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第256章 絕不後退
妮娜說道：「可以想象，莫甘娜會在洛杉磯造成多大的危害。」
王傑搖搖頭，說道：「事實上，她今天才下手殺人，我已經很驚訝了。」
妮娜說道：「也不知道她下一步會如何做。」
王傑說道：「繼續躲在城市的角落，然後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跳出來，弄死我，老掉牙的花樣，至於我們嘛，恩，今天早飯吃什麼，還有，等下的工作我們還要去做呢，去剪輯室，還有我想去看看，那個費爾南多訓練的如何了，先讓他去經紀公司準備好，我們和他先把出演亞瑟王的片約簽好，提前預支他一些錢，讓他在洛杉磯住下吧，怎麼說也該管點用，我先去把狙擊電話亭剪輯好。」
妮娜有些焦慮，說道：「萬一她半路上來殺你呢，她可以用任何方式，汽車炸彈，車禍，隧道。」
王傑說道：「謝天謝地，我真希望她這麼多，給自己找巨大的麻煩。」
莫甘娜當然沒有這麼簡單，在度過了風平浪靜的幾天後，再次接到消息，是來自於王傑曾經的住宅，也就是舅舅在聖莫妮卡租的那間老舊公寓那兒。
王傑木著臉，一步一步走上樓去，這裡自從搬家后，王傑還沒有回來過，早已退租的房子，自然也沒有回來的必要，不過現在，他卻決定來看一眼。
樓下是餐館，樓上是居室，王傑捂著鼻子，一步一個台階的上樓，客廳中有幾具屍體，都被白色專用布遮住了，但血跡是遮掩不住的，看了看幾個正在仔細勘察痕迹的工作人員，朝他們點點頭，自己走了過去，掀開一具屍體身上的白布，看了看，沒有說話，過了片刻后，才將其放下，重新好好的蓋好。
接下來，又是下一具屍體，他一個一個的看完，整個過程中沒有說話，過了一會，他抬起頭，問道：「那字在哪。」
「在那。」一個特工指了一下，王傑抬起頭，看了下，那裡正是自己以前的卧室。
自從搬家后，這裡似乎是租給了另一戶移民，同樣也是來自華夏的一家人，而王傑之前的這間房，因為擺著一個寫字檯，適合讀書，自然給了正在讀書的男孩，當做卧室和學習的房間，王傑走到自己之前用過的這寫字檯前，拿起了一個作業本，翻看一下，字還算馬馬虎虎，一板一眼，他隨後抬起頭，看了看牆上。
牆上是一個圓形的圖畫，中間由橫線曲線和點組成了一些圖案，但看不出是什麼，王傑笑了一下，忽然來到了洗手間，他對這裡，自然是輕車熟路，來到那面鏡子前，拉開鏡子后，露出了後面的空洞，還是和他走之前一樣，沒有任何東西。
王傑嘆息一聲，他的生活中，一切的亂子都來自於這裡，不過，讓他始終搞不清楚的是，李小龍到底是從哪得到的這寶石呢，誰知道。
王傑回到了卧室，看著牆上的圖畫，忽然掏出手機，撥打了號碼，說道：「安琪寶貝，有事情問你。」
「說吧。」安琪在那邊，似乎是很疲憊，但提起精神，說道。
王傑看著牆壁，說道：「莫甘娜殺了幾個人，我以前的鄰居，之前你見過的，還有幾個無辜的人，還留下一個圖畫，我不認識這個，但她能寫下這東西，應該是確認我看得懂，所以我猜，這是屬於天界的文字，所以你應該是知道的。」
安琪好奇道：「哦，說下吧。」
「嗯，」王傑描述起來，「是一個很規則的圓圈，三條線，這樣，這樣，交叉著，還有幾個點，是這樣的，那麼，他是怎麼樣排列的。」
安琪的聲音傳來，「很簡單的文字，她的意思也言簡意賅。」
「哦，是什麼。」
安琪說道：「這在天界，意味著凈化，清除，結束，就是這樣。」
王傑說道：「明白了，莫甘娜這是拼盡全力也要弄死我啊。」
安琪說道：「覺得危險，就到我這裡來，她不敢來教廷搗亂的。」
