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 一千年了
第611章 一千年了
“你說,執法者的人還在繡樓?李釗終於是忍不住了,一顆心也是沉入了穀底。
繡樓之中,雲音還躺在那裏,而且根本無處可逃,就那麽躺在了那裏,若是被潘大拿等人開棺的話,李釗不敢想象他們會做什麽事情出來。
想到這裏,李釗也是待不住了,掙紮著就是要從地上坐起來。
“你幹什麽?看到李釗的動作,韓月也是心中一驚,急忙拉住了他的手然後開口問道。
“我要回繡樓之中!李釗深吸了一口氣,強自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緩緩地開口道。
“你瘋了,他們現在就在裏麵,你去哪裏,不是送死嗎?我好不容易把你救出來的,你怎麽能再去!聽到李釗的話,韓月登時就是怒了。
“你不懂,我有必須要去的理由!李釗搖了搖頭,臉上也是有些倔強的表情。
“什麽東西能比自己的命還要重要!韓月緊緊地抓住了李釗的手,有些惱怒的開口道,不想讓李釗因為衝動再過去送死!
“你不懂!很多東西!李釗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包,然後道,“我必須要去!
“李釗,你瘋了,我不許你去!看到李釗的動作,韓月終於是忍不住了,有些緊張的站了起來,然後擋在了她的麵前。
“讓開!李釗定定的看著韓月道。
“不行,我不能讓你去,執法者的人就在哪裏,你知不知道他們這一次過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殺你?先前我們憑借著國安局以勢壓人才是把你救出來的,可是他們還給你喂了藥,沒有我們,你現在已經死了,你現在好不容易活下來了,你還想再去送死嗎?韓月淒聲道。
“我不是送死!看到韓月的表情,李釗微微低下了頭來,冷靜了片刻之後,才是緩緩地開口道,“我知道,你是關心我,但是,我不能不去,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沒有理由,你哪裏有什麽必須要去的理由?李釗,你不能去,我絕對不會讓你去的!看著李釗拿著自己的包,掙紮著從地上站起來就要往外麵走去,韓月也是緊緊地按住了他的手,有些倔強的開口道。
“你不懂,我已經活夠了,能不能再活下去我已經無所謂了,有些事情,我已經錯過一次了,我不能再錯過了!李釗輕聲歎了口氣,緩緩地抓住了韓月的手,柔聲道。
“你為什麽要去繡樓?繡樓裏麵有什麽?看到李釗的表情,韓月心中也是有些酸澀了起來,自己好不容易救了他的命,可是他卻說他已經活夠了,已經無所謂了,那自己千裏迢迢從燕京趕過來幫他,是為了什麽?難道自己就真的這麽犯賤嗎?
“故人!李釗輕聲道。
“雲音?聽到李釗的話,韓月也是想起了之前他在昏迷不醒的時候所呼喚的那個名字,登時心中也是有些醋意。
“你怎麽知道?李釗一愣,有些詫異的看著她。
“你昏迷的時候,一直在喊這個名字!韓月苦笑了一聲,同時有些惱怒的看著他,“她萬一,已經跑了呢?要是沒有被執法者的人抓住,你現在再去,豈不是自投羅網?
“她跑不掉的!聽到韓月的話,李釗突然就是苦笑了一聲,輕輕搖了搖頭。
“為什麽?說不定呢!你不要衝動!韓月勸道。
“她怎麽可能跑得掉,她就在棺材裏麵,跑不掉的!李釗道。
“棺材?韓月再一次愣住了,有些驚愕的看著李釗,“你是說,棺材裏麵?她,她死了?
“嗯!李釗緩緩地點了點頭。
“你,那你為什麽還要去,為了一個死人,不值得,你不能去,我絕對不會讓你去的!聽到李釗的話,韓月莫名的覺得有些荒唐,自己千裏迢迢趕過來,竟然比不過一個死人?
“我這麽費心費力的救了你,你就是這個樣子對自己不負責任的?你不能去,絕對不能去!韓月有些強硬的擋在了李釗的麵前,表情有些倔強。
“你不懂!李釗輕聲開口道,有些費力的將包背在了身上,背包裏麵的丹藥全在自己的肚子裏麵,至於墨劍還有傳國玉璽,都丟在了繡樓,所以此刻李釗隻能是空手過去。
“你,你為了一個死人,值得嗎?韓月有些委屈的開口道。
“讓開吧,我必須去,你不懂!李釗搖了搖頭,伸手推開了韓月,大步便是往門口走去。
隻是才走了幾步,便是看到白執事的身影擋在了自己的麵前,當下李釗也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你做什麽?
“沒有韓小姐的話,你不能離開這裏!白執事冷冷的開口道,眼中的殺意毫不掩飾。
“朋友,我好像沒有得罪你的地方吧!李釗緩緩地開口道。
“有些事情,你不懂!白執事同樣冷冷的開口道,把李釗先前的話還給了他。
“笑話,還有什麽是我不懂的!李釗冷笑了一聲,“我敬你救了我一命,所以才對你如此客氣的,我不需要你們幫忙,我現在必須要去那裏,你憑什麽擋著我!
“就憑你打不過我!白執事冷冷的開口道,話音落下,便是一掌拍在了李釗的胸口上麵。
“砰!沉悶的聲音響了起來,李釗踉蹌了幾步,整個人腳下虛浮,直接就是跌倒在了地上,臉上也是浮現出了一抹慍怒之情。
“你幹什麽?你真想對我動手?不要以為我怕了你!李釗冷冷的開口道。
“狼心狗肺的東西,韓小姐救了你,你卻連個謝字都不說,扭頭就是要去送死,你還是個男人嗎?白執事冷冷的開口道,“你以為韓小姐就應該為你做這種事情?你以為你是誰?你知不知道她究竟為了你犧牲了多少?
聽到白執事的話,原本滿腔怒火的李釗,臉色卻是突然沉默了下來,定定的站在了原處。
“李釗,你不要衝動,不能去那裏,真的會出事的!韓月輕聲勸道。
“我必須要去!李釗緩緩地抬起了頭來,臉上的堅定之意毫不掩飾,隻是眼中卻是一抹濃濃的愧疚之色,“我知道你為我好,但是我必須要去,你不知道,我對她有過承諾,你知道嗎?整整一千年的時間了,一千年了!
李釗低聲開口道,輕輕抓住了韓月的肩膀,眼中是一抹痛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