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14章 行屍走肉之莫爾

  小心翼翼的行走著，王傑時不時的舉著槍瞄準，自從邁進森林公園以來，他已經在叢林之間奔波了兩天兩夜，所幸寶石晚上的光線足夠，而且還不虞其他人看見，他一個人的照明設備，但精神也逐漸越來越沒有底，越來越小心翼翼。 

  這個森林公園很寂靜，很美，四周樹木林立，周圍還不斷傳來鳥叫聲，不過好像動物們知道他身上帶有危險的武器一樣，他一直一隻動物都沒有見過，無論是野狼，野牛，還是什麼動物。 

  當然，他也有些自得，身上有這樣不可思議的「通靈寶玉」，怎麼會死在公園裡的動物手裡，況且還是手持武器？ 

  他穿過一片水塘，前面是一片密林，很濃密的樹叢，根據寶石顯示，紅點代表的人或者什麼，就在密林里，可是王傑有些不敢進入，這裡的叢林太茂密，指不定從哪個樹枝上跳下個人來，給自己一刀就壞了。 

  他找了一棵大石頭，剛好可以擋住視線，不必擔心會被狙擊槍一槍斃命，把兩個背包從背後和身前卸下，坐著休息了一會，開始吃著包里的巧克力和壓縮餅乾，喝著幾口水，過了一會，他舉著盾牌，試了試風向，拿出一個打火機后，把一些枯樹枝攪合成一堆，然後點燃。 

  這片森林大概有兩三個足球場那麼大，地勢有些低洼，樹木雖然他不了解樹種，但高度都在五到八米之間，正適合用煙熏。 

  這並非是來自於某本小說的故智，而是小時候進行各種熊孩子遊戲的時候的經驗之談。無非就是掌握風向，高度，然後點火了。 

  他有這樣的計算，也是正常，首先是埃里克魯道夫，他奇怪的炸彈襲擊，卻被寶石提前示警，並且在事後作死的給電視台郵寄錄像帶，來在自己逃逸方向留下汽車，和另一卷錄像帶，話里話外的意思，就好像是在說，王傑，你來找我吧，不然就無法得知寶石的真相一樣。 

  他可以確定的一點是，對方有和自己見面的需求，就好像某本小說最後的關底老怪boss一樣，發出一些奇怪的想法，說一些很傻瓜的話，顯示自己是如何的不得已，如何的牛。 

  山火燒的很旺，煙很沖，很嗆人，不一會兒就飄蕩進了整個樹林，他側耳傾聽，在陽光的照耀下，煙時而濃密，時而稀疏，王傑忽然發現，煙會根據不斷的漂浮，光線的照射，這些煙會組成不同的圖案，起碼在他自己的眼裡，就是圖案。 

  那個人形的煙，旁邊有一個如同長棍的煙，好像孫悟空霸道縱橫，剛剛那一團煙，四四方方，好像是霸天虎一樣站在那等著威震天訓話。 

  終於，他聽到了一聲，很輕微，很輕很輕的咳嗽聲，一下振奮精神，來了。 

  遠遠的，一個很是魁梧的身影以一種敏捷又穩健腳步行來，不時發出咳嗽聲，但很快止住了。王傑躲到大石頭後面，先是全副武裝起來，由於不懂行的原因，他沒有拿走警察穿的戰術背心，所以只能把子彈裝在牛仔褲兜里，m16步槍掛在背後，舉著盾牌拿著GLOCK19手槍，慢慢的觀察著。 

  許久之後，無數次，他和他的紅顏知己，親朋好友，聊起這真正的第一次戰鬥，他自己往往是眯起眼，不滿的辯駁：「第一次動手，菜鳥總是不熟練的嘛，以後慢慢就會成長的！」 

  那個時候，他還沒有接受過任何專業的訓練和學習，沒有經歷過後來的腥風血雨，如同可以和某些小說里一樣，到了異界，馬上就可以變成在萬馬從眾取敵將首級如探囊取物一般的大將或者武俠小說里一個打十個的大俠客，那才是不正常呢。 

  他就是個少年人，懷著成為主角的夢想，在一本本小說，電視，電影，動畫的加持下，中二至今，至死不渝。 

  那個身影跑過濃煙，站定，王傑遠遠看來，那是一個白人中年壯漢，並非是埃里克魯道夫，方臉，光頭，人只比王傑高上一點，但是滿身的肌肉，很粗壯，因此在背後拖著一個人，也絲毫不費力，被拖著那人被扔在地上，王傑撇了一眼，正是埃里克魯道夫。 

