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想裳張口想拒絕,可是想想。自己的男人憑什麽要放出去留給別人覬覦?
“準了!”雲想裳大手一揮,豪氣萬丈。
自己的男人,當然是自己來守護。
誰敢來挖,鏟不死你丫的。
夜翎暉一喜,很感激的看向雲想裳:“多謝王妃體恤!”
“貧嘴!”雲想裳忍不住樂。
夜翎暉笑,心裏想著雲想裳這般彪,便是那沐顏也是討不到便宜的。
“對了,你說安樂可憐,怎麽可憐法?”雲想裳好奇了。
說起安樂,夜翎暉微攏眉頭,簡單的說了一下安樂的處境。
“這麽說來,那沐顏還是個雀占鳩巢的,一點都不知道收斂的人?”雲想裳驚了。
這特麽得多不要臉能幹出這樣的事情來?
還有安樂的父母,腦子是進屎了嗎?竟然如此偏頗一個外人?
不,楚王府裏的那些人都是眼瞎了,竟是幫一朵黑心白蓮花。
雀占鳩巢?
夜翎暉想了想,覺得雲想裳這個比喻很恰當。那沐顏可不就是這種人嗎?也難為了安樂這些年一直被她利用當槍使。
“隻怕昨個她上門挑釁也是因為那沐顏說了什麽吧?”雲想裳的手指在空中輕劃了幾下,頗有些篤定的說道。
這個,夜翎暉沒法回。
他也是不清楚安樂昨個為什麽突然跑到秦王府大鬧一場。
“這事我心裏知道了,若是再遇見安樂。隻要她別蹬鼻子上臉,我還是給她一點顏麵的!”
夜翎暉笑:“我與你說這些,並非是讓你多照顧她一二。誠然她若是招惹了你,自不必客氣!”
有火憋著,他怕到時候更加不好收場。
雲想裳一聽,點頭,表示知道了。
“我還有一些事務要處理,午膳就不過來吃了!”夜翎暉想到自己書桌上放的那些東西,有些頭疼。
即便是稱病在家休息,皇兄依舊沒有放過他,繼續的壓榨。
雲想裳點頭:“行,午膳我讓白果給你送去!”
要的就是這話!
夜翎暉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樂嗬嗬的點頭,然後起身離開。
出了芙蓉苑,夜翎暉看了一眼遠處的梅花。想了想便親手折了幾枝讓流河走去。
雲想裳看著流河手中的紅梅,紅*唇微勾。
這貨,總算送對了東西。
讓楊桃上前接過,卻被流河給躲了去。
楊桃頓時橫眉豎眼:“你什麽意思?”
“我家王爺說了,這花是送給王妃的,自然是要王妃親自拿!”流河壓根就不去看楊桃快要氣歪的鼻子:“王爺親自折的,怎能假他人之手?”
他家王爺可從來不會什麽風花雪月的,難得有心給王妃折梅花,怎麽能讓一個丫鬟碰著?
不行,絕對是不行的。
“好吧,給我吧!”雲想裳是沒想到夜翎暉身邊還有這麽固執的人。起身從他的手中接過了梅花,仔細打量著,的確都是精心挑選,並非是敷衍了事,心情好了不少。
“回去跟你們家王爺說,午膳有他喜歡的紅燜羊肉!”雲想裳心情好,自然願意給夜翎暉一點獎勵。
流河一聽,心中一喜,就連麵容都放鬆了不少。
雙手抱拳,便離開去了。
他得抓緊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王爺,希望到時候王爺能留給他幾塊嚐嚐。
得了夜翎暉送的梅花,雲想裳的心情美美噠。好心情的讓廚房多準備幾樣菜,送到書房那去。
這邊梅花剛選了一個八寶瓶放在裏麵,雲瑤走進來告知安樂郡主來了。
嗯?
雲想裳意外的挑眉。
昨個不是剛來嗎?今個又來?莫非皮癢了,欠收拾?
“讓她來吧!”對於安樂過來,雲想裳一點都不怕她。正好看看她想做什麽,若是好好跟她說話,倒也不介意跟她聊幾句。
想著,從銀杏的手中接過水壺,朝八寶瓶裏到了一些水進去。
紅梅暗香,便是不放熏香,她的房間裏也會變得清雅淡香。
她一向不喜歡香味太濃鬱的,果香或者淡雅的香味都是她比較喜歡的。
比起旁人喜歡一些桂花香,梔子花香味,她聞著都覺得頭暈,更別說用了。
想著呢,門外傳來陣陣的腳步聲。
沒多會,雲瑤領著安樂走了過來。
雲想裳把手中的水壺交給銀杏,迎了出去。
她的閨房,還是不喜歡有不熟悉的人進來。
安樂看著一身輕便裝束的雲想裳走了出來,即使素顏,依舊美的令人自慚形穢。特別是她白的發光的皮膚,每次看到都令她產生自卑的痛苦。
她也想白,可是海邊倭寇橫行,她需要幫著爹爹一起打倭寇,哪裏有時間去打扮自己?發黑的皮膚就是常年風吹日曬才會變成這樣。
她以前也如這些小姐們一樣,瓷白漂亮。
可是……
安樂的眼中流露出一抹暗傷。
“坐吧!”雲想裳沒多去觀察她的神情,隻是淡淡的邀請她坐下。
安樂四下打量了一下,頓時覺得雲想裳生活真是奢靡。在這種寒冬天理,院中還能四季如春,百花常開,真真是個會享受的。
安樂剛坐下,馬上就有丫鬟端上香茗,茶水也與她尋常喝的不同。裏麵似乎放了一些果幹進去,還有一些花骨朵。
安樂在心裏嗤了一聲,倒真的是個享受的。連喝茶,都這麽多的門道來。
想著人家那個護犢子的爹,眼中閃過一抹黯然。若是自己的爹爹的眼中也隻有她這個女兒好了。
“說吧,你來找我做什麽?”雲想裳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她可不認為安樂這人是來找自己喝茶聊天培養感情的。
“沐顏這次來是勢在必得,你要防著點!”安樂沒有喝茶,眼睛盯著雲想裳看著她:“這個女人是個不擇手段的,防不勝防,你……”
“你告訴我這些,有什麽目的?或者說有什麽條件?”雲想裳抬手打斷她要說的話,問道。
無利不起早,她可不認為這安樂會那麽好心跑來提醒自己一番。若說沒有目的或者條件,她是絕不會相信的。
“我與你說這些的確是我的目的,但不是針對你!”安樂說到這裏深呼吸一口氣:“我蠢過很多次,被人利用的那麽徹底,如今名聲全毀,隻怕就算皇上出麵也是尋不到好姻緣……”
說到這裏,安樂的眼中閃過黯然。
若是早知道這般,她哪裏會頭腦發熱的被人利用的徹徹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