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8.第408章 千貫懸賞
荊州水軍戰敗之後,消息過了十多日才傳到劉表耳中。
「什麼?全軍盡墨?蔡瑁呢?我的水軍呢?我的戰船呢?」初聞噩耗,劉表滿臉的不容置信。
「回使君,蔡瑁蔡祭酒戰死沙場,他的屍首正在城外」
「我荊州水軍所向披靡,是誰擊敗了他們?」
「是錦帆賊甘寧以及江東孫策,他們二人聯手才擊敗了蔡祭酒」
劉表陰沉著臉,破口大罵:「該死的甘寧,我好心收留他,誰知他卻如此待我!焚燒襄陽城在先,伏擊荊州水軍在後,此等大仇不報,我便不是劉表!」
「使君,青州李賢已經到了九江,據悉,甘寧投奔的人就是他」
「又是李賢,我與他向來井水不犯河水,此番他欺人太甚!」
「一個李賢不足為懼,可如果加上江東孫策,使君須得多加小心」
「袁術呢?我荊州水軍遭此一敗,袁術難逃其咎」
這時候,袁術敗逃的消息還沒有傳回來,荊州方面壓根想不到袁術竟然是個紙老虎,在他們看來,袁術畢竟經營九江多年,就算李賢、孫策聯手,袁術也足以支撐很長一段時間。
「主公如果想出兵復仇,須得從長計議」
「為什麼?」
「襄陽水軍覆滅之後,我軍將再無水上優勢,如果水路行軍,很有可能遭遇孫策的江東軍!」
「那又如何?難道我還怕了孫策不成!」話雖然這麼說,可劉表卻沒有一意孤行,在摸清楚九江的局勢之前,荊州不敢貿然出兵。
蔡瑁死後,蔡氏一族勢力一落千丈,加之蔡中叛逃的消息傳來,蔡氏在荊州的聲望跌落到谷底。
不過,劉表畢竟是荊州之主,而蔡瑁又頂了個力戰而死的名頭,因而,即便劉表極為痛恨蔡瑁,卻也不好遷怒於蔡氏,反而要捏著鼻子慰勞一番,以示恩寵,否則的話,一定會寒了人心。
可以說,蔡瑁用自己的死,為其族人爭取到了一線生機。
這時候,劉表開始認真審視,是否需要調集重兵報仇雪恨。
與此同時,孫策的江東軍正在撤離九江郡。
攻破陰陵城之後,李賢恪守承諾,給了孫策足夠的好處。
孫策擔心荊州劉表順江而下,於是便聚集兵馬往廬江而去。
陰陵城,李賢見到了甘寧。
「甘興霸,此番大敗荊州水軍,你功不可沒」
甘寧很是謙遜:「如果不是使君派人搭救,我的人馬早已經折在了荊州,如今僥倖勝上一陣,卻也不敢居功」。
「不必如此,有功便有賞,如果賞罰不公,日後誰肯為我賣命?說吧,你想要什麼賞賜」
甘寧遲疑片刻,方才說道:「使君,如果可以,我想掌管本部兵馬操演水軍,數年來,我便長於水戰,要是讓我做其他的營生,只怕會誤了使君的大事」。
李賢笑道:「我聽說你對荊州的戰船很是滿意,不知道可有此事?」
甘寧微微頜首:「確有此事,我在江上做水匪的時候便對戰船頗為熟悉,只是沒有機會親自統領罷了,如今,荊州水軍的六十艘戰船著實不凡,有了他們,我可以確保九江水路無虞!」
李賢擊掌笑道:「好,既然如此,甘寧甘興霸聽令」。
甘寧抱拳作揖,道:「甘寧在此」。
「甘寧大敗荊州水軍,繳獲戰船六十艘,功勛卓著,特封其為九江水軍統領,掌水軍五千人,繳獲戰船盡歸其使用」
甘寧只不過是個降將罷了,雖說他打了個勝仗,可是,之前在荊州遭遇過的不公平待遇讓甘寧壓根不敢抱有太大的希望。
誰曾想,李賢竟然給了甘寧自領一軍的權力,而且還將繳獲的戰船全部交給了他,這等毫無保留的信賴讓甘寧很是感動。
「使君大恩大德,甘寧沒齒難忘,今後,必定盡心儘力報答使君恩情」
李賢顯得很平靜,甘寧的能力他是相信的,而九江的特殊環境意味著這裡離不開一支強大的水軍,思來想去,甘寧便成了最佳的選擇。
首先,甘寧剛剛從荊州叛逃而來,忠誠度毫無疑問,其次,李賢對甘寧有救命之恩,與公與私,甘寧都不會輕言背叛,而甘寧錦帆賊經歷使得他精於水戰。
術業有專攻,讓懂行的人做事,知人善任才是取勝之道!
