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1.第221章 克里姆林宮的魚子醬
在俄羅斯或者說人類歷史上，葉利欽以及他所代表的時代，都是很獨特，很值得人類銘記，從沒有任何一個時期，一個時間點，發生過，一個大國，一個世界性的大國，軍事力量龐大至極的存在，在沒有遭遇到軍事打擊的情況下，經濟崩潰，幾十年的經濟建設毀於一旦。
這一切，都來自於一個蘇聯解體，還有與之相生的休克療法，在王傑所知的，一直都有謠言說，休克療法是美國製造出來，忽悠蘇修上當的計謀，他們先是在一個南美效果，使用類似的手段，讓一個瀕臨破產的效果起死回生，於是休克療法就被吹捧起來，成為了包治百病的神奇配方，於是親愛的葉利欽大人就迫不及待的吃了下去。
事後發生了什麼，簡直是一場噩夢，整個前蘇聯留給俄羅斯，或者說整個東歐的遺產被歐美的銀行家連根拔起，大批科學家被迫移民歐美，一些忠誠於祖國的只能苦苦在俄羅斯挨餓，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懷著最後的信仰，跑去了東方那個最後的鐮刀鎚子黨大國去了。
這段期間，俄羅斯的經濟總量掉下去一半，也就是之前每年賺100塊，現在只能賺50塊，華夏國的倒爺們帶幾大包衣服，回去就可以換大堆珠寶走人，甚至拐帶毛妹回家也不是不可以，至於各種原本價值不菲的車床，軍火，更是被餓得要死的軍人們打包賣掉，好在這些人的節操尚在，還沒有賣掉最關鍵的核武，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俄羅斯的人口總數已經從1992年的1.48億下降到1997年的1.46億，考慮到現代醫學降低了死亡率的現實，這事實上是一個很可怕的數字，這可不僅僅是少了兩百萬人，而是大量的青壯年的死亡和逃離，影響直到許多年後，還無法消除。
當然了，王傑打消了去詢問，柯林頓老岳父，休克療法究竟是不是大陰謀的想法，問出來又能如何呢。
他只能跟著****，這個一看就精明幹練至極的傢伙，來到了一間休息室，在體制上，葉利欽作為總統，總不可能和王傑真正的針鋒相對的談判或者說事情，真正談話說事的，還是之前將王傑的來意探聽清楚，再做打算。
不然你看電視上，那些總統啊，主席啊，外事訪問的時候，到地方沒幾天就把什麼什麼貿易啊，軍事外交協議簽了，簡直開玩笑，就那些可怕的官僚主義的官僚們的談判速度，半年時間達成一份協議就是驚人的辦事能力了，那都是外交專業人員，一個字眼一個字眼，字字血淚一般的談判好了的，簡直就是血淚。
所以王傑實際上的談判對象，是這位****先生，弗拉基米爾·弗拉基米羅維奇·****先生，正如他在倫敦的時候，也是先搞定了阿爾托利亞，而後到了女王那，也就剩下喝紅酒，說拜年話了。而在這裡，王傑只用了5分鐘，就立刻發現了一個事實，這位****先生，不簡單，不簡單，不簡單。
事實上，他自我感覺，****比老岳父柯林頓要難纏！
王傑用不太熟練的俄語與之交談，似乎讓****很高興，他的笑容如春風化雨，指點著王傑的早餐，說道：「這是超過60歲以上成熟Beluga魚所產的魚子醬，很難得的，原本是預備聖誕晚宴的時候享用，你嘗嘗吧。」
王傑笑了一下，說道：「在倫敦的時候好像見到過，自小沒什麼概念，可惜品不出好壞，我嘗嘗好了。」
****傲然說道：「賣給外國人的，可趕不上這裡的好。」
王傑笑道：「難道你們也跟有的人一樣，把最好的東西給自己，把次一級的東西賣給外國人，抱歉，這是一個玩笑。」
****說道：「標準。」
王傑幾乎沒聽清楚，問道：「什麼？」
