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7.第837章 縱橫保定

  「喂喂，你回來，回來，」一名士兵從後面大搖大擺走過來，用日語對他喊，不過，聲音很陌生，他一時間無法確認這是誰。 

  「你？」小隊長一手軍刀，一手南部手槍，尋覓著身後跟隨的戰友，馬丹，這些帝國勇士今天怎麼了？居然怯戰畏縮了？ 

  「你說，你殺過幾個中國人？」來人在黑暗中問。 

  「殺過十幾個，你誰？他們呢？」說話間，小隊長詫異地發現，地上有不少屍體。 

  「十幾個？嗯，那你的名字，籍貫，你父母老婆的名字，或者，你有兒子了吧？他的名字是？」黑影兒問。 

  「你瘋了嗎？」渡邊小隊長揮舞軍刀，用刀背向黑影兒砸過去，「八嘎，現在是戰鬥！」 

  那人是趙羽，他嘆息一聲，「得，既然你不肯說，我也不想麻煩，便宜了你家裡的狗爹豬娘婊老婆，雜種兒子，就是你一條狗命，剁成雜碎，也不夠償還你的血債。」 

  「你？」 

  趙羽稍微躲閃，避過鬼子的刀背，一腳踹中他的褲襠，將他踹倒，上前用38步槍的刺刀猛烈的捅起來。 

  渡邊小隊長發出了駭然的慘叫，也沒有阻止趙羽對他的殘忍暴行，一直用槍刺戳了二十下，將日本帝國勇士戳成了下水橫流的雜碎，趙羽才停止行動，用日本軍靴踩踏在渡邊的脖頸上，狠狠將那裡踩成扁平的一張皮毛！ 

  政治家可以原諒你們，人民可以原諒你們，可是，中國的軍人只能暴力消滅你們！ 

  午夜時分，幾個日本士兵在保定北城大聲呼喊，發出八路軍已經進城，要殺光日本士兵和所有城中日本平民的警報，要求日本人立刻武裝起來，參加戰鬥。 

  果然，不少人蜂擁而來，各種在保定的日本人，軍官，士兵，職員，甚至一些家屬，都攜帶武器，向指定的地點進發，城中炮火轟擊的聲音，燃燒的火光證明，這裡的確有敵人入侵。 

  上千名日本軍民，向城中進發，結果，一批批上前，一批批倒下，好像被驅趕上屠宰場的雞鴨豬狗。 

  嫻熟精準的射擊，埋伏好的位置角度，夜視儀的清晰指向，八路軍特種兵都亟不可待了，一旦發現來人，立刻射擊，將活兒幹完。 

  趙羽炮兵，運用卡車隊，在保定城中心耀武揚威，吸引敵人，甚至面對日軍集結的人員，預先攻擊，用炮火覆蓋，慘烈屠殺。 

  凌晨零時三十分，日軍駐守保定城的各大機關長，特務機關，憲兵機關，市政顧問機關，警政總負責人，實際上也是保定的土皇帝，110師團163聯隊的前任聯隊長河村董大佐，糾集了所有兵力，又調集了城外據點日偽軍，共計1400餘人，分成多路，全面合圍城中心。 

  河村董大佐今天恰好到北平參加會議，傍晚回來，又馬不停蹄地到城外數十里的地方巡視工作，等他回來，才發現，整個保定城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敵人居然輕易破壞了城防，消滅駐軍主力，還在城市中心用炮火轟擊，事情惡化的程度，超過大佐的想象，這才有他的驚恐和猶豫。 

  大佐親自帶領部隊出發，調集炮兵在1000米外轟擊城市中心的敵人炮兵，他在大炮邊緣，用望遠鏡觀察著那不時吞吐的火焰，氣得暴跳如雷。 

  不管怎樣，敵人侵入城市，大肆破壞，都是他的罪過，就算他能消滅敵人，也會受到派遣軍司令部的責任追究，更鬱悶的是，他現在還不敢肯定不對手是誰，八路軍？中央軍？地方匪徒？還是叛變的皇協軍？ 

  八路軍炮兵小組指揮官李二喜笑了。 

  看到日軍集結新的兵力，還架起了迫擊炮和山炮，他好像惡狼一樣兇悍地指揮隊員，調整炮管，率先攻擊。 

  卡車上繳獲的敵人大量炮彈，開始迅速投擲到炮筒中，迫擊炮的鋼音一陣陣清脆，炮彈呼嘯而去，37毫米速射炮和92步兵炮，更是兇猛。 

  李二喜崇拜趙羽的戰術，也嚴謹遵守他的約定，等敵人炮兵快要動作是再轟。 

  黑暗中，日本人好不容易將炮架起來，炮彈運輸到跟前，也不擔心敵人怎麼樣，反正遠著呢，不料，炮彈呼嘯而至，將他們覆蓋了。 

  八路軍特種部隊，完全具有壓倒性優勢，不給日軍一絲一毫髮揮的餘地，幾秒之內，就摧毀了敵人的炮火，炮手，爆炸引起了炮彈的殉爆現象，烈火猛然竄出十幾米高，將城市的夜空照得通明，刺眼地亮，月光的影響都更加暗淡了。 

