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8章 打籃球與打醬油
露易絲整理一下頭髮，先對著攝像機說：「嗨，觀眾們，剛剛我們拍攝到了十幾個高大健壯的男人被一個神秘少年打倒在地的畫面，不過少年已經走遠，我們只能拍到他的背影，現在來採訪一下，旁邊正在打籃球的一個女孩應該看到了整個事件發生的經過，讓我們來採訪一下。」
跟著，露易絲伸手指揮了一下「笨手笨腳」的克拉克，來到了正在打籃球的女孩面前，說：「你好，我是記者，我叫露易絲，請問你叫什麼。」
女孩單手叉腰，另一隻手拿著籃球，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叫妮可。」
露易絲好像感覺，熱情洋溢的表情碰了個空，感覺很是鬱悶，她繼續擠出笑容，說：「嗨，妮可，剛才你看見旁邊的打鬥了嗎，是不是一個黑髮少年，一下子打倒了那邊那麼多人。」
妮可說：「是吧，他的動作很快，一共用了1分鐘外加12秒，就打倒了他們，離開了，不過具體過程我沒看見。」
「……」露易絲。
「……」克拉克。
兩人好像看怪物一樣，露易絲說：「額，妮可，你用手錶幫他數秒了？」
妮可說：「我1分鐘投籃10個，6秒鐘一個，從不間斷，他打了多久，我投了12個球，就計算出來了。」
露易絲汗都下來了，說：「妮可，你就沒有停下投籃嗎，他們在打架，你不害怕。」
「怕什麼，他們又打不過我，」妮可面無表情的說，「當時，我注意到他們開始打架，也只是打架，不關我的事情，所以我就繼續開始投籃。」
露易絲很是疑惑，開始覺得，妮可也是一個很好的新聞了，問道：「啊，妮可，你看到那個離開的人了嗎，黑髮男孩。」
妮可說：「看了一眼，年紀不大，恩，和我差不多大。」
露易絲說：「那你再見到他，還能認出他嗎？」
妮可投出一個球，說：「可以，他的聲音我記得住。」籃球準備入網，然後被妮可抓在手中。
露易絲欣喜問：「你聽到他的聲音。」
妮可說：「他的英語不算熟練，但咬字很清楚，我當然聽得到。」籃球又一次出手，命中籃筐。
露易絲說：「那剛剛為什麼你說，你沒有注意他們的打鬥。」
妮可說：「我是聽到的啊，我一直在打籃球，當然要注意周圍的情況，至於看到，我沒有『看』到，只是『聽』到。」
露易絲汗顏道：「那你『聽』到了什麼？」
妮可說：「那群人是一夥的，在圍住了那個少年後，墨西哥口音的一個人，向他索要15萬美元，那個少年的聲音沒有慌張，想要談判，給1萬美元，沒有被答應以後，那個少年就出手了，我想他每一拳都是又快又准，所以可以一拳就打倒一個，然後把車上的人抓住，汽車後座的人有槍，但也被他搶了過來。」
「槍？」露易絲后怕的轉頭看了看那邊，那群黑幫成員還在地上哼哼唧唧呢，「沒聽見開槍的聲音吧。」
「他的腳步很輕，很快，我想就是依靠速度，搶到的吧，你們不是有攝像機嗎？」
克拉克說：「剛才太遠了，只拍到了背影，搶手槍的時候，也被汽車擋住了，所以看不見。」
妮可指了指說：「喏，你們看，槍掉在地上的時候，被那個少年踢到了草叢裡，然後他問後座的那個人，為什麼來找他麻煩，胖子說，原因是在門口找到的紙條，上面寫了什麼，就得問那個男孩了。」
遠處忽然傳來了警笛聲，由遠及近，短短几分鐘就接警出警，洛杉磯警局，也是不容易，妮可說：「好了警察來了，兩位記者，你們快去採訪新聞吧，我要快些離開，省的麻煩。」
露易絲心頭一動，說：「嗨，妮可，我看你的球技實在不錯，留個電話，下次我想採訪你下，還有，一會警方可能也要找你取證啊。」
妮可眨起湛藍色的眼睛，第一次的笑了，說：「好的。」
且不說新晉記者，露易絲和克拉克如何採訪，妮可悠哉悠哉的回到家中，她們的父母今天去上班，假期中，兩人沒什麼活動，家中中午只有兩人在，她徑直到了安琪兒的房間，腳步聲故意走的很大，讓安琪兒早早知道自己的到來。
她推開房門，看著安琪兒在一台ibm電腦上奮鬥著，說：「我剛剛被採訪了。」
安琪兒把這一行代碼寫完，然後抬頭，說：「是嗎？」
