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5章:你逼死了自己的妻子
“那個易南就是一個種花的,他養不起小芯。”
外婆聽到傅婉的話,感到很失望。
“你怎麽這麽想!”
“那麽以前陸恒養得起小芯,你為什麽又反對?”外婆不由地氣惱,“你嘴上說為了小芯著想,都是為了你自己。”
“你是她的媽媽,怎麽能這麽地自私,就考慮著自己。”
外婆的指責讓傅婉覺得委屈,“媽,我對她哪裏不好了?”
“我把她生下來,把她養大,容易嗎?”
傅婉不覺得自己有錯,外婆看著傅婉,知道傅婉心裏有道坎過不去。
當年,傅婉根本不想把傅芯給生下來。
也是,傅婉那時候還沒有成年,如果沒有懷孕,沒有生下傅芯,她的命運肯定不一樣。
傅芯,是傅婉逼不得已生下來的。
“要不是你勸我,我是不會把小芯生下來的。”傅婉咬咬牙,提到過去的事情。
她真的又氣又傷心。
別人懷上孩子,是欣喜開心。她是痛苦。
要不是身體的關係,傅婉一定一定是把肚子裏的孩子給打掉的。
“你生下來了,就得對小芯負責。”外婆說道,“小芯感情的事情,你不要再多插手了,不然你得永遠失去自己的女兒。”
“失去小芯?”傅婉重複著外婆的話,她想到過去的事情,突然整個人覺得沒有力氣。
對於小芯的身世,她不敢提起,也不願意想起來。
一個女孩子,遭到人強暴,誰願意把強奸犯的孩子給生下來。
她恨毀了自己人生的男人,恨傅芯。
“我生下她,養大她,她就得聽我的話。”傅婉固執地說道,“沒有她,我在陸家不會抬不起頭。”
“小婉。”外婆生氣地叫著傅婉的名字。
“小芯是你的女兒。”
她提醒著傅婉這個事實,傅婉深吸了口氣,把胸口的怒火和悲傷壓製下去。
她壓不了,反而越發地傷心。
她坐在床上,雙手捂住麵容哭了出聲。
傅婉覺得委屈,真的委屈。她的人生因為傅芯給改變了,她總是在想,為什麽要把一個強奸犯的女兒生下來,為什麽!
“小婉。”外婆柔下聲音喚道,“不要再鑽死胡同了。”
“小芯過得幸福,就好。”
“她幸福了,那麽我那!”傅婉淡聲反問道,她站起身子看著外婆,“不是她,我會變成現在的樣子嗎?她幸福了,陸洲就會和我離婚,把我給趕出陸家。”
“我把她養大,她得聽我的安排。”傅婉厲聲說道,“我的話,她必須得聽,我是她的媽媽。”
“我不會同意她和易南在一起的。”傅婉的情緒一下子控製不住,她和外婆說了聲,轉身出去。
外婆看著傅婉離開,忍不住地歎了口氣。
這些事情能怪誰了?
傅婉沒有懷孕前,不是現在的樣子,她對生活充滿熱情,她喜歡讀書,她的成績很好,想依靠自己的實力考上最好的大學,然後改變自己的人生。
最後,命運和她開了玩笑。
一整天,易南的情緒很低落。車站裏,傅芯以為易南不想和自己回虞城去。
“你如果有想去的地方,就去吧。”
易南扭過頭,他伸手摸向她的頭。
他動作很溫柔,溫柔得傅芯整個人愣愣地看著他。
“你在哪,我就在哪?”易南說道。他的聲音輕淡,卻像溫煦的暖風吹進傅芯的心裏頭。
他們離開了寧城,傅芯的腳還沒有好全,但是他們迫不及待地想回到虞城去。
兩個人在寧城長大,都覺得虞城給他們更有家的感覺。
傅芯對上易南的雙眼,易南淡聲說道,“不知道為什麽,離開寧城了,我有點難受。”
易南的話,傅芯聽不明白。易南不是寧城人,該難受地是他。
易南接著說道,“前兩天去墓地看了朋友。”他沒有告訴傅芯自己去看他的媽媽。
傅芯想起來,就是自己單獨去醫院看腳的那天,易南說有事情出去趟,回來的時候,她聞到易南身上有香燭味。
墓地?傅芯的心裏念著這兩個字,她怎麽覺得自己忘了些事情。在易南談起其他事情,傅芯還沉浸在墓地上麵。
到了晚上,回到虞城,夜深人靜的時候,傅芯躺在床上出租屋的床上,她的人都快睡著,猛地想起自己遺忘掉什麽。
她記起來了,大前天是陸恒媽媽的忌日。
陸夫人,傅芯沒有見過,她進陸家的時候,陸夫人死了有一年的時間。別人都說,陸夫人剛死,陸洲就在會所裏和傅婉好上。
也有人說,陸洲早和傅婉勾搭上,他們兩個為了能在一起,陸洲把自己生病的妻子給弄死了。
傅芯不知道哪一種傳說是真假。她從陸恒的口中知道一點,陸夫人是被陸洲給逼死的。
她到陸家的第一年,在一日拿著傅婉給自己買的好吃的,去樓上找陸恒。平時陸恒對她好,她有好吃的也會想到給陸恒。
那一天,家裏很安靜。
傅芯不知道為什麽氣氛那麽地奇怪,明明傅婉在樓下坐著看電視,陸明珠在花園裏玩,可是陸家感覺很壓抑。
傅芯去陸恒的房間裏,沒有找到他。她以為他出去了,把好吃的東西放在陸恒的桌子上。
在離開二樓,傅芯聽到轉彎處的聲響。
她好奇,知道轉彎處是陸洲的書房,傅婉告誡她不許去陸洲的書房。
她在轉身要走的時候,聽到的是陸恒的聲音。
傅芯更發地按捺不住心裏的疑惑,偷偷地去書房看看發生了什麽事情。
書房的門虛掩著,傅芯透過縫隙看過去。
她的人小,得抬起頭看到裏麵兩個人的神情。
陸洲沉著一張臉,生氣地指著陸恒,“閉嘴!你給我閉嘴!”
“我說了不許去!”
在傅芯的心裏,哥哥是最溫柔的。他的聲音很好聽,比陸明珠彈得鋼琴曲還要美妙。
可是這會的陸恒紅著雙眼,厲聲地告訴陸洲。
“為什麽不能去?”
“我去看自己的媽媽,都不行嗎?”
“不行!”陸洲冷著聲音告訴陸恒。
年少的陸恒沒有陸洲高,麵對著憤怒生氣的陸洲,陸恒不害怕,他一改平日的溫和,嘴角處露出冷嘲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