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第167章 入籍的邀請與親王
王傑看著漫不經心的總統,心中有幾分忐忑,這位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難對付的人,不僅僅是他站立在權力巔峰的背景,更是因為這人頭腦,語言,勾心鬥角的能力,可不是他能夠比較的。
好吧,不是今天的他可以比較的,王傑相信,在這位「岳父大人」還有那位「岳母大人」的言傳身教下,自己總有一天可以成長起來的,想到這裡,他說道:「得了吧,您的那群專家在我看來,都是磚家而已,一口價,行動成功,我保證所得的款項一半歸您所有,來進行分配,畢竟參與人也是應該分一分大的,其餘的也放在切爾西手裡就好,讓她替我捐出去做慈善就可以了。」
「一半兒?」柯林頓疑問道。
王傑說道:「對了,如果行動開始后,我的推斷錯誤的話,也有賠償,我可以把藥方給你好了,怎麼樣,合成成本不高,但是收益巨大,專利轉讓給你。」
柯林頓面色不變,但目光有些精神,問道:「你當真?」
當然當真了,王傑暗暗想到,在他看來,把錢留在自己身上和交給這老傢伙,有區別嗎,這對夫婦拼死拼活的從政撈錢,最後的好處還不是落在自己和切爾西的兒子身上,那麼說的話,是該對這個女孩好一點了。
「你們在聊什麼呢。」切爾西終於從衛生間里出來了,女生的洗漱時間,往往與事件的正式程度,相貌程度,以及對你的重視程度成正比,總的來說,她算是足夠的重視王傑了。
王傑早聽到她的聲音,說:「你爸爸向我推薦耶魯,我是真沒想好去哪家大學讀書。」
切爾西說道:「那你來斯坦福啊,正好就在西海岸,我過幾天就要去報道了,正好可以作伴,宿舍都是現成的哦。」當著爸爸,切爾西不由自主的就說出了這一番話來,方才醒悟自己說了什麼,看了一眼爸爸,吐了吐舌頭,不再說了。
王傑說道:「好啊,那也是明年的事情了,我想提前畢業沒有問題,到時候就報名斯坦福好了。」他攤了攤手,說:「我多花了一年在語言關上面,不然今年就可以一起考斯坦福了。」
「先考進去再說吧。」柯林頓不置可否的說道,他當然忘不了王傑所說,數噸無主黃金的事情,問道:「那麼……」
上鉤就好,王傑站起來,走向洗手間,同時說道:「有些事情,您不知道比知道好,我會安排好一切的,只要您準備好船和人。」他使了個眼色,柯林頓當然知道王傑所說的是什麼意思,印度雖然是一個笑話國家,但是畢竟也是真真假假的主權國家,如果美利堅的總統親自安排准女婿去人家國土上的神廟「拿走」一大筆黃金,這事兒一旦敗露,那麼肯定就是問題巨大,鬧不好自己直接就要辭職了。
這種事情,只能找那種合適的白手套下手,最好沒有任何關係,哪怕是敗露了,也可以斬斷所有關係,與自己無關,就好像倫敦那個老人弄死那個女人一樣,哪怕事情敗露,也要轉一百道關節才能弄到他身上,而且早有無數計劃準備著,肯定牽扯不到他身上。
這才是正確成熟的老練政客所具備的素質。
柯林頓完全明白王傑的意思,心中在盤算這小子拋過來的魚餌到底值不值得咬鉤,他多少了解一些這個混小子的心態,泡上了自己的獨生女后,把再多的利益輸送給自己,最後也會連本帶利的返還回去,這種兩難的境地快讓這位老總統怒了,沒見過這麼無恥的小孩,最可氣的是,女兒還真死心塌地了。
看見王傑出來后,嬉笑的不正經模樣,柯林頓忽然說道:「對了,王傑,我看了一下你的資料,你的入籍申請似乎還沒有交吧。」
王傑坐在切爾西的小桌子旁,打開一份「美式」干炸裡脊,咳咳咳,所謂美式干炸裡脊,就是中國人基本上難以接受的口味,不過還算可以,他抬起眼,看了看柯林頓,說:「這個,沒什麼必要吧,我的留學生簽證可以用好幾年呢。」