妮可說：「你肯定看不到，我被採訪的時候，是如何表現的，完美。」
安琪兒沒了興趣，說：「哦。」然後開始繼續敲打代碼。
妮可剛剛在露易絲面前的淡定完全沒有了，得意得轉動著身體，好像在說著，快誇獎我吧，傲嬌的語氣說道：「我學了錄像上的一個日本動畫片的女主角，經過我研究的人類心理學研究，專門為自己製作的造型和神態語氣，今天恰好被採訪的我，肯定可以引起關注的。」
安琪兒頭也不抬，說：「哪部動畫。」
「Eva，綾波麗。」妮可算計道，「這個時代的人，多的是空虛，無聊的人，而他們見慣了那些夢想著做拉拉隊長的女孩，如果一個冷麵女孩來了，肯定可以引起他們的興趣，無數的心理學書籍都這麼說的。」
「乾的好，」安琪兒說，「兩件事和你說一下，我剛剛攻破了visa的外圍防火牆，不過想大量花錢，還是很危險，國稅局會看，銀行會查賬，所以不到關鍵時刻，不能用，我們沒有一定的技術設備，巨大投資，不能用。」
安琪兒輕描淡寫的說完這驚世駭俗的犯罪過程，妮可也不以為意，安琪兒繼續說：「還有，過些天的奧運會，我剛剛發現，新設立了擊劍項目比賽，可惜我的年齡太小，現在申請比賽也太晚了，不過我打算做一些事情，你心裡有數就好。」
「你的劍術要派上用場了？」
「恩，好，來商量一下下面該幹什麼吧，還有你的新聞是怎麼回事。」
「就是一群混混，想搶劫一個中國少年，結果被他一個人打倒，中國功夫吧。」
「是嗎，」安琪兒淡淡說，「功夫，我只在人類的老電影里看過，說起這個，似乎中國所代表的古文明神靈也和我們的神界一樣，突然失去了蹤影，我不是負責跟外體系超凡存在搞外交的，所以對他們事實上沒有了解，你呢。」
妮可說：「我也沒有，我跟你說過，我是第六魔王莉莉絲手下的，也不負責這些雞零狗碎的事情。」
安琪兒說：「我記得，當初神界消失后，唯獨剩下我一個了，我開始尋找后，第一個就發現了你，之後就和你糾纏作戰，也就沒有精力去尋訪其他文明神明了。」
「還用你說，」妮可怨念滿滿說道，「是你先動手的。」
安琪兒繼續開始打字，說：「是你先使用違禁的魔法製作喪屍的。」
妮可神秘笑笑，安琪兒，你始終有不知道的事情，而那個男孩身上，肯定可以解開很重大的秘密，全世界的各種超凡力量，全都消失以後，兩位僅存的天使和惡魔，已經有多少年沒有見過，可以運行這一個水準的力量了？哪怕是她們自己，在失去天使和惡魔的肉體，投胎為人後，也和普通人一樣，毫無力量，雖然依靠著豐富無比的戰鬥經驗，對各種能量的感知能力，打打籃球，玩玩擊劍，吊打一群小混混，沒什麼難的，但是她們到底還是兩個女生的肉體而已。
很漂亮的兩個女生。
……
且不管這對天使惡魔姐妹花如何撕逼，作為搶到獨家的露易絲和克拉克，先是興奮的開始拍攝起救護車和警察如何救護，逮捕這些黑幫成員，露易絲拿起黑幫老大的電話，打電話說：「嘿，我是露易絲，我這裡有聖莫妮卡一起案件的事件經過錄像，暫時只有我才能有，想不想看看。」
克拉克扛著攝像機，拍攝著警察把一個個開始恢復體力的混混們裝進警車，小聲說道：「露易絲，這不好吧，把報社的新聞交給電視台。」
露易絲說道：「怕什麼，只要明天的頭條是報社的就好，我們又不是小報記者，我這有一位州議員的電話，聯繫他，做一個專題，才是報紙上應該說的，題目我都想好了，一群黑幫流氓，光天化日之下，當街搶劫，這國家怎麼了，吃虧的總是草民，這一定是體制問題，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國或成最大輸家。」
克拉克：「……」
克拉克放下攝像機，說：「那樣我去警局繼續看看，有沒有其他新聞，露易絲，你去想辦法，找找那個男孩的消息，哇哈，他打的可真快啊，這個攝像機可以一次錄兩個錄影帶，你拿一個回報社，我拿一個給警局，這樣和他們搞好關係。」
露易絲拿著錄像帶，回到了報社，放出帶子后，開始看起來，當時因為太急了，只能在遠遠的拍到王傑被黑幫團伙們包圍住的畫面，然後就是感覺人群中人頭涌涌，王傑幾拳幾腳的下去，團伙們就都倒地不起了，最後只能看見王傑在那擺poss，耍了一個黃飛鴻的武打造型。
