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7.第367章 重大抉擇
兩人對視一會,阿爾托利亞雖然不知道曼森打什麼主意,不過也安下心來,講手中長劍放好后,說道:「奇怪了。」
曼森說道:「沒什麼奇怪的,每個人都有自己所求的東西,具體到我,你很聰明的很快明白了,金錢權力什麼的,對我毫無誘惑,所以在疑惑我要的是什麼。」
阿爾托利亞笑道:「沒錯,您這麼冷靜,反而不像什麼冷血殺人犯,起碼漢尼拔沒有您的經歷。」
曼森說道:「我看過那部電影,很精彩。」
阿爾托利亞的眼睛露出了驚疑的眼神,看到如此,曼森指了指牆角的那部電視機,說道:「對於外界的各種娛樂玩意兒,我可是從沒有落伍的,事實上,當年拿著寶石的時候,我就已經看過這部電影了。」
「寶石!」阿爾托利亞震驚的恍然大悟,說道,「原來如此。」
曼森說道:「有件事我不懂,幫我問問你的男人。」
阿爾托利亞說道:「我還沒有結婚呢。」
曼森說道:「你們沒有上床?連寶石的秘密,你也知道。」
阿爾托利亞尷尬一下,不過還是保持著優雅的相貌,說道:「我還是有些驚奇,您持有過寶石的話,為什麼混到這個樣子。」
曼森瞄了她一眼,說道:「因為殺人太多了。」
阿爾托利亞疑問道:「殺人?」
曼森說道:「你不會以為,法庭判處我刑罰的罪行,就是所有了吧,事實上,那僅僅是冰山一角。」
阿爾托利亞說道:「看來還真殺了不少人。」
曼森說道:「那個人告訴你多少關於寶石的秘密?他有沒有說過,如果他開始無目標的隨機殺人,可以得到寶石所給予的積分,也就是說,一切的權力,所以,你可以理解,我當年四處殺人的舉動。」
阿爾托利亞想了想,說道:「我只知道,那應該是一件很古老的神器,但不為人所知,或者說來自於未來乃至於異位面都有可能,不過製造者的身份和目的還是秘密,真想不到,居然持有人還活著……」
想到王傑火燒眉毛的已經被在紐約追殺了一夜,就心急如焚道:「那麼,您追求的到底是什麼。」
曼森說道:「呵呵,現在嗎,什麼都不在意了,我只想問問你,你知道,既然他拿到了寶石,為什麼沒有開始玩殺人遊戲,來獲得那些積分和寶物,這一點,我無法理解。」
阿爾托利亞想了想,說道:「這不是顯而易見嗎。」
曼森急道:「什麼樣的顯而易見?」
阿爾托利亞說道:「你不要看他做事很有調理啊,風度啊什麼的,其實骨子裡,還是個愛玩的小男孩呢,這一點,就不同了。」
「愛玩?」
阿爾托利亞說道:「沒錯啊,你看,他心中還有著某些類似於騎士精神的追求,他心目中的大俠啊,穿越在城市中的蝙蝠俠什麼的,很明顯,殺一個人可以得到一點積分的所謂東西,在最開始的時候,肯定沒有在他的人生選項之中,後來,他開始接近了其他的人,對這些了解的更多,漸漸融入到正常的社會體系下,那就更不會開始殺人了,我想,你們的出身的差距就在這裡了吧。」
曼森說道:「是啊,一個孤兒,肯定沒人教養了。」
阿爾托利亞聳聳肩,說道:「說的再怎麼樣,他也是軍人家庭出身,對於手中的力量,應該有所明白,您之所以覺得奇怪,可能只是一葉障目不見泰山的困惑吧,這些事情,在我看來其實特別容易理解的。」
曼森忽然站在那,大叫了起來,喊得聲嘶力竭,氣喘吁吁,門外的士兵們幾乎就要破門而入了,被阿爾托利亞鎮定的手勢擋了回去。
曼森流下了許多淚水,打濕了身上那件乾淨的囚服,他穿著這件衣服,度過了自己的大半生,早已融入了自己的生命,習慣如此,阿爾托利亞看了看他的傷心,也不打擾了,等了一會,他的聲音漸漸停止,才說道:「那麼,我的疑問是,殺人和今天的事情有什麼關係。」
