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張流越:我也要加入
如今白塵的靈力強度比起上次又強了三、四倍。他估計整個中院裏,靈力比自己強的也沒幾個了,故而開始考慮要怎麽防水比較自然。
“不,聽說這次不算是體試了。”武幸轉動眼珠子,左右瞅了一下,然後壓低聲音,“聽說這次要考破陣。”
“破陣?”白塵和穆文然都楞了一下。
白塵從白露兒那裏聽說過,高年級的學生要考道術實踐,包括陣法、煉器之類。以宙極城的理念來說,修行者最重要的作用其實不是殺戮,而是建設。
但是低年級有所不同。因為武術是初階修行者的基本功,所以低年級的考試內容大多偏向於考核學生的武技。
他們都沒想到,這麽快就開始考核破陣這種內容了。
“嗯……”穆文然沉吟了一回兒,做出了猜測,“也許是青極大會就要到了,事先做個預熱。”
“有可能。”武幸聞言,點點頭表示同意這個猜想。
“啥?”白塵一愣,感覺自己完全沒跟上兩人的思路,“青極大會?那是啥?”
他懷裏的守魂寶珠似乎顫動了一下,接著白露兒朝他的腦海大喊道:“啊!對噢,今年是青極大會的年份!”
穆文然和武幸先是麵麵相覷。接著,武幸轉向白塵解釋道:“青極論道大會,是宙極城舉辦的道術大賽,每五年一屆。所有十四至二十四歲的青少年都要參加。”
“白塵你今年才來到宙極城,又從來不去上課,難怪沒聽說過。”穆文然幹笑了一下,“不是我說你啊,你的社交圈還是窄了一點。”
“唔……這一屆是我最後一次機會了……”白露兒的頹喪之情從寶珠中傳出,“之前居然沒想起來,又要錯過了……我不想活了……”
白塵還想再問問具體情況。這時,一個身影出現在教室門口,發出強大的靈力波動,引起了眾多社員的注意。
看清楚來者後,武幸臉色難看,唰的一聲站了起來。穆文然的眉毛緊緊皺了起來。
而白塵,則是意外地挑了挑眉毛:“謔,稀客啊。”
來訪者身著繪有星圖的道袍,步伐穩健,麵容英俊,靈力澎湃,正是當初被白塵當做星力值製造機的張流越師兄。
“白塵,我要加入星象研究社。”張流越一開口就說道,“天耀辰光閃和至巔煉訣,我都已經學會了。”
聽到這話,社員們全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誰都知道,張流越曾被白塵得罪過。
就連白露兒也暫時忘卻了沮喪,嚷嚷道:“喔靠,這臭小子要投靠咱們?這是幾個意思?”
隻有白塵露出了從容的笑容。他也沒理白露兒,摸著下巴說道:“這麽說,你是被我驚人的才華、強大的實力和耀眼的人格魅力給折服了。”
張流越覺得自己對白塵的無恥更了解了,他扯了扯嘴角:“不……我並不覺得你有才華以外的東西。”
他這麽說,其實便等於是承認了自己想要加入的目的。
在深入學習了白塵的論文,學會了白塵創造的術之後,張流越被其中精妙大膽的設計震撼到了。
特別是修煉了至巔煉訣之後,他竟然發現,自己陷入已久的瓶頸隱隱有了鬆動的趨勢。這意味著,他很可能憑這個術突破境界,成為中階修行者。
他很快便意識到,白塵以第一境的境界和自己打成平手,並不是沒有原因的。白塵確實是個比自己強得多的天才,不對,是修煉鬼才。
而且,從之前的種種跡象也可以看得出來,白塵雖然魯莽無禮,疑似腦子有病,但又十分慷慨,不僅喜歡進行學術交流,還很樂意分享自己所擁有的知識和經驗。
後來,張流越打聽到白塵創立了星象研究社,帶領社員們進行著一種前所未有的“至巔煉訣”流修行方式,成效極快。
張流越本身對星象學也挺感興趣的,否則也不會開發出天市垣玄訣這種術。他忍不住萌生了想再找白塵進行學術交流——指的是正常的學術交流——的想法,便找了上來。
至於之前的恩怨,張流越在閉關冷靜了十幾天後,想明白了一個道理:僅靠逃避,是戰勝不了敵人的。
自己閉關了這麽久,外麵都傳成什麽樣了,居然有人呢說自己敗給白塵,怕了他所以不敢出門。開玩笑,明明是平手,我沒敗!
漸漸的,張流越心中生出一個“複仇”計劃:他白塵可以來龍武社找我切磋交流,我也可以去星象研究社找他!
甚至主動加入這個新社團,顯得自己不計前嫌,寬容大度。
然後,利用實力和資源,成為星象研究社的高層,找到白塵強大的秘密,增強自身!白塵一個十脈九缺的家夥,雖然才華橫溢,但潛力定然沒我強。要不了多久,我就能超越他,坐上星象研究社的第一把交椅!
到時候,流言不攻自破。我張流越想怎麽拿捏他不行?
而另一邊的白塵,對張流越的想法毫不在意。
隻要能薅到老張提供的星力值就行。
自己當初找他要星力值時,苦口婆心地分享了這麽多經驗,總算是有所收獲。
那可是來自最頂級修行者的經驗,張流越隻是丟了個臉而已就獲得了它們,賺翻了好嗎!
白塵朝張流越笑了笑:“歡迎,從現在開始,你是星象研究社的一員了。會費請交給穆文然。”
穆文然接過張流越會費,臉不自然地笑了一下,問:“師兄你是龍武社的人吧?那邊怎麽辦?”
“又沒規定一人隻能加入一個社團。”張流越對他可沒有對白塵這麽客氣,隨意地答道。
辦了簡單的入社手續,張流越的視線掃過教室裏的天文器材,向白塵說道:“就這些?也太簡陋了。”
白塵身旁,武幸側著眼看他,想要反駁,卻沒有開口。武幸曾在定期考時被張流越秒殺,不過對後者倒是沒有多大仇恨,更多的是敬畏。
其他社員也大多如此。他們都與張流越保持著至少兩米的距離,看向這位第三境巔峰的師兄,眼神裏既有敬畏,又有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