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0.第690章 悲慘世界

  花絮三，絳縣的日軍巡邏部隊，在值班守城的時候，發現了八路軍，探照燈下，800多米外的道路上，八路軍打著旗幟，大搖大擺地行軍，日軍無法精確瞄準，只能等待。 

  「諸位，我們等八路軍進入400米的距離，比賽射擊，看誰能射死敵人最多！」日軍巡邏隊長提議。 

  巡邏的日軍部隊七人，後來聽說以後，城門樓守衛的部隊也加入進來，三十多人，排列在城牆上，端著槍等待，只見探照燈牢牢地跟隨籠罩著八路軍的身影，那些八路軍渾然不覺。 

  「不對啊，土八路跟兔子一樣，一見咱就跑呢，今天怎麼了？」有鬼子奇怪。 

  「我想，可能是，我再看看，八嘎，好像是，他們的神色好奇怪，好像根本不怕我們，嚓，一個傢伙對我豎中指，啥意思？」 

  正在議論，忽然，那群土八路停下來，在500米的距離上列隊站著瞄準。 

  「哈哈哈，看看，土八路居然在那麼遠距離上要瞄準射擊了！」有士兵大笑。 

  其他人也哈哈大笑，覺得這群土八路在耍酒瘋，那麼遠的距離，簡直是浪費子彈，這是晚上啊。探照燈再怎麼也不穩定。相反，逆光還刺激他們的眼睛呢。 

  砰砰砰。 

  一連串的射擊聲響起，城牆上列隊的日軍士兵紛紛倒斃，受傷的大聲慘叫，沒有受傷的也心驚肉跳，趕緊躲避。 

  三十多個日本兵，最後被打死了二十多個，其餘的再也不敢威風了，急忙躲避在城垛口。 

  可是，槍彈照樣飛來，三分鐘以後，最後殘餘的一個日本兵看著滿地的屍體，精神崩潰，從城牆上跳下去摔死了。 

  這是日軍依恃自己精準的射擊能力，看不起八路軍，反而被虐的一例。 

  花絮四，八路軍在白天進逼新絳城，因為它距離侯馬城太近了，日軍在城頭看見八路軍逼近，架起迫擊炮等待，準備在1000米左右時，開炮轟擊八路軍，不料，八路軍步兵隊伍分散行軍，根本沒有轟擊條件，幾個八路軍牽著一匹馬，馱著什麼東西卸下來，日軍用望遠鏡看著，很好奇，因為它不象是機槍，也不是迫擊炮，到底是什麼呢？ 

  日軍正在納悶，那個東西突然噴射出一發一發的炮彈，直瞄著城牆上打過來，日軍一個中隊的迫擊炮全部被炸毀，人員被炸光。 

  日本人不認識35榴彈發射器，吃了大虧。 

  花絮五，曲沃的日軍聽說翼城「淪陷」，誇下海口說曲沃城可以堅守三年，結果，第二天夜裡，一個日本鬼子也沒有活下來，兩個中隊的日本兵呢。八路軍正面碾壓，拿下縣城，不超過三十分鐘！ 

  完勝的趙羽部隊，也沒有閑著，派遣一部分擔任侯馬城守備，警戒運城方向日軍的襲擊，一部分主力往臨汾，要拿下臨汾城。 

  可是，八路軍陳賡旅長發來電報，要求趙羽暫停前進，等候通知，因為臨汾城內的地下黨獲得情報，日軍決心在臨汾城頑固堅守，目前已經加固工事，封閉城門，還緊急從太原鐵路線上調兵遣將，攻克難度極大。 

  此時，駐守太原，管控整個山西，內蒙古一部，河北一部的第一軍，進行了人事大調整，軍長更改為岩松義雄中將，參謀長是花谷正少將，所屬部隊經過反覆調度，目前在山西一帶有的114師團，獨立混成第三旅團，獨立步兵第10旅團，獨立步兵14旅團，第五獨立警備隊，獨立山炮兵24大隊，自動戰車27聯隊，獨立輜重第一聯隊，電信第九聯隊等等，這些部隊中，日軍已經調集了至少一萬人的部隊，加上皇協軍部隊，超過兩萬五千人。 

  面對這樣的重兵集團，八路軍總部在猶豫觀望，等待地下情報系統的消息，如果進攻臨汾，勢必要進行主力決戰，日軍依託鐵路，調集迅速，可以在一天之內從太原調集到上萬兵員，也可以隨時調集飛行集團對戰場進行壓制，八路軍此次長途奔襲，席捲而來，有太多的物資需要搶運，有太多的戰俘需要消化，地方基層政權需要創建，千頭萬緒，不能馬虎。 

  趙羽不同意停頓，積極請戰，彭總那邊，堅決拒絕。專門發電：「趙羽同志勿急，敵情嚴重，必須查明，」 

  彭總那邊，也沒有想到戰果這麼大，他們已經攻擊到洪洞縣東邊二十里，再進一步，就截斷敵人的鐵路線了，可是，日軍使用戰車和飛機，裝甲列車協同巡邏，守衛非常嚴密，暫時不具備攻擊條件。不，實際上是，八路軍還缺乏在敵人的重火力下攻堅的能力和決心。他更希望藉助敵人的調動，找到敵人的薄弱環節。 