柯林頓敲了敲桌子,手指方向直指自己的辦公室方向,說:「你難道不明白嗎,這個國家不可能接受領導人的直系親屬是外國人的,怎麼都不行,所以,回到洛杉磯后,馬上寫申請,我可以幫你給加州那邊打招呼,第一時間批准,不會耽誤你的學習。」
他加重了最後一個單詞,似乎意有所指,王傑想了想,這大概就是交換條件?想融入這位總統所在的政治圈子,難道非要申請美帝國籍不成?如果是其他任何人的話,包括那些非法移民,或者什麼人來說,如果是一位總統親自要求或者說邀請他入籍美利堅的話,恐怕都會欣喜異常的同意了。
作為一個****人,王傑當然會將愛國主義進行到底,不過在一年多的精神衝擊之下,他對於人類,對於生活的感悟完全不同了,知道的更多,世界更大了,他了解到很多其他人不知道的歷史,自然也有了與其他人完全不同的歷史觀。
他是世界公民。
人類曾經擁有過超越想象的力量,他的寶石中,儲備了海量的未來科技,可以通向無限的未來,無限的宇宙,那麼能夠有可能吃下幾個星球,整個星系的情況下,誰會對小小地球上的幾塊地皮感興趣?
終究是蛋糕越大,大家越和諧,所以對王傑來說,國籍已經無所謂了,他更在意他的實力增長,以及擁有的力量,不過,問題來了,被逼迫著改換國籍,和自己認為利益需要,自己改換的,怎麼相同呢。
所以他對柯林頓的申請美利堅國籍的要求心有抵觸,不過沒有正式回答,說道:「我回去看看吧,對了,非要我去倫敦不可嗎。」
「最好去一趟,」柯林頓說道:「起碼緩和一下關係,表明你的立場,讓雙方都放心。」
王傑問道:「那麼,發生在眼前的事情,就不管了,甚至都不會為此要求什麼利益?」
柯林頓斜視了一眼王傑,用一種你終於還是有不知道的事情的眼神看了一下,他自然不會解釋這裡面的彎彎繞繞,說道:「這,我不必管,也管不了。」
兩個男人對視起來,似乎在交流著什麼,旁邊吃東西的切爾西卻沒有發現異常,打開一個盒子,說:「爸爸,你嘗嘗這個,麻婆豆腐,剛剛傑教我一句中文,吃豆腐。」
一瞬間,兩人開始放下這些事情,互相坐下后,開始互相客氣的,開始吃飯了。
岳父不好對付,當了總統的岳父更不好對付,當了美國總統的岳父還不好對付。
不過,對於阿爾托利亞來說,最難的就是當前這種事關親情的糾結了,她看著也有的那波瀾不驚的眼神,祈求著答案,一直到爺爺將獵槍保養結束,將打獵的各種備用物品檢查了一遍,放在隨身的袋子里,才堪堪抬頭,看著自己這個優秀的,一直以來為之驕傲的孫女,說:「誰向你說的那些閑言碎語。」
阿爾托利亞說道:「我的一個朋友。」
親王用雙眼盯著孫女兒,說道:「就是你之前說過,認識的和你有相似力量的男孩?我想不到你會的眼光會這麼差,會看重一個搬弄王室是非的傢伙。」
「不,爺爺,」阿爾托利亞說道,「他沒有說謊,他就是那個被認定為目擊者,然後石中劍特種部隊追逐追殺卻毫髮無損的人,在發現了死者就是她后,王傑第一時間就在聯繫我,並且向我保證,不會告訴任何人。」
親王看了看孫女:「你就這麼看你爺爺的?」
「唯一的可能性,不是嗎,」阿爾托利亞說道,「我只是不懂,為什麼,她不是和爸爸離婚了嗎,難道僅僅是因為她的虛榮心作祟,離婚了依然保留王妃頭銜的事情,惹惱了你,還是因為嫁給一個和平宗教的人,引起你的不滿,我不在乎那個女人,不在乎,可是我不能不在意自己的弟弟們,如果他們長大后,發現是爺爺殺死了他們的母親,他們會怎麼想。」
親王說道:「是啊,這個爺爺無法抵賴。」
阿爾托利亞說道:「天吶,真是一場悲劇。」
