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比鬥
“第一套基礎功法唄。”白塵答道，“其實我的情況你們也知道，十脈缺九，練什麽功都沒用。”
於小澈點了點頭，神情似乎有些尷尬：“嗬嗬嗬……加油，天無絕人之路，你這麽厲害，以後肯定能找到好工作的。”然後便轉頭找其他人去了。
“我都看出來了，您和這些同學還真是合不來……”白露兒小聲嘀咕，“說起來，這個修行小組真是亂糟糟的，那個穆文然也沒能說出什麽有用的東西嘛……”
“嗬嗬，一群新生心血來潮搞出來的活動，能好到哪去。”白塵倒是看得很透，他有點懷疑自己加入是否是個正確的選擇了。
看著這些菜鳥亂哄哄地交流，演練那些蹩腳的功法，白塵感到渾身難受。
穆文然也看出來了，雖說現在場麵很熱烈，但預期的學習效果卻很難達到。他拍了拍手，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各位，我來做個示範吧。”接著，他對白塵說：“白塵，賞個臉，和我切磋一番如何？”
“哈？”白塵對此毫無準備，“為什麽找我？”
“大家都知道，你是本屆的第一名。大家當然就很期待你的修煉經驗和心得。”
白塵瞥了一眼周圍的同學。他們看著兩人，目光中確實充滿了期待。
“那你說，怎麽個切磋法？”白塵又問。
“咱們就相互比鬥，使用什麽武功道術都可以。”穆文然應道，“不過，點到為止，如何？”
“你小子，早就想找個由頭和我打了吧？”白塵笑道。
“確實，”穆文然大大方方地承認道，“誰又不想和排名第一的高手切磋一番呢？”
“你倒是會吹捧人。”白塵說，“行，來就來。”
白塵也想試試自己現在的實力如何。龐鬥太弱，作為對手根本不合格。穆文然早早踏入第二境中段，實力至少是龐鬥的好幾倍。
雙方擺開陣勢，準備比鬥。
“白塵，注意，我出招了。”穆文然大聲提醒了一下，隨後推出一掌。
這一掌看似不快，但掌力猶如大江流水般，勢大力沉，延綿不絕。
不過，再強的掌法，打不中也是枉然。白塵微微錯身，就躲過了這一掌。
穆文然欺身而上，連續出掌，動作柔和輕靈，飄逸絕塵。
“走柔和、化勁路子的掌法麽。”白塵騰挪躲閃，從容說道，“這種武功講究以柔克剛，但並不以速見長。隻要摸不到我，就毫無作用。”
“不愧是你。”穆文然連續出掌，氣息卻也絲毫不亂，“動作詭譎難測，你果然會一種極其高深的身法。”
“哪有什麽高深的身法，不過是戰鬥經驗豐富罷了。”白塵道。他突然出手，點出一指：“試探夠了吧。”
穆文然雙掌疊出，想要接住白塵的指法，並用自己的幻漩掌化解白塵的指勁。但當他的掌心接觸到白塵的指尖時，他的臉色猛地一變。
他身軀一震，連退三步，最後一步猛地一踏，用腳後跟在地上轟出一個一米寬的坑，這才將白塵的指勁完全卸去。
他抬手再看掌心，被白塵點到的地方留下了一個紅色的凹痕。
“腳步鬆散、動作不精，其實你練武功並不勤吧？”白塵緩緩說道，“看得出來你其實是打算專修道術的，使出第二階的術吧。”
“居然連這都看出來了麽。”穆文然笑了笑，“既然如此……”
他掐了一個法訣，一道水流憑空出現，環繞在他的頭頂，形成了一個寬逾巨大的漩渦。
“升虹幻漩！”漩渦四周出現了一道道水龍卷，如同手臂般向白塵伸去。氤氳的水汽中，練功場上出現了一道虹光。
“這是我掌握的第一個二階道術，其中的每一道水流，都比剛才的幻漩掌強十倍。”穆文然處在漩渦之中，氣勢如同巨洪奔流，“白塵，小心了！”
近距離觀戰的同學們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暴雨之中，還是橫著下的那種。
“這就是第二境修行者全力出手的威勢嗎？”同學們必須扯開嗓子喊才能聽到自己的聲音，“這比我們強了何止十倍？”
“強十倍的隻是靈力強度。”於小澈扯著嗓子答道，“使用兩條脈構築的道術，不是一階能比的！”
“早知道就站遠點了！”有人轉身退出十幾米，也沒能擺脫成為落湯雞的命運。
麵對一道道水流組成的巨掌，白塵臉色絲毫不變，隻是打了個響指：“五行鎮妖神將，一階土係版。”
地麵突然隆起，在白塵身前形成一層土牆，擋住了奔騰的水龍卷巨手。
“你的道術雖然厲害，但和龐鬥犯了同一個缺點。”白塵從容地說。
“你想說屬性單一，是嗎？”穆文然笑道，“這缺點，我早就克服了！”
他手中法訣連連變換，口中大喝：“生！”
潮水突然變成了碧綠色，凝聚成一個巨大的手掌，猛地朝白塵拍去。就連那籠罩全場的虹光，也變成了綠色。
“我去，綠得讓人發慌啊。”白塵抬手遮道，“水生木……遵循五行相生之法的道術嗎？”
穆文然催動靈力，將水屬性的靈力轉化為木屬性，使整個已經外放的道術的屬性改變。這是二條溝天脈才能造成的變化，白塵目前還做不到。
綠色的大手掌拍到土牆上，迅速向內滲透，不一會整麵土牆就被化入綠掌之中。
“不過，光這樣也奈何不了我……”白塵又打了一個響指。
轟隆隆……更多的土屬性靈力被凝聚起來，擋在白塵身前，將綠色的手掌推開。這曾屏障足足有數米高，近十米厚，簡直不是土牆，而是一座土山了。
綠色大掌往前滲透、侵蝕，將半座土山化成綠色，然後再也沒法寸進。
“這……”穆文然見自己的攻擊居然被一階道術擋住，不由得愣住了，“白塵，你的靈力到底有多強啊？”
“反正比入學考試那會兒要強就是了。”白塵麵色如常，絲毫不喘，“我看這木屬性轉化得不夠完全，充其量也就綠藻的水平。穆文然，你這套幻漩生樹之術看來還沒有練到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