****微笑道：「我說的是，魚子醬的評級標準，你猜猜，是誰在掌握著，每年，對於何地出產的魚子醬最好的標準。」
王傑眨眨眼，說道：「說起來，自古以來，我們華夏人，或者說東方人，就對魚子醬不是很感冒，要說吃魚子醬，這個習慣可是歐洲人的，所以我猜測，就是在歐洲了。」
****說道：「當然，就在義大利。」
王傑說道：「不意外。」
****說道：「就我所知，最近幾百年間，基本上都是把持在幾個有限的家族之間，互相傳遞，他們通過對於這種評級機構的控制，掌握話語權，這些年不知道賺錢了多少利潤。」
他忽然笑著指了指這魚子醬，說道：「你知道這魚子醬，在莫斯科才賣多少錢。」
王傑說道：「估計不貴。」
****面前，也有一份魚子醬，他緩緩的彎了一勺，說道：「在一勺，在這裡，大概只賣一百美元。」
王傑微笑起來，也彎了一勺，說道：「向一百美元致敬。」
****說道：「到了倫敦，也就是你之前接觸的那些海盜貴族的時候，這一勺，就要到達三四百美元了。」
王傑說道：「這裡面的利潤，當然不是你賺大頭了。」他暗暗想到一個詞，定價權。
定價權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情，舉個例子，數年前，也就是王傑還在上小學的時候，蘇聯想要出售自己的黃金儲備，延續政權的經濟，進口急需的糧食，但這個時候，國際市場上的黃金價格，突然在一瞬間崩塌了，就在伊拉克和伊朗打了多年戰爭的情況下，崩塌了，出售的黃金，除了當時還很窮的華夏國，調集了不多的儲備，幫助這位昔日的老大哥以外，西方國家，全都在圍觀，漠視，這也是為什麼，王傑心中想過，詢問柯林頓，休克療法到底是不是陰謀的原因了。
****說道：「所以我們和西邊那些不事生產，只靠著陰謀詭計生活的人，是不同的。」
王傑說道：「起碼在一個上帝的旗下。」
「是啊，」****感慨道，「不過，我們最多能保證，不會讓那位墮落天使在國土境內亂來。」他隨手拿出一疊照片，扔給王傑。
黑魚子醬入口，有些腥味，但滋味很獨特，王傑扭頭看了一眼照片，最上面的一張，應該是一輛汽車中，兩具屍體的樣子，黑色的，應該是被莫甘娜吸取乾淨生命精華后的樣子。
王傑看了一眼****，在別人吃飯的時候，看這種東西，也算是極品了，不過，效果肯定不錯，如果自己不是已經身經百戰，肯定已經嚇到了。
他不動聲色的，又嘗了幾口，說道：「我保證，會將那個墮落天使殺死的，乾乾淨淨，或者由我出錢，從戰略火箭軍買一枚氫彈，我設計將她引誘到某個乾淨的地方，沒有人煙，然後一枚導彈下來，一切都安靜了，事後那地方，最多三年，也就恢復原狀了，如何。」
****說道：「如果那天使，真的這麼簡單，就好了。」
王傑笑了笑，說道：「所以我來到這裡，大家從長計議。」
****說道：「你當然可以，不過，俄羅斯不會衝鋒在前。」
他慢慢說道：「我們的國土面積太大，人口太稀薄，一旦那個墮落天使朝我們下手，我們根本無法抵抗她，你要明白這一點。」
王傑點點頭，認可了****所說的，俄羅斯現在確實正處在困難時期，指望他們出人出槍太多，這不現實。
王傑說道：「我唯一的問題是，****先生，如果莫甘娜，那個背棄天主的天使，找上了你的門，向你許諾一些什麼，比如巨大的權勢，對外擴張的政權，甚至幫你爭取長久的生命，那麼，你會如何選擇呢。」
****的眼睛看了看王傑，似乎在看清楚他內心所想，說道：「做我該做的事情。」
王傑深吸一口氣，說道：「每次她開價的時候，都記得，我這裡價錢更高。」
「哦？」****說道：「那麼，在聖殿騎士團，為俄羅斯的學員，增加一些名額好了。」