  王傑注意到，這個光頭的右手齊著手腕斷了，而是裝著一個鋒利閃亮的腕刃，眼睛一直盯著自己，他試探著問道：「你好，可以交談一下嗎？」 

  那個人在一個距離王傑不遠不近的地方來回跺了兩步，一直盯著他，說：「很聰明的煙火攻勢，我承認我沒想到，森林裡的布置都白費了。」 

  王傑嘻嘻一笑，說：「感謝祖宗教的好。」的確，在王傑看來，無論是怎麼樣的陰謀詭計，臨場應變，千百年來的智慧總結，已經可以幫助他人擋殺人，佛擋殺佛了。 

  他說：「我叫王傑，不過我懷疑您早就知道我是誰，還沒請教。」 

  「我叫莫爾，莫爾迪森。」 

  王傑問道：「請問，您是警察還是什麼人，您抓住了埃里克魯道夫，可以把他送去警局了。」 

  莫爾搖了搖頭，還是不說話。 

  王傑發現莫爾的眼光，其實是一直盯著自己胸口的通靈寶玉，用手槍側面拍了拍胸口，說：「您是為它來的。」 

  莫爾點了點頭，說：「把它交給我，我允許你帶著這個人離開，這樣你就可以回去做你的英雄了。」 

  王傑把防爆頭盔戴穩，說：「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嗎，我無法信任您，您既然知道這塊寶石的神奇，拿到東西，會放過我？即使您可以這麼做，我也不信啊。」 

  他眼睛忽然一亮，壞笑了一下，說：「況且，現在我有傢伙，您沒有。」 

  他不打招呼，直接開了一槍，GLOCK19小巧又省力，威力在近距離也很出色，他瞄準的是莫爾的肩膀，這樣只要人還活著，總可以問出來，他到底對寶石了解多少的時候了。 

  「卧槽。」如果莫爾躲開這一槍，王傑不會驚訝，如果莫爾憑著一身肌肉硬抗這一槍，然後衝上來拿腕刃捅他，他更不驚訝，畢竟是從小看了無數小馬哥中槍多多還能反殺對手的電影，他沒有經歷過真正的培訓，對子彈威力了解少。 

  莫爾的做法，是忽然伸出右臂，用右臂的腕刃向前猛擊，「叮」的一聲，王傑眼力很好，能看到這顆子彈是被腕刃直接打落在地，連一根毛都沒有碰到莫爾。 

  能來搶奪寶石的，肯定不可能是省油的燈，王傑對此沒有太驚訝，立刻將其他的14發子彈射出，這次他不拘射中哪裡，從莫爾的頭部一直到腳部，各個部位隨機射擊，目的就是，看你怎麼擋得住。 

  莫爾揮舞起右手的腕刃，上護其頭下護其身，但朝腳部打的那一槍就實在來不及防備，被王傑的一槍打中腳部，打中后，他沒有歡呼慶祝，因為他謹記，無數壞人都是死在佔據絕對優勢后的多嘴多舌，他馬上扔掉盾牌，裝好子彈，然後把背後的M16舉起，一手一隻槍，雖然他臂力不足，但只要子彈出膛，總可以在「通靈寶玉」的幫助下，打中目標的。 

  王傑說道：「投降。」 

  同時，並沒有閑著，而是直接扣動扳機，一長一短，兩支槍同時開火，雖然因為左手力氣不大的關係，M16甚至不是朝著莫爾身上方向開的槍，但卻都被引導方向，朝著莫爾達去，莫爾大吼一聲，卻朝樹林退去，手臂瘋狂揮舞，盡量擋住了大部分子彈，還又有一顆子彈擊中了莫爾的小腿。 

  可即使是這樣，莫爾依舊幾乎不受影響的跑進森林，丟下了埃里克魯道夫，就這麼跑了，王杰特意留下手槍里幾顆子彈沒有發射，先騰出手，裝好了m16的子彈，然後才是換好手槍子彈。 

  然後他開始檢查環境，知道莫爾已經跑進森林有些深處，看不到了，他先是把自己剛剛放的煙都滅了，然後大喘一口氣，慢慢舉著槍，走到了躺在地上的埃里克魯道夫身前，他似乎還有呼吸，為了安全起見，他用m16捅了捅埃里克的腿，沒什麼反應，伸手把他翻過來，從背包里找出根繩子，捆住埃里克的雙手，看起來還算結實，然後就開始朝莫爾方向看去。 

  他看了一眼寶石，原來顯然，寶石顯示的真正位置，是指示的莫爾，而且人就在不遠的地方，他漸漸看懂了寶石的指示，自己是藍點的話，那麼莫爾就是紅點，他舉著槍，開始朝前走去，走進了樹林。 

