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怪病
就在周家父子籠罩在廚師長的恐懼陰影下時,葉鋒卻是已經被邀請進牡丹廳。
牡丹廳是海天酒樓最大最豪華的包廂,沒有之一!
並且,這件包廂不對外開放,隻留給張海作為宴請重要客人的會客廳。
包廂的裝潢已經不能用富麗堂皇來形容,堪比宮殿,奢華享受。
但在葉鋒眼中,一切都隻不過是空中樓閣。
“葉大師,林小姐,請喝茶。”
張海把自己珍藏的極品龍井都拿了出來,親自給葉鋒倒茶。
葉鋒優哉遊哉地品了口,不以為然。
林雨欣一臉詫異,看著茶水卻感覺胃部翻湧。
這家夥是怎麽還能喝下去的?
大胃王嗎?
“葉大師,實在不好意思,您說的那幾味藥材,我已經極力讓人去找,但現在還沒有消息。”
孫安之殷勤道:“不過您別擔心,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還望稍安勿躁。”
“嗯。”
葉鋒撇嘴道:“你們兩個怎麽認識的?”
他對張海和孫安之的關係有些好奇,因為按照後者的年紀,都能做張海爺爺了。
“嗬嗬,葉大師有所不知,我跟小海子的父親早年間乃是故交……”
原來,孫安之也是臨海人士,隻不過學得醫術,名聲大噪,就四方遊曆去了,當年跟張海父親關係匪淺。
而這次回來,其實也主要是張海的緣故,在醫院隻不過是順路走馬觀花而已!
今年的張海感覺身體格外不對勁兒,往年壯得跟牛似的,吃嘛嘛香,可是到了今年,精神狀態日益下滑,甚至有些神經衰弱。
哪怕是再香的飯菜,都激不起他半點興趣,還以為是得了厭食症,到了醫院一檢查好好的,期間也拜訪過許多名醫,可最後美其名曰的調理都無濟於事。
故此,這才給孫安之打電話,讓其幫忙回來看看。
今天他就在酒樓宴請孫安之,沒想到卻發生了這樣的事。
“葉大師,您來的正好,話說小海子這病,我怎麽看,都檢查不出來病因,要不您給瞧瞧?”
孫安之眼前亮道:“也好讓在下長長見識,您說呢?”
當日葉鋒一手玄黃九針,讓孫安之驚為天人,如今有心請教,若再能演示一番,或許能窺探出一些門徑。
“對對,葉大師,您就給我看看吧!”
張海也急忙求情道:“隻要您能把我這病治好,我一定重金感謝!”
“我對錢不感興趣。”
葉鋒剛說完,便察覺到了林雨欣異樣的眼色,馬上改口道:“我的意思是醫者父母心,你有什麽問題,且與我細細道來。”
他佯裝咳嗽一聲,差點露餡,往後不能隨便裝比。
“沒什麽問題,就是精神一年不如一天,您看看我這頭發,都快掉完了。”
張海說著取下了頭頂的廚師帽,好家夥,整個一地中海,大腦門鋥亮,最低也得四十五瓦,就剩兩邊還有點稀拉拉的毛發,分外滑稽。
“我今年才四十來歲啊,怎麽就謝頂了呢?這也太奇怪了,我各方麵都挺注意……”
張海表現得可憐巴巴,聽的林雨欣也是好奇不已。
“你這不是病。”
忽然,隻聽葉鋒老神在在道:“你是不是經常午夜盜汗?一過淩晨十二點,就感覺胸悶氣短,腰酸背痛,早上起來渾身難受?”
“額,對對,您怎麽知道的?”張海愣道。
“除此之外,你是不是還經常做噩夢?”
葉鋒神秘一笑道:“夢到什麽又記不得,但是經常被噩夢驚醒。”
“是這樣!”
張海起身道:“葉大師,您真是神了!我這到底怎麽回事啊?”
“唉,雖然我不知道怎麽回事,但可以肯定的是,你家風水有問題。”
葉鋒麵不改色地喝了口茶,忽然有點想撒尿。
看來確實喝的有點多了。
“風水!?”
這一刻,再看葉鋒淡定的模樣,眾人都覺得怪異!
神棍!
包括孫安之也覺得有些荒誕。
“葉大師,您就別開玩笑了,這都什麽年代了,哪還有風水的事。”
張海有些失望道:“所謂風水,不就是磁場效應,您這說的……有點玄乎了吧。”
“嗬嗬,你可以不信,信則有,不信則無。”
葉鋒仿佛早有預料,風水玄學,乃是炎黃曆史上一門悠久的玄術,確實可以用磁場效應等科學來解釋,但並不全是這樣。
包括周易算命、占星卜卦,這些在那位恩公給他的黃帝內經中,均有涉及。
其實他從看到張海的第一眼起,就有些起疑,印堂昏暗,財帛宮隆起卻不充盈,這就說明對方很快就要破財。
再加上如今所說,一切得以應驗,破財是小,再這樣下去,凶多吉少。
“嗬,葉大師,沒想到您還會算命啊。”
忽然,張海皮笑肉不笑道:“我這人最不信的就是命,您先喝茶,我先去忙了,孫大師,您先在這兒等我,大閘蟹馬上就好。”
“額,小海子……”
“唉,既然你不信我也沒辦法。”
葉鋒見此也站了起來,道:“不過你很快就會求我,咱們再會。”
“葉大師說這話未免有些自滿。”
張海聞言臉色有些難看道:“我張海一生沒求過幾個人,如果真到了那一步,我也不會煩擾葉大師的。”
“希望你可以一直這麽硬氣,不然打臉是會很疼的,拜拜。”
葉鋒擺了擺手,轉身離去。
林雨欣和王子衿麵色錯愕,也隻好匆匆離開。
“對……對不起啊張總,我的助理,跟您一樣精神也有些問題。”
臨走前,林雨欣還不忘抹黑一番葉鋒,聽得他是滿臉黑線。
“慢走不送。”
張海冷哼一聲,看著三人背影消失,麵色陰沉了下來。
“孫爺爺,就這樣的人,您確定他是什麽大師?”
“你小子這話什麽意思,我孫安之什麽時候看錯過人?”
孫安之不忿兒道:“風水什麽的我不懂,但葉大師在醫術方麵,絕對造詣頗深!”
“嗬,孫爺爺,我看你這次怕要眼拙了。”
張海不屑道:“您就沒有想過,萬一當初這幾個人是聯合起來,故意演給您看的,圖的就是讓您這個醫學泰鬥信任會是怎樣?”
“這……不會吧。”
孫安之望著門口,神色複雜。
話雖如此,他心裏也確實犯起了嘀咕。
張海坦言道:“我先去做菜,等下還煩請您給小的針灸一番,至於那小子……”
“故作玄虛罷了,我會求他?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