親王看了看孫女,說:「孩子,什麼都不做,才是一場悲劇呢,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沒有人會知道,最初的計劃,是防備任何意外的普通人類發現了這次的行動,沒有計算到在歐洲大陸,還有一個意料之外的人,恰巧就在現場,這真是天命,不過也沒什麼,他不是向你保證,不會外傳了嗎。」
阿爾托利亞說道:「是的。」
親王攤開手,說:「那不就得了。」
阿爾托利亞說:「可是我還是不明白,為什麼。」
親王說道:「親愛的,你說了那麼多,難道就沒有想過,如果你認祖歸宗,成為了王室的合法成員,你就是長子長女,當然的王室首席繼承人,你的母親可以堂堂正正的當王妃,未來的王后,王太后,難道你就不想嗎。」
阿爾托利亞搖搖頭,說:「從沒想過,以後也不會在意,我對國王的寶座,沒有興趣,只希望一家人開開心心的,而且,根據百年以來的規則,亞瑟王的後裔,為了保護自己的安全,避免被黑暗勢力襲擊,就只能隱姓埋名的過日子。」
親王哈哈笑了起來,摸了摸阿爾托利亞的頭,說道:「真是好孩子,對於權力和榮華富貴,我想你這樣超出凡俗的存在,本就不會在意,而且,很有可能,你不必再過這種不能見到陽光,不能向全世界表明自己身份的日子了,再等等看吧,親愛的,當然我們來說,這個世界還是有值得守護的地方的,你還記得爺爺是哪裡人嗎。」
阿爾托利亞點點頭,說:「爺爺是希臘王子,因為希臘發生了暴亂,被叛黨囚禁后,才來到了英國,投奔了王室親屬。」
「是啊,」親王說道,「我對希臘的印象不深了,但是對於一兩歲的時候,戰戰兢兢地從監獄中被粗野的抓出來,塞進臭臭腥氣拉髒東西的馬車裡面,帶到英國艦隊趕來接我的軍艦上,那是我一生最可怕的記憶。」
阿爾托利亞上前,摟了摟親王,說:「爺爺,我保護您。」
親王感動的笑了笑,摟了摟懷中的孫女,說:「乖。」
阿爾托利亞後退一步,這時管家來招呼他們,要準備出發了,兩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之下,一起來到大廳,一家人已經準備停當,開始出發了,他們都演技爆表,笑逐顏開的帶著兩位小王子來到了早已準備好的越野車上,最終親王特意對兩個小子說道:「我要帶姐姐去幫你們打獵,獵一隻很大很大的鹿回來,你們要老老實實聽奶奶的話,乖乖等著。」
親王帶著阿爾托利亞上了越野車,開始朝向王室轉悠的獵場開去,親王一邊開車,一邊說道:「剛剛說到哪了,對了,到了英國后,我一直對此記憶猶新,直到成年後,我開始查詢記錄,尋找歷史真相,明白了戰爭究竟是為什麼發生的,從那時候起,我就開始發誓,一定要守護這個世界的秩序,人類還亂不得。」
「那麼,爺爺,這和哈利的母親有什麼關係呢,難道她現在的行為,可以威脅到世界嗎。」阿爾托利亞忽然問道。
「很可能如此,但原因,還不能告訴你。」親王冷冷道。
阿爾托利亞說道:「天,真是太可怕了。」
親王說道:「我們今天的這個世界,他的權力架構實際上都是來自於幾百年前,天界失去聯絡,以及本世紀初,兩位天使的失蹤,就是這兩件事,完全改變了世界的局勢,塑造了今天的世界,任何對此進行破壞的行為,都可能引起及其可怕的影響,所以,你能明白了嗎。」
阿爾托利亞想了想,說:「那麼您的意思是說,她的某些行為,可能會影響到這一切?」
「沒錯,這才是最終答案。」親王緩緩回答道。
阿爾托利亞說道:「等下,您剛剛說,兩位天使,我的印象中,只有一位天使,降臨在我們的教堂之中,怎麼會還有另一位呢。」
「就是兩位天使,錯不了的。」親王將越野車的油門踩高,獵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