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假醉酒的壞男人
流線型的車子在車上平穩的行駛著,黎兮渃鼻尖滿是身側散發出來的酒臭味。
酒這種東西,大概隻有在沒進入人口中之前才會讓人覺得香醇,喝到身上散發出的味道簡直讓人頭疼。
紅綠燈的空隙,她側目看了身側已經似乎已經睡死了的季辰希一眼,冷哼一聲。
“果然壞男人都是抽煙喝酒樣樣都會的。”幾個車窗全部打開,夜晚的冷風吹進來讓人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可也比裏麵悶的都是酒氣舒服多了。
男人聲音慵懶:“唔,和喝醉了的壞女人一樣,絕配。”
他聲線幽幽,嗓子帶著幾分粗啞的低沉,在美好的夜色之中聽著格外的撩人。
黎兮渃卻瞪大了眼睛:“你沒喝醉?”
他星眸輕啟,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腦袋沉重的不願意挪動一丁點兒,隻用鼻腔裏發出的聲音一般:“被人罵了一路吹了一路冷風,喝的再醉也都醒了。”
他意有所指的話讓她臉頰緋紅,轉頭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輕咳一聲:“誰罵你了?喝了這麽多我還不能說一句了。”
後麵一聲明顯的弱了很多。
那副底氣不足的樣子讓季辰希忍不住的失笑出聲。
頭疼緩解了些,他直了直身子,側頭看著她,小姑娘努力目視前方,卻抵不住身邊灼灼的目光。
最後,她歎了一口氣,終於給了他一個眼神:“你看著我幹嘛?”
“不讓看?”他挑眉,眼底劃過一抹戲謔。
她俏臉微微一紅,掩飾性的白了他一眼:“神經病。”
季辰希咧嘴一笑,臉上殘存著醉酒後的紅暈,整個人和白日裏的冰冷宛若煥然新生了一般。
驀地,黎兮渃感覺臉頰處一股熱氣伴著濕軟的觸感停留了一瞬,腦海之中像是炸開了一束煙花一般,讓她短暫的懵了。
季辰希饒有興致的想看看她什麽表情,卻見她唇瓣抿成直線,一張俏生生的麵容不帶有任何的表情。
心頭微訝,這麽平靜嗎?
下一秒,她四肢並用,將車子開到路旁,刹車,熄火,轉過頭,目光如炬。
“你在幹什麽?你知不知道在車上撩撥司機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她義正言辭,表情嚴肅。
季辰希險些被她驀然強大的氣場鎮住,一時之間隻順著她的話點點頭。
他的反應太乖,倒是讓她像泄了氣的皮球,不知道該繼續說他什麽了。
他反應過來,大手一張,輕笑著將人擁在懷中:“那現在還危險嗎?”
“你說……唔……”
“既然現在安全了,那就繼續吧。”他抵著她的額頭,流連著她的氣息,笑的蠱惑人心。
黎兮渃腦袋如漿糊一般,沉淪在他的灼熱氣息裏。
半晌,二人才呼吸粗嘎的消停。
最終回去的時候,真的夜半三更了,黎兮渃嫌棄季辰希身上的酒臭味,將人推到了之前住的客房,可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吩咐的,之前他在客房的用具居然都已經搬到主臥來了,整整齊齊的樣子仿佛本來就該在那裏一般。
黎兮渃對此訝異不已。
最後,精神疲憊的兩人倒頭就睡。
翌日一早,她神清氣爽的起床,季辰希已經去上班了,在她晃晃悠悠起來吃早飯的時候,接到了他點菜的電話。
對此,黎兮渃淡定的聽他說完想吃的菜,才擦擦嘴:“好,我會讓福嫂準備好,讓司機中午給你拿過去的。”
“你不過來?”季辰希瞬間聽懂了她的意思。
都說男人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他和黎兮渃這是拿反了劇本?
這剛剛開始兩天,連午飯的福利都沒了?
黎兮渃歎了一口氣,故作可憐:“唉,沒辦法,我可憐啊,老公不爭氣,我得去努力工作賺錢養家了。”
“哦,那要不要不爭氣的老公去給你端茶遞水,敲腿按摩啊?”季辰希被她的口氣逗笑,帶著幾分開懷。
黎兮渃揚眉,正打算再說幾句,就發現手機震動了一下,有消息進來。
“這些倒是不用了,你隻要好好吃飯就是支持我的工作了,我不跟你聊了,等會兒約了人去看房子和裝修,晚點再跟你說。”她掛了電話。
季辰希還想告訴她他這邊讓人給她篩選好了幾個很適合做鋼琴培訓室的地方呢,就聽見電話那端嘟嘟的聲音傳來。
無奈的掛了電話,隻能等她忙完了。
黎兮渃原以為是房東過來催她過去的,卻沒想到居然是楚景堯的。
“在打電話?”
“看到了嗎?”
“速回!”
這麽著急?
黎兮渃眼中閃過一絲疑竇。
光是從這三條消息都能看出楚景堯此時到底多著急了。
不過,到底什麽事兒能難道楚二少?
心頭的念想一閃而過,還未來得及撥回去,那段已經迫不及待的撥過來了。
“喂……”
“黎兮渃,你現在在哪兒?”楚景堯聲音不太對勁的著急開口。
黎兮渃詫異:“我在家啊,你出什麽事兒了?你現在在哪兒?”
出什麽事兒了?
楚景堯咬牙切齒,臉色難看:“我們約個地方,我現在想見你。”
“什麽?”黎兮渃被他太過突然的邀約嚇到:“到底怎麽回事兒?我中午約了人……好吧,你說個地方,我現在開車過去。”
楚景堯第一次沒有體貼她有事兒要做,而是選擇性的忽略,然後飛快的報了一個地址。
掛了電話之後,他眼底的血色才終於消散了一些。
驀地,身後噠噠的高跟鞋的聲音敲打在地麵上,如同打在他的心裏,讓他心潮翻湧。
“阿堯,我知道你一時之間可能有些接受不了,但是既然已經成了事實,為什麽不能試著去接受和享受呢?難道我在你的眼裏就這麽差勁嗎?”她身上還穿著酒店的浴衣,眼角似乎還殘留著一些春意,隱隱約約的鎖骨上,滿是斑駁。
該死!
楚景堯麵色發狠,狼性的眸子帶著嗜血的光芒,麵沉如水:“不,你不差勁。能讓我在同一個圈套上栽了兩次的人,你秦晴是第一個,你很厲害,厲害的讓人惡心!”
“阿堯!”她臉色發白,不可置信,帶著鮮紅指甲的手指下意識的去觸碰他的手臂。
他眼底劃過一抹嫌惡,飛快的避開,整個人都向後退了兩步,以實際行動來表明自己的惡心。
秦晴麵色越發受傷。
楚景堯沉著臉,眼底透著狠意道:“秦晴,你不該把我們楚家兄弟當成傻子,也不該以為我們可以善良的包容你一次兩次的挑釁!”
這事兒,沒完!
他眼底的警告實質性的落在她的身上,轉身毫不猶豫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