王傑呵呵一笑，說道：「不要覺得我那麼怯懦啦，我有準備的，倒是你，天界的文字這麼有趣，為什麼不教我。」
安琪說道：「哦，你想學啊，想學我教你啊。」
王傑說道：「好啊，等搞定了莫甘娜，你跟我一起回華夏，我介紹我父母給你認識，順便你好好教我這文字吧。」
安琪說道：「嗯，好好活著，我必須在這照顧妮可，無法離開這裡，你要保重。」
王傑說道：「好的，我會的，嗯……」
安琪說道：「什麼？」
王傑說道：「你肯定已經收到消息了，我在洛杉磯，沒有閑著，有那麼幾個女子，和我的關係，你不生氣嗎。」
安琪過了片刻后，緩緩回答道：「如果你將來也可以存活百年後，也會對這種事不在意的。」
王傑聽了，似乎明白了什麼，說道：「那好，一切結束后，我們就回國，我介紹我爸媽給你。」
「再見。」
安琪漫不經心的放下電話，她此時依舊身處祈禱室旁邊的起居室，在一邊的妮可，此時沒有可憐兮兮的躺在床上，而是盤腿坐在地上的毯子上，似乎在呼吸發功，閉目說道：「那是個白痴嗎，怎麼可能不生氣，要是我，已經過去狠狠地打他一頓了。」
安琪說道：「非常時期，他會緊張，那些女人，可以讓他放鬆下，他依舊還是人類的思維，荷爾蒙，很難自控。」
妮可說道：「我就不說那個總統的女兒是什麼時候和他搞上的了，掉智商，現在莫甘娜出手了，你不考慮下，突然運作一下嗎。」
安琪說道：「考慮過三秒鐘，放棄了。」
妮可說道：「這是最優策略，你必須承認，既然莫甘娜已經被吸引到了洛杉磯，肯定也是為了殺死他，而開始了各種活動，她的活動範圍，生活範圍，必然是大洛杉磯地區的範圍，那地方不大，不是嗎。」
安琪冷冷說道：「沒錯，不大，人卻不少。」
妮可說道：「監控好一切通信，提前在很短的時間內，用快速直升機將他接走，最多不會超過10分鐘，離開主要區域后，空軍投入幾顆大威力核武，將整個大洛杉磯地區夷為平地，莫甘娜肯定在那，隨後，進行防輻射準備的軍隊開進輻射區，莫甘娜也許在核武攻擊下，可以保住性命，但想必那時候，已經身受重傷，而且也不能好像現在一樣，可以假扮成人類以後，融入到人類世界，一滴水融入大海一樣隱藏自己，但只需要將洛杉磯完全摧毀，那時候，能頂住核武轟擊的人，必然就是莫甘娜。」
安琪看了看妮可，說道：「損失太大了。」
妮可說道：「長痛不如短痛，只要你的數學計算能力還沒有壞掉，就該明白，這是對這個世界損失最小的選擇，至於其他損失，大不了由我的人來承擔，不讓你的教廷來做。」
安琪搖搖頭說道：「我還是不贊同，太極端了。」
妮可說道：「現在的莫甘娜，想必還想不到，我們可以使用這樣的手段，等她更加了解到我們對這個世界的影響力，以及武器裝備的進步，她就會好像一隻受驚的鵪鶉一樣，直接溜走，也許就會開始按照我們最不希望的方向，開始四處流竄起來，打游擊戰，進行各種破壞，到那個時候，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安琪說道：「作為女人，我信任自己的男人，他有機會除掉莫甘娜的，只要我們給他更多的支持，倒是你，騎士團的訓練需要加快，他在給我們爭取時間，我們要迅速將騎士團組建成型，而且，你也不要高估自己的所謂影響力，人類總是有自己的想法的，尤其是失去了天界的權威，開始胡思亂想之後，如果我們下這樣的命令，要求人類的權力者，對大洛杉磯地區，也就是人類世界人口密度最大的地區之一，進行毀滅性打擊的話，當然會給他們帶來很大的不滿，他們會反抗你的命令的，相信傑，我相信他。」