  莫爾流的血，和寶石相結合，就是最好的追蹤武器，他追到一顆大樹前，莫爾應該就在樹後面，他喊道：「嘿，大叔，寶石不可能給你，但是我對你了解多少寶石的秘密很感興趣，怎麼樣，合作吧，我們合股享受寶石帶來的福利，你顯然也不是一般人，跟我混，我照顧你，你知道，有了這寶石，想得到多少錢，都輕而易舉。」 

  莫爾的聲音沒有什麼感情，擔任回答說：「寶石的作用，你就只想的賺錢嗎，真是幸福的小孩。」 

  「那你要什麼條件。」王傑有些高興，只要願意交談，那麼總可以達成協議嘛，至於走過去，前面的樹叢很密，他剛剛見識到了莫爾刀劈子彈的功夫，可是不敢和他玩近戰。 

  走近了容易被偷襲，遠了打不到，兩人就只能在這乾耗，可是莫爾顯然拒絕回答條件，王傑試探著問：「那你能說說，這塊寶石究竟代表著什麼嗎，我是在新搬進去的宿舍里發現它的。」 

  「……」 

  王傑見還是沒有回聲，於是開始慢慢說：「其實我也不是非拒絕您，如果您真有迫不得已的需要，比如說，拿著寶石救人什麼的，我想我可以幫你，關鍵是，您總得告訴我，這玩意究竟是什麼吧。」 

  他碎碎念的說了好一會，見沒什麼回應，也不焦急，人肯定還在，他漸漸有些明白雙方的處境，這個神秘的莫爾，有能力用那腕刃劈中子彈，不過如果自己速度開槍的話，莫爾根本擋不住了，所以只要自己保持距離和槍中所保存的子彈數量，就沒有問題。 

  見莫爾開始不言語了，王傑考慮是不是再找對風向，用煙熏一次，或者想別的辦法。在這時，後方突然傳來聲音，是腳步聲和一個人哼哼唧唧的聲音，「厄厄厄」。 

  轉頭看去，居然是應該被捆在地上的埃里克魯道夫，只見他雙手依然被綁著，但眼睛通紅，但直勾勾的向前看，行走的動作也很怪異，好像身體很僵硬一樣，好像一隻鴨子，行動很是不便，但還是直勾勾的朝王傑的方向走來。 

  「站住，」王傑大喊一聲，但是埃里克魯道夫似乎毫無反應，還算繼續再走著，這一下，王傑知道自己就腹背受敵了。 

  他乾脆用M16指著莫爾的方向，用手槍指著埃里克，說：「站住，再走我就開槍了。」 

  這次他發現了問題，埃里克的眼神完全沒有反應，好像一句也聽不到他講話，無奈，反正這人本身也是現行犯，現行犯是沒有人權的，王傑瞄準腳部，「啪」的一槍，直接命中，埃里克應聲向前撲倒了。 

  埃里克倒地的畫面，也是那種直接臉先著地的那種，雙手由於被綁住，失去平衡，頭撞在地上，但他馬上在王傑驚訝的目光下，頭部抬起，就這麼往前爬了過來，跟著的一槍，打中了肩膀，這一下很有效，起碼他爬的艱難的多，但還算朝王傑的方向爬了過來。 

  王傑沒辦法了，除非他準備打死奇怪的埃里克，直接朝他的頭部開槍，不然就已經沒辦法了，他現在正長在埃里克和莫爾的位置正中間，被前後包圍的節奏，說著他覺得這樣被兩邊圍著，無法把精力關注一個方向，無法發揮自己的槍法，因此選了能避開莫爾和埃里克的一個草叢，繞開。 

  他掃視著莫爾和埃里克的方向，快步走著。 

  忽然腳下一空，他暗叫不好，想站穩抓住，但實在是來不及，整個人掉進腳下的大坑，所幸一直戴著頭盔，手裡的兩支槍也起到了支撐的作用，險險避過了一根削得尖銳的樹枝。但頭部被撞得氣血上涌，難受的喘息。 

  過了片刻，他馬上想到，中計了。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莫爾算計中，不知道為什麼他控制了埃里克的行動，如此怪異的出現，把自己逼在中間，不得不走中間的草地，中了陷阱，差一點被插死。 

  莫爾肯定不會就這麼點招數，這個土坑雖然很隱蔽，讓自己猝不及防，但是並不深，給自己一會，總可以爬出去，他振作著，勉強爬起，卻不料空中飛來一塊石頭，足有籃球大小，勢頭很急，一瞬間甚至覺得天空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