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第201章 海參崴
現代科技的最大好處,可能就是地域的阻礙再也不會成為普通人類進行長遠距離旅行的障礙,藉助現代科技的幫助,飛機,汽車,一個人可以以很快的速度,往返於所要去的地方,可以說是翻天覆地的改變。
當然了,這對於犯罪分子們,卻也是大大的利好,無論是偽造身份的便利,起碼在古代,陌生人到陌生的地方,是需要被注意的,而現在,護照金錢一晃悠,就萬事OK,至於其他的,更是為犯罪分子們開啟了一條幸福的康庄大道,現代整容技術,讓犯罪分子們可以隨時改頭換面,重新做人,再次投身到做一個徹徹底底的壞人的事業上,現代通信技術,可以造就一個彎彎「詐騙島」的不朽傳奇,以至於政府都在支持彎彎的詐騙事業,十個彎彎九個騙,還有一個在訓練,可不僅僅是傳說。
正如航空業的發展一般,之前幾天,王傑還在印度盜取黃金,殺死那些可惡的僧侶,現在就已經在海參崴的國際機場,進行安檢了,一個打扮靚麗的毛妹接過王傑的護照,看了看他的臉后,問道:「安迪布萊克?」
王傑笑了笑,說道:「是的。」
36小時之前,當他從道格拉斯斯坦普手中,接過這四本以自己的照片做的「假」護照的時候,表情很是複雜,問他:「你們早就想到,我會有事情,需要出去一趟?」
道格拉斯淡淡的說道:「沒什麼,只是預備方案而已。」
王傑對於這些專業人士的敬佩又提升了一個水準,人家這才是謀定而後動,未算勝,先算敗呢,比較起來,自己是不是太作死了?要多學習啊。
不過,多弄幾本從中情局搞出來的,貨真價實的「假」護照,也挺方便的,王傑走在街上,這裡就是海參崴了。
這裡的城市建設,30多年前就停止了,而自從6年前,蘇聯解體后,這裡更是開始了衰敗的氣氛,整個遠東的小城市紛紛變成了鬼城,無數村莊消失,原本那些從小學開始念著,我是蘇維埃繼承人的少女毛妹們,百萬毛妹下西歐之餘,偶爾還會南進中原,跑去南邊的****……
而剩下的人們,伏特加成了必需品,醉生夢死之下,就是這樣一幅破敗的模樣,比如他眼前這位,在一小疊美元的幫助下,前來幫忙的老警長,將一瓶伏特加整瓶子的拿在手中,「咕咚咕咚」灌進喉嚨,然後大聲的喘息一下,回味著這個滋味,說道:「這裡就是現場啦,當然,屍體已經被清理乾淨了,你要看就慢慢看吧。」
王傑看了一眼這個滿身酒氣的俄羅斯老頭,沒有做聲,這裡是安琪和妮可之前反殺軍火販子的小倉庫,當然了,該搜羅走的都被搜羅的乾乾淨淨,連牆上明顯之前掛著鐘錶的痕迹都存在,顯然,這些警察連這個都作為「物證」給拿走了。
他買到了當時現場發現后的拍照記錄,拿在手裡,對照著此時的地形,在盤算起來,當時的情況,聲音很小,用的也是中文。
「先在這裡動的手,幾個人圍過來,估計是不懷好意,但是立刻被反殺了,安琪用的是我送給她的劍,妮可用的是某種尖刺的武器,身手都很好。」環顧了一圈后,王傑如此判斷起來。
接著,他行走在倉庫內,開始行走,虛擬起之前的戰鬥來:「位置先是在這裡,她們應該是來買一些武器用的,進門后,錢對她們來說肯定是不在意而且是足夠的,所以肯定不是沒有錢的問題,而是這些沒有道義的壞人想黑吃黑,哦,不對,是黑吃白,是背信棄義,想不給東西,把錢還要吃下去。」
「先是這樣一劍,這樣一劍,然後,恩,這個胖子受的傷最重,而且手上有防禦型傷痕,說明他拚死抓住了安琪的劍,然後退到了後面。」
……
從最後的屍體發現處站起,王傑喃喃道:「真可憐,連拔槍的機會也沒有,哦不對,這些人如果面對兩個男人,可能就會提起警惕性的,但是誰面對兩個女孩子,會有什麼警惕?所以就全都悲劇了,可以理解。」
王傑回過身,看見那個老警長依舊在品嘗美酒,說道:「感謝您帶路,這點小意思不成敬意。」
老警長捋了捋滿臉的鬍子,說道:「怎麼樣,調查清楚了嗎。」
王傑說道:「還需要繼續調查,我想要繼續尋找目擊者,才能抓住兇手,以後也要請您多配合,才能抓住這兩個國際刑警通緝的要犯。」
老警長撇了一眼王傑,眼神中非常複雜,說道:「抓住?誰在乎,難道我就看不出來,你根本不是國際刑警派來的嗎,在今天的海參崴,根本沒人在乎,沒人在乎,反正死的也是這裡的渣滓,有人在乎嗎。」
王傑看了看激動的老頭,忽然走到他面前,說:「會好起來的,何必擔心呢,根據您的記錄,這個幫派的據點總是會有汽車和大量軍火,之前卻不翼而飛了?」
老警長似乎很是憤怒,說:「那都是軍隊的財產!」
王傑嘆息一聲,如果一個國家,連士兵的食物補給都無法保證,那麼餓死人就在所難免了,他不會希望這種事在****發生,不過,難道在其他地方發生,就可以置之度外嗎?俄羅斯的社會秩序混亂,他已經從入住酒店后,進進出出的少女就看得出來了,能如何?他們需要的是斯大林,不是**********,當信仰之火熄滅后,沒有人能夠聚攏人心后,如何應對一切,如何做什麼?