李賢相信,甘寧一定不會讓他失望的。
「水軍的缺額,甘寧你可以自行招募,無論是錢糧還是軍械,只要有所欠缺,儘管知會一聲,我會使人竭力配合你」
甘寧再度拜謝:「多謝使君」。
「不必謝我,我只是覺得這差事只有你才能做好罷了」
「承蒙使君厚愛,甘寧必定竭盡所能」
「好,我只要你確保九江水路平安無事便好」
甘寧雄心萬丈:「一年之內,我可以保證九江水路無虞,兩年之後,使君且拭目以待,我定然為你訓出一支能征善戰的水軍出來」。
「好,我等著你的好消息」
甘寧興緻極佳,又陪了李賢聊了一陣子,方才告辭離去。
此時,九江郡內再無戰事,隸屬袁術的人馬紛紛改旗易幟,投靠了李賢。
半個月的時間過去,李賢受降了兩萬多人馬,其中,多數兵馬不堪一用,不過還是讓李賢聲勢大漲,廣陵笮融日夜驚懼,生怕徐州大軍星夜殺來,為此,他向李賢修了降表,表達臣服之意。
李賢看罷之後不屑一顧,他對陳宮說道:「笮融是個陰狠毒辣的小人,我不會給他絲毫機會,這樣的人,只有死了,才會讓我趕到安心」。
陳宮深以為然:「笮融為人卑劣,先殺廣陵太守趙昱、后殺豫章太守朱皓,臭名昭著,使君將其斬之,定然可以收穫民心」。
李賢微微頜首,打算大軍休整幾日便東進廣陵,滅殺笮融。
翌日一早,楊弘登門拜訪。
李賢避而不見,楊弘卻使人傳了話,說廬江有客來訪。
李賢好奇,來的是誰?
須臾,一個身材曼妙的蒙面女子來到李賢跟前。
李賢不解:「你是何人?」
女子款款拜倒:「廬江喬氏拜見使君」。
「喬氏?」
「家父喬玄」
李賢隱約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可他還有些摸不清對方的來意,「不知姑娘意欲何為?」
大喬已經有些羞惱了,「使君何必明知故問,難道非要折辱於我嗎?」
李賢尷尬不已:「姑娘何出此言」。
大喬不知道李賢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她解下自己的面紗,道:「使君只要答應我,得到我之後不可為難我的家人,從今往後,我便是你的女人」。
李賢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用的,毫無疑問,大喬的美是非同尋常的,初看之下只覺得精緻無比,可若是細細打量,你便會覺得其五官、腰肢、身材都恰到好處,讓人一看便生愛憐。
等等,聽這女子的意思,是有人威脅她,然後她才不得不委身前來?
娘的,怎麼聽上去倒像是強搶民女的故事?
李賢覺得這版本有些不對,他明明是主角,可怎麼卻像個大反派?
這時候再去解釋肯定是沒用的,人家姑娘先入為主,已經把李賢當成了卑劣的混蛋,一味的辯解沒有任何效果。
想到這裡,李賢索性破罐子破摔,老子今天就做個食色如命的混賬,怎麼著吧!
