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其他小說>三國之亂臣賊子> 602.第602章 會盟

602.第602章 會盟

  柿子要挑軟的捏,袁、曹、張、劉聯盟已成,正需要一個對手來彰顯自己的實力。 

  淳于瓊,兵馬不多,正是當前最好的選擇。 

  只要袁軍先勝一陣,便可以穩住人心,確保冀州局勢穩定,否則的話,巨鹿會盟會將冀州肢解的一乾二淨。 

  有了目標,接下來要考慮的便是如何實施。 

  據悉,淳于瓊背叛以來,為了會盟一事,多次奔走各地遊說他人。 

  袁譚、袁尚商議之後決定將計就計! 

  這一日,淳于瓊正在河間國,在他的說服下,河間國已經許諾,會在會盟當天宣布改旗易幟。 

  只要河間國恪守承諾,淳于瓊便有了投名狀。 

  淳于瓊年近五旬,熱衷權勢之心卻絲毫未變。 

  投靠李賢,正是淳于瓊斟酌再三之後作出的選擇。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青州大軍壓境,為了保住既有權勢,淳于瓊決定拋棄袁氏兄弟,歸順李賢。 

  與太史慈一番詳談之後,淳于瓊蠢蠢欲動,決定親自出馬,說服各路軍將。 

  毫無疑問,淳于瓊就是在賭博,如果李賢過河拆橋,出爾反爾,淳于瓊此舉無疑自投羅網,可是,倘若李賢重信守諾,那麼,淳于瓊便可以收穫意想不到的好處。 

  身在河間國,先下一城,淳于瓊意氣風發,他決定一鼓作氣,再說服一處郡縣歸順。 

  尚未離開河間國的時候,忽有軍卒來報:中山國有客到訪。 

  淳于瓊頗為驚咦,他不記得自己在中山國有相熟的友人。 

  不過,對方既然追到了中山國,那便有事相商,見一見倒也無妨。 

  「讓他進來」 

  「喏!」 

  須臾,一名中年文士出現在淳于瓊身前。 

  「淳于兄,找你找的好苦呀」 

  這文士是中山國長史,與淳于瓊算是舊識。 

  淳于瓊聽罷,嘴中乾笑道:「不知劉兄意欲何為?」 

  「中山國打算歸順朝廷,淳于兄意下如何?」 

  淳于瓊心中一動,道:「這自然是好事呀,不過,涿郡袁譚會放過你中山國嗎?」 

  文士苦著臉,嘆了口氣,道:「正因為如此,我才想借你之口,向青州言明苦楚」。 

  「也罷,倘若中山國真心愿降,青州太史慈絕不會袖手旁觀」 

  文士大喜過望,「倘若真是如此,某代中山國上下謝過淳于兄」。 

  「自家人馬,不必客氣」 

  文士打蛇隨棍上,又道:「中山國瀕臨涿郡,袁譚兵馬虎視眈眈,兄長可以否借調千餘兵馬北上增援?」 

  淳于瓊正想一口回絕,誰曾想對方徑自說道,「淳于將軍,有勞了!」 

  也罷,時間尚且寬裕,便去中山國走一遭! 

  想到這裡,淳于瓊當場應諾。 

  文士大喜過望。 

  淳于瓊雖然歸降李賢,卻缺乏像樣的功績,如果能夠說服中山歸順,淳于瓊必定可以大大露臉。 

  正是抱著這樣的念頭,淳于瓊才答應出兵。 

  誰曾想,淳于瓊率領一行兵馬行至半途,袁軍陡然殺至,淳于瓊望風而逃,也幸虧他見機的快,這才沒有葬送性命。 

  是役,袁軍斬首兩千餘,自身傷亡極少,若不是逃了淳于瓊,完全可以說是一場大勝。 

  淳于瓊惶惶如驚弓之鳥,他不明白為什麼袁軍會出現在這裡,等他緩過神來,意識到不妥的時候,身邊只剩下數百親衛。 

  定是中山國搞的鬼,淳于瓊惱怒不已,只可惜,他兵力折損殆盡,無法報仇雪恨,只能指望青州為其出頭! 

  當務之急是早些趕至巨鹿,提醒袁氏之威脅! 

  會盟,又不是打仗,不需要帶來大股的人馬,作為會盟的主持者,李賢肯定不會作出大肆屠殺的事情來。 

  淳于瓊遇襲的消息傳來,青州上下勃然大怒。 

  伏殺歸順大將,其行為已經觸犯了太史慈的底線。 

  翌日本是會盟之日,可是,淳于瓊遇襲的消息傳罷,不少軍將遲疑起來。 

  太史慈明白,必須彰顯實力,震懾宵小,否則的話,會盟一事只會弄巧成拙。 

  現在正值非常時期,青州軍已經有了正當的理由,出兵,為淳于瓊討個說法! 