  「轟，給我轟！猛轟！」炮兵一面努力，一面大聲吼叫著，欣喜異常，在敵人後方用敵人的火炮猛烈轟擊敵人，爽得不能再爽了。 

  殉爆的彈片，火光，將日軍幾十米外的步兵都吞噬了許多。 

  河村董大佐，居然僥倖逃脫了轟擊，只是望遠鏡被炸飛，他的黑邊眼鏡兒也掉落地下。 

  「可惡！衝鋒，衝鋒，將敵人統統殺光！」河村董惱羞成怒。 

  八路軍只有三十餘人擔任火力誘敵和轟擊任務，8名機組人員擔任炮彈供給手，李二喜等精英炮手保證射擊，92步兵炮的直瞄威力相當不錯，哪裡出現了敵人衝鋒的浪潮，哪裡就使用步兵炮轟擊，一炸一大片。 

  不過，日軍被大量死傷以後被激怒，不顧一切得衝鋒，炮火轟炸都失去了效力，敵人散兵線很寬廣，火力攻擊失效。 

  幸好日軍攻擊位置距離城中心甚遠，八路軍炮兵有足夠調整時間，他們開始轟擊街道兩側的房屋，繽紛的瓦片，傾塌的牆體，或者掀起來的房頂，大量砸落在日軍身上，或者阻斷了一些街道。 

  炮兵攻擊的時候，趙羽等人潛伏在較遠的街道房屋位置上，左臂纏繞了白毛巾，作為區別，他們對日軍的襲擊，具有致命性。 

  繳獲了要多武器彈藥，戰鬥小組除了制高點人員外，街道上人員，往往利用屍體和障礙物，隱蔽起來，戰鬥小組的兩個人在街上戰鬥。機槍，手雷，步槍，往往先用機槍迎頭掃射，阻滯了敵人衝鋒，再手雷投擲轟擊，迫使敵人撤退，房頂上的隊員，趁機獵殺，好低搭配，交互掩護。 

  地面潛伏襲擊的隊員，打得最兇狠，往往一陣機槍掃射，將敵人一條街道上運動的日軍掃光了。 

  保定的北面大街，日軍集結的主力地區，被八路軍兩個戰鬥小組，六個人襲擊阻斷，在炮火配合下，戰鬥人員，用準確的狙擊，把一個個日軍士兵爆頭在黑暗的街道上。 

  戰鬥十五分鐘以後，日偽軍損失慘重，還是其中的偽軍率先崩潰，掉頭就跑，這樣，嚴重打擊了日軍的士氣，日軍不知道敵人有多少，黑咕隆咚的大片大片的人員死去，心理上也承受不了，跟著偽軍敗退。 

  除了機槍掃貨，手雷轟炸，趙羽等人基本上兩秒鐘一個敵人的速度，迅速削減著敵人的兵力。 

  沒有衝鋒槍，否則，戰鬥效率更高，過程中，八路軍的駁殼槍點射，威力很大，速度也很快，成為近戰最得手的武器。 

  八路軍開始追擊，隱藏起來斷後的日軍雖然動作很嫻熟，屁股也壓地很低，可是，在八路軍的夜視儀下，顯得那麼滑稽可笑。在300米甚至400米之內，八路軍都開始狙擊日軍。 

  戰鬥四十分鐘以後，趙羽一個戰鬥小組來到了日軍前敵司令部，河村董大佐正在手機兵力，用對講機緊張聯繫各部隊，又叮囑參謀軍官向其他地區的日軍求援。 

  不知不覺中，春風浩蕩起來，月光隱匿起來，成為典型的夜晚，月黑風高，趙羽等人順利進入日軍聚集地區，開始襲擊。 

  「怎麼了？喂。」 

  「山田君？你怎麼了？」 

  「小島君，小島賢二郎？你？」 

  日軍突然發現，自己的隊伍中有大批人員無聲無息地死去了。看不清楚，用手一抓，頭蓋骨都被掀掉了。 

  驚恐之中，日軍四散奔逃，胡亂開槍，或者趴窩地上躲避，狼狽不堪。 

  河村董大佐大聲呼喊，要求部下安定，那聲音，那樣子，那軍服，成為趙羽等人襲擊的最大目標。 

  一顆子彈，擊中了河村董的心臟，又一顆子彈，純粹是出於對這個老法西斯軍官的嘲弄，擊碎了他的左眼，子彈深入腦部，炸開了裡面的紅白之物。 

  凌晨兩點，趙羽特種部隊肅清了所有保定城內的日偽軍，只要他們還敢穿著日偽軍的衣服，說一句日語，敢在日軍盤踞的據點和軍營，宅院出現，都被殺掉了。 

  保定城裡，瀰漫著刺鼻的血腥氣息，許多戰鬥的街道上，血流滿地，被寒風吹拂，凍結成冰面，濕滑不能行走。 

  保定城，成了日本法西斯的地獄。 

  凌晨三點鐘，趙羽等人收繳更多的日軍炮火彈藥，利用卡車裝運，當發現城北有大批日軍接近的時候，用六門迫擊炮，兩門步兵炮，四門山炮轟擊，又讓日軍倒斃了一大片。 

  趙羽等人也能猜測到，在北平的日本華北方面軍司令部，已經亂成一鍋粥，整個華北地區，各個城市要點的日軍，都接到警告，要防範敵人的襲擊。 

  有隊員建議，馬上搜捕城中的漢奸官員，即行正法，趙羽笑了：「放心，日本人饒不了他們。」 

  凌晨三點半，城外2000米的日本軍用機場上，遭遇了新的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