「你剛才說你姓喬,難道你家居晥城?」
大喬目帶嘲弄之意:「正是」。
「你是大喬?」
「不錯」
「你的妹妹小喬呢?」
大喬臉色一變,「無恥之尤,李使君,我妹妹尚小,你若是有一絲人性,那便放過她,否則的話,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李賢有些無語,他只不過是順口問了一句,怎麼到了大喬口中,自己卻成了窺視小喬美色的混賬?
可不是嘛,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這樣的貪婪屬性,怎麼看怎麼都是個色狼。
誤會就誤會了,李賢不想再去解釋。
在孔黎、綉娘她們面前做慣了愛憐女人的好男人,李賢也有些膩歪了,如今有個送上門來的大喬,李賢覺得自己的邪惡基因蠢蠢欲動。
娘的,你大喬不是把我當成色狼、惡棍嗎?今天就對你惡棍了!
想到這裡,李賢露出一抹笑意,道:「大喬,來,到我這裡來」。
大喬不進反退,道:「你要做什麼?」
女人向來是嘴硬的動物,哪怕她們嘴上叫的再歡,可事到臨頭,她們還是會打退堂鼓。
「我做什麼?我做什麼難道你還不知道嗎?」
大喬眼眶通紅,她咬住嘴唇,掙扎道:「你要了我,從今往後我便是你的女人,我只求你放過我的家人,放過我的妹妹,好嗎?」
「那要看你是否讓我滿意了」
大喬羞紅了臉,她閂上門,一點一點地褪去了衣物。
李賢只覺得口乾舌燥,長久以來無從發泄的****蓬勃而出。
大喬衣衫半解,李賢便再也忍耐不住。
一番天雷地火,梅花綻放,梅開二度,直到大喬再也忍受不住,李賢才收了兵器。
雲收雨歇之際,大喬依舊念念不忘:「你放過我的家人,我的妹妹吧,以後我好生服侍你」。
李賢頓生憐意,他撫摸著大喬的柔荑,嘴裡道:「放心吧,剛才我只是嚇唬你的,你是我的女人,你的家人便是我的家人,我自然會待他們如家人一般」。
大喬不知道想到什麼,她臉色大變:「我妹妹尚小,放過她,好嗎?」
李賢無奈:「看來我說什麼你都不相信了,好吧,你且拭目以待」。
大喬將信將疑,適才,這個可惡的男人並沒有太過粗暴,除了剛開始讓她痛苦無比之外,其餘時間都給她帶來了無邊的快樂。
粗魯?斯文?善良?邪惡?到底哪一面才是真實的他?
大喬不解。
不知道過了多久,猶帶淚痕的大喬緩緩睡去。
看著懷裡的美人,李賢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說是滿足吧,佳人在懷,肯定有點志得意滿,可為什麼強搶民女的感覺如此強烈?
毫無疑問,這都是楊弘鼓搗出來的事情。
可人家明明是好心呀,就算李賢有心懲處他,都找不到絲毫的理由。
李賢覺得自己有些太過貪婪,得了女人的身體,還想得到人家的芳心。
然而,女人的心豈是那麼簡單可以俘獲的?
後世里,某大家說過,陰到是進入女人內心的捷徑,李賢琢磨著,自己是不是需要多走幾次捷徑,這樣的話就可以俘獲女人?
李賢對赫赫有名的美女並沒有一網打盡的心思,然而,這卻不妨礙他去欣賞、去佔有。
不值得為了一個女人去發動一場戰爭,然而,如果真的遇到了,李賢也絕不會放過。
不管怎麼說,大喬都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美人兒,楊弘將其唬到李賢身邊,於情於理,李賢都應該有所表現,否則的話,以後誰還肯為他分憂?
一個真正合格的掌權者,他麾下須得有各色各樣的臣屬,有的人為其出謀劃策,有的人為其衝鋒陷陣,當然,也需要有的人為他干臟活累活,甚至不惜背黑鍋
在李賢的長遠計劃里,楊弘註定難以善終,但是,如果時間證明,楊弘確實在用心做事,用心效忠的話,李賢琢磨著,是不是放他一條生路?