  南路支隊奉命整頓部隊，籌建各地的基層政權，主要由韓雨鈞支隊長負責。 

  趙羽沒有事兒，白天主要是休息。 

  睡夢中的他被哭聲驚醒，只見韓雅琳和孫雨婷兩人正在抹眼淚，眼睛紅紅的，唉聲嘆息。 

  「咋了？知道後悔了？戰場上的日子不比後方，艱苦呢，」趙羽爬起來，善意地譏諷著：「兩位夫人，要是害怕的話，今天趕緊回去吧。」 

  「什麼呀，誰害怕？你才害怕呢。」韓雅琳嗔怪一聲，告訴趙羽，城內有百姓進來訴苦，堅決要求將所有日本俘虜都處決，他們說的很多事情太可憐了。 

  趙羽馬上出去，韓雅琳領著，只見侯馬城裡來了許多鄉下百姓，都義憤填膺地遊行，要求嚴懲日本鬼子，嚴懲漢奸賣國賊。 

  趙羽悄然過去，攔截了幾個老鄉詢問情況，老鄉們說著說著，激動得泣不成聲。 

  趙羽立刻出面，派遣身邊的特種部隊向各處老鄉詢問情況，記錄下來，決心懲處奸佞，為多災多難，無辜無妄的百姓們報仇雪恨。 

  韓雅琳和孫雨婷，賈倩倩，都分頭工作。 

  其實不需要這麼多人去工作，一聽說趙羽是八路軍的幹部，這些老鄉們都好像見了親人一樣，圍攏上來，爭先恐後地哭訴著自己的遭遇，要八路軍給報仇。 

  原來，日軍進駐這裡以後，大肆燒殺劫掠，禍害百姓，日偽軍採用重重手段禍害殘殺，製造多起慘絕人寰的大屠殺，對於八路軍和國府軍戰鬥過的地方，日軍每次必然報復，將附近村莊里的百姓燒殺，燒毀房屋，搶劫糧食，牲畜，有的全家殺絕，有的整村被滅掉，還有的地方，劃為無人區域，反覆掃蕩屠殺，見人就殺。 

  哭訴的老鄉中，有的全家被殺，只逃出一個，有的至今身上還殘有刺刀的傷痕，甚至耳朵鼻子割掉，胳膊被砍斷等等。 

  趙羽聽著這些哭訴，眼淚也禁不住流下來。 

  這時候，有地下黨和游擊隊的幹部來找趙羽，既然是搜集鬼子的暴行，他們知道得更多一些，告訴了他更多的情況，比如，有的游擊隊員，全家被鬼子殺光。有的妻子姐妹被鬼子報復抓去折磨等等。 

  還有一位婦女，是被游擊隊解救出來的，現在跟著游擊隊，她被當地日本駐軍炮樓的頭目抓去，每天被日本人輪流折磨，她身上現在還有很多青紫紅腫，有一次她表現抗拒，被鬼子當即用刀割掉左邊的耳廓。 

  現在，這位婦女有嚴重婦科病，精神恍惚，痛不欲生。 

  一提起日本鬼子對本地婦女的禍害，大家的話就更多了，因為日本人作惡多端，這樣悲慘的例子數不勝數。 

  趙羽被激怒了，更多的聽取了意見以後，又騎馬到鄉村走訪，隨便幾個村莊走下來，都有好多慘淡的例子，幾乎每一個村莊都有被鬼子捕捉去禍害的大姑娘，小媳婦，可惡的是，這些鬼子禍害了一些天以後，被折磨地疾病纏身的女子家裡，還得出錢贖買，否則，你就等著被折磨死吧。 

  的確有不少姑娘和小媳婦，被抓進炮樓以後，無影無蹤，再沒有了消息。 

  更可惡的是，一些性子烈的婦女被鬼子殘忍酷刑折磨，有幾個婦女因為不肯服從吧，跳井自盡未遂，被鬼子禍害折磨以後，用釘馬掌的釘子釘死。 

  鬼子為了修築碉堡炮樓，城防建築，還大量抓丁拉夫，組織民工幹活，這些百姓除了忍飢挨餓乾重活以外，不少人被日軍找藉口當眾處死，或者刺刀捅，或者架在火堆上烤，手段毒辣無比。 

  趙羽在老鄉們的指引下，看到了一口廢棄的枯井，裡面至少填埋了二十幾個老鄉的屍骨，還有幾個村莊的廢墟，煙熏火燎，空無一人，被鄰村老鄉們善後掩埋的墳頭層層疊疊。 

  回到侯馬城中，韓雅琳等人已經記錄了好多情況，記著記著，實在無法記錄，抱著哭訴的婦女們嚎啕大哭。 

  鬼子的罪惡實在太兇殘了。讓身臨其境的趙羽難以置信，這還是人乾的事情嗎？ 

  「你們哭什麼呢？報仇，找到所有日本鬼子，任何一個，都給我殺！」趙羽揮舞著雙拳，大聲咆哮。 

  強烈的仇恨，油然而生，他立刻下令特種部隊，去逮捕集中所有控制區的日本鬼子。