「那寶石是一個考驗,」曼森說道,「如果經不起誘惑,開始殺人之後,它會漸漸疏遠你,懲罰你,讓你痛苦萬分,甚至像我一樣。」
曼森指了指自己,說道:「我身上的每一寸肌肉,全都在寶石離開我之後,開始了不停的傷痛,你覺得呢,為什麼我要呆在這麼一個無聊多事的監獄里?」
阿爾托利亞嘆息一聲,說道:「你應該第一時間找他的,他是個很有愛心的人,如果你提出要求,他會同意盡量幫你的,也許在寶石里,就有幫你解決這種問題的辦法。」
曼森說道:「那個心狠手辣的小子?」
阿爾托利亞解釋道:「他下手狠,也是你自己的看法,你沒有發現,他只對該下手的人動手,從不敢把手對著平民嗎,你對他有誤解。」
曼森說道:「那也是因為在他前面那個亞裔小子太囂張了。」
阿爾托利亞疑問道:「他前面的?」
曼森說道:「在他之前,也有一個人,撿到了拋棄我而去的寶石,過了十幾年風光的日子,然後某一天突然消失不見了,我無論如何也找不到他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寶石的考驗,導致他的死亡。」
阿爾托利亞稍稍驚奇,說道:「你是說李小龍,布魯斯李?」
曼森說道:「正是如此,李很奇怪,也很囂張,做過不少大事,我觀察了一段時間他的行動,之後他就消失了。」
阿爾托利亞說道:「他的墳墓。」
曼森說道:「沒有墳墓,從一開始人就不見了,當時一切情報被保護的很完美,我無法探查什麼,但是事後挖出棺材,裡面是空的,空空如也。」
阿爾托利亞說道:「原來如此,我理解了,果然是厲害角色。」
曼森說道:「當然,你也可以理解,我的生活是怎麼樣子的,還有我想毀滅這個世界的慾望,是可以理解的吧。」
毀滅世界?阿爾托利亞驚訝一下,不過馬上安定道:「您不會覺得,莫甘娜真的可以幫您完成這個願望吧,她雖然強大,但是還沒有到碾壓這個世界的力量,不說教廷那一對,就說我們,如果沒有紐約的市民做人質,我們有很大的把握,讓她直接死在紐約那個地方,現代軍事力量的成體系作戰,不是那百十來個怪物可以阻擋的。」
曼森搖搖頭,說道:「我接觸她比你們都多,自然了解,這女人完全就是個女人而已,沒人能指望她做什麼,你以為她憎恨你們?她只是在這個世界上,忽然變得沒歸宿,沒去處,沒為未來,所以就自己找事情做而已,剛好她有個仇人,就是你們了,從骨子裡,還是那個愚蠢無聊的天使女人而已,她做不出來毀滅這個世界的任務,我指望過她嗎。」
阿爾托利亞臉色有些不對,說道:「那麼你在準備做什麼?」
曼森指了指桌上的圓球,說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阿爾托利亞說道:「馬上就知道了,因為你把我叫進來,不就是想說嗎。」
「哈哈哈哈……」曼森哈哈一下,似乎扯動了他的傷口,說道:「真是聰明,好吧,我可以告訴你這是什麼,這是我最後從寶石中,兌換出來的東西。」
阿爾托利亞說道:「這倒是新鮮,我見過多次,他的那些兌換物,從沒有這麼……看不出使用用途的。」
曼森說道:「很簡單,因為兌換出來的時候,還不完全,我花了很多年,研究這東西的啟動原理,確認是缺乏能量,我等了很多年,終於等到一位願意幫助我的人,也就是那位莫甘娜小姐了,她慷慨了用自己一絲本源靈魂,放置進去了這個器皿中,當然了,我是騙她說,這個靈魂盒子可以保存她的靈魂,如果她肉體死亡后,靈魂還可以順著這個坐標,回到這裡,嗯,這也是真的。」
阿爾托利亞說道:「你會這麼好心?我不太相信。」