兗州,呂布麾下兵馬一敗再敗,如果不是青州趙雲、徐和接連出擊相助,呂布早已經輸的乾乾淨淨了。
與曹軍廝殺的戰場上,一個使矛的大漢總是單騎出現。
每一次,大漢單槍匹馬都會給曹軍帶來巨大的殺傷。
曹操使出無數計策,想生擒大漢,收為己用,然而,每次將要成功的關頭,趙雲都會跳出來壞了他的好事。
長此以往,曹操對收服大漢一事不再熱忱。
此時,九江郡的戰事已經傳了過來。
曹操聽罷之後閉目不言。
荀彧嘆了口氣,道:「平定九江之後,李賢南方再無強敵,以後只怕兗州永無寧日」。
曹操驀然睜眼,道:「哼,只要除了呂布,區區李賢,何足道哉!」
話雖這麼說,可曹操心裡對李賢卻極為警惕,這是他十多年來遇到的最為強大啊敵人。
在別人身上,曹操總是勝多敗少,可在李賢身上,曹操連一次取勝的經歷都沒有。
能夠保持一顆不懼、不怕的敢戰之心,這已經足以說明曹操的不凡之處了。
在荀彧看來,呂布的敗亡只是時間的問題,只有李賢的威脅才是迫在眉睫的。
一直以來,荀彧都是最堅定的「李賢威脅論者」。
剛開始,曹操還覺得荀彧言過其詞,所言不足為信,可後來發生的事情卻證明荀彧目光長遠,李賢確實是一大威脅。
「主公覺得李賢可有弱點?」
「弱點?」曹操猶疑不定。
「不錯,李賢雖強,可他卻是有弱點的」
「喔?什麼弱點?」曹操來了興緻。
「李賢沒有子嗣,他若是暴斃而亡,青州、徐州必定亂作一團!」
曹操眼前一亮,「是呀,自古以來子嗣便是重中之重,聽說李賢剛得了一個女兒,一個女兒是不足以鞏固其權勢的」。
「只要重金相誘,必定有刺客願意成行」
「你是說雇傭刺客刺殺李賢?」
「不錯!」
正面戰場上擊敗李賢,顯然要耗費極大的代價,可如果能夠通過殺手刺殺的手段來了結李賢的性命,從而達到一勞永逸的效果,這倒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曹操從來都是一個實用主義者,只要能夠達到目的,他可以不惜代價,不計手段。
「好,可以使人放出口風,便說我出一千貫懸賞李賢的頭顱」
一千貫,這可以說是巨額懸賞了。
曹操麾下行事效率極高,三五日之後,千貫懸賞的消息便傳了出去。
不過,暗殺畢竟難登大雅之堂,因而,曹操這個幕後主使並沒有暴露到檯面上,世人只知道有人打算重金懸賞,意圖殺死李賢,卻不知道這個人便是曹操。
自古以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一千貫懸賞李賢頭顱的消息傳出之後,不少刺客蠢蠢欲動。
只要成功做成了這筆買賣,便再也不用過刀頭舔血的日子了。
在重金的誘惑下,李賢的身份地位不再是不可逾越的鴻溝,身懷絕技的刺客殺手反而打算用李賢來成就自己的無上威名。
俠以武犯禁,大漢立國之初,便嚴控俠客,制定了嚴酷的律法,可等到大漢末年,朝廷式微,地方豪強林立,而各色的俠客也湧現出來。
幽州,袁紹大軍將公孫瓚的兵馬團團圍住。
公孫瓚多次試圖突圍,卻都被袁軍逼回了大營。
公孫瓚召集大將,嘴裡道:「諸公,袁軍勢大,可有破敵良策?」
廝殺至今,幽州軍力已疲,便是鐵甲軍都已經筋疲力盡。
這時候別說突圍了,連困獸大營都是個問題。
四周軍將盡皆無言。
公孫瓚無奈:「遼東公孫度還沒有派兵來援嗎?」
「使君,公孫度已然決定抽身事外了」
「賊子,袁本初佔據幽州之後定然不會善罷甘休,他公孫度以為可以平安無事嗎?真是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