  中山國的實力太史慈早已經瞭若指掌,以郡國的能力和膽量,斷然不敢明目張胆的與青州抗衡,此番他之所以設計相引,背後一定有人指使。 

  是誰指使? 

  袁氏兄弟有最大的嫌疑。 

  與此同時,暗營將另外一處疑點報與太史慈知曉。 

  太史慈聽罷之後連連頜首:「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加倍還之!」 

  「那這胡休……」 

  「且由他去,會盟那天拿來祭旗!」清冷的話語從太史慈的嘴裡說出,似乎飽含了無盡的殺機。 

  陳武的眼皮微不可見的跳了跳了,只有冷靜的將帥,才是合格的將帥,陳武心中微嘆,看來大漢果然中興有望呀。 

  翌日,天下為之震動的巨鹿會盟便在太史慈的主持下開始了。 

  但凡重大的會盟,第一件事便需要拜祭天地,太史慈自然也不例外,高大的祭台上堆滿了最鮮嫩的羊羔、最肥美的牛腿。 

  一壇壇香甜的美酒擺在了祭壇四周。 

  咚咚咚大鼓聲中混雜著嗚嗚的號角,連綿數十里的大營在巨鹿外組成了一道別樣的景色。 

  念罷祭文,太史慈環顧四周,大聲說道「袁本初逆天行事,已遭天譴,此番,某奉天子詔令,欲剿滅袁氏,恢復漢家河山。兵鋒所指,數郡皆定。此番會盟與巨鹿,與河北諸郡各位英豪同商大事,是為順天行事,卻不曾想,近日聽聞,竟有人與城中散布謠言,說我欲效仿鴻門宴,意在諸位,諸位以為如何?」 

  淳于瓊強作笑言,「真是笑話,青州怎麼會對我等不利,這是何方鼠輩,真是無恥之尤!」 

  河間國已經完全被淳于瓊說動,此番聽聞有人散布謠言,他踏步而出,大怒道「敢問將軍,可知道此鼠輩名姓否?」 

  太史慈只是微笑,並不多言,但他相信一定有人會忍不住將胡休揭發出來。 

  果不其然,只是片刻之後就聽到一個粗獷的聲音說道「我知道是誰,昨晚上胡休這狗賊到了我的營帳,他說青州軍想把我等一網打盡,更想搶奪我們的部眾,奪取我們的兵馬!」 

  話音剛落,眾人的目光紛紛便投向東面,那裡正立著一員肥碩的將領,正是胡休。 

  驚慌的抽刀而起,胡休知道情勢不妙,當即大叫道「蠢貨!青州軍是餓虎,我們卻不過是一群綿羊,綿羊只有團結起來才是餓虎的對手!大家隨我殺啊!~啊!」 

  還沒等胡休的護衛衝到近前,便見一道箭光轉瞬即至,精準的射穿了他的頭顱,卻是陳武! 

  陳武丟下弓箭,手提長槍,暴喝出聲,「胡休不知好歹,來人呀,將其部眾全部梟首示眾!有誰,還有誰不服?」 

  陳武威風凜凜,但凡被他目光掃到的將領皆是畏懼的低下頭顱,竟是無人敢與其對視! 

  機會難得,太史慈朗聲說道:「今日諸位到此,暫且不必表態,且看我青州軍如何行事!數日之前,袁軍餘孽偷襲了淳于瓊,用心險惡,此番,青州軍決意北上,為淳于瓊出一口惡氣!諸位有暇,不妨拭目以待,看我青州如何對敵!」 

  話音剛落,一陣議論聲便喧囂而起。 

  誰也沒想到,太史慈竟然有這般魄力。 

  眾人原本以為,太史慈會威逼利誘,迫使眾人訂立盟約,誰曾想,青州竟然決定攻打袁氏,這說明什麼?說明青州軍有必勝之心,否則的話,若是大軍落敗,青州豈不是自找難堪? 

