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那消失的三年
午餐進行的還算是愉快。
JEFF和那位官員還推薦了一下徐杳，當然和女明星也互動了一下，並沒有厚此薄彼的意思。
徐杳樂得自在，白撿來的人脈，不要白不要。
所以端著一張笑臉應對著，麵上沒有絲毫的不耐之意。
另一邊被拒了午餐的衛慕城，心裏便沒有這麽舒服了。
忙了兩天，總算是將之前積壓的文件看完了，衛慕城總算是騰出時間，可以和徐杳吃個午飯了。
結果，卻是被徐杳毫不大意的拒絕了。
最後的結果就是，衛慕城和兩位特助一起去的集團食堂，隨便吃了兩口，便黑著一張臉回來了。
公司的小夥伴們開始還不太明白，上午還算是明媚的衛大BOSS，不過吃了個飯回來，怎麽臉色就這麽難看？
“靠，明明早上來的時候還好好的，現在這……”員工A眼神亂瞥，小聲和身邊的員工B八卦了一下。
大家自然不敢點名提姓，不過一開口，卻是很有默契的知道大家是在說誰。
“誰知道呢，最近還是老實些好，雖然咱們隻是基層的小夥伴，但是……”後麵的話，員工B沒說出來，不過員工A明顯懂的。
兩個人互對一眼，搖搖頭沒有再說話。
李絲曼吃完飯回來，還特意回頭看了一眼，遠遠的就看到衛慕城麵色不濟的走在前麵，身後的兩名助理也是一臉生人勿近的跟著。
心情不好？
李絲曼擰了擰眉，心裏輕聲問了一句。
不過心情不好，又怎麽樣呢？
唇角勾著一絲笑，看不出來是高興還是難過，李絲曼轉過頭便快步往回走去。
“李總監。”市場部的大總監，快步跟了上來，交待了幾句工作，李絲曼心不在焉的聽著。
大總監又要出公差，公司裏的很多事情，都是需要交待一下的。
衛慕城心情不好，隻一句，下午的飛機，吃了飯馬上走，更多的事情，大總監也來不及安排。
看到李絲曼，忙先交待幾句。
“BOSS心情不好？”李絲曼聽到最後，眉頭輕蹙，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我的個天呐，這種話怎麽能真的問出來呢？”大總監嚇了一跳，若不是考慮到男女有別，他都想直接上去捂李絲曼的嘴了。
衛慕城心情不好這種事情，大家猜測一下就好，直接問出來，是想收拾東西直接滾蛋嗎？
大總監嚇得要死。
李絲曼也知道自己問得有些突兀，抿了抿唇，小聲開口道：“抱歉，我考慮不周。”
“呼……有些話心裏明白就好，可別再問出來啊，不然咱們部門……”想想衛慕城的手段，大總監也是特別頭疼。
不過李絲曼的工作能力，他是知道的。
所以也沒多話，安撫了幾句，便快步趕著回去收拾東西。
“老衛，聽說你心情不好。”胡卓手邊的事情剛忙完，便飛一樣的趕了過來。
自然是聽古奇說衛慕城心情不好，他和程術有些抵不住衛大BOSS的冷氣，拉胡卓來求救的。
胡卓心裏其實也是犯怵的，不過聽著古奇說得可憐兮兮，到底還是不忍心過來。
而且他正好有些事情需要和衛慕城說一下。
顧少聰那貨最近在忙一個開發案，還要幫著徐杳那邊準備官司，根本騰不出空來見衛慕城。
當然除非特別需要的時候。
所以這件事情，顧少聰打電話和胡卓說了一下，便打發他過來了。
胡卓心裏本來就是藏不住事兒的。
一聽這件事情，再加上古奇又求到他這裏了，坐不住的趕了過來。
一路小跑的來到衛慕城辦公室大門前，扯著嗓子吼了一句。
衛慕城的秘書辦公室裏，一眾秘書嚇得不敢抬頭。
他們隻是負責總裁的一些資料準備工作，平時所有的資料都是需要過古奇或是程術的手，才能交到衛慕城那裏的。
雖然說這些人男男女女都有，不過哪怕是新入職的女秘書，都沒有勾搭衛慕城的心思。
麻蛋！
是有錢有手段，長得又不錯的鑽石王老五，可是那也得有命才行啊。
就衛慕城這個一言不合就冷著一張臉，一言不合就能將胡卓打得爬不起來的性子，誰敢主動上前勾搭？
簡直是要命。
此時一聽胡卓又來了，眾秘書縮了縮頭。
隻求一會兒衛大BOSS和胡卓打起來，別牽連他們就行！
“事情做完了？”衛慕城正心情不好呢，聽著胡卓的聲音，臉色更沉幾分。
程術一看這架勢，忙退了出去，同時貼心的問了問胡卓想喝什麽。
“先給我來杯水，這一上午折騰死我了，連口水都還沒喝。”胡卓也沒客氣，扯著嗓子喊了一句。
