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越混越窮了
“對於郎君轉述的那邊的話，家兄答應了。這一次是讓我來跟郎君談一下價格。”張堂開門見山道。
郭磊笑了，伸手請道，“在下洗耳恭聽。”
“鐵盔，一金，鐵甲五金，長弓兩柄一金，弩一柄一金，當然，為了表達誠意，每一弓配箭三十支，弩配箭二十支。當然，都是鐵箭。”張堂目光盯著郭磊的表情，緩緩道。
郭磊眉頭揚起，這價格怕是比起成本，貴了得一倍左右。張楊是要把自己當提款機啊！
“嗬嗬，使君對我的愛護之心，小弟感激涕零。”
郭磊笑了笑，“隻是這價格，比起蘇君給的稍微高了一點。我這……張兄也看見了，若是在以前，我定然會接了使君這個情分。畢竟，當初使君對我有援手之情！”
“可如今，裏內大小用度，小弟實在是沒了餘財。所以，這價格能否掉一些？”
張堂搖頭道，“郎君不在軍旅，有所不知。就拿這弓來說，冬天剖析幹材，來年開春用水煮製角，秋季時再用膠、絲、漆三種材料將幹角筋組合在一起，這價格實在是因為太過耗材，耗時。”
頓了一下張堂道，“所以這價格上，隻怕難以下調啊。”
“是是是，我也知道使君此舉為的也不是自己，好在蘇君的人有個折中的方案，就是，不要成品，要材料。”
“郎君的意思是？”
郭磊搓著兩手，有些尷尬的笑道，“我也不知說的對不對啊，我就轉述，就是盔甲要甲片，弓弩要材料，箭矢要箭頭。這樣也方便運輸，能減少麻煩，也能為使君省去不少力氣。”
這人工多少錢？
那兵曹掾管的就是他們，給口吃的就行。張堂心中暗自嘀咕，不過，好在來的時候張楊也有所預料。
給了他權限。
所以張堂想了一下點頭道，“如此也不是不行，那這樣吧，盔甲一套五金，弓弩價格不變，不過，贈送的箭頭數量再翻上一番，如何？”
“一弓箭頭一百，一弩箭頭三十！”田豫忽然笑道，“這樣我家郎君也好給蘇君一個交代不是？”
郭磊瞪眼喝道，“這哪有你說話的份？張兄，就按你說的辦，別聽他的。”
“郎君，如今裏內缺少錢糧，單是為了購買口糧，衣服，布匹，食言，還有在縣城，咱們附近開棚接濟流民，已經耗盡了府庫。”
田豫起身拜道，“若非眼瞅著就要收成，能得半年口糧，隻怕裏內早就亂起來了。若再有額外支出，那繳納稅賦怎麽辦？大家夥來年的口糧怎麽辦？郎君，還望您三思啊！”
“夠了！”
郭磊一拍桌案，“張使君何人也？我之恩兄，府君，乃我之主上。二君所為，也是為我上黨一郡百姓著想。我豈能吝惜錢財？”
“郎君息怒，其實，田豫所言也有些道理，我看不如……”
“張兄你莫說了，就按你說的辦！”郭磊斷然道，“你放心，安平裏的人就算是吃樹皮，啃野菜，也斷不敢誤了使君跟府君的大事。”
“不知數量方麵，使君可有計較？”
張堂頓了一下，有些感激的看著郭磊，這小子好人啊。怪不得大哥這麽器重他。
他拱手道，“郎君仁義，回去後某定報於家兄。至於數量，盔甲可提供一百套。弓六百套，弩兩百。”
郭磊吃驚道，“這麽多？”
張堂搓著兩手道，“這是府庫中的多餘庫存，這不冬季要到了麽，不僅幽州方麵有可能出亂子，咱們這邊，也未必能安寧。”
“所以，這次交易後，得來年才能另找機會了。”
郭磊心中暗喜不已，皺眉道，“話雖如此，可蘇君怕是一時也拿不出這麽多的錢財啊……”
“無妨，家兄說可暫且將東西交到郎君這裏，回頭讓蘇君先轉走，等得了錢財再送回來就是了。”張堂壓低聲音道，“這樣，我立即派人回去，估計明日便日傍晚便會出發，到了後日清晨，可以送到。”
“這麽快？”
“東西都是現成的。”張堂得意的一笑。
“既如此，那張兄不如在我這暫歇兩日。”郭磊頓了一下，好似想起了什麽，幹笑道，“那個小子還有些瑣事處理……”
張堂見郭磊先前說話的時候，就一直朝後院瞄，這怕是惦記上自己送的那些女人了吧？
當即會意的一笑，起身道，“某就不歇息了，還要去一趟縣城。”
“張兄怎的如此著急？不若在這吃些酒菜……”
“說起吃食，差點忘了，家兄還特意讓我轉告郎君，特和府君對於郎君送的幾個廚子，甚是滿意。讓我代為謝過郎君。”
張堂邊說邊向外走，到了門口，對著郭磊笑了一下，“郎君且早些歇息去吧，告辭！”
說完，拱手上馬，帶了幾名護衛揚鞭離去！
郭磊站在原地，看著張堂離開，皺眉道，“去縣城？田師弟可猜猜，張堂所見何人？”
田豫束手站在他的身旁，平靜道，“怕是顏家的人吧？”
郭磊點了點頭，有些擔憂道，“前些日子，咱們送給張楊的廚子說，有人拜會了張楊，如今，張堂又去，會不會……”
“郎君勿憂。”
田豫輕笑一聲，“雖說郎君根基短淺，可聲名鵲起，名動州郡。那顏家雖是豪強，根基深厚，卻定不會如郎君這般大氣。所以，張楊張使君就算是礙於情分，不至於明麵拒絕顏家，得罪豪強。”
“可暗地裏，卻是站在郎君這邊的。否則的話，怎會派人在這節骨眼上送鎧甲，弓弩過來？再者，張堂雖是個粗人，也不會輕易走漏了口風。”
“你是說，張堂是故意告訴我，他要去璐縣找顏家的？”郭磊挑眉道。
田豫點了點頭，“正是。”
郭磊聞言鬆了口氣，隨即笑罵道，“還真特娘的人不能貌相，我以為他是個直男，沒想到一肚子壞水！”
田豫有點聽不明白，卻也知道不是什麽好話，沒有接茬。
郭磊隨即皺眉道，“那些女人會不會有問題？”
田豫不屑道，“郎君多心了，女子何以成事？”
那是你不知道美人計，一個貂蟬害了呂布跟董卓，攪動天下。否則，你定不敢大放厥詞。
郭磊有些傲嬌的白了他一眼，張楊這廝也是以後的巨頭，誰知道他對自己到底是個什麽態度？平白的送了些侍女過來，不得不防。
這事得交給黑妞來辦，如今她可是自己的內府大管事。
“對了，家裏真的沒錢了？”
“隻剩下了百金用作開支。”田豫淡淡的道，“如今，巡邏隊跟匠人們的錢餉都拖欠了一個月了。郎君還是先想辦法，多賺些錢財吧，還有，這次盔甲弓弩，約需錢財千金……”
郭磊聞言差點沒跳起來，什麽玩意？欠了千金？特麽的，怎麽越混越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