王傑問道：「聖殿騎士團是什麼？」
****說道：「你不知道？」
王傑說道：「看來有一些改變，我不知道的改變。」
****說道：「是這樣的，昨晚，教廷向各國的主教發布了消息，準備重新組建聖殿騎士團，而你，就是團長，只對教宗個人負責，對騎士團具有無限的，絕對的管理權。」
王傑稍有一愣，不過馬上恢復笑容，說道，「是嗎，這對我是個挑戰，我想我會試著去做好的。」
時間經過了一會，王傑享受完這頓早餐，擦擦嘴，說道：「離開莫斯科的時候，我想找地方，購買一些黑魚子醬，最好的，不必在意錢，如果可以的話，幫我送去教廷就是了，安琪和……會喜歡吃。」
與葉利欽的會面還是很愉快的，東正教的大牧首作陪，並且說自己不日也就會一起前往梵蒂岡朝見聖女，不過看著垂垂老矣的葉利欽，王傑還是稍有擔心，這老頭給他的感覺，怎麼看都是命不久矣的樣子。
對於這兩位老人來說，也許是全世界對之前的事情心知肚明來說，他們都是老辣熟練的老油條，安琪自從回歸了梵蒂岡，並且向相關國家，手下的大主教通報了這次事務后，馬上得到了最最熱烈的響應，無論如何，以天主教對歐美世界的影響力，巴結這位天使小姐沒有壞處，同一時間，針對安琪在這些年過往生活的調查也開始了，王傑許久之後才了解到，單單是安琪在學校里的還沒有來得及拿回來的作業本和考卷就被拍照取證了超過十次，就是為了研究天使小姐對於這個世界的真實客觀看法。
畢竟是隔了接近一個世紀，這些領導人完全已經沒有了關於這位天使大人的記憶，只能去緊急搜尋那些過去的故紙堆，找尋這些記憶，幸好安琪對這個世界的影響力太大，在找到了那些記錄后，他們終於明白了，安琪對於他們所在國家，可能的存在的影響力。
本來嘛，如果他們遇到了這種情況，原本在自己國土內，具有強大影響力的人物，突然來了一招王者歸來，氣勢如虹的要拿回原本屬於她的一切權力，財富，金錢，等等，那麼對他們來說，誓死反擊，守護這些領域就是必然了，但是這位可人同時具備了，女性，宗教，神聖，權力的屬性，而且這種時刻，自己不去討好，那麼就會面臨其他人跑去燒冷灶，討好一下的可能性，所以，各個國家和教區，已經全部準備妥當，前去朝見天使了，當然了，投其所好，仔細研究天使大人的喜好，就是他們所必須緊急研究的了，在這方面，這些人驚訝的眼鏡落地的事實是，天使大人在經過了死亡，轉世，作為人類少女長大成人後，居然學會了戀愛！
這意味著什麼？也許她會不介意得到點世俗的享受，以及她的男友，王傑，也第一次被情報機構們，開始了翻過來調過去的研究，本來，一個好萊塢明星，哪怕有著多個建樹，甚至在醫藥學也有著很有趣的發現，但對於這些每天刺探情報的007們來說，這都不是事兒，但現在，王傑的新身份，過去幾百年，在幕後守護或者說掌握人類信仰，甚至是一部分人類發展軌跡的天使安琪，在過去這些年最新交往的男友，而且看他的各種表現，難道就是搭上安琪后，所獲得的好處？
這種「軟飯」吃的真是太讓人目瞪口呆外加羨慕，不過也給這些人一個啟示，那就是這位天使也許是一個很好相處的存在，努力討好她的話，甚至……取得她的某種好感，會不會得到更大的好處呢，尤其是王傑，事實上也被當做了一個新的突破口。
這也是為什麼，阿爾托利亞說王傑在軍情六處的秘密檔案已經有幾尺厚的原因，對一個人的研究，基本上從他的過往經歷，乃至於飲食習慣，都會進行研究，從而搞清楚這個人的基本性格，這個他是從白宮得到的知識，柯林頓身邊就有這樣的心理學高手，幫他分析對手的內心走向，以取得談判，或者其他時候的先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