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活不過二十歲的詛咒
“哥,你不能離開我啊,父母已經不在了,你怎麽能丟下我一個人……”
病床前,一個十六七歲的姑娘無助的哭泣。
她叫吳菲,身材高挑,將近一百七十公分的身高,雖不施粉黛,但也清新脫俗,她本是北辰一中的學生,被譽為北辰三大校花之一,由於穿著樸素,所以排名第三。
按照她的年紀,本該在學校上學,但由於哥哥病危,她已經輟學在醫院三個多月了,默默的守護著病床上男子。
病床上躺著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此時已經麵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雙目緊閉,眉宇間有一團黑氣隱沒,印堂發黑,病入膏肓。
幹涸的嘴唇,溝壑縱橫,顯然是長期住院脫水所致,一米七五的身高,現在體重卻隻有八十斤,深受病痛的折磨。
青年算不上英俊,長相普通,如果放在人群中絕對是路人甲的角色。
他叫吳劫,這個名字是父母取的。
之所以叫吳劫,是因為他出生還不到一歲的時候一位道士路過,見到他嘖嘖稱奇。
於是他的父母請道士算了一卦,結果道士他注定活不過二十歲,二十歲必有大劫。
父母當時就急了,趕緊向道士求解救之法。
道士隻了一句:“此劫本是上有,眏入凡塵豈可為”
道士了一些不著邊際的話就走了,他的父母對此也是耿耿於懷,十分焦慮但又沒有解決的辦法。
於是給他取名吳劫,是“無劫”之意,希望他此生沒有劫難,也透露著父母對他的愛。
時間一過去,眼見男孩慢慢長大,並沒有什麽異常,就連感冒都很少,身體很健康,父母也就漸漸將道士的話。
偶爾想起來也認為那是假道士,騙吃騙喝,故弄玄虛。
但是
直到吳劫十歲的時候,有一他突然暈倒,並且一暈就是三,在醫院查不出任何問題,他的父母才想起道士所的話。
三後吳劫自動醒來,活蹦亂跳,跟沒事人似的,仿佛之前的昏迷不曾發生。
如此怪異的病,讓他的父母頓時緊張起來,時時為他擔憂。
然而這才僅僅是開始,就像潘多拉的魔盒被打開了,吳劫昏倒的次數越來越頻繁,時間越來越長,有的時候上一刻還和夥伴有有笑,下一刻就昏倒不省人事。
直到這一次已經三個月沒有醒來了,物是人非,他的父母已經不在了,隻剩下十六歲的妹妹在一旁照顧。
父母為了他的病,拚命掙錢,由於從沒有讀過書,沒有文化,隻能在工地上幹些體力活,每淩晨四點就上工地,直到淩晨一點才下工,每隻睡三時。
常年的積勞成疾,再加上心力交瘁,早已油盡燈枯,於不久前雙雙離去。
正所謂一病毀所有,對於一個普通的家庭又怎麽經得起這樣的風吹雨打?
父母離世,哥哥重病奄奄一息,眼看就不行了,隻剩下吳菲一個未成年的女孩獨自的麵對一切,對於這一切又需要多少勇氣和怎樣的毅力去支撐。
“吳菲,你哥的醫藥費什麽時候交?”
一道聲音傳來,病房的門被推開,緊接著一位中年護士走進病房麵無表情的道。
“今下午五點之前再沒有交醫藥費,就把你哥哥搬走吧。”
不等吳菲反應過來,護士下了最後通牒。
“啊!不要!張護士我求求你,我會盡快想辦法的,求你再給我一些時間,不要讓我哥搬走。”吳菲顧不得眼角上的淚水,此時又急出了新的眼淚來。
“醫院不是慈善機構,沒錢住院就早點去火葬場”張護士不耐的道。
張護士絲毫沒有同情吳菲的處境,也許見慣了太多的生死,也不知怎麽回事,看到吳劫兄妹她就不爽,甚至是故意刁難。
罷,轉身走出了病房,重重的關上了房門。
吳菲焦急起來,絕對不能讓哥哥被趕出病房,可想而知他這種情況被趕出病房,剩下的隻有死路一條,連最後一絲希望也沒有了,或許本來就沒有希望,但是哥哥是她最後的精神支柱,如果哥哥也走了,她大概對這個世界也沒有任何留戀了。
五分鍾過後,吳菲拿出一個按鍵手機,她似乎做好了某種決定,決定打那個電話。
對於吳劫的病醫院也是束手無策,根本查不出是什麽病因,何談醫治,之所以要住院就是最基本的輸液維持生命。
縱然如此,長久的住院也是巨額的花費,本身不富裕的家庭早已經耗近了,就連家裏的房子也抵押給別人了
吳菲現在根本沒有錢,親戚朋友避之如瘟神。
吳菲猶豫了好久,終於還是撥出了一個號碼
“……喂……”吳菲猶豫著要開口
“呦!吳大校花呀!你是要還錢嗎?哈哈……”電話那頭一個中年男子,玩味的笑聲,隔著電話這頭都能聽出他恣意的笑聲。
“我……我暫時沒有錢……”吳菲欲言又止。
“哦?沒錢?……你到底是想通了,早點想通嘛又何必受罪呢,哈哈”對麵男子琢磨片刻又是一陣刺耳的笑聲。
“……嗯……你們話要算數,我要先看到錢,現在我哥的病急需用錢”吳菲完,一滴眼淚從眼角順流而下。
“錢嘛,好,隻要你跟了我們星少,之前的二十五萬一筆勾銷,同時再給你十萬給你哥哥治病”電話對麵的男人保證的道。
“什麽時候變成二十五萬了?!我明明才借五千塊”吳菲驚訝道
“哼哼,我們的規矩你懂的,五千三個月利息二十五萬,好了,既然你同意了,也不用糾結這筆錢了,我馬上安排車去醫院接你”,男子完隨即掛了電話。