「哼，還真是郎情妾意，你得明白，這個騎士團即使組建起來，也不是恢復實力后的莫甘娜的對手，她完全可以用游擊戰的方式，一個一個的殺死他們。」
「足夠了，我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時間。」
時間就是一切，拿破崙因為手下人對時間的掌握能力差勁，而輸了滑鐵盧，失去皇帝寶座，而王傑的記憶中，他爺爺1949年11月參加工作的記錄，就比同樣村子里的那人，在1949年9月參軍的那位，待遇上差了一個數量級，簡直就是讓人歇斯底里的事情，時間，簡直是最最重要的事情，王傑並不知道，原來妮可計劃過這麼極端的計劃，不過對他來說，認識到莫甘娜的殘忍，哦，不該用這個詞，對莫甘娜來說，這可能只是隨意的一些小動作。
王傑開始指揮洛杉磯所有的或明或暗的力量，瘋狂搜尋莫甘娜，只要一個細微的線索也好，但始終沒有進展，只能不動聲色的忙著正常的電影。
但自從確認了王傑縮在別墅里不出來之後，卻開始了慢慢而有著自控力的殺戮，而她殺戮的目標，也是隨機又特定，甚至已經開始吸取這些人的生命力了，不過，吸取的烈度卻被控制著，每天一個人。
按照安琪所判斷的那樣，這樣對於莫甘娜恢復實力很有好處，不會好像高文那樣，失去了力量的平衡，變得全身紅色，莫甘娜很快就要壓制不住力量了，不過最可怕的是，她依然保持著最最冷靜的頭腦。
每天殺死一個人，進行吸取生命力的工作，但是這目標卻或多或少的可以和王傑拉上關係，先是殺了北好萊塢事件一個死者的家屬，然後是王傑曾經的鄰居們，之後的每一天，莫甘娜不但開始在夜晚殺死一個人，而且這些人，基本上都是和他，有所關聯：先是剛剛來洛杉磯的時候，入讀的那間初中里，那個曾經教過王傑英語的女老師，後來是來自韓國的跆拳道高手金無敵，之前參加過狙擊電話亭劇組的一名幫工。
幾十名死者，表面上是普通的身份，看起來似乎是莫甘娜進行隨機殺人的鐵證，但是實際上，一旦仔細調查起來，卻也不然，這分明是針對王傑而進行的殺戮，每個人的身份，仔細調查起來，都是在過去的這些年裡，在洛杉磯與王傑有過直接或間接聯繫的人，即使是間接關係，那也是非常近的關係，可以說，意義很明顯。
「她做的簡直正中我們的命脈和軟肋，首先，只找這些和我有所關聯，但是關係不深，我無法一個個全都把他們保護起來，但他們的死，卻也給我帶來了困擾，畢竟是認識的人，如果我心亂的話，她就有機可乘，其次，她可以用這閒情逸緻的悠然態度，每天殺死一個，一步一步將認識我的人殺死，當這種死亡人數，超出了我們的控制力的時候，你知道，每殺死一個人，要遮掩住這消息的難度，基本上就是呈集合倍增的難度，我們的人數還是有限的，不可能永遠的壓制下去，總要對外公開的。」
妮娜咬咬牙，自然是知道王傑在說什麼，說道：「傑，離開吧，去莫甘娜找不到的地方，她找不到你，四處殺人的話，自然會暴露。」
王傑搖搖頭，說道：「這不實際，躲在小島中，就真的沒地方可跑了，她怎麼樣都有線索找到我的，而且，我們對於媒體的掌握和影響力，並沒有到達100%的程度，將世界的控制權，拱手交給其他人，這不是很好的選擇。」王傑忽然轉頭看了看妮娜，說道：「你看，你身後的長老們，也是看利益選項的，現在，我和安琪組成的聯盟，勢頭更強一些，所以他們願意使用巨量的資源，支持我們對抗莫甘娜，但如果一旦我退縮到某個小島上，以為可以保證安全，那麼長老們也未必會支持我下去了，你能理解吧，妮娜，我印象中，你自小就接受過這也的教育，我非常理解他們可能的選擇，所以，我不能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