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5.第395章 彌賽亞
夏天的夏威夷,可能是最棒的旅遊勝地,這個時節,在這裡吃吃龍蝦,晒晒太陽,快快樂樂無憂無慮的過日子,其實是最美好的選擇。
想起曾經和父母一起去帝都旅遊,那種大巴車上待著,然後到了一個景點,就下車,拍照,購物,走人的旅遊,這種安靜的躺在那吹風的休閑方式其實更有趣。
可惜,沒時間了,他看著一架架運輸機,送走的海軍士兵們,依靠著這些飛機,他們將在幾小時內就回到本土,回歸他們的家,剩下的事情,就交給軍方的人員跟進了,反正他已經通知他們了。
從紐約的事情,王傑就判斷,他們根本對潛入人類社會內部的這些異界來客毫無辦法,起碼現在來說,根本沒有追蹤的方式,除了確認他們會用砸爛櫃員機這樣的激烈手段賺取錢財之外,別無他法。
他也坐上飛機,直奔歐洲而去。
之所以在羅馬舉行這次的,大國領導人峰會,事實上就是為了某種規則的安排,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很多的潛規則,比如聯合國秘書長,雖然沒有成文規定,但基本上都不會選定大國出身的子民擔當,基本上都是我們傳說中的鼻屎小國,才能去擔任所謂的「聯合國秘書長」這個大官。
所以,這次的事情還是很重要的,仔細想想,他最近半年來,好像坐的飛機次數里程是夠多的了,好在的是,居然都沒有出現過事故。
時間已經過去了好久,一晃就是1998年7月1日,想必全世界範圍內都開始放假了,而他也接到了通知,好吧,斯坦福的入學通知書已經寄到他家中,就是不知道,還有沒有那個命去讀書,畢竟斯坦福剛剛遭遇過一場大難,人員分散跑路,損失的可不僅僅是錢啊。
這麼幾天,就可以把入學的事情搞好,不聲不響的繼續開學,也算是給力了。
羅馬當然是一座偉大的城市,雖然和兩千年前,那個屬於凱撒大帝的那個羅馬,不是一個羅馬,但卻也很是讓人驕傲,尤其是在一次二次大戰的時候,由於麵條國見風使舵的能力突破天際,居然都沒有遭遇過什麼太過狠辣的打擊,古建築保存完好,簡直就是神跡。
來迎接王傑的,並非是什麼軍方或者某政府的人,而是一個身穿教袍,眼睛巨大的光頭教士,王傑打量了一下他的神情,點點頭,這人似乎在安琪回到教廷后,估計是得到了不少的好處,精神奕奕,而且還看起來更加的氣定神閑起來,看起來,似乎是可以信任的人?
「她在哪?」
「請跟我來吧。」康斯坦丁,就是這麼個名字,據說還是什麼名門望族,世代與教廷關係密切,據說血統可以追述到古羅馬時期,這一點,王傑還是將信將疑的,古羅馬肯定留下人了,但能記住自己的傳承,並且沒有混入其他族裔血脈的,幾乎不可能,往別的地方說,哪怕是出了名的****大帝,祖上也是有綠綠族的血統啊,雖然就一點點。
義大利這地方,在新工業革命時期,就是天生的不適合搞工業的地方,缺乏煤,缺乏鐵,土地狹小,還人口稠密,還被封鎖在地中海這個澡盆里,所以你看到的,義大利出名的產物,要麼就是手工西服,香水時裝,產量稀少的跑車,皮草珠寶什麼的,當然了,這裡的咖啡館也很有名。
安琪正坐在那麼一個街邊咖啡館外,戴著墨鏡,穿著輕薄的白色長裙,懷中還抱著一個孩子,聽到王傑的腳步聲臨近,也不吃驚,繼續忙著手中的工作。
王傑走過去,摸了摸正坐在那打滾撲騰的小娃娃,說道:「不是說長翅膀了嗎,好吧,雖然我還是很好奇,不過他已經能控制了嗎?」
安琪白了他一眼,說道:「當媽的還不會把兒子的翅膀弄回去,算什麼樣子。」
王傑看了看,笑著說了下:「讓我來抱抱,呦,夠沉的。」