曼森說道:「這是一個很有趣的道具,當然,實際情況如何,我不能告訴你,我只能說,如果你一下摧毀這個東西,那麼莫甘娜的這一絲靈魂也會受到攻擊,同樣完蛋,而她的本體,也會受傷,起碼會在一瞬間影響倒狀態。」
阿爾托利亞看了看圓球,材質是透明的,卻不像是玻璃,裡面的光團很閃耀,似乎真的有一個人的樣子。
曼森看了看阿爾托利亞的眼睛,說道:「怎麼樣,你動心啦?」
阿爾托利亞說道:「動什麼心?」
曼森說道:「你學的應該是所謂的正統聖力吧,用你的武器,直接將這個圓球打碎吧,那麼一瞬間,莫甘娜這一片靈魂受到攻擊,直接被毀,肯定在和那個小子打鬥的時刻,露出破綻,這是肯定必然的,你來舊金山,來這裡,不就是來做這個事情的嗎,來吧,動手吧。」
阿爾托利亞疑惑道:「為什麼呢,莫甘娜不是你的盟友嗎。」
曼森說道:「盟友?我沒有盟友,只是互相利用而已,你呢,快決定吧,這個時間,是紐約的早上了吧,他再能躲藏,寶石能給他的支持再多,也不可能戰勝莫甘娜的,這是境界的差距,不是什麼其他的可以抗衡的,但是莫甘娜畢竟是不小心,把自己的一絲靈魂留在了這裡,動手吧,晚了就來不及了,你的愛人就要被莫甘娜殺一個徹徹底底了。」
阿爾托利亞看了看,說道:「打開後會怎麼樣,你不可能那麼好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給我們,看起來,你對王傑,對我們,都有很大的敵意!」
曼森說道:「我為什麼要對你們幾個孩子有敵意呢,我……是對這個世界,和我自己有敵意啊,哈哈。」說完,他低了低頭,他胸前穿的那件囚服,已經過了許多年,由於曼森很少運動,所以磨損不多,看起來就好像還不舊一樣,藍白條的條文,被忽然出現的鮮血染成了一朵花,一朵原本是小梅花,而後從梅花變成月季,牡丹,最後,染紅了整件衣服。
他的眼神迷離起來,聳拉著倒在座位上,就這樣失去了意識。
兒時的困苦無依靠,幾十年的艱苦奮鬥,曾經的甜蜜愛情,瘋狂的報複復仇,都化作了一絲煙塵,就此消失不見,從此無人聽聞,無人敘說了。
阿爾托利亞看了看曼森嘴角流出的鮮血,好一會沒有說話,這個人曾經持有過王傑的寶石,甚至算是他的前輩了,想必也有過一段波瀾壯闊的人生軌跡,痛苦和快樂,如此種種,但那些都結束了,他明顯在自己進門以前,就吃下了毒藥,足以致命,意思就是,不給你們嚴刑拷打或者審問的機會。
屍體被阿爾托利亞召喚來的士兵們拖走,這裡已經是禁區了,無數的研究人員將這裡封存,NASA和無數教授們簡直把這裡當做天堂一樣,正在將那些東西進行研究,而只剩下阿爾托利亞對著那個圓圈,進行愣神。
在她年輕的歲月里,還沒有這樣糾結過,曼森既然已經把話說明白了,能幫助王傑脫離危機的方式之一,就是雜碎這個曼森留下的什麼什麼空間之門,但是誰也不知道,曼森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他自己都死了,難道還會對這個世界存有什麼善意?也許會帶來什麼可怕的影響,但實在是無法了解。
這個時候能求助誰,難道還能和那些答題節目一樣,求助場外觀眾?
也許可以打電話給奶奶,給爺爺,他們是最最睿智的人,也許可以給自己答案?
不,他們的答案還未問,就已經知道了,老人總是保守的,自然是要求她將這個東西打包帶回應該,交給皇家學者們進行研究。
但是此時,紐約想必正在大戰,阿爾托利亞不知道該去詢問誰,而她自己,從未做過如此大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