這個男的名叫龍彪,是星悅集團旗下的黑道勢力,專門放高li貸,還有很多賭當和夜總會。
星悅集團是北辰市排名第一的上市集團,財力雄厚,旗下產業眾多,有地產、酒店、汽車還有酒吧、夜總會等娛樂項目。
可以星悅集團支撐起了北辰市的GDP,每年稅收是全市第一,也是當地政府大力扶持的企業。
星悅集團是北辰市實至名歸的地頭蛇,黑白兩道都有雄厚的背景,白道有市政府、公安局都有安排人,黑道有北辰市第一大幫青蛇幫,就是星悅集團一手扶持的。
龍彪就是青蛇幫的老大,他還有個弟弟叫龍虎,兄弟二人專門負責經營星悅集團的酒吧、夜總會這些娛樂項目。
這幫人心狠手黑,吃人不吐骨頭,不知道有多少人毀於他們的手下。
用他們的話就是“路有千萬條,套路第一條,隻要手裏過,鳳凰也拔毛”要不然吳菲借五千塊,短短三個月怎麽會變成二十五萬之多的。
吳菲本是一個名不見金轉的女孩,但由於長相出眾,被星悅集團公子沈星辰看中,念念不忘,於是就讓青蛇幫龍彪幫他搞定。
按照龍彪的性格,直接會把人綁過來,開玩笑,星少看中的人又有誰能逃的脫他的手掌心,就算是所謂的一線當紅明星也不敢一個不字,但是他的想法被沈星辰製止了。
用強雖然是能得到,但是對他來以然是缺少了一些趣味,他比較熱衷於挖牆角。
用他手下的話就是:“名花雖有主,鋤頭也無情,隻要揮得好,沒有挖不倒”。
於是龍彪派人打聽了吳菲的一切情況,得知了她家裏的情況,設下套路,讓吳菲自己往裏跳。
吳菲也是聰明人,明知是圈套,但雖自知而不能自拔,有些事情明知是一個坑,卻又不得不跳。
“哥,你一定要好起來。”
醫院病房裏,吳菲眼角掛著淚水,默默的注視著她的哥哥,仿佛這是在看他最後一眼。
不一會一輛黑色保時捷駛入醫院大門,引來不少人紛紛側目,心想有什麽大人物在醫院。
隨即從車上下來三個男人,領頭的是一個身高一米七十五公分左右,光頭程亮,穿著花襯衣,解開三粒扣子,隱約能看到胸前一條蛇的紋身,脖子上戴大金鏈子。
跟隨的兩個弟,身高與光頭男相差不多,西裝革履,其中一個人手裏提著黑皮箱,兩人緊跟著光頭男徑直走進了醫院住院部,光頭男就是同吳菲通話的人。
吳菲此時仍在病房,看著自己的哥哥,一步也沒有離開,因為她知道這一去可能就是永別。
正在吳菲出神之際,房門被打開了
眏入眼簾的是一個光頭男子,麵帶笑意的道
“吳大校花,走吧”
光頭男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先把錢給我”吳菲回過神來,看著光頭男子,道。
光頭男子回頭示意,後麵的弟遞上黑色皮箱。
吳菲接過皮箱,放在桌子上打開,看到十疊一百元,每一疊應該是一萬,她也沒有心思細數。
“走吧,星少還等著你呢”光頭男子催促道。
吳菲跟著光頭男子走出了病房,又回頭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哥哥,依依不舍的離開了,她不敢想象這次離開會遭遇什麽,為了自己的哥哥哪怕是死她也願意。
生活在這樣的家庭,她沒有哀怨與感歎,如果哥哥一走她可能也會隨他一起離去,因為這個世界再沒有任何可留戀的人,哥哥就是她活著的最後的支撐,不管麵臨什麽,不管有多難,她都要拚盡最後的力氣,為之爭取。
吳菲把皮箱所有的錢都交給了醫院,並囑咐好好照看她的哥哥,隨後便跟著光頭男上了保時捷。
此時的病房裏隻剩吳劫一個人靜靜的躺著,若不是旁邊的顯示屏上偶爾有一絲心跳的波瀾,還以為他已經死了。
兩個時後,張護士例行檢查房間的病人,當她推開吳劫的病房,放下手中的器具,默默的打量著病床上的吳劫,嘴角一抹微微的孤度。
吳劫本就氣若遊絲,意識渙散,隨時可能撒手人寰。
“隻怪你讓那位不爽,所以就讓我送你上路,早點找個好人家投胎哈”張護士看著病床上吳劫玩味的道
有人出錢讓她解決掉吳劫,送他最後一程。
病床上的吳劫眼皮微微的跳動了一下,盡管很輕微,但還是被張護士捕捉到,然後她的笑容更燦爛了。
“何必做無用的掙紮,我這是在幫你,早登極樂吧”張護士戲略的著,仿佛就像在做什麽有趣的事一樣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吳劫本就油盡燈枯,根本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況且他也不一定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就算知道恐怕也會認同張護士的做法,畢竟這樣的痛苦普通人又能堅持多久,還不如早早解脫,早日安息。
一刻鍾後,張護士走出吳劫的病房,神色如常的去到下一個病房。
“嘀……嘀……”不一會吳劫的病房傳來機器警報聲。
一個中年醫生和兩個護士匆忙趕來,走進吳劫的病房,發展顯示屏上的線已經繃直,再沒有半點波瀾,兩名護士檢查吳劫已經沒有了呼吸,隨後就開始拔管子。
沒有了心跳,沒有了呼吸,醫學堅定吳劫已經死亡,隨後被推進了醫院的停屍房,人死如燈滅,死了就是死了什麽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