安琪只一鬆手,王傑就抱起了這個已經有些分量的小子,基本上已經度過了終日大睡的時間,而開始了四下好奇的撲騰,已經不是之前還有些皺皺巴巴的樣子,眼睛變得湛藍,臉龐更像安琪的長臉,也只有頭髮是又黑又粗的,還能顯現出,這是王傑的種子,不得不說,在美貌方面,上帝的確很偏愛自己的造物,如果真有那麼一個上帝的話。
王傑親了親兒子,說道:「哇哇,你見過你外公外婆了嗎,嗯,他們會很愛你吧,不過爺爺奶奶就離得有些遠了,嗯,等下,」他面向安琪,說道:「孩子會叫爸爸了嗎,我可是知道,現在的夫妻啊,都是先讓孩子學叫爸爸,這樣晚上尿床了,第一個被逼著爬起來的,就是那個可憐的當爸爸的。」
安琪沒有看王傑,而是盯著自己的兒子,說道:「他的靈魂本質,與人類無異,不要指望他可以一歲能說話,三歲就如何,當然,這些,都是我來教好了。」
王傑說道:「說起來,我還真怕,我兒子是什麼前世未曾忘記記憶的靈魂投胎的產物,那多奇怪,就好像兒子被殺了一樣。」
安琪看了他一眼,說道:「我和妮可的情況,是絕對的意外,大多數情況下,人們的靈魂會去幾個特定的地方,哦,有的靈魂投胎,但不是記憶投胎,很多事情,我沒法跟你講得太多,只能告訴你,他很乾凈,就是了。」
王傑說道:「他跟著你,是最好的選擇,我不是好爸爸,好吧,怎麼聽起來,我就好像一個渣男一樣。」
安琪說道:「男人都一樣。」
王傑哈哈說道:「我可不是生下孩子就跑路的黑鬼,好吧,親愛的,孩子我也要出力撫養的,起碼讓我教教他說話,學語言什麼的。」
安琪說道:「你好像很怕孩子將來不認你?」
王傑看了看周圍的景色,行色匆匆的人群,地中海氣候在盛夏的季節,還是很炎熱的,無論是男女老幼都穿著很涼爽,安詳,這裡的人可以做到一杯咖啡消磨一下午的時光,因此這種悠閑的氛圍貫穿於每一個人身上。
看著他們無憂無慮的樣子,王傑一陣的羨慕,自己現在是沒有這樣的好命了,他有了兒子的話,那句話是怎麼說的,從此以後有了軟肋,他需要堅強起來。
「我怕你太疼他了,將來變成一個十足十的紈絝子弟,你們把天使二代叫做什麼?天二代?」
安琪忽然說道:「沒什麼不同的,每個人都很上進努力,別把我們想的那麼壞。」
王傑笑著擺擺手,說道:「親愛的,你們公司,嗯,天使公司跑出來的,我就認識兩個,一個是你,一個是莫甘娜,都按照這個比例,我會被他們虐死的。」
安琪說道:「你覺得我們的不好,那你去教?」
「我們還是考慮一下生存問題吧。」
安琪說道:「事實上,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們的教育,從未有一門課程,是教育我們,如何養育兒女的。」
王傑說道:「好巧,我也沒有。」
說完,他關切道:「你爸那怎麼樣了,在這邊每天都被保護在一間小黑屋裡,我都怕他關瘋了,起碼我老爸那邊,還是住在軍營里,還有個打打靶子,看看軍訓的娛樂。」
安琪聳聳肩,給兒子遞了塊糖,說道:「他們都多多少少是教徒,當看到外孫居然長了翅膀后,都快暈了,算是歡喜吧。」
王傑忽然笑道:「如果,我是說如果啊,把兒子放到記者發布會上,向他們展示,我兒子的大翅膀的話,肯定會驚掉一地眼球的。」
安琪說道:「你覺得,彌賽亞會喜歡這種生活嗎,每天被別的孩子視為異類,哪怕是崇拜的目光,那也太無趣了。」
王傑說道:「等下,你是說,我兒子叫彌賽亞,這個詞聽著,倒是很耳熟。」
安琪看了看他,說道:「按你的理解能力,你可以理解為,被上帝選定的人,也有人理解為,救世主,」她神色一變,開始慢慢念叨起來:「有一個嬰兒為我們而生!有一個兒子將賜給我們!他要來統治我們。他將被稱為:奇妙的導師,全能的主,永恆的父親,和平的君王……」
