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怪物們
（把格局拉大了，不然寫不了長篇。我不會水，或故意拖長情節，就是單純的想這麽寫）
（另外，我的敘事是不是很邪門啊？但又感覺……以外的不錯？）
這不是中文，不是英文，也不屬於早已爆炸的地球或與前者高度相似的畫星上的任意一種語言。
“我們失職了。我們居然到現在才發現……它不知什麽時候，越了獄。”
“她”敬畏地來到“他”的身後，禮儀小姐一樣站好。
“那就把它抓回來啊。”
“可我們的疏忽…給了它太多時間。”她頓了一下，補充，“它相比這艘戰艦，甚至都要快上許多……”
他聽得眼色都冷了。
她也怕得趕緊低下了頭，連肩膀都聳拉下去：“但我們有捕捉到它的逃跑軌跡，並準確推演。”
她一說完，手上便來了點小動作。
漆黑宇宙的景象隨即呈現。
一顆主要為藍白兩色的星球占據在了正中間。像一幅畫。
她借此繼續說明道：“它一定會降臨在這裏，降臨畫星。”
“那這顆星球上的居民呢？”他臉色緩和了些，目光、目標全部鎖定住了影像中的星球，“比如，幫我們製裁逃犯什麽的。”
她反常的陷入沉默。
他側過臉，使以眼色。
她被嚇得趕忙匯報：“可畫星……！”
她繼而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聲音迅速低落下去：
“…正被一種名叫‘恐龍’的低智生物所稱霸著……”
相比製裁，它們隻可能被它奴役……或是毀滅。
…
……
…
“能看到嗎……那頭怪物……”
電視上正播放著一場第一視角直播。
畫質略糙，為了能讓觀眾看清夜間情況，導演還特地開了攝影機的夜拍功能，畫麵一下變得如同夜視儀視角。
而淺藍基調的黑白畫麵裏，一頭龐大如龍的蜈蚣，已一圈一圈、步履悠悠地纏繞上了大廈頂層。
它猛地收緊了身子！大廈框架扭曲，玻璃牆也爆碎，一片片的，雨一般灑下。
拍攝者好像嚇得跌倒了，視角突移。
可鏡頭正好因此對準、且無意放大了，蜈蚣那碩大可怖的腦袋。
對此，它似乎是有所察覺，緩慢扭過頭來，目光對準了鏡頭。
下一秒，它尖牙利齒突張！一聲怒吼，隔遠遠的，唾液都能打到鏡頭上，畫麵都糊了一塊。
拍攝畫麵也因此從蜈蚣，轉變為了地麵。
但這並不妨礙觀眾們自行腦補出，蜈蚣鬆開了大樓，轉而撲向了拍攝者。
因為畫外音——“不要…不要不要不要……！”響起的除了主播的求饒聲。
還有“吱吱吱吱吱——”聽上去十有八九，是蜈蚣正在快步逼近的聲音。
而蟲甲鐵殼的摩擦地麵聲提升至最高時——
直播源斷了，畫麵也滅了，變成了噪音繞耳的雪花屏。
新聞台趕緊切屏，女主持也開始尷尬、卻又無力地圓場。
電視機是客廳裏的唯一光源，陰暗房間裏，它隻能勉強照亮沙發以及坐在其上麵的青年。
觀看直播時，齊定勝全程轉弄著手腕上的拉鏈，眼裏也鉚著一股狠勁。
現在，他撐著沙發扶手起身，左腕拉鏈搖晃，右手表冠反光。
他想去“殺蟲”。
係統第一時間卻簡言勸阻道：“不要去。”兩者在見麵第一天便達成了“你聽我話，你就能用我的能力”的合作。
“為什麽？”齊定勝感到不解，難道任憑那蜈蚣繼續肆虐？
“因為不用去。”係統回答倒是肯定，理由卻隻字不提。
“它們絕不可能是這個星球上的物種。”
正午，蜈蚣血流成河的屍體旁，女記者獲許來到了現場，話筒在手，正對鏡頭，開始播報工作。
蜈蚣也不知被誰處決了，底朝天地躺在一片街區的廢墟上，死透了，碧綠的血都已腐爛、發臭。
“但它們開始……頻繁地出現。”
女記者聲情並茂，臉上的困惑表情，也配合到位。
“難道真和網上散播得一樣…？”
她皺眉，抿嘴，疑惑不解。
“外星人…真的要來了嗎？”
灰白色的、巨大的手，完全按住了高樓的房頂。
其手心往下一按，圍牆碎了幾塊，牆上裂紋開始往下蔓延，沙石簌簌而落；玻璃也沒能幸免，爆碎聲不斷。
“石巨人”就這樣用兩手各按一頭房屋，支起了沉重的身軀，於一長排群樓之後，緩緩拔起而起。
其體型之巨，那排樓房在齊定勝看來都渺小無比，可他卻能在窗台前，遙遙地望見看清它。
光天化日之下，這頭比山還大的怪物，侵襲、震懾了他所居住的城市。
“不用去？”齊定勝身旁空無一人，卻微微側過臉問。
他是在問係統；
他想挺身而出。
“不用去。”係統依舊言簡，可再無別意，連多透露一句的想法都沒有。
齊定勝自然隻能強忍並放下這份衝動了。
新聞他也有看，貌美的女記者，死透的蜈蚣，他都有印象。
貌似除他以外，還有人會處理這些。
“嘶嘶嘶嘶——”
外紅裏黃的激光湧動，貫穿融化了高樓的腰。
而被腰斬的建築，正是齊定勝暫住在的公寓。
牆灰從角落一陣陣地掉下，整個客廳也在一陣陣的大動靜中，一陣陣地傾斜、下沉，傾斜、再下沉。
激光的轟射伴隨著刺耳震耳的尖鳴。
一頭火鳳般全身赤紅的大鳥，正以高溫光束，橫掃著街麵。
一直到累了，也可能是某種能量耗盡了，激光變成了隻能從嘴裏咳出的黑灰，它這才合上了尖銳細長的嘴。
家具紛紛滑落，下墜進危樓縫隙，最後摔個粉碎。
地板向下傾斜著，幾乎和平麵呈八十度角。
齊定勝背靠其上，不知那火鳥何時來第二炮，也不想把自己的生死交於怪物之手，故大喊著問道：
“出手！還不用出手嗎？！”
“還不用。”
與之相比，係統格外冷靜。
可這是老子的家啊……
齊定勝有苦難說。
而他未嚐不能即使家被拆，依然忍一手。
“發件人：唐雪聰。”
“我這邊好像來怪物了。”
“你不要過來。”
可在新租的房裏，側躺在沙發上玩手機，一看到女神好心發來的消息，他怎麽都坐不住了。
齊定勝彈射地起立，從碎步到快跑，拿上外套來到玄關，急匆匆地給左右腳穿上鞋，便要出門。
而他前腳攥緊門把手，拉下——
“你知道我要說什麽。”
係統的勸說聲後腳便在腦海中響起。
在此之前，齊定勝每次想去打怪，它攔了，也的確攔住了。
但唯有這次——
“我不可能不去救她的啊……！”
齊定勝罵罵咧咧地回答，不顧一切，奪門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