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9.第939章 勝利之日

  「你是哪一個師團的？35師團？」岡本少將不知所措，目光斜視了一下，看到一個參謀側卧在地上，滿臉是血，正在抽搐。 

  「不不，三十六師團的。請問，師團長大人在嗎？」趙羽取下他的金絲眼鏡兒，嘲弄地扔出老遠。 

  「師團長閣下前線督戰了，你們什麼人？三十六師團？胡說。」岡本已經預感到最危險的事情發生，突然飛起一腳，朝趙羽踹去。 

  趙羽閃電般抄起岡本的小腿，順其自然地往前一帶，岡本站立不穩，朝後砰一聲跌倒在地。 

  趙羽一腳踩在他胸膛上，大開機頭，對準他的嘴巴：「如果你承認自己是侵略者，是屠殺中國人民的劊子手，我可以饒你一命。」 

  「八嘎！」岡本破口大罵。 

  趙羽一扣扳機，子彈鑽進岡本的嘴巴里，噗，岡本劇烈扭動了幾下，就死掉了。 

  抽出岡本的將佐軍刀，在電燈下查看，鋒芒畢露，寒光閃爍：「好刀。」 

  剛殺光了這裡，就有隊員慌慌張張報告：「隊長，鬼子殺回來了，好多呢。」 

  趙羽馬上下令隊員備戰，果然，被誘餌吸引的日軍，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又返回來了，大約預感到了什麼。大群人員衝進司令部大院。 

  趙羽分隊立刻用繳獲的日軍機槍猛烈掃射，兩挺輕機槍噴射出跳動的火苗，編織成一片火網，將日軍攪成了一片肉泥。 

  日軍噗噗嗵通就倒下十多個，慘叫著潰退下去。 

  沒有那麼舒服，跑？ 

  趙羽從側翼翻牆過去，看到日軍沒有注意，立刻過去，手起刀落，將側翼的日軍士兵腦袋砍掉了。 

  接著，一刀一個，一刀一個，他強韌的臂膀，犀利的力量，矯健的速度，好像一個惡魔在鬼子隊伍的邊緣出沒，轉眼之間，十幾個鬼子被他搞死了。 

  他最狠的一手是戳，刀刃悄無聲息刺過去，刺中鬼子咽喉，橫向一拉再一擰，就結束了戰鬥，那個鬼子就丟掉槍械，雙手捂住咽喉，蹲下來，或者直接趴窩，翻滾，含糊不清地哀嚎起來。 

  鬼子的哀嚎聲，讓其他鬼子更加恐慌，他們又看不到周圍的真實情況，只能大聲呼喊。 

  又有幾名隊員攀上院牆，朝日軍射擊，眨眼之間，十幾個鬼子就爆頭栽倒。 

  日軍暈頭轉向，死傷累累，無奈之下，只能潰逃。 

  隊員們全部出來，猛烈火力狙擊掃射，將鬼子幾乎殺光。 

  就這樣，趙羽小分隊襲擊了多個日軍目標，除了110師團長不在司令部，僥倖逃脫外，其餘日軍機關和主要官兵，都被消滅。 

  一夜之間，趙羽部隊都沒有停止戰鬥，槍彈打光了，就使用鬼子的打，城內目標都消滅了，到處尋找日軍打，後來，抓住的偽皇協軍士兵說，日軍110師團主力在城北布防，他就讓偽軍帶路，徑直尋找敵人。 

  日軍發現開封城槍聲不絕，110師團派遣城外官兵入城增援，路上，和趙羽等人迎頭相撞，在200米的距離上，日軍懵懂無知，趙羽分隊二十多人，四挺輕機槍，掃得鬼子死傷累累。 

  接著，雙方展開陣地戰，日軍匍匐陣地上，朝猜測的地方射擊。 

  趙羽帶領幾個士兵，繞道前進，正好遇見包抄迂迴的日軍分隊，日軍非常善於迂迴戰術，一陣無聲射擊，鬼子驚恐萬狀，以為遇見了鬼神，狼狽逃竄。 

  趙羽分隊，就反迂迴到日軍側翼，猛烈襲擊。 

  就這樣，戰鬥幾分鐘以後，趙羽部隊以兩人的死傷，取得了完勝，消滅鬼子援軍一百九十多人，擊傷三十多人，殘餘日軍三十多人潰退。 

  戰鬥中，聽到開封城西面喊聲震天，火光閃爍，接著，喊聲潮水一樣逼近了開封城，再接著，開封城裡，到處都是這種喊聲，各種槍戰聲音更加猛烈。不用說，湯恩伯部隊主力已經擊潰或者殲滅了城西的日軍，殺到開封了。 

  趙羽很擔心敢死隊員和湯恩伯野戰軍團發生誤會，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敢死隊有夜視裝備，野戰部隊都沒有。 

  擔憂之中，趙羽部隊繼續襲擊日軍北線110師團陣地，又打了一個多小時，最後精疲力盡，躺在曠野里修整。 

  殲滅不殲滅鬼子，鬼子逃不逃，都不是趙羽的事情，反正，殺開一條血路，崩潰日軍陣地，再砸碎日軍指揮機關的任務已經完成，湯恩伯大軍要是還消滅不了日本人，趙羽也管不了，佔盡便宜的敢死隊員，也不是鐵打的，光一路小跑這麼遠消耗的體力都不是蓋的。 

