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5折磨,不相信才是對的
郭保濟的情況基本上穩定了,只等醒來就脫離危險了,對這一點,鳳輕塵和谷主半點不懷疑,他們兩個出手,只要還剩一口氣就能救活來了。
安頓好郭保濟后,鳳輕塵被谷主強灌了一碗味道極怪,據說是這補血氣的葯,然後就被谷主強壓著去休息了。
鳳輕塵這一覺睡得極安穩,直接從早上睡到晚上,一睜眼就看到坐在她床邊的九皇叔。
視線相交,兩人誰也沒有說話,就這麼看著對方。
九皇叔看上去很狼狽,鬍子拉茬,眼圈青腫,雙眼泛著血絲,一看就知道沒有休息好。
鳳輕塵很心疼,好像從海上回來,九皇叔就沒有怎麼休息好,現在還要犧牲休息的時間,在還這裡守著她。
和九皇叔的疲累相反,鳳輕塵睡了一整天,再加上谷主的特效藥,看上去氣色好極了,完全不像受傷的樣子,九皇叔表示很滿意,決定明年增加谷主的研究經費。
屋內靜悄悄地,兩人就這麼看著也不覺得無聊,直到鳳輕塵的肚子,很煞風景的發生「咕咕」聲,才打破兩人的對視。
「餓了?」九皇叔摸了摸鳳輕塵的額頭,將她臉上的碎發拂到身後。
鳳輕塵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雙手撐在身後準備起來,卻被九皇叔按住:「別動,有傷口。」
「一道小口子,沒事。」除了血流得嚇人外,那小傷真心沒有什麼,十天半個月就能癒合了。
「躺好。」九皇叔不和鳳輕塵多說,強制要求鳳輕塵執行,在九皇叔的高壓下,鳳輕塵只有妥協的份,乖乖躺著眨巴著眼睛看著九皇叔,見九皇叔半天沒有行動,鳳輕塵只好提醒他:「九皇叔,我餓了。」
「本王讓人給你送吃的進來。」九皇叔起身往外走,沒多久就有小廝送了一碗粥過來。
小廝不敢進鳳輕塵的院子,只能把粥交給九皇叔的護衛,由九皇叔的護衛送進來。
一般情況下,九皇叔在鳳輕塵的院子里,春繪幾個都會自動消失,其他的丫鬟也不敢出現,就怕惹得九皇叔不喜,被九皇叔一腳踢死,那可真正是冤枉了。
沒有丫鬟,鳳輕塵就打算自己喝,她傷的是腰側又不是手,可是……
「本王喂你。」九皇叔再次霸氣側漏,不給鳳輕塵說不的機會,舀起一勺粥就往鳳輕塵嘴裡塞。
鳳輕塵連忙張嘴,可就是這樣,粥還是沿著嘴有往下流。
呃……鳳輕塵滿頭黑線。
就九皇叔服侍人的水平,她要坐起來吃還好,這樣躺著,恐怕有一半要喂枕頭。
「我還是起身的好。」鳳輕塵無視枕頭旁的粥漬,淡定地說道。
「不用。」九皇叔咬牙切齒,再舀起一勺子,往鳳輕塵嘴裡塞。
他就不信,他拿這碗粥沒辦法。
「好吧。」鳳輕塵仰著頭,乖乖張嘴,她已經極力配合,粥還是會順著嘴角流出一些。最重要的是,她這樣喝粥真得很辛苦。
可是……
鳳輕塵看九皇叔咬牙切齒的樣子,只好默默地閉嘴,乖乖地接受九皇叔的餵食。
九皇叔和這碗粥較上勁了。這男人還真是……不是一般的無聊。
誠如鳳輕塵所想的那樣,一碗粥吃完,鳳輕塵的枕頭和衣服都報廢了。
「咳咳……」九皇叔強裝淡定:「本王讓下人進來收拾。」
把碗擱下,轉身往外走。
鳳輕塵看九皇叔一本正經的樣子,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
九皇叔腳步一頓,生生壓下回頭掐死鳳輕塵的衝動。
看他丟臉,很高興是吧!
丫鬟進來,給鳳輕塵重新換了一套床單和衣服,同時端來一碗溫粥,鳳輕塵端起碗,三兩口就喝光了。
「粥,還是這樣喝才舒服。」九皇叔喂粥什麼的,那絕對不是溫情而是折磨。
丫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連忙捂嘴,偷偷看了鳳輕塵一眼,確實鳳輕塵沒有生氣,丫鬟才鬆了口氣。
一看到枕頭和衣服上的粥漬,她們就猜到發生了什麼事,再結合鳳輕塵這話,她們就更不用懷疑。
沒想到天神一樣的九皇叔,也會有丟臉的時候,這事說出去恐怕都沒有人信呢。
丫鬟得了最新八卦,忙著和小姐妹分享,手上的動作更快了,三兩下就將乾淨的床單被子鋪好。
屋內整潔如新,鳳輕塵重新躺在床上,一時半刻也睡不著,就琢磨著昨天下午那件事。
和左岸他們對打的那兩伙人,鳳輕塵能猜到,她想不到的是,半路出現的那批黑衣人,到底是誰的人馬。
結果,鳳輕塵還沒有想出一個所以然,就看到一身清爽的九皇叔進來。
帶著沐浴后的清新味道,九皇叔來到鳳輕塵床邊,鳳輕塵相當乖地往裡挪了挪,給九皇叔讓出一個位置。
「在想什麼?」九皇叔避開鳳輕塵的傷口,小心地將人擁入懷裡。
鳳輕塵略略動了動,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雙手抵在兩人中間:「我在想昨天下午的事。昨天應該有三方人馬出手了,不知都是誰的人。」
雖說九皇叔因前朝舊部的事,沒有第一時間趕來,可在知道此事後,他第一時間就派人去查了,正好在鳳輕塵醒來前得到了消息。
「西陵長公主動用了她在東陵的人手,謝家也動用了一批死士,另外還有皇上的人。」
「就猜到是他們,皇上不會放心你我,皇上要什麼都不做,我才覺得奇怪。」鳳輕塵對此半點不意外,皇上不相信他們才是對的。
「我進城前,遇到的那批人是誰的人?」鳳輕塵對這批人最好奇,這批人實力似乎不太強,光雪狼就能拖住他們,可見他們整體實力有多弱。
皇上、謝家和長公主應該很清楚郭保濟和谷主的重要性,也明白她和九皇叔身邊護衛的實力,怎麼會派這麼弱的人來劫郭保濟和谷主,這不是擺明要任務失敗嘛。
「那批人……」九皇叔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抹譏諷的笑:「即不是謝家、長公主一系,也不是皇上的人。」
「那是誰的人?」除了這三方外,還有誰會冒著得罪她和九皇叔的危險,出手劫殺谷主和郭保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