然後就是汽車撞倒了籃球場欄杆，王傑跑到側面，很快就拿了什麼東西后，騎上自行車走了，之後就是克拉克和露易絲來到現場，拍攝倒地不起的各個可憐的流氓，然後就是採訪了那個黑幫老大大胖子，之後就是採訪妮可。
「哇哦，」露易絲漸漸驚奇，「是一個多麼漂亮的姑娘。」
警察來了，救護車來了，為了把那個胖得驚人到一個人佔據了汽車後排座位的胖子拉出來，警察動用了一個警長，兩位警員，四位護工，才把他安然拉出來，並且他還嚎叫著，他沒有罪，要找律師，他是受害者云云。
露易絲把畫面調回到妮可的鏡頭，讚美道：「確實是好美。」
妮可在鏡頭中說：「我只是在打籃球。」
露易絲不知道，這句話，在王傑，妮可，日後在美利堅出名以後，會成為與後世我只是在打醬油一樣，成為了醬油黨們不斷的追求。
這些，露易絲當然不知道，她只是覺得，妮可這個女孩很不簡單，她在自己心中重重的給妮可劃了個表示重要的印記，她感覺，以後這個女孩，肯定也有新聞去挖。
當然了，下面還是關注這個，很神秘的年輕人吧，妮可說過，她聽到過黑道分子朝年輕人索要15萬美元，是什麼錢？這不是很值得挖掘背後的故事嗎？
露易絲快速的寫完一通稿件，帶著錄像帶和稿件來到了總編室，她是風風火火的那種性格，直接推門進去，總編先生是一個半禿的白人中年人，似乎對露易絲如此做已經********的習慣了，因此只是簡單的說：「嘿，露易絲，中午好，今天沒有出去跑新聞嗎。」
露易絲得意的將手中東西放在主編面前，說：「這是明天的頭版新聞。」
「哦，讓我看看，小露易絲，有給我嗎弄來了什麼樣的爆炸性新聞。」主編將錄像帶放進身後的錄像機，打開電視，然後開始閱讀起露易絲的稿子，沉吟一會，開始讚歎起來，「哦，很好的題材，你確定這是真的，而不是炒作嗎，一個人，打倒了十幾個，在一分多鐘。」
露易絲將畫面快進到妮可的鏡頭，說：「不信啊看啊，這是採訪的旁邊的一個小姑娘，你別說，我還要再去採訪她呢，你看她的投籃，也許她會是wnba的下一個明星呢。」
「恩，沒錯，」主編似乎很是滿意，說：「很迷人的小姑娘，就以她為主題，說明一下酷愛運動的美麗女孩，面對旁邊的街頭鬥毆，也毫不在意。」
「什麼，」露易絲不滿了，說：「你難道看不明白，這背後肯定有大新聞嗎，無論是那個打贏后離開少年，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是用的什麼打倒了那麼多人，空手道還是柔道，這都是新聞嗎，我相信公眾會喜歡看這樣的新聞的。」
主編放下稿子，沉吟道：「好了，露易絲，問題不在這裡，這個案子剛剛發生，警方還在偵破，裡面畢竟還牽扯了15萬美元，還有可能涉及的這些幫派鬥爭，作為洛杉磯時報來說，在事件還不明朗的情況下，介入進去，是不明智的，反而是這個小女孩，我很喜歡，很有性格，很美麗，而且籃球也很好，去採訪一下她，然後再去電話採訪那些政客。」
主編從電話薄中抄出幾個數字，說：「這幾個傢伙都欠我的情，你去電話採訪一下他們，讓他們說說，對洛杉磯治安的看法，看看公眾和政客們，對於發生在一個這麼可愛女孩面前的鬥毆，是如何看的。」
主編淡然最後總結說：「今年可是大選年。」
露易絲嘆息道：「好吧，我去警局支援下克拉克，錄像還按老規矩，放給和我們關係比較好的nbc電視台嗎。」
主編說：「沒錯，和他們搞好關係，也對露易絲你，以後的道路有好處嘛，至於這個案子，還是可以跟一下的，這個年輕人，確實很能打，而且看背影的身材，年紀不大，也許會很有新聞價值呢。」
人生在世，總會錯過一些什麼，可能是你約她出去，她就會跟你約會的姑娘，也許是雙11的時候，最後一件打折運動鞋，誰知道呢，但命運這個玩意，是誰也說不清楚的，就在露易絲去警局，想辦法套一套這起事件的進展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