就好像王傑一直相信的那樣,物質只是外表,精神意志才是最最核心的重點,不過,現在來說,如何尋找安琪和妮可,才是最重要的。
對於當地警方的辦事積極性不抱任何希望,王傑操著速成的一點俄語,穿著厚厚的呢子大衣,在城中查找線索,當然一無所獲,他拿著買來的地圖,看著上面的情況,與從妮可房中得到的紙張進行對照:「該死的妮可,畫圖也不畫詳細一些,這到底是山脈還是河流,你倒是標示清楚啊,俄羅斯這麼大,我一點點看,多少年才能找到你們。」
他的直覺告訴他,妮可的這張無意間在紙背後留下的地圖,就是兩個女孩子的目的地,但是就是沒有線索,沒有別的原因,俄羅斯實在太大了!
唯一的線索是,她們認為開車是可以到達目的地的,所以應該是俄羅斯的遠東共和國的範圍內。
12月的俄羅斯,即使是海參崴這樣的沿海地帶,也是大雪覆蓋的地帶,沒有目標的王傑,只能在房間內,就著溫暖的暖氣,研究著資料,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王傑幾乎是「嗖」得一聲,已經站在門后,說道:「哪位。」
一個俏生生的女聲說道:「請問,需要服務嗎。」聽起來,年紀不大,聲音很顫抖,害怕,在海參崴雖然時間不多,但已經見怪不怪,王傑說道:「不必了,我需要休息。」
「我很年輕,沒病,可以陪伴你快活的。」少女還是不肯離開,但王傑已經毫無興趣聽了,他剛想回到床上,繼續看地圖,忽然似乎聽到了什麼,反而停步,打開了門。
門外是一個年紀不大的本地女孩,栗色的頭髮,模樣很是清秀,人很嬌小,穿著一身有些舊的外套,腳下的長筒皮靴沾著雪,王傑笑了笑,說道:「請進來下吧。」
女兒似乎有些畏懼的走近房內,王傑關上門,說道:「我的俄語還在學習,不是很好,你叫……」
女孩說道:「我叫娜塔莎。」
王傑的眼前一亮,讚歎道:「娜塔莎,好名字,你可以叫我安迪,娜塔莎,恩,要喝點什麼嗎,不過我這裡沒有茶,喝點熱水吧。」
娜塔莎說道:「好的。」娜塔莎的眼光閃爍,似乎很怕,王傑看了看,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想到了女友之一的娜塔莉,她也是俄裔,只不過是俄裔猶太人而已,凍土之上,似乎總是會出現這樣美貌與智慧並重的女孩。
王傑看著正一口一口抿著杯中水的娜塔莎,說道:「娜塔莎,先說起來,你需要多少錢。」
看著王傑似乎有侵略性的眼光,娜塔莎有些靦腆,說道:「我一次收費……要美元。」
你當然知道我用的是美元,王傑心中想了想,說道:「這樣吧,我其實不需要人陪伴的,不過我需要一個嚮導,你能找到一輛車,加滿油,明天一早來找我,我要出發去外面,喏,10000美元應該足夠了,你自己拿在手裡,我知道,你背後可能有什麼人,每天都來看你收入多少,這錢給他們就是了,這次我想出去在附近旅行一下,等回來了,我給你一筆錢,送你去外地讀書吧,想去莫斯科就去莫斯科,想去國外就去國外,你的年歲和我差不多大,應該在學校里呆著啊。」
王傑遞過手中的美元,娜塔莎接過後,似乎不敢相信,說道:「您明天要去哪裡。」
王傑笑了笑,說道:「我也不知道,也許去賞雪吧。」窗外,白雪皚皚,銀裝素裹,千里雪飄,冰封萬里。
娜塔莎糊裡糊塗一般,拿著錢離開了房間,王傑把她送到門外,小聲說了句:「記住,別告訴那些人,說我答應讓你去莫斯科讀書的事情,知道了嗎。」
娜塔莎點點頭,將手中的美元攥緊,離開了。
