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8.第698章 剖股自殺的軍長

  中原盛孝在真實的歷史上，是在1943年8月份從漢口機場轉場廣州的時候，被中美聯合空軍偷襲幹掉的，當時，他已經是第三飛行師團的師團長。這裡趙羽特種部隊的出現，讓這個日本老鬼子提前不得善終了。 

  用紅外線望遠鏡觀察機場全部地域，凡是有人體躲藏的地方，顯示在望遠鏡里，都有一個鮮明的輪廓，基本上是透視的。 

  「清剿完畢！」幾個小組長彙報。 

  他們沒有任何錶情，殘酷的戰鬥和殺戮，已經超脫了生死，對滿地猙獰的日本鬼子屍體，沒有絲毫憐憫，對犧牲的戰友，也沒有過多哀傷，現在，還不是痛定思痛的時候。 

  8名隊員犧牲，3名受傷，可見這一次吃了大虧。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在太原城折騰了那麼久，這裡的日軍警覺戒備已久，夜視儀再厲害，人家訓練有素的軍隊盲打野也能碰巧撈一把吧？何況有地雷。現在的特種部隊，對於地雷基本無解。 

  部隊分成三部分，軍醫照顧傷員，部分人將所有犧牲的戰友拖上一架轟炸機，此時有四名會駕駛戰機的特戰隊員，除了犧牲的，還有兩名，他們立刻開始行動。 

  趙羽是第三撥，迅速在機場上處理，打開機場的油庫，加油槽車，彈藥庫，往三架轟炸機上裝備，等處理好以後，三架飛機依次起飛。 

  有夜視儀在，長長的跑道看得清楚，根本不需要跑道燈。 

  趙羽起飛前，已經做好了準備，給日軍太原城打電話，軍司令部是不打了，看看沒有遭到破壞的只有旅團部，軍部直屬的一些情報部門，正在查找，日本人的電話來了，詢問情況，估計，日本人的電話沒有停歇。 

  趙羽接了電話，流利嫻熟地彙報了情況：八路軍和國府軍的聯合特種部隊大約五百多人，正在圍攻機場，懇請增援。 

  油庫被打開的時候，汽油被全部放開來恣意流淌，澆灌到停機坪上，彈藥庫也打開大門，一些丟棄在飛機上。 

  一架飛機運載著8名烈士的遺體，3名傷員，韓雅琳等3名女兵，，兩名軍醫，轉向東南，直接回長治，其餘兩架開始盤旋攻擊。 

  燃燒彈丟棄到停機坪上，猛烈的焚燒讓飛機燃起了衝天大火，一些放置炸彈的飛機被猛烈的爆炸炸得四分五裂，帶著烈火飛迸到很遠，甚至，引燃了其他飛機。 

  油槽車拖出的油跡，油庫里澆灌出來的汽油，因為天氣原因，冷凍得比較粘稠，恰好呈現出凝固******的特點，被擊中以後，瞬間冒出大火，噴發著白色的火焰嗤嗤燃燒。 

  燃燒彈轟進了油庫的大門，低飛的戰機將炸彈對準油庫的大門，慣性使炸彈以下墜的曲線準確地投入到油庫的鋼鐵大門裡，轟的一聲，整個油庫開始燃燒，稍等片刻，一聲劇烈的爆炸轟然發作。 

  彈藥庫被擊中以後，爆炸聲更加猛烈，低飛的飛機雖然及時衝過，還是被湍急的氣流渦旋擾動，劇烈顛簸，差一點兒出事兒。 

  油跡好像導火線一樣，迅速燃燒，很快將整個停機坪毀滅在一片火海之中，還有的油槽油跡通往機庫，這裡很快也爆燃。 

  在空中盤旋，兩架戰機將沒有爆炸的地方投彈摧毀，讓整個機場化為火海。 

  爆炸聲持續不斷，一團團橘紅色的禮花在夜空里綻放，濃烈的黑色煙霧在火焰上繚繞，濃重的燃燒氣味，有油料本身的怪味，估計是汽油提煉不純凈，還有屍體被燒焦時候的惡臭味，武宿機場，成為一個猙獰恐怖的地獄。 