  「休息，休息！」趙羽眼皮沉重得完全沾在一起，下令部隊輪流警戒休息。 

  休息一個小時，趙羽部隊再次出擊，此時，日軍110師團各部，請示師團部不成，自行組織力量回援城內，和湯恩伯軍團激戰。趙羽等人，二十多個，隱藏在黑暗中，對往來的日軍部隊，進行了陰謀襲擊，全部安裝上消音器，38大蓋一射就是一二十個，眼看著鬼子噗噗往地上栽。 

  激戰到天明，被趙羽分隊收割的鬼子屍體，鋪滿了開封城北面的原野。 

  晨曦來到了中原大地上，開封城內外，槍聲更加猛烈了，發現了對手以後，中日兩軍混雜在一起，進行猛烈對攻，日軍尤其絕望憤慨，一些小團體，發現被包圍，馬上發起自殺性衝鋒，大喊大叫著，朝中國部隊衝過去，一雙雙小兔腿子，跑得可歡了，好幾次，都有部分人員衝進中國部隊中，軍刺猛烈戳著。 

  總的來說，殘餘散亂的日軍戰鬥，不過是頑抗和自殘而已，戰鬥到上午八點鐘，湯恩伯軍團才基本控制全城，主力開始北上攻擊日軍，而城內日軍的完全肅清，已經是五個小時以後的事情。 

  趙羽等人躲避在一片廢棄的日軍地堡里，脫掉日軍服裝，打出攜帶的中國旗幟，還好，野戰部隊遲疑中沒有開槍，兩軍會師了。 

  之後的事情，趙羽就沒有再管，一直在工事里休息，一睡睡到下午五點鐘。 

  戰鬥結束了，沒有槍聲，安靜得令人詫異，看看陣地上，才發現，不少中國士兵正在有組織地打掃戰場，原野上，一片片的屍體，各種猙獰醜惡千奇百怪，尤其是一些被爆頭的屍體，腦漿炸開的樣子，讓人揪心，還有些肚皮被子彈撕開，更加觸目驚心。 

  趙羽發現，身邊的隊員都在睡覺，姿態各種可愛，身邊負責警戒的部隊卻很多，都是湯軍團野戰部隊，肩章和胸章上顯示，是110師的。 

  「你們是110師團的？」趙羽問。 

  「嗯，啊，不是啊。」一出口，這個警衛的排長就發現不對了。 

  這一次挺巧合的，日軍有110師團，中國方面出動了110師！對掐啊。 

  足足一個連的部隊分佈在周圍，里三層外三層保護趙羽，讓趙羽挺感動的。 

  「趙將軍，您醒了？」警衛人員中，鑽出來一個軍官，上校參謀，是湯恩伯集團軍司令部專門委派的。他敦促趙羽馬上回開封城，還彙報了現在的開封戰役情況。 

  「趙將軍，這一次打得太痛快了，哈哈。」儒雅的參謀軍官，都豪放得大笑起來。 

  路上，看見了一些卡車過來，居然真的是湯恩伯。 

  雙方相見，湯恩伯馬上跳下車，衝過來抓住趙羽的手：「賢弟啊，賢弟，你辛苦了辛苦了！開封戰役，我軍大獲全勝，賢弟衝鋒陷陣，第一功臣！」 

  「低調低調，」趙羽笑笑。 

  經過一夜戰鬥，持續到第二天下午三時，中國部隊全面擊潰了開封城內外日軍，先後肅清了城西，城中，城南，城北的日軍殘餘，並且狂追日軍數十里，尤其是兩隻增援的騎兵部隊，馬家軍騎兵和何柱國東北軍騎兵，在遭受重創的情況下，奮勇攔截追殺，遲滯了日軍潰逃速度，大量殺傷日軍。 

  根據初步統計，日軍35師團絕大部分，110師團兩個聯隊，日軍開封獨立守備部隊，一個獨立炮兵聯隊，一個戰車大隊，一個偽軍皇協軍師，遭到毀滅性打擊，日軍開封戰鬥前進指揮部，日軍110師團第三聯隊，日軍某騎兵聯隊，也遭受重創，狼狽逃竄。 

  「沒有全殲日軍啊？真遺憾！」趙羽唉聲嘆氣。 

  湯恩伯哈哈大笑。「不容易了。」 

  白天激戰中，湯恩伯集團調集三個集團軍全部壓上去，超過十萬的重兵，猛攻日軍，日軍憑藉工事猛烈掃射，戰鬥異常激烈，日軍出動幾十架飛機輪番轟炸掩護，中國駐洛陽的空軍也傾巢出動，跟日軍死磕，黃河北岸的第四集團軍，第三十六集團軍，在多處河段上，涉水渡河，向日軍110師團背後猛撲，恰好，黃河改道，初夏又是枯水期，今年極旱，積水很少，兩個集團軍拚死攻擊，用人海戰術強行撕開了日軍防線，徹底打垮了日軍。 

  「賢弟，你真是我的福星啊，你一來，我們第一戰區就好事連連！」湯恩伯樂不可支。 

  趙羽問：「下一步呢？」 

  湯恩伯說，當然鞏固成果，向重慶老頭子彙報，等待嘉獎了！ 

  趙羽笑笑，一句話，就看出湯恩伯的城府和境界，果然老頭子用人的原則是，用飯桶不用油桶，這些高層將領，都目光短視，沒有家國情懷，戰略眼光。 

  「我的意思，下一步，進攻哪個地方？」趙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