她離開后,王傑一直在窗戶那,目送娜塔莎的背影,她沒有回頭,走的不快不慢,不一會就消失在拐角的地方,他嘆息一聲,蘇聯解體后的十年,可能是俄羅斯最最悲慘的十年,很多女孩都是這樣,他在門外,掛上請勿打擾的牌子,回到床上后,看了看剛剛娜塔莎坐著的位置,似乎有什麼想法,過了一會,微微一笑,躺下睡覺了。
就在王傑入睡過後的同時,在遙遠的通古斯,茫茫雪原之間,這裡的每一百公里方圓內,可能連一個人都沒有,本就是人類的生存禁區,加上12月的暴風雪過後,大地已經看不出原本的地形,任何生命的痕迹都幾乎看不到,只有呼嘯的風聲吹過,留下了不斷的聲音。
在大地之間,忽然出現了兩個黑灰色的身影,緩慢移動著,她們沉默不語,直到走到一處很高的冰塊內,那是被整齊切割出的冰塊所搭建的一個巨大的冰屋,進去后,凜然可以看到,這裡內部確實別有洞天,兩輛汽車停在中間,其餘的位置上,擺放了兩張睡袋,厚實溫暖,其他的角落裡,擺了很多箱子,從外包裝看,都是酒,以及各種野戰口糧,在一處牆邊上,一隻巨大的北極熊熊皮靠在那裡,完整而完美,只看這張皮,就可以想象,這隻熊在之前活著的時候,是何等的龐大。
兩個身影進了冰屋,正是妮可和安琪,只見她們「失蹤」十幾天後,模樣大有變化,摘下厚厚棉衣帽后,露出了兩個短髮女孩的臉蛋,顯然,為了動作方便,兩個女孩減掉了原本的長發,變成了英氣勃勃的男孩一樣,不過眉眼間依舊動人。
妮可走到車旁,從厚厚的衣服里取出厚厚的一疊紙張,只見上面都是彎曲拐彎的地下隧道圖,她指點著,說道:「當時我們一起掉下去的時候的,撞擊出來的路徑,應該就是從東北方向,朝西南方向去的,而且深度也差不多了,那麼,再在這個,這個位置安放一次炸藥的話,就可以將洞口完全炸開了,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這些隧道很順利就可以炸出來,之前準備的那麼多炸藥,才用了一小半。」說著,妮可指了指旁邊的炸藥堆,忽然看到了安琪的眼神,馬上似乎不滿道:「你這是什麼眼神。」
安琪似乎很是無辜,說道:「什麼什麼眼神。」
妮可說道:「你的眼神。」
安琪聳聳肩,說道:「你自己瞎指揮,最後還是要聽我的,居然怪罪別人的眼神。」
妮可說道:「我的數學成績比你強,之前那些炸藥都起作用了,所以最後才是這樣炸,人吃三個漢堡就飽了,難道讓他直接吃第三個漢堡嗎。」
安琪沒有理她,說道:「有兩件事很奇怪,剛剛在最下面的時候,我對我的天使之劍無法感應到,按照道理,這樣的距離,應該能感覺到從靈魂印記感上的感應的。」
妮可想了想,說道:「剛剛隧道里雖然看起來很怪,總是不太像將近100年沒有人來過的樣子,但也不像有人來過的,也許是春天的時候,有什麼動物靠近吧,比如那隻倒霉的狗熊,至於你的劍,很好解釋,因為我的槍就在它附近,被我的槍壓制住了,所以說,還是我比較強大。」
安琪瞅了她一眼,說道:「那你能感應到你的槍了嗎。」
妮可語塞一下,忽然說道:「那就是我們的武器,互相壓制了對方,所以我們無法感應到啦,這個解釋你滿意了嗎,萬事煩人小姐。」
安琪嘆了一聲,說道:「問題就在這了,我害怕如果我們的武器,實際上已經完全損壞了,那麼這一次,就真的是孤注一擲,需要從頭再來了。」
她低著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說:「也許真的應該去把傑一起帶來,我們的這點力量,積攢起來太慢了。」
妮可哂笑道:「想男人嘍,饑渴嗎。」
安琪看了看她,似乎有幾分不悅,但還有著其他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