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第1423章:一諾傾情(6)
她睜開雙眼,看到的是陌生的地方,昨晚的記憶回來的時候,她忙看了自己的身體,好像她沒被許總給強上了。
昨天晚上,她夢到霍眠,難道是真的,是他救了自己。
可能是霍眠看著自己和他同學多年的份上,跑來把她救起來的。
可是,她好像親了他三回,那是夢,還是她真的親了。
夏以諾從酒店出來,她打開手機一看,發現好幾個電話和短信。
她的手機明明是開著聲音的,怎麽會靜音那?
夏以諾奇怪的時候,打開短信,短信是夏母發過來的,和她說,夏父昨晚突然暈倒,讓她馬上去醫院。
夏以諾看了手機上的時間,是昨晚十點鍾,她那會醉的不省人事,在酒店睡著了。
對自己的親生父母,夏以諾沒有相處過,說不上來是什麽感情。
任誰在被告訴,你和別人從一出生就被調換,你的親生父母不是養了你多年的這對。
夏以諾知道的時候很亂,還是跟著夏父他們回夏家。
在回夏家的第二天,她花了一個晚上的時間讓自己接受事實。
白家給了她最好的教養,給了她二十多年富裕的生活,她很感激。
現在,回到親生父母的身邊,接受不了也得接受。因為這就是現實。
她努力讓自己適應,找工作努力賺錢湊齊夏父的手術費,就是第一步。
夏以諾打了出租車去醫院,手機裏還有主管打來的電話。
她打了一個回去,見主管沒接,就先去管夏父的事情。
也不知道夏父是不是需要馬上動手術,她的錢還沒有湊齊。
醫院的病房裏,夏母看著蘇醒過來的夏父,傷心地哭起來。
“老夏,你要是沒了,我可怎麽辦?”
夏父是一個老師,剛剛退休,又退休工資。夏母一直是家庭主婦,她辛辛苦苦地帶大兩個孩子,但是喜歡搓麻將賭博。
她依賴著夏父,夏父的病成了她的心頭事。
“我沒事。”夏父開口說道,他剛醒來看到隻有夏母一個人,問道,“澤明和以諾那!”
夏澤明,夏家唯一的兒子,夏以諾的親生哥哥。
“剛來過,走了。他得趕去公司上班,這遲到了得扣錢。”
這個以諾,怎麽
“以諾那?”夏父又問道。
提到夏以諾,夏母的臉上明顯地是不悅。
夏母的眼裏隻有錢和兒子,不管是夏濛還是夏以諾對她來說都是一樣,是沒用的賠錢貨。
換成哪個是自己的女兒,她沒有多大的感覺。不過,哪個聽話,哪個給她錢花,就是好女兒。
白濛在夏家的時候,是逆來順受的,她也吃了不少的苦。
夏以諾到了夏家後,和整個家都是格格不入的。她在白家金貴慣了,沒有洗過衣服,沒有做過飯。夏母安排她去洗衣服,她隻會往裏麵倒洗衣粉,再撈出來,夏母看著夏以諾糟蹋那麽多的水和洗衣服,摳門節儉的她隻有心痛兩個字。再安排夏以諾去做飯,夏以諾在白家是不允許進廚房的,她沒有碰過陽春水的手指隻知道彈鋼琴,讓夏以諾在廚房待個半天,最後是搞得廚房一塌糊塗。
這樣的夏以諾,夏母看著就糟心。
一比較,她還是覺得白濛能幹多了。
拿她的話來說,沒大小姐的命,還把自己當千金。
“她呀!”提到夏以諾,夏母勾起嘴角嘲諷道,“她是白家的千金小姐,去哪裏混了,我怎麽知道。”
夏以諾不僅不會幹活,還把房間整理得夏母一點都不適應。
“怎麽這麽說話。”夏父不悅地斥責著夏母。
對他來說,夏以諾和白濛都是自己的女兒。
一開始的時候,他也沒辦法接受調包的事情。他不想夏母特別地重男輕女,比起那個不成器的兒子,他更喜歡乖巧聽話,成績又好的白濛。
突然告訴他,夏以諾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這件事情不僅是白家痛心,他也是。
失去了那麽好的女兒!
夏以諾經受過白家的辛苦栽培,她的身上不自覺地流露出的高貴,連著夏父有時候都覺得不舒服。
他隻能盡量地把一碗水端平,把夏以諾拿女兒看。
“去,給以諾打個電話。”夏父對夏母說道。
夏母沒有去拿手機,她淡聲說道,“打什麽電話?你昨天晚上我就給她打電話了。”
“打了好幾個,她一個都沒接。”
“她嫌棄我們家小,不定在外麵自己找了酒店住下。你的醫藥費,也別指望她付了。”
“一個千金小姐,什麽都不會,靠什麽賺錢,而且她也沒有見得把我們當成父母。”夏母說著,歎了一口氣,“這是作孽!”
“我們的女兒是濛濛多好,她肯定會多打幾份工幫你的手術湊錢的。家裏的活也肯定不需要我幹。”
夏母越說越是覺得白濛好,以前沒覺得,和夏以諾比起來,真覺得白濛好上很多。
“不如,我給濛濛打個電話,她現在是白家千金,十萬塊錢隨隨便便拿出來。”夏母雙眼一亮,她掏出電話,打算給白濛打電話。
夏父厲聲阻止道,“不許打。”
“她和我們夏家沒有任何關係。”
夏母嘀咕地反駁道,“我們夏家好歹養了她那麽多年。”
他們說著的時候,病房的門推開,夏以諾走進來。
“爸爸,你沒事吧。”夏以諾喚道,她漂亮的臉蛋還有身上的氣質真的很刺眼。
夏父看著她,一時反應不過來,這就是自己的女兒。
他們應該感謝白家把夏以諾培養得那麽好,可是在他們這樣的人家,太好意味著不相配。
夏以諾再有氣質再漂亮,鋼琴再彈著好,對他們普通人家來說有什麽用?
男人喜歡找漂亮的女人做情人,但是需要賢惠的做老婆。
夏以諾住到夏家後,鄰居街坊是指著他們的脊梁骨罵夏家的女兒狐媚子。
“我沒事。”夏父收起那些心思,盡量地溫和下聲音說道。
夏以諾再叫了聲夏母“媽媽”,可是夏母沒理會她。
夏以諾適應夏母的尖酸刻薄,和對自己的冷漠,她手裏提著食盒,將著裏麵的早飯拿出來。
“爸爸,我在路上給你買了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