若是細聽，嗓子還真有些啞。
“好的，胡總。”程術應下就往辦公室外麵大步走。
身後太可怕，自己先跑了再說吧。
“談得不順利？”交給胡卓的是一個比較難搞的合作案。看著胡卓這個樣子，衛慕城難得語氣緩和了幾分，反問了一句。
雖然是問句，不過衛慕城還是相信胡卓可以完成任務的。
不過是臨市過來的一個合作商，對方也算是大公司出來的高層，隻是對方公司的大BOSS心思多了些，所以談起來也比較費勁。
這種難纏又麻煩的人，其實交給顧少聰去談是最合適的。
保證談得對方再也沒有這麽多毛病。
不過顧少聰現在手裏還有案子，最重要的還要幫徐杳呢。
不管最後官司打不打，顧少聰都要在這件事情上全力以赴。
那是衛慕城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就算是瞎折騰，衛慕城也願意。
所以，這個難纏的合作案，衛慕城最後交給了胡卓。
“怎麽可能，小爺出馬，怎麽可能完不成，別鬧了。”胡卓一瞪眼反駁了一句。
程術的水正好送了進來，胡卓也顧不上說其它的，端起來不顧形象的喝了好幾口。
上午那個難纏的貨，被胡卓用“胡氏”高侃功打得就差底褲都掉了。
胡卓說得激動又全力以赴，所以連口水都沒去喝，一直拖到現在回來。
一大杯水灌下去，胡卓的嗓子總算是舒服了幾分，之後又回到調侃衛慕城的話題上麵：“對了，和小嫂子吵架了，臉色這麽臭？”
這話也就胡卓敢問，顧少聰都不敢輕易的調侃出來。
胡卓臉皮厚，而且抗打擊能力強，所以也不在意衛慕城將他怎麽樣。
再狠也比不過當年摁在水台上，差點摁死的狠吧？
所以，其它的不過就是小打小鬧，胡卓大人見多識廣，完全不怕。
對於胡卓的這句調侃，衛慕城並沒有回應，想了想吃過飯都這麽久了，徐杳連個電話都沒有，衛慕城心裏又不舒服了幾分。
“對了。”心裏記掛著徐杳，想的事情也都是關於徐杳的，衛慕城一開口，卻是說了這樣兩個字。
在胡卓不解的目光中，衛大BOSS難得主動出聲，聲線有些低沉地說道：“六年前，你們綁了杳杳之前的事情，我這邊都有了，那麽之後呢？”
徐杳消失這六年，古奇已經替衛慕城查過了。
除開最初的三年，悄無聲息，就好像這世上沒有這個人一樣。
徐杳再有消息，已經是消失的三年後。
這中間空白的三年，衛慕城心裏隱隱的有些不安。
也不是沒想過試探一下薯片。
可是薯片那個時候不過2歲，連記憶都沒有，就算是他經曆過，也不可能知道。
這讓衛慕城心裏有些不太舒服。
說是可以不在意徐杳那悄無聲息的三年，可是心裏還是有些想法，甚至是介意的。
那三年，也是徐杳最難的三年，可是她去了哪裏，經曆了什麽？
一個人，身上幾乎沒有錢，又是怎麽樣在異國他鄉生下的薯片呢？
又是怎麽樣艱難的生活的？
隻要一想到，徐杳曾經經曆過的苦難，衛慕城便覺得揪心的疼。
“之後？”胡卓被衛慕城這個問題嚇了一跳，輕聲反問了一句，這才仔細的想了想。
“我這裏隻有一段當時酒店的監控，可以通過當時小嫂子的路線，摸索一下她有可能的路線。”胡卓想了想後，如此回了一句。
徐杳當年從酒店逃出去的視頻，胡卓這邊自然是有的。
當初薯片出現的時候，胡卓便已經將視頻拷了一份回來。
“你現在手裏就有？”一聽胡卓這樣說，衛慕城瞬間來了精神。
“等等啊。”胡卓是拷在一份U盤裏的，至於帶沒帶在身上，他也不確定。
所以，安撫了一下衛慕城，便在自己的包裏開始翻找。
今天早上出門的急，胡卓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帶上了。
找了半天，還真找到了。
“還真帶了，當時我看到薯片的時候，特意去查的當年的存檔。”胡卓實話實說的將U盤遞了過去。
衛慕城接著U盤的手頓了一下，之後才輕聲反問一句：“所以，那個時候你已經知道了薯片，其實就是我兒子？”
“對啊，這還不好算嗎，當時小嫂子和你那個啥……再算算薯片的年齡，還有出生月份，若說是小嫂子和別人的孩子，也不可能啊。”雖然看到衛慕城眸底透著火光，胡卓還是實話實說了。
這種事情，本來也不需要去隱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