她的臉龐多了幾分聖潔的意味,王傑看著有些心慌,於是試探著說道:「你不會真的要讓孩子去做教士吧,雖然也很尊貴,我總覺得,為什麼不能讓孩子,過一個正常的生活成長,談個戀愛,也許會有一個或者幾個姑娘什麼的,雖然不能去我家,但起碼上個大學吧。」
安琪似乎有些不滿,直直的看著他,說道:「你是覺得教士的生活不好嗎,未來他會是教宗,乃是世間最尊貴的人,我不認為還有什麼其他的道路比他的好,至於姑娘,我不認為我的兒子對她們沒有吸引力,他可以按照心意生活,哼哼,你們人類的教士們,可從不缺乏私生子哦。」
好吧,王傑徹底打住了,當媽的把兒子可以養私生子的話題都納入考慮了,這是鐵了心讓他去當教士了,聽起來也不錯,起碼不必有什麼勾心鬥角的遊戲,光這麼一個血統的壓制,就足以讓兒子在教廷的地位風生水起,當然了,想到這裡,起碼,地球總要堅持過這次危機啊。
他剛想說起,自己所知的,寶石的事情,燃燒軍團侵略的事情,全都說一遍,而安琪卻擺擺手,說道:「紐約的事情我知道了,這事兒肯定沒完,後面的戰鬥,我差不多可以脫身出來,一起去尋找一下那些從異界過來的東西了,現在,你去應付一下那些人類吧,嗯,都是各國的統治者,他們似乎對於自己無法掌握未來的發展走向,很憤怒。」
看著安琪如青蔥般的手指,略有憔悴的神態,他一陣心疼,這段時間,與這些人類周旋,可是多虧了安琪的影響力,他可是知道,任何一個政客有多難纏了,不比在戰場上應戰強敵來的容易,可她都挺過來了。
「也對,」他忽然說道:「與其讓他去做生意,或者當什麼明星之類的,還不如舒舒服服的做個領導呢,好歹也是錢多事兒少,手下多的好差事。」他看了看周圍,安琪雖然是出來喝個咖啡,也是前呼後擁的,雖然沒有封街封路,但是周圍坐在那的那些心不在焉的男男女女,怎麼看都不像是來休閑散心的,腰間腋下的武器也證明他們來者不善。
說完話,他忽然笑了笑,說道:「不如我們一起去見見那些人,都是老年人,說不定你在他們的腦袋上撫摸一下,一下就皈依咱們,不就聽話了嗎。」
安琪說道:「我很少在這些人類社會精英面前露面,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王傑仔細品味一下,說道:「是懶得理他們?」
安琪說道:「還是那個問題,你我都不是從那種勾心鬥角的生活中成長起來的人,和這些人比較,我們太……太嫩了,簡直只用十分鐘,就會真正的露怯,被他們看出破綻,所以,我的建議,我只需要在宮中展現力量就好。」
接觸的越多越容易露餡啊,王傑笑了笑,這個老婆絕對是很滑很滑的存在,不單單是皮膚光滑,而且連鬥爭的知識都有,這根本就不存在會吃虧的可能性啊,於是說道:「好吧,那我帶兒子去總可以了吧,混個臉熟,順便如果有什麼我應付不了的話題,我就直接說給兒子換尿布餵奶,然後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跑出來了,你說如何?」
安琪忽然怒視一下,說道:「你想幹什麼,拿我兒子擋擋箭牌!」
王傑笑了笑,對孩子說道:「跟爸爸出去玩玩如何?」
小彌賽亞什麼都不知道,只是看著眼前的人,和媽媽說了好多話,似乎不知道害怕,一點也不認生,忽然也樂了一下,兩隻手手舞足蹈的,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要去參加一個,以死亡為主題的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