  既然太史慈寬限了時日,眾人便決定等待戰果,再做決斷。 

  會盟的時間無限期延長,太史慈離開之後直接誓師出兵。 

  下邳,李賢聽聞淳于瓊遇襲的消息,徑自往後院走來,院中立著十多名持槍荷甲的衛士,似乎裡頭關押著什麼人。 

  「沮則注別來無恙?」甫一踏進院門,李賢便大笑出聲,原來院子里關押的不是別人,正是袁紹帳下赫赫有名的謀士沮授。 

  許久之前,袁紹戰敗之後,沮授未能及時歸返,被青州軍卒擒獲。 

  沮授並未隱瞞身份,只是拒絕為李賢效力。 

  李賢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倒也不急,因而,除了沮授剛過來的第二天,李賢與他聊過一次之後,其餘的時間便是他一個人獨自待在這院落里。 

  「哼,奸賊」沮授依舊是這一句話,沒錯,數日前,無論李賢說什麼,沮授都只是冷冷一曬,然後丟下這幾個字。 

  當時李賢想直接拋出殺手鐧,嚇一嚇這沮授,可又怕得不償失,萬一讓對方起了疑心,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不過經過這幾日的準備,李賢有信心能夠在這一日一錘定音,「前些日子,不知道冀州流民從哪裡得知你在下邳的消息,竟然聚集了近百人來向我請願」。 

  沮授緊緊的閉上眼睛,似乎聞所未聞。 

  李賢的眼睛賊的很,他看出來,沮授的不在意完全是裝出來的,剛才一瞬間他那微微抖動的耳朵已經深深地出賣了他。 

  心中暗喜,李賢繼續說道:「當時我也應允了,卻不曾想那些百姓竟還得寸進尺,想讓你繼續做出仕,若是你不做出仕,他們便要救你出來」,李賢佯裝惋惜,「我跟他們說,沮授早已經拋棄了他們,只是一心求死,什麼百姓困苦,什麼保境安民都已經與他無關,讓他們不要多事了」。 

  沮授憤怒的睜開眼睛,怒喝道「不用激將,沒用的」。 

  李賢不慌不忙,輕笑道「是呀,我跟他們好言相勸,卻不想他們竟然惡言相向,如今一百多人皆已關入大牢,只等良辰吉日,便要開刀問斬了」。 

  「李維中!你無恥之尤!你草賤人命!你殺他們算什麼本事,為何不直接砍了我?」沮授面色漲紅,作勢欲撲。 

  李賢輕鬆的躲了過去,深深的嘆息道「不是早跟你說過了么,你若是死了,我便會讓冀州百姓與你陪葬,現在門外又來了數百布衣百姓,都是給你求情的,我只要一聲令下,他們便全都會死於非命!」 

  「你,李維中你枉稱仁義,怎能竊據高位!」 

  李賢眼中寒光一閃,「來人吶,傳令下去,將門外的叛賊全給我砍咯」。 

  「使君,何來叛賊?」小校故作不知。 

  「蠢!冀州百姓圍堵府門,欲行不軌,不是叛賊又是什麼?」李賢大喝。 

  「諾!」小校抬腿欲走。 

  「慢!」沮授暴喝一聲。 

  小校望了李賢一眼,卻聽他笑道「怎麼,沮長史有什麼話要說?」 

  長長的吸了一口氣,沮授似乎認清了局勢,他咬牙切齒的說道「說吧,我要怎麼做才能放了他們?」 

  李賢揮揮手,示意小校退去,嘴裡道「百姓想讓你出仕做官,我自然要從諫如流,不過眼下我欲在巨鹿會盟各部,卻還少不了你的幫助」。 

  沮授昂起臉,「你就不怕我殺了你嗎?」 

  李賢大笑「戰陣之上,你且奈何不了我,更何況現在」。 

  沮授深深的看了李賢一眼,斬釘截鐵的說道「我是為了冀州百姓,卻不是從了你。他日我若是發現你虛耗民力,一定會殺了你!」 

  李賢哈哈大笑,「可以,不過醜話說在前頭,若你殺我不成,我卻一定會拿冀州百姓來出氣!」 

  「你,你無恥!」 

  「你逼我的,你激怒我,卻讓我一腔怒火無處可泄,我不殺他們,怎麼消掉心頭之恨?」李賢不以為意。 

  「我這便出去,你快把牢中的無辜百姓放了」,沮授急急的踏出院門。他愛民如子,實在不忍心冀州百姓因為他的緣故身死魂散。 

  「好說好說,我不但要放了他們,還會給他們每人一筆豐厚的銀錢」,李賢好整以暇的說道。 

  「哼,虛偽」,沮授冷曬。 

  儘管耳中聽到的全是惡言相向,但李賢卻知道,不需要多久,沮授就會改變態度,慢慢地投向大漢的陣營。 

  因為他李賢做的一切,確實都是些有利於國計民生,有利於漢族大計的事情。 

  對沮授這樣一位將百姓視作親子的狂生來說,對百姓好,便是真的好。 

  雖然下邳內外的冀州百姓全是李賢動用各種方法鼓搗出來的,但只要目的達到了,以沮授的性格,他是絕對不會食言而肥的。 

  其實,沮授只是關心則亂,如果他用心考慮,絕不會為李賢脅迫。 

  進入下邳的冀州流民數量不多,他們恪守法令還來不及,又哪裡敢去聚集請願?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