  攻擊了一會兒，發現太原城方向有一大溜兒軍車打亮了車燈，刺破夜空，衝鋒過來，綿延在公路上，看得非常清楚。 

  在軍車兩側，有部分日軍騎兵，軍車大小型號不一，主要是重卡和中卡，上面滿載著日本兵。 

  與此同時，在另一個方向，也有一些車輛急速前來，估計有三十多量卡車，一千餘敵人。 

  這些，都是敵人的援軍。 

  趙羽立刻聯繫另一架戰機，朝著太原城方向的鬼子援軍猛衝過去，降低高度，將攜帶的榴霰彈猛烈投擲下去。 

  每一架戰機上機組人員8人，有的負責投彈，有的使用機載機槍掃射敵人，很快，長達500米的日軍車隊和步騎兵隊伍，遭到無情殺戮。 

  榴霰彈在日軍頭頂十幾米的地方爆炸，或者幾米的地方，有的因為印信處理不當，甚至砸到了卡車上日軍人群里才爆炸。 

  這些榴霰彈，子母彈，一旦爆炸，就將彈體裡面成百上千的細小彈丸爆轟出去，將周圍的日軍士兵射成破爛。 

  幾枚炸彈擊中汽車，將汽車炸癱，燃起熊熊大火，在夜空里觸目驚心地搖晃著火焰。 

  投擲完炸彈，又用機槍掃射，幾乎打光了子彈，趙羽才駕駛戰機，開始了返航過程。 

  另一架戰機襲擊了敵人另一路援軍，也造成驚人破壞。 

  趙羽的戰機打開了后尾燈光，引導著最後一架戰機，兩機編隊飛行，徐徐飛往長治方向。 

  飛機里，凱旋的戰士們沒有歡呼，沒有興奮，沒有躁動，而是瞌睡了，激烈戰鬥消耗了大家的體力，他們橫七豎八倒在機艙里，冒著發動機的轟響，機體的震撼顛簸，沉沉睡去。 

  「八嘎，八嘎，八嘎！」 

  東倒西歪的卡車隊，混亂瘋癲的騎兵，灰頭土臉蝸居在田野里匍匐地步兵，儘管可著勁兒將機槍子彈和步槍彈朝天空射擊，甚至有軍官用手槍猛烈射擊泄憤的，日軍沒有攜帶高射機槍，普通口徑的機槍彈對轟炸機很難起到效果。 

  最驚險的是幾個日軍，使用擲彈筒和槍榴彈朝天空轟擊，差一點兒擊中趙羽的飛機呢。 

  和部分戰鬥的官兵不同，直到飛機離開，消失在茫茫夜空的黑暗蒼茫之中，他們還在質疑戰鬥的真實性；「他喵的，到底是誰的飛機？」 

  也有部分鬼子，不顧一切的朝前沖，到了機場附近，可是，看著滿天大火的機場，除了黯然流淚，或者嚎啕大哭以外，還能做什麼？ 

  援軍的卡車隊位置，戰後，滿是哀嚎的傷兵，榴霰彈的即時致死率不高，可是，殺傷面，覆蓋面，致傷效果很強，大批日軍受傷，在地上翻滾，凄慘哭泣，喊著媽媽，可憐極了。 

  太原城出發的日軍指揮官藤本熊毅少佐，瘸腿走到機場外圍，看著嗶嗶啵啵爆響的機場大火，很久都沒有說一句話，突然，他拔出軍刀，飛快扯開胸膛，切腹自殺。 

  轉身跪下，面對東北的方向，藤本大聲嚎啕；「對不起，天皇陛下，對不起，我有罪，我有罪，我該死！」 

  鋒利的軍刀切開了他肥實的腹部，劇烈的疼痛讓他怪叫起來，「幫幫我！快點兒，誰來做我的介錯？」 

  介錯，是日本武士剖腹自殺的助手，見藤本少佐如此痛苦，旁邊的日軍接過他的軍刀，緊緊把握，大喊一聲，灌注力量於雙臂，將他的腦袋劈飛…… 

  太原城，兩個多小時以後，在一個臨時安頓的司令部里，日本第一軍司令官岩松義雄中將，根據參謀們收集起來的所有情報，判斷出了敵人襲擊的方向，路線，可是，他無法判斷出敵人的人數呵戰鬥力，因為，根據部分僥倖生還的傷兵們介紹，敵人很少，可能只有幾十個人，而且，非常炫酷，戴著很大的眼鏡，看不清臉面，很恐怖，好像，好像非人類，不，好像是忍者！ 

  「忍者？」岩松義雄將軍不信，日本現在舉國一致對外戰爭，挑起了和支那，米國，英國，荷蘭等等國家的戰端，國內的武林高手，不可能反對戰爭啊。 

  一定是支那人偽裝成忍者，嫁禍於人，想挑起日本內訌，卑鄙，陰險！ 

  「我們的損失有多少？」岩松義雄悲傷地問。 

  此時，太原城的全部火焰都被撲滅，各地傷亡人員都被調查統計，日本人的做事效率還是蠻高的。 

  「這個，司令官閣下，我……」參謀欲言又止。 

  「講！」岩松義雄苦澀地說。 

  「嗨，將軍閣下，我軍今天晚上的戰鬥，包括城內和城外機場，以及兩路援軍在機場外的總損失是，玉碎2516人，重傷362人，其餘受傷341人。玉碎軍官59名，最高軍銜是花谷正少將。」參謀念著念著哭起來。 

  岩松義雄接過彙報單，焦急地尋覓著敵人的傷損數字，可是，上面驚奇地圈了一個紅色的零字；「什麼？敵人沒有傷亡？不可能，不可能！」 

  岩松義雄中將大聲咆哮著，將報告單撕地粉碎，漫天拋撒。 

  「司令官，我們的確沒有找到任何一具敵人的遺體！或許，到明天，在大火的灰燼中，能夠找到敵人吧？」參謀低聲說。 

  「滾！」岩松中將暴怒的吼道，將所有人都驅趕出去。 

  他的眼睛里噙滿了淚水，不甘，委屈，恥辱，略一思索，迅速找來紙筆，就著昏暗的瓦斯燈光寫了起來，他給妻子和兒子留下遺書，給現任的華北方面軍司令官岡村寧次寫下留言，給支那派遣軍總司令官，駐紮上海的西尾壽造大將寫了書信，還給軍部參謀留下未來工作的指針。 

  全部寫完，已經過了兩個小時，門外不時有軍官彙報，說岡村寧次將軍和大本營都知道了這裡的大轟炸，有電報指示。 

  他拒絕接受，對著鏡子查看了自己的儀容，毫不猶豫地剖腹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