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心狠心冷
青梅見杜媽媽倒了下去，便掙開她的手，往顧老爺的書房跑去，剩下了小月和小雪兩個丫頭，戰戰克克的站在一邊，顧冰珣掃了她們一眼道“你們兩個，去過幫忙把兩位媽媽扶起來，”
兩個小丫頭都是十二左右的樣子，哪裏見過這種陣仗，都已經嚇的渾身發抖，戰戰克克的到了兩位媽媽的身邊，
“啊”
“啊”
兩聲尖叫想起，顧冰珣睫毛垂下，掩蓋了眼裏的情緒，吳媽媽還好，隻是倒在地上，捂著肚子，身上的汗水已經將她的衣衫打濕，而兩個丫頭的尖叫，則是因為杜媽媽已經七竅流血而死。
兩個小丫鬟驚嚇的坐在了地上，連連後退，吳媽媽此時頭暈，腹痛，已經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她的耳朵裏隻剩下剛才的兩個小丫鬟的驚叫，她想起身保護小小姐，卻無法起身，心中淒苦，她的小姐已經去了，這些人還不放過她的小小姐，都是她沒用，心中焦急，擔心，悲憤，憐惜的情緒一一閃過，不知不覺中，讓她留下了眼淚。
顧冰珣在一旁冷眼看著，這個吳媽媽上一世待她算是好的，隻是後來她聽信了魏姨娘的話，將她趕出了府，後來這個被自己趕出府的婦人，找了個富家老爺自甘為妾，得到了不少的銀錢，她記得之後不久，她便拿著那些銀錢來給她，說是讓她好好利用那些銀錢。
她當時是怎麽說的來著，她竟然嫌棄那些錢髒，不但不肯用那些銀錢，還將她狠狠的數落了一通，當時她隻是傷心的離開，再後來她被名義上下嫁的時候，她又拿著銀錢跑來給自己，當時自己還以為她是來看她笑話的，也是不肯收她的銀錢，還害的她被魏姨娘發現，將她手裏的銀錢全部搶走。
現在想來，自己上一世真真是被豬油蒙了心，自己作死，才會落得那樣淒慘的下場，想到此，她便想要過去給吳媽媽解毒，她剛往前邁了一步，便看見吳媽媽對著她搖頭。
她這才停下來，下一刻便聽見了嘈雜的腳步聲，最先趕來的是卻是姨娘們，魏姨娘，王姨娘，一起趕了過來，兩位姨娘同時趕到了她所在的冰凝軒。
在冰凝軒門口，正好撞見，這兩人對視了一眼後王姨娘便先開口道“姐姐這麽快便趕過來，想也是同妹妹一般關心，五小姐，姐姐先請。”
魏姨娘微笑的看著她麵前的王姨娘，這個賤人比她小了五歲，在加上保養的也比她好，二人站在一起就像是她生生大了她七八歲般，不過饒是你保養的再好又能怎樣，老爺還不是天天去玉姨娘的院子裏。
想到她給老爺挑的玉姨娘，她心中又像是吃了蒼蠅一般惡心，這個玉姨娘最近有些不太聽話，想是心大了，看來也好好敲打一番了。
這些思緒在她心裏也就是一轉彎兒的事兒，便開口回道“妹妹就是會說話，妹妹不也是關心五小姐，咱們一起進去就是。”
嘴上說著一起，但確實是最先邁步往裏走，等他們走到了飯廳，便看見地上躺著兩個媽媽，還有兩個小丫鬟嚇的抱在一起瑟瑟發抖，而顧冰珣也抱著膝坐在飯廳的一個角落裏，低著頭，讓人看不出她的情緒。
魏姨娘和王姨娘對視一眼，雖然她們平時鬥的厲害，可是，在對待顧老爺的這位正室和嫡女的問題上，卻是一致對外的，見到這裏的情形也有些驚訝。
待到魏姨娘身邊的一個嬤嬤，前去查看杜媽媽和吳媽媽時，也是一陣驚呼，兩位姨娘才看向被扳過身，正麵麵對他們的杜媽媽，這一看也將兩位姨娘嚇了一跳，都同時發驚呼。
下麵伺候他們的丫頭也是一陣驚呼，這聲音可就大了，正在這時，老夫人和顧老爺也到了，聽見裏麵的驚呼，都同時皺眉，顧老爺最先開口道“裏麵怎麽了，你們這麽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
然後伸手扶著老夫人道“母親，您慢點走，別被這些人驚到，”
老夫人一生也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這個大兒子官位最高，現在，已經是從三品的光祿寺卿，二兒子卻是從六品的互市監，至於女婿更是一個商人，兒子爬到今天的位置不容易，所以老夫人很是心疼這個兒子。
聽到驚叫，便拉著顧老爺的手，不讓他往裏走，然後轉頭吩咐她身邊的親信，“何嬤嬤，進去看看裏麵發生了什麽事？讓她們這麽大驚小怪的，”
要說去給他們報信的丫鬟，沒有稟告他們發生了什麽事，打死顧冰珣也是不信的，說到底還不是不關心她罷了。
聽到老夫人和顧老爺到了，兩位姨娘便也趕緊出去迎接，就在兩位姨娘出來的時候，何嬤嬤已經進屋去查看了，顧冰珣知道現在她必須學會隱忍，然後討好老夫人。
這樣想著，她便直接跑了出去，一邊跑一邊道“祖母，爹爹，珣兒好怕，祖母、爹爹。”
等她跑到了老夫人身邊，兩位姨娘也到了，她直接抱著老夫人的腰不撒手，可憐巴巴的哭道“祖母，祖母您可來了，珣兒怕，”
老夫人先是被她給嚇了一跳，然後又見她抱著自己不撒手，哭的可憐，心裏頓時又有些不忍心，對一個這麽依賴自己的孩子嗬斥，便哄著她道“珣兒不要怕，有祖母在，誰也欺負不了珣兒，珣兒乖！”
埋頭在老夫人腰間的顧冰珣，神色暗了暗，果然是會撒嬌的孩子有糖吃，就算這個祖母之前不喜她的娘親，也不喜歡她唯唯諾諾的性子，但隻要在人前對她撒嬌，她的祖母便會有一種被需要感，就是不喜歡，也會裝成一個慈祥的老人。
顧老爺見女兒如此便嗬斥都“珣兒，怎能這麽對你祖母撒嬌，像什麽樣子，有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端莊，”
聽了他的話顧冰珣的身子又往老夫人的身後縮了縮，倒是老夫人道“罷了，這孩子也是嚇到了，你就不要再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