拜入陳三河靡下的理由接近了陳三河,這還是經過他們觀察的人,卻竟然在突然間就暴起想要將陳三河殺之。
雖然最終沒有成功,但也讓陳三河受了絕對的重傷!
“老大,為什麽不追,如果讓我們追下去,一定可以將那個人抓住!”其中一個大漢不甘的說著,其實他也不過是硬著頭皮說的這樣的話。
下一刻,陳三河憤怒的一巴掌直接拍了過去,謔的一下,將那大漢的臉直接打成了一片青紫!鮮血就從嘴角流了下來,大漢不僅沒有憤怒,反而充滿了恐懼的看著陳三河,眼中一陣慌亂。
正想要求饒,陳三河第二巴掌再次扇了過來,又是啪的一聲極其響亮的聲音,直接甩在臉上,大漢竟是不敢躲開一下,其餘的人全都隻能屏氣,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響,現在的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心中惴惴不安。
“你他媽說能追到?你他媽說能追到?你他媽……”陳三河的第三巴掌,第四巴掌,一次次的巴掌不斷的落在大漢的臉上,嘴裏不斷的憤怒的罵著,那大漢不敢躲一下,隻能是默默承受著,直到最後,那大漢再也堅持不住,嘭的一聲,被陳三河直接打得摔倒在地!
憤怒的陳三河若不是腿上受傷了,或許還要踢上兩腳,轉身之際,看向了暈倒在地的杜輝春,“這個人,拉出去,廢了!”
陳三河眼中的怒色從未消失過,隻是一直在壓抑著,然後發泄在了那名大漢的身上,槍打出頭鳥,他算是撞槍口上了。
而杜輝春,也隻能是自求多福了。
張曉峰這個時候早已離開了無迪酒吧,不過卻沒有離開酒吧街,而是鑽進了一條巷子裏麵,因為他總覺得,今晚或許收獲會不止如此,這樣的感覺說不上來是為什麽,那隻是一種直覺罷了。
在很多年前,張曉峰就是憑著這股直覺讓自己的小隊一次次的從最危險的生死邊緣給拉了回來,讓他帶著的隊伍一直保持著零死亡的記錄,所以他也才能在進入組織八年之後,被委派了那麽一個重要的任務。
因為那個人相信他,全部人都相信他。
隻要相信,那麽,就已經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