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6.第306章 啞巴不知認為的過去

  當時的香港處於群雄割據，眾多勢力紛紛搶佔市場，七爺的橫空出世，讓不少內陸人看到了希望，也是紛紛加入，實力一天天壯大，曹家兄弟的名號也威名遠揚，通過幾年的打打殺殺，終於在香港站穩了腳跟。 

  樹大招風，風光幾年了曹家兄弟，最終躲不過隱藏在暗處的敵人，終於一個個率先倒下了，僅僅剩下二人，其中一人便是如今面前的這位老人。 

  為了紀念逝去了幾位兄弟，從此香港多了一名「七爺」，過五關斬六將、衝擊香港各大勢力，成為了家喻戶曉的人物。 

  聽到七爺的自述，江飛渾身起滿了雞皮疙瘩，可能繼老爺子蔣振國之後，七爺是第二名能讓江飛打心底里震驚的人了。 

  「如今的香港很難有人知道的我的名字，但說到七爺，應該無人不知吧。」說道這裡時，七爺無奈的笑了笑，嘴裡的煙霧不斷吞吐起來。 

  「七爺，難道如今的大圈就是你一手創辦？」聽完七爺自述，江飛忍不住聯想到自己剛剛加入的大圈，於是問道。 

  可七爺卻搖著頭說道：「大圈屬於後起之秀了，我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呵呵。」 

  既然大圈並非七爺所創，那當初在香港還有哪支勢力能夠叱詫風雲。 

  「那七爺當初創辦的幫派叫什麼，如今又在哪裡？」江飛問道。 

  七爺的眼神劃過一絲惆悵，引的表情也跟著失落起來，最後嘴裡一字一句的說道：「曹幫，我們曹家七兄弟共同組建的幫會。」 

  聽曹幫這兩個字，江飛能夠感受到老人對於兄弟們的思念，以及當年共同聯手打下的江山，從心裡更加對七爺產生的敬畏，從這裡能夠看出對方的有情有義。 

  而且一個復古的畫面在江飛腦海中浮現出來，就像當年的精武門，一副牌匾掛在門外，裡面到處都是刀槍、長矛，還有一大群穿著白汗衫練武的弟子，想起那個畫面，江飛的體內的熱血也跟著沸騰了。 

  七爺話音剛落，臉上的表情便又恢復了過來，擺著手說道：「都是過去的事了，還說著幹嘛。「 

  看的出來，對於過往的那段歷史，七爺還是很在意的，只不過在自己面前，想表現的淡定一些罷了。 

  但七爺之前的一番話，頓時讓江飛又想到了什麼。 

  「七爺，您兄弟七人，而靈位只有……。」 

  七爺笑了笑，當然明白江飛的意思，他毫不避諱直接說道：「還有倆，一個是我，另外一個便是我的一個弟弟。」 

  聽到七爺還有一個弟弟，江飛頓時好奇起來，問道：「如果還有一位的話，應該就是曹五吧。」 

  七爺很佩服的點著頭，看著江飛說道：「你記憶力果然很強，不錯。」 

  沒錯，江飛確實在剛才的靈堂里看到前面的幾個靈位，唯獨缺少曹一還有曹五，既然七爺原名為曹一，那剩下的只有曹家第五個兄弟了。 

  可至於那位兄弟在哪裡，七爺沒有道明。 

  既然對方沒有興趣談起，江飛也不能繼續追問，這時遠處再次傳來男孩與啞巴對練的聲音。 

  「哼哼哈嘿……。」 

  看著啞巴不斷指導著男孩，江飛回想起自己在船上啞巴如何幫助自己，並且方大海那幫小弟對啞巴又如何看重，還有啞巴那一身高強的武藝，想到這裡江飛轉過頭問道：「大圈好多人對啞巴很都忌憚，就連海哥也是這樣。」 

  七爺點了點頭，一屁股坐在地上說道：「啞巴也是命苦，我虧欠他太多。」 

  說到這裡，江飛也順勢坐了下來，問道：「我想聽聽啞巴的故事。」 

  今天的七爺一下子打開了話匣子，對於回憶過去也是感到津津有味。 

  「啞巴是個孤兒，從小就在曹幫長大，這孩子能吃苦，是所有弟子當中最有潛力的人選了，隨後理所當然成為曹幫最厲害的打手，他最光輝的事件就是一人砍了三十幾號人，算是一戰成名吧。」七爺回憶道。 

  一個人能與三十多人抗衡，這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江飛再次轉頭看了眼啞巴，心裡對這個年紀和自己差不多大的男人有了一絲敬佩的情懷。 

  「可命運弄人啊。」緊接著七爺的話把江飛的思緒拉了過來。 

  「怎麼了?」江飛好奇的問道。 

  煙斗里的煙很快燒盡了，七爺把煙灰倒扣在地上打了打，直到裡面煙灰都倒在了地上后，這才把煙斗收了起來並說道：「啞巴一戰成名后，聲勢太大，不斷幫我們打下新的地盤，成為了轟動一時的惡魔，引起了當地警方的注意，便與我們談判，如果不交出啞巴則全力剿滅曹幫。」 

  聽到這裡，江飛也安靜了下來，任何勢力或者個人勢頭太猛，勢必會引起警方的注意，加上曹幫本來就是外來勢力，警方應該不會袒護，所以接下來七爺的抉擇將會很艱難。 

  「那時候的決定應該很艱難吧。」江飛問道。 

  七爺嘆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苦笑，說道：「是啊，一個是我看著長大的孩子，另外則是我們兄弟幾人合力創建的幫派，手心手背都是肉，真的很難抉擇。」 

  「那後來呢。」江飛問道。 

  「後來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七爺笑著說道。 

  這句話江飛很不理解，眉頭皺的很緊。 

  七爺再次一笑，輕輕說道：「我與啞巴談了一宿，最後啞巴親自決定，賜毒酒一杯，他表示生是曹家的人，死是曹家的鬼，他的命絕不會葬送在別人的手中，於是在警方的監督下，啞巴喝下了那杯毒酒，可這小子命大，當是已經吐血吐到沒有氣息，可第二天就準備埋葬的時候，這小子突然活了過來，為了不引起轟動，我們就把他藏了起來，大約恢復了一年左右，啞巴終於恢復了，但再也不能說話了，你說他會不會恨我。」 

  江飛搖著頭，眼睛看著啞巴說道：「我相信他能夠體諒你，不過後來警方沒有發現嗎？」 

  「那時候我一直不敢讓啞巴見光，但隨著曹幫一步一步沒落，我也預見了幾年之後的事，於是宣布解散了曹幫，過上了普通人的生活，可當初一些仇家卻不肯放過我，可我依然活到了現在，不是我命大，而是啞巴無時無刻的守護在我身旁，憑藉他出色的身手擊退了一撥又一撥的仇家，所有後來香港名號最響的不是什麼大圈，也不是什麼青幫，而是啞巴，這下你該明白了吧。」 

  這一次江飛徹底明白了為什麼那麼多人對啞巴恭